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攝政王的心尖寵妃

正文 086章 攝政王也會耍流氓 文 / 若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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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中醒來,龍雲沁第一次感覺到,身邊的位置終於有了溫度,她睜開眼再也不是面對一個人的空寂和寬闊。

    看著眼前不熟悉的環境,她沒有覺得陌生,反而因為身邊之人感覺到一股親切。

    龍雲沁轉身,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想要看看睡顏中的凌澈,這個男人長得實在太好了,肌膚如此細滑找不到一點毛孔,連她作為女人都要妒忌。

    睡著的凌澈,眉頭終於全部舒展,嘴角上還帶著彎度,他的手臂一直攬著她,她差不多整個身子被他抱住。就是這樣一種保護性的狀態,讓她安心極了。

    凌澈在她一動中便已經醒來,卻裝作依舊沒有睡醒,想要看看他的小人兒會有那些舉動。不想,居然一直盯著他看半天,而僅僅是如此,最後他不得不睜開眼,笑著將人托起來,讓她趴在他懷中。

    「醒了?」

    「你不也是?裝作睡著我就不知道麼!」

    龍雲沁笑嘻嘻的回答,動了動身子找了個最舒適的地方,索性整個人壓在他胸膛上,一隻手從被窩中滑出來,在他臉上幾度描繪。溫軟的感覺讓凌澈喉嚨一緊,這丫頭這雙手怎麼這麼軟。

    龍雲沁手指靈活下滑,直接落在他的喉嚨口,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卻又在被窩下壓著不讓他有所動作,眼睛一瞪,「不准動。」

    這種挑釁性的行為,卻被要求什麼也不准動,凌澈無奈,卻又喜歡看著她這樣撒嬌的一面,只能一個人默默忍受烈火。

    龍雲沁看了眼透進窗的亮光,停下來,對著凌澈說道,「天亮了。」

    她在玉泉呆了一夜。

    凌澈感覺自己身體被挑撥起來,這時候和他說天亮了,他也停不下來思考,直接將人扣住腰身一個反撲,他在上,她在下。

    近在咫尺的嬌顏,臉蛋上還帶著一些細膩,柔滑的讓他愛不釋手,他只是這樣近距離看著,就感覺呼吸有些急促。

    「沁兒,男人晨起最要不得挑撥,你不知道嗎?」

    凌澈直接將最直觀的感覺告訴她,隨後等她反應,龍雲沁果然一時無措,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緋紅。最後搖著唇,她真的沒有想這方面,「我,……」

    「不對,以前我沒在你身邊,你每日清晨又怎麼……」

    「你不在,自然不會發生,但是今日你在。昨夜你睡得安穩,我卻整整煎熬了一晚上。你這丫頭睡覺太不安分。」

    凌澈想起上一次,她留宿在玉泉,也是如此睡相。他差點慾火焚身,最後無奈離開,根本不敢逗留。

    可是昨晚,他捨不得走,就這樣仍由她在他懷裡顛覆,而他只能默默地煎熬。若是他沒那麼理智便好,可是他卻不想因為衝動而……

    「先討些利息。」

    男人眼神一暗,直接以純封印,將昨夜沒有釋放的**全部融化在今晨的第一個吻中,繾綣,纏綿,一次次掠奪著對方的空氣。

    直到龍雲沁呼吸困難臉頰通紅,他才罷休。卻還是不肯離去,在她唇角一次次的流連著,愣是將她吻得連眼睛都不願睜開。

    看著她嘴唇紅腫,這才算是停手。

    「每日醒來你都在我身邊,即便是這輩子一直這樣,我也甘願。」

    他想要她,當更想要她陪著他,一輩子相陪。

    龍雲沁點點頭,腰身一挺攀住他的脖子,抱著,「會的。」

    等兩人磨蹭著起來,天已經大亮了。

    凌澈第一次沒有去雲霄殿,也沒有去早朝。

    緣由,攝政王告病。

    魅看著玉泉內抱著公主殿下死活不肯鬆開,甚至連早膳都是兩人膩歪著吃完的,而凌澈眼底這精光閃閃,魅不由得感歎,這告病簡直是遭雷劈啊!

