正文 第八章 鮮血納稅 文 / 戰鬥臉

    步水留一拳擊出，速度一瞬間達到了極致，艾飛覺得單靠自己的肉眼已經無法輕鬆捕捉步水留的動作了——不過金剛對步水留的瞬間加速倒是並未感到什麼驚訝，腰身一擰，左手攥拳，後發先至！不偏不倚的與步水留正對一拳，「呯」的一聲步水留倒飛而出，甩著拳頭停在了半空中。

    此時的步水留身後蝙蝠雙翼完全展開，身上泛著血紅色的光芒，半空中微微一頓，又是瞬間加速來到金剛身邊，這次步水留並不與金剛硬拚，而是時前時後，用自己快過金剛的速度不停纏鬥。

    此時艾飛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心中一邊嚮往著有一天成為他們一樣的超能力者，一邊自嘲自己連走路都是難事，又怎麼能有這樣精彩的戰鬥？

    此時裴東來抱著沫兒來到艾飛身邊問道：「你怎麼在這？」

    艾飛想了想又把剛剛的經過對裴東來說了一遍。

    「你沒受傷吧？」聽完裴東來問道。

    「沒有，我想幫忙來著，可實在幫不上什麼。」艾飛苦笑道。

    裴東來嚴肅道：「這不是普通人能插手的，你沒去幫忙最好，波及到你可能就是要命的。」

    「沒事的，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艾飛說完又向搏鬥的兩人看去，「現在怎麼辦？」

    裴東來嘿嘿一笑道：「沒事的，這猴子雖然做事古怪，但從不殺人，出手也很有分寸，對我們來說，正面衝突很少，也算亦敵亦友。」

    艾飛點了點頭又道：「這猴子到底什麼能力？還有步水留怎麼那麼快？」

    裴東來把外衣脫下來給懷中的沫兒裹上，然後道：「金剛的星隕名字叫做『大力猿』，能力是身體裡的一種怪力，但是你知道，力的作用從來都是相互的，歷代的『大力猿』能力者都不強，因為哪怕隕力再強，能動用的力量也非常有限，弄不好就是傷人先傷己。偏偏這個金剛，他是一個氣武者，本身實力並不強，但是自從獲得了星隕能力，他便苦苦鑽研如何能發揮這個星隕的力量，也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他開發出一種名叫『寸柔勁』的打擊方法，具體如何使用的不知道，但是自那以後，他可以爆發出超越人體極限的力量而自己毫髮無損，漸漸也在能力者中傳出了些名氣，後來別人就在他星隕名字裡加了個『神』字以示尊敬，原因無它，能創造出這等武學技巧的也必定是一代宗師，只是這人性格孤僻，行事怪異罷了。至於步水留，他可是叫血伯爵啊，你一會看看就知道了。

    艾飛聽得一知半解，但是多少對戰鬥的兩人有了些許瞭解，低頭想了想又問道：「隕力是怎麼個意思？」

    裴東來也不答話，手掌上黃色光芒亮起輕輕向前一拍，空氣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氣波，甚至就在裴東來身邊的艾飛能聽到一點點破空聲。

    裴東來收手又正了正懷裡的沫兒道：「隕力就是在身體裡催發星隕能力的能量，隕力的量越大，能力就越強，隕力控制的越好，能力就控制的越好，隕力是伴隨著星隕降臨的，比如你，雖然還沒有覺醒能力，但我能感受到你身體內的隕力，剛才我催動能力泛出的光芒，就是隕力在被使用的時候蒸發的光芒。我的能力是『大地巨熊』，雙手能發出各種各樣的震盪波，說來慚愧，我雖然隕力很強，但是控制力卻非常不好。」

    艾飛心中暗自琢磨裴東來說的這些聞所未聞的東西，想來有了「隕力」的限制，哪怕是超能力的使用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這麼看來的話，隕力的多少，控制力，也是決定是否更強的兩大因素。

    轉頭看向場上的戰鬥，兩人轉瞬間已經鬥了十幾回合，金剛依然是手腳連貫，沾上就很難甩掉，攻擊一波接一波，難纏至極。相比於金剛豐富的攻擊套路，步水留就顯得捉襟見肘了，幾次險些被金剛擊中，硬是靠著敏捷的速度躲過攻擊，步水留不能正面對拳，一直都是依靠速度旁敲側擊，此時可能是消耗劇烈，速度明顯越來越慢了。

    又是一回合的纏鬥，步水留勉強躲開金剛倒立的一腳，飛身而起停在半空中。此時的步水留沒有了往日的優雅，也不去管理已經散了的髮型，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從左懷衣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拔開塞子一口喝了下去，紅色的液體喝下去的一瞬間，步水留全身紅光大盛，就連艾飛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來，這個時候步水留身上的隕力爆發的有多劇烈。

    步水留撕嚎一聲，瞬間消失，緊接著金剛已經倒飛了出去，在步水留剛才的位置和金剛之間出現了一條淡淡的紅線，仔細一看竟然是步水留在空氣中留下的殘影！金剛還未落地，步水留已經出現在他身後，抬起膝蓋直接頂在了金剛背上，步水留越來越快，金剛落地之前竟然連續打出12次攻擊，並不是艾飛用肉眼捕捉到了，而是半空中留下了淡淡的12個紅線。

    步水留的最後一擊直接將金剛砸在了地上，然後凌空而立，並沒有在繼續追擊，此時的步水留批頭散發，背上的兩個肉翅緩緩扇動，嘴角殘留著一絲紅色的液體，當真如惡魔一般，氣勢和艾飛認識的步水留絕不相同。

    此時的步水留也不好過，為了威懾金剛，步水留必將全力一戰不能留手。剛才使用的是名叫「血液納稅」的招數，通過食用血液，瞬間提升自己隕力的質量，步水留的能力很簡單，通過蒸發自己的血液來提升自己的速度，這就必須在戰鬥中不斷得到高質量的血液補充，因此步水留隨身都會攜帶鮮血。小小一瓶鮮血，以步水留今天的能力，也只能打出12次急速的攻擊，步水留給這種攻擊起名叫做「殘虹」，在攻擊那一瞬間的身體負荷是極大的，但同樣不管是命中率還是殺傷力都對的起這種負荷了。

    12次「殘虹」打完，步水留明顯感覺身體裡不管是隕力還是血液都空了一大塊，並不是步水留不想繼續追擊，而是他必須休息一下了。作為一個擅長爆發的能力者，步水留實在不擅長持久戰。

    被砸在地上的金剛一動不動了幾秒，然後緩緩爬了起來，雙手慢慢打掉身上的灰，抬起頭望向步水留。他這一抬頭不要緊，在場的全都樂了，金剛身上還好，偏偏左臉上有一個通紅的手掌印，本來就猴頭猴腦的金剛此時更是滑稽無比，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九子都咳嗽了兩聲。

    金剛看樣子是本想起來放幾句狠話，說些「我還沒出全力」之類的，無奈四周眾人都看著他自己的臉嘻嘻哈哈，對著路邊的積水一照，立刻氣惱的抬起頭瞪著天上的「大蝙蝠」。

    「你老小子不講究！打臉就算了！趁我不注意還扇我嘴巴子！算你厲害，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

    「不打就說不打，哪來那麼多廢話！」看著金剛一手捂著臉的狼狽樣，步水留倒是不介意再損他兩句。

    金剛本想放兩句漂亮話，又自知自己現在可笑的很，無奈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等一下！」

    金剛本就氣不順，回頭一望竟然是坐在輪椅上的艾飛叫他，跺腳道：「你還有什麼事！」

    艾飛一指地下室的天窗：「能不能把砸碎的玻璃陪了？」

    「要特麼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