    「王,今日所有事務處理是在玉泉內?」

    凌澈卻頭也不回的拒絕,「今日不辦公。」

    額……

    魅有些淚奔了,那他拚命搬過來的公務怎麼辦!

    「今日本王身體有恙,不適宜處理政務。」

    說的義正言辭,凌澈乾脆留給魅一個瀟灑背影,自己則是帶著龍雲沁去了後殿。

    兩人繞過一長串的長廊,來到一處看似普通的屋子,凌澈牽著人走進去。

    龍雲沁站在屋內,心裡毫無準備,眼前這一幕讓她傻眼了,滿屋子全部是雕刻工具,這些地上,桌上,甚至是休息的床上都放滿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木頭。全部都是桃花木!

    她訝異的走近桌前,這上面擺放的是一支已經成型的簪子,簪子整體已經光滑,捏在手中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以為他不過是興趣來了做一下,怎麼會想到他真的花了這麼多心思。

    「你想雕刻到什麼時候為止呢?」

    龍雲沁拿著半成品轉身,很認真的問道,她知道自己或許聽到的答案是很久。而他的回答卻是,「到我不在這世上。」

    她手指動了動,捏緊了木簪子,心跳快的不像話。凌澈拿過她手中的簪子,繞過他做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雕刻工具繼續未完成的。「到我死了,

    ,那就應該沒有機會為你雕刻了。」

    她站著不動,眼眶濕潤潤的,忍著。

    「為什麼?」

    「為什麼?」凌澈抬起頭看了眼龍雲沁,「頭上戴著的是我送的簪子,這不是很好嗎?」

    說完便低頭繼續,而龍雲沁則是默不作聲在一旁看著。

    他雕刻的很仔細,簪子頂端的花瓣是六瓣,他便是一點功夫也不減,而且該是盛開的樣子絕對不會雕刻成含苞待放。一絲不苟,等到最後全部完成,已經過去兩個時辰。

    凌澈拿起來看了看,還算是滿意,卻只是放在一邊。

    「這支簪子還有些瑕疵,下回做的再好些,我送了給你。」隨後他看著龍雲沁戴著的木簪,不滿,「這是最難看的一支,怎麼不戴好一些的?」

    凌澈對這支簪子記憶深刻,當初她可是直接嚇得將這簪子摔了。他當時幾乎心冷,那是他第一次表達自己的情感,也是第一次為一個女子親手製作。

    而後,卻漸漸上了癮,再也戒不掉。

    「這是最難看的一支,卻也是最讓我心動的。」她笑著取下來,攤開放在掌心,「上面的痕跡是我當初摔的,若是我再重一分力道,也就將它摔斷了。也許老天也覺得這該是定情之物,捨不得我們的情緣就此斷了。」

    「從今後,你我相知。」

    「絕不隱瞞?」

    「嗯。」

    「還有一件事,我想你告訴我,不要隱瞞。」

    凌澈目光一頓,大概猜到了她想問什麼其實這幾日他也在遲疑和糾結,他們之間或許是為對方好,卻也因此相互隱瞞了事情。

    她若是問,那就告訴她。

    「魅送來無極草,你告訴我這無極草為何而來?」

    龍雲沁心中擔憂,更多的還是緊張,她從來不知道這些,而魅的表情很明顯告訴她,他尋找無極南薑是因為他有需要。而且這需要一找就是五年。

    那時候,他們還不認識吧,這無極南姜就不是因為她而尋得。

    所以她懷疑且斷定,他有事瞞著她,而且是因為他的身體。

    「你為什麼要用無極南姜。」

    凌澈輕歎一聲,還真是想瞞著都不行,早知道會讓她這樣相問,他當初還不如不要給她正大光明的送去無極草,直接偷偷交給火狐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給她服用不是更好。

    「沁兒你擔心我?」

    「不要岔開話題。」龍雲沁一急,直接攥住凌澈的手,她就知道,他肯定是瞞著她。「澈,說好不會隱瞞,告訴我。」

    她不要什麼都不知道,而他在為她奔波為她的寒症找藥草,殊不知原來他自己也是需要的。若到最後才知道,她一定會悔恨。

    幸好,她應該感謝魅,若不是他說出來,她現在還是傻傻的不清楚。

    「我身體裡,有毒。」凌澈眼神跟著一沉,「毒素積累十餘年,需要靠三味藥做藥引才能解開。」

    「哪三味?」

    「和你一樣,無極南姜,天山雪蓮,西域藏紅花。」說完凌澈就覺得自己真是說多了,這傻丫頭又想多了,「不用自責,本來就在尋找這三味藥,如今只是多找一份而已。」

    「什麼叫多找一份,你明明知道這三味藥世間罕見,無極南姜你就派人尋了五年,好不容可以等到成熟,你卻摘了無極草。你,你……」真是讓她說什麼好。

    「什麼毒?」

    凌澈失笑,「說來真是可笑,這十餘年我潛心鑽研,卻還是不知道自己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只知道這三味藥可以做藥引,你說可笑麼!」

    龍雲沁心疼,凌澈越是如此無所謂如此嘲諷,她就更加心疼他。十餘年的毒素積累,這毒只怕很罕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會下此狠手。

    十餘年積累,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是什麼人做的,十多年前居然就對你,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凌澈卻突的笑起來,「你莫要忘了,你的寒症從何而來,它在你體內也存了七八年。真的要害人,這時間還是短的,有些人便是心腸歹毒,不是要你一招斃命,卻是要你痛苦此生。」

    說這些話時,凌澈整個人的氣息都完全變了,渾身散發的冷帶著一股股寒森,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恨意,讓她一怔。

    不由自主的出聲問道,「是……他嗎?」

    龍雲沁不自覺的就想起一個人,這世間除了他,她再也想不起來會有誰會下此狠手。是,她的父皇龍昊天吧?

    凌澈目光一頓,隨即注視著她,問道,「若是,你會如何?若是他下毒,那麼此生他就是我的仇人,你會怎麼做?」

    龍雲沁可以狠龍昊天,可以對他心冷,但是若是他和龍昊天此生不共戴天,她真的可以捨棄這一份親情嗎?

    這也是他猶豫沒有告訴她的原因。

    他不想她難做。

    顯然,這一點凌澈永遠都猜不到,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龍雲沁不是原本的龍雲沁,從他喜歡上她開始,這身體的主人就不是前主了。

    所以對龍雲沁而言,即便是十個龍昊天也比上凌澈。

    nbsp;「他和你,我自然選擇你。」她不說原因,而是直接給他答案。

    凌澈懸著的心落下,將人抱緊,就算可以猜到她會這麼說,但是真的當她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抑制不住的情緒激動。

    「在皇宮十年,寒症卻伴隨著八年,你說他有盡到父親的責任麼?這樣的親情,我要來何用。」龍雲沁自嘲,如今說起來,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連一丁點牽掛都不存在,她自己在什麼時候全部放下的,她也都忘記了。

    「那一次你偷偷進了玉泉,正是我毒發之際,以致於失手傷了你。」說起這件事,凌澈不止一次心悸,若是早知道她會是他這輩子的劫,又怎麼會怎麼願意傷了她。

    即便是當時,他也是有懊悔了。

    想到此,凌澈不由得問道,「你這一次次來玉泉,外頭皆傳言你是貪圖攝政王之色,不過事實,你卻還是那一次闖進我的浴池。」

    龍雲沁愣了愣,渾身頓時一個激靈,應該是前主找到了線索,所以才會如此急匆匆的求證。

    她需要的東西難道就在浴池內?

    「你的浴池建造時可有什麼異樣之處?」

    凌澈隨即搖頭,「這事情交給魅負責。」

    當下,龍雲沁激動的拉著凌澈回到主殿,將魅叫過來問清楚。對於可能是先皇后綠腰留下的線索,龍雲沁很想找到。哪怕是一點也好,至少可以證明她的夢境究竟是不是真的。

    也讓她可以再進一步考慮是否相信易湘。

    魅卻想了半天沒有得出頭緒,最後指著浴池說道,「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若說奇怪也就是浴池。」

    「什麼意思?」

    「這浴池是天然形成的,這浴池的熱水引子本就子玉泉內,所以屬下只是順勢建成浴池,而最終這源頭在哪裡,屬下查到最後,只發覺是在皇陵那邊的山脈中,想來是連接著後面大片山脈中的一汪泉水。」

    龍雲沁卻望著這浴池發呆,最後直接說道,「將浴池的水全部抽乾。堵住這泉眼。」

    她和凌澈將整個浴池四周翻看清楚,沒有一點蛛絲馬跡,若是可能,也就是這浴池了。

    凌澈朝著魅點頭,雖然不清楚龍雲沁究竟在找什麼,但是她需要那就照做。

    「立刻找人過來處理。」

    龍雲沁站在一旁,眼睛一刻不眨盯著這浴池,看著水面一點點下去,最後直到所有水都抽乾了,便看到一個方形的凹槽,十分巨大呈現在眼前。

    龍雲沁翻身跳下去,蹲在這浴池中一處處查看,連接縫口都不放過,最後一無所獲。

    「什麼都沒有?不可能的。」

    她始終不信,既然前主如此執著那肯定是確信了才會如此。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凌澈卻注視著底部的石磚沉思,當初他潛水下去就感覺著鋪在下面的石磚有些怪異,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本來還以為是一些石磚本身的花紋,可是看得久了卻發覺並不像。

    「沁兒,你找的可是這些?」

    凌澈將人抱起來離開浴池,轉身到了最高處的一點,讓她俯身看下去,龍雲沁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盯著這幾塊石磚。

    這些石磚上刻著的很淺的花紋,當時她站在一旁都不曾發覺,如今卻是可以清楚看到。若不是凌澈眼力過人又覺察出不對勁,他們根本就錯漏了。

    「就是這些,就是這些。」

    龍雲沁激動地看著這些字體,是這些,英。

    凌澈看過一遍,直接拿過筆紙依樣畫葫蘆的記錄,雖然不懂這些鬼畫符的究竟什麼東西,但是沁兒需要應該是重要的東西吧。

    龍雲沁將這些字母看了一遍,又感覺不對,立刻想到可能是石塊搬動過,所以全部打亂了,於是試著將這些字母排列。

    等最終呈現在眼前的卻只有一個字,穴。

    龍雲沁立即想到,那就是皇陵。

    找了皇宮所有地方都找不到的東西,應該就在皇陵內。

    這下,她算是明白了,那記載著一些事情的,是綠腰和女兒之間秘密的東西,被帶進皇陵。

    而前主大概永遠猜不到,會是在那個地方。

    「這是……」

    看身旁女子盯著這些符號一驚一乍,凌澈不免好奇,這些符號代表什麼意思?

    龍雲沁也不隱瞞,「這是母后曾經告訴我的一種字體,這世上的大概也沒多少知道的字體吧,當初母后說這是我和她之間可以記錄秘密的字,外人永遠是不知道的。而當初記載著這些字體的本子卻找不到了,整個椒蘭殿根本不存在。我找尋了幾乎整個皇宮,卻什麼都沒有。原來是這樣。」

    凌澈對此不知否,只是將浴池內的這些符號毀了,有打開泉眼讓浴池注滿。

    「找到了?」

    龍雲沁搖頭,「這個地方我進不去。」

    「嗯?」凌澈忽的抬眼,等她繼續說下去。她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說道,「是皇陵。」

    她要的東西,在皇陵裡。

    ……

    凌澈拿著又送還到他手中的無極草,頗

    頗感無奈,這東西於他還真沒用處。

    「你還打算還給我?」

    她望著無極草許久,也沉默了許久,她確實打算著將無極草送還給他。可是如今卻想明白,若是還給他,只是讓他們彼此之間感情生分,他們是要一起走過風雨的。若要事事分的一清二楚,不就是同盟人而已。

    「我若是還給你,你是不是轉手就會將它扔了?」

    凌澈不否認,「確實,你若不要,留有何用。」

    龍雲沁咬唇,卻接過無極草,「我用。」

    兩人相視一笑,轉身去了廚房,用最直接的方式將無極草直接搗爛了全部放到高湯中燉煮,最後將整碗湯喝下。

    這是最快吸收的方式,雖然浪費,但是見效快。

    不久後她便感覺身體有一股暖流,圍繞著小腹位置久久攢動。而她一直畏寒的身體頭一次感覺一絲熱。

    「感覺如何?」

    凌澈拉著她的手,臉上依稀,「手溫終於不那麼涼了,這無極草果真名不虛傳。」

    「是,所以當初師傅送了我時,我也是不捨得用。這無極草可以延年益壽,師傅他老人家就這樣送了我,我當時除了感激就剩下感動了。」

    「如今你的併發症應該可以壓下去,你想將無極草送回去便送回去。我這裡還有一壺桃花釀,一同帶去將無極草泡在裡面,師傅喝了對身體好。」

    想到宋勉,凌澈不由得感慨,「說起來我倒是許久沒有師傅了,不如今日去看看他老人家。」

    順便,他也該找宋培先談談,他這丞相當得真夠逍遙自在,這中間派坐久了上癮不成。

    「現在?」

    凌澈自信,他要離開還沒有人能夠阻攔,「隨我一同出去。」

    於是乎,身體抱恙的攝政王突發興致,欲出宮。

    龍雲沁坐在寬大的軟轎內,身子是直接被凌澈抱著的,她整個人是以一種跪坐的方式與他面對面。而某個男人卻趁機不斷吃豆腐。

    「你可以喊一聲,到時候外頭的侍衛都可以聽到,公主殿下在攝政王的轎子中,嗯……大概又會是一出公主垂涎攝政王,欲要霸王硬上弓。」

    「說不定是你攝政王圖謀不軌。」龍雲沁咬牙切齒,這得瑟的樣子真是讓她不爽。

    凌澈卻搖頭輕笑不止,貼在她耳邊說著,「沒人會信,本王的名聲一向清心寡慾,從來不近女色。」

    龍雲沁聽得不由翻白眼,明明就很近女色的說。

    「停轎!」

    突然,轎子裡的兩人都是一頓,外頭的聲音是……曹公公。

    魅在轎子外,直接攔住那些想要上前檢查的人,「大膽,攝政王的轎子也是你們可以檢查的!」

    魅說話聲音極大,對這些人不屑,還真是給臉往上爬。不過這曹公公怎麼就會在這裡?

    「魅侍衛,這是皇上的旨意,昨夜皇宮內來了刺客,欲要行刺升上,這刺客逃脫後一直潛伏在宮裡。如今皇上有旨,一律進出宮的轎子都必須檢查,以防止刺客趁機混著出宮。」

    魅冷哼一聲,看著曹公公不順眼,「你的意思是說攝政王大人有意協助刺客逃跑?」

    「不敢,攝政王大人自然清白。不過……」

    「曹公公是懷疑本王?」

    凌澈抱著龍雲沁依舊,但是說出的話卻冷了不止一個聲調,龍雲沁在一旁停著都感覺到他的怒氣。偏偏,這般言辭犀利嚴肅下,這男人的手還搭在她腰間,欲要做些其他不和諧的事情。

    龍雲沁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開,卻被他扣住動彈不得。

    「跑什麼,吃不了你,還是你想出去見見曹公公?」凌澈好笑的貼著她耳朵,用只有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龍雲沁臉頰刷的就紅了,若不是出去實在太不,她還真就出去了,這男人,不正經。

    「你等著。」

    龍雲沁一口咬住他的唇,反而肆意起來,隨著一點點的挑動,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應對。

    男人氣息一沉,眼神滑過異色,扣著她的力道進了幾分,聲音卻紋絲不變,「有事本王自會給皇上交代,曹公公找刺客,就不打擾了。」

    說完,直接含住那亂動的櫻唇,將力道反客為主,這丫頭真是磨人。還真就想弄出些聲音才好!

    魅直接讓侍衛抬著轎子出宮,沒有王的命令,誰也不能檢查。

    曹公公,直接……無視之。

    等出宮,轎子內直接傳出一聲嬌喘,隨後便是龍雲沁低低的帶著怒氣的聲音,「混蛋。」

    凌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低頭一看居然出血了,這丫頭還咬人?牙齒倒是厲害。

    「這牙齒磨得這麼尖,就只是咬這裡而已?」

    說著便拉著人倒入自己懷裡,將她按在自己身上,「我身上地方多的是,沁兒要不要選幾處咬一咬?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龍雲沁被他所指的地方弄得進退不得,只能瞪著眼不說話,半響吐出兩個字,「流氓!」

    男人的笑聲隨即響起,再也掩飾不住笑起來。

    nbsp;魅在外頭聽得清楚,直接無奈了,王也有這樣無恥的時候麼……真的很流氓。

    轎子到了天香樓後巷,凌澈和龍雲沁就出來進去,兩人一起上樓去了廂房,這一番鬧騰連午膳都沒用。

    掌櫃的見過龍雲沁,也知道她和龍青陽的關係,自然不敢怠慢,一番好酒好菜就上來了。

    這期間卻不敢看凌澈一眼,只因為這氣場太強大,掌櫃的一看就腿腳哆嗦。

    凌澈給她碗裡夾了些菜,又看了眼她,直接將這些菜全部拿出去,隨後換了一批葷食。「太瘦了,多吃些肉。」

    龍雲沁不滿,「這叫纖細裊裊,女子都愛瘦的。」

    「抱起來咯手。」

    「你可以不抱。」

    「自然捨不得。」他可捨不得放下,說她瘦倒不是真的,不過多吃些面色紅潤,對她身體總有好處。

    兩人算是和睦吃下來,隨後又喝了一壺清茶,說了些話之後,凌澈交代影和魅將事情安排好,才帶著龍雲沁去了相府。

    龍雲沁去竹園找宋勉,而凌澈則是去了前院找宋培先。

    龍雲沁提著桃花釀,心裡想著今日大概又要被宋勉念叨了。

    一進屋,她乾脆喊道,「爺爺,我來看您來了。」聲音從未有過的甜,甜的讓她自己都覺得膩歪了。

    宋勉卻一門心思鑽進研究裡,聽到聲音就只是看了眼來人,而後哼了聲不搭理。想起被送回來的無極草,他就有氣,這丫頭這是拿他外人呢!

    還爺爺孫女,胡說八道。

    「爺爺,真心不理我?」

    龍雲沁看著宋勉的後背,見宋勉還真的生氣了,於是放下桃花釀,走過去直接給他按摩,一邊說著,「您生氣做什麼,這不是過來賠罪來了。」

    宋勉直接撂了撂胳膊,指著對面的椅子讓她坐下,將無極草拿出來放在上面,「這東西本就是給你的,你拿回來做什麼,當我是爺爺就不應該拿回來。」

    「就是因為真心當是爺爺,所以我才必須拿回來。您當初可是沒說,這東西還可以延年益壽。」

    宋勉卻理直氣壯,「我好得很,活的長久著呢!」

    「那送我了就是我的,我再送還給您,不可以麼!」送了她的就是她的東西,她再送出去而已。

    「這下是我的心意,您可不能拒絕。」

    宋勉被說的啞口無言,雖然氣惱卻也感動,這丫頭心疼他這是。可是他擔心她的病情啊!

    「你這身體?」

    「沒事,不信您瞧瞧?」龍雲沁將手翻開遞過去,仍由宋勉查看,宋勉一搭脈,眼神立刻就變了,這果真是脈象平緩許多,而且併發症也一併壓下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

    「澈將無極草給了我,我服下了。」

    「凌澈?」

    龍雲沁點頭,隨即說道,「是啊,那個傻子偏偏捨棄了無極南姜,將無極草送來給我,我能說什麼,除了感動只能接受。若是我還回去,他大概一氣之下就扔了去。」

    龍雲沁說著心裡還是有些疼,「爺爺可否告知,澈他究竟中了什麼毒?為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宋勉目光幽深的看著龍雲沁,她剛才稱呼改變他自然聽出來,沒想到凌澈居然將他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訴這丫頭了。

    「那他可有說這毒如何而來。」

    龍雲沁點頭,宋勉又是一驚。「那你又如何處理?」

    她笑了笑,依舊沒有猶豫,「不用選擇,我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澈。這世上我的親人就只有兩人,一個是三哥,還一個就是您。」

    宋勉感懷安慰,同時又替龍雲沁憐憫,這孩子心裡定然很苦。幸好,和青陽這孩子還是關係要好。比起來,這皇家孩子中,大概也就是這丫頭最苦命,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能生存下來實屬不易。

    「也罷,如此也算是好事。」

    宋勉感歎道,將無極草收回來,眼光一轉就看到對面桌上放著的桃花釀,眼神一個振奮,「桃花釀。」

    「嗯,特意帶過來孝敬您老人家,算是賠罪。這禮物您可還喜歡?」

    聽澈說桃花釀他手頭本就沒幾壺,當初給了她三壺還真是客氣了。

    見宋勉如此愛不釋手就知道這桃花釀的珍貴,也難怪,一壺桃花釀就可以讓黑虎飄飄然了。

    「這可是好東西,凌澈那小子當初釀製時花了不少心思,這配方就研究了許久,釀製起來功夫繁瑣頗為複雜,我當初就拿了兩壺,想起來這滋味真是好極。」

    宋勉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這丫頭哪裡來的?他那邊拿來的?」

    她卻搖頭,「是他自己說要拿來孝敬您。」

    「凌澈?那小子和青陽一樣,死哪去都不知道。一個個倒是神氣威風,攝政王,三皇子,都是大忙人啊!」

    「不敢,有勞師傅您這樣念叨,再不來看看,倒是真的有些不敬了。」

    宋勉抬頭望去,門前已經站著一個人,赫然就是凌澈。

    龍雲沁起身站在宋勉身邊,笑嘻嘻的說著,「這不是來了,有什麼話,您要罵干

    乾淨罵。」

    凌澈無奈,這丫頭攛掇什麼呢。

    「師傅不打算讓我進門?」凌澈沒有主動走進來,只是站在門口等待宋勉發話,他是許久沒來看他老人家了。

    不過轉念一想,貌似龍青陽那小子也好久沒來了,怎麼說也得拉他下水一起。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師傅,青陽可有來看您?」

    宋勉原本緩了緩的心情立刻就黑了,什麼破事不提,偏偏提起龍青陽這臭小子。

    「門口站著,不准進來。」

    龍雲沁噗嗤一聲直接笑岔,看著凌澈無奈之極的樣子,得意的抬了抬眉毛,無聲的說道,讓你欺負我。

    凌澈卻會以一個溫柔的神情,弄得她有些不自在。

    站了許久,最後得了宋勉允許才終於進屋,三人這才算是正式坐下來好好說話。

    「今日什麼風將攝政王吹來了?」

    宋勉依舊嘴裡不饒人,對凌澈沒什麼好臉色。

    凌澈卻不惱,開門見山,「師傅不做太傅許久,如今應該沒有再為皇上做事了吧?」

    龍雲沁這才恍然記起,宋勉原先一直是在為龍昊天做事的。

    「師傅您?」她也開始關心起這個問題來。若是為龍昊天做事,這豈不是衝突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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