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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玄陰水精 文 / 第一杯酒

    方天波乃是尋其師而來,盡時淵卻是為除魔,且更因欲求得方天波的斷魂草,而緊追方天波而至。只是她再未料到方天波竟是顏玄空之徒,她萬分不願再與顏玄空打交道,只得把那斷魂草略過不提。然而無論其目的為何,九曲得解,主要魔修已伏誅,雖讓那女魔逃脫,一時難尋,但想必其已掀不起風浪,如是,此行便已完成。

    且如今他們三方,盡時淵得了大量靈氣珠,顏玄空得了一隻強力的玄**煞,圓一得了一塊巨大的鬼泣紫雲英,俱可說是滿載而歸,收穫不菲。

    既然任務已完成,正要散場,卻聽腳下傳來隱隱約約「撲簌簌」的掉落聲。

    胡德業不由一愣,正欲發問,卻陡然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方才盡時淵暗算顏玄空導致爆炸處,那白骨化淨之下的厚土,竟好似下方有一空洞般漸漸坍塌出一個一尺見方的大洞!且那洞仍在繼續擴大,漸至一丈方圓!

    與之前魔修做成的漆黑的黑洞不一樣,此洞觀之邊緣亦有光照,竟像是下有空洞。

    那土層塌方極快,眨眼間,便塌出十數丈。

    盡時淵帶了胡德業躍上飛劍向下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那深深的洞內確有一極大空間,竟似一巨大的溶洞。

    厚實的土層足有約二十丈厚,然而如此厚實的土層塌方卻亦極快。不過燃香工夫,已塌下一大片。

    旁人亦未料到有如此變故,然而此時既有如此蹊蹺的溶洞。不免生了一探之心。顏玄空藝高人膽大。當即一躍而下。方天波與皇甫初白自然緊隨其後。

    盡時淵忙喊住方天波,能羽一直呆在他的畫扇之中,神智不清,生死未卜。如今要分別了,正要將能羽帶回。然而方天波與皇甫初白二人身形甚快,她正要呼喚,他二人已追隨顏玄空眨眼間便消失於那大洞之中。盡時淵略微猶豫,亦帶了胡德業踏劍跟了下去。

    圓一本是循滅法令而來。如今降妖除魔已畢,便不欲多生枝節,抽身便走了。

    便只剩顏玄空與盡時淵二行。

    盡時淵不敢離顏玄空太近,遠遠綴著。顏玄空卻不管她,當先縱劍而下。

    只是這溶洞極大,盡時淵雖遠遠綴著,一時半會兒倒也丟不了。

    胡德業不由細細打量這溶洞。

    這溶洞足有百丈高,頂上因爆炸而而造成的坍塌使頂部厚厚的巖土層塌出一個大洞,洞外光線透進來,隱約見其內石筍林立。更有一條暗河無聲地流淌。

    洞內怪石嶙峋,暗河沒更有諸般奇特生物。皇甫初白與胡德業不由皆是大開眼界。然而更令人驚奇的是,這溶洞內十分寒冷,胡德業修為較低,便不由打了個寒顫!

    便是皇甫初白亦不由緊了緊衣襟:「奇怪,此處寒冷非同尋常。」

    顏玄空抬頭望了望這周圍,卻指了一方道:「那處寒意尤甚,天波你去探探。」

    方天波應了:「是!」便祭起一枚照明符,上前一探。

    然而他方上前兩步,卻陡然感到一陣刺骨寒意,竟生生打了個寒顫!方天波不由心下一警,似他等結丹修士,早已寒暑不侵,此刻竟感到徹骨寒意,前方必非等閒!

    方天波凝神警心,一步一步前行,身前照明符隨其腳步漸漸照亮,只見前面溶洞壁的角落裡有一處漸漸顯出一僅三尺見方的寒潭,不過一尺來深,那潭水極其澄澈,竟似無物!

    只是那寒潭卻又些奇特,方天波尚未至潭邊,便感到一股極寒的氣息,卻好似一塊極地寒冰般,令人尚未靠近,便感寒意徹骨。

    然而乍見此潭,顏玄空不由一怔。見其詫異,皇甫初白不由問到:「師父,此潭可有不妥?」

    顏玄空這才收回詫異的目光,指了此潭歎道:「並無不妥,只是此潭中並非尋常之水,乃是玄**精,天生六種奇絕水脈之一,十分難得。」

    方天波與皇甫初白不由齊齊面露驚容,他們入門多年,深知顏玄空眼界之高,能讓其稱聲十分難得,想必這玄**精乃是這下界極難一見的罕物!他們雖不知這玄**精有何用,然只聽這名字,便知其必乃水系至寶!

    方天波不由歎道:「此地既有玄**精,又有鬼泣紫雲英,難怪能催生如此強大的玄**煞!」換句話說,此地有此二罕物,若不能催生什麼變故,反倒不正常了。

    他師徒正感歎,卻聽身後盡時淵揚聲道:「此物與我有大用,不知是否可相讓?」

    此言一出,皇甫初白頓感十分荒誕。且不說此乃他師徒發現之物,盡時淵不過於後遠遠尾隨,顏玄空自有分配權利。只說此地顏玄空修為最高,盡時淵卻止築基,此等罕物落在盡時淵手中,自然不如入顏玄空掌中用處多矣。

    只是她們同闖魔修巢穴,勉強也算的上是過命的交情,且盡時淵與衛萱償於地道中救得她性命,皇甫初白雖看似清冷,其實並非絕情之人,那拒絕的話再說不出口。

    方天波亦覺此事難為,他本想闡明己方立場,先將這玄**精納入囊中。然而他正要開口,卻頓時卡住。

    他乃是結丹修為,盡時淵卻不過築基,相對於盡時淵而言,他自然是前輩。然而其師顏玄空卻與盡時淵平輩論交,他自然又成了晚輩。可若要他向著不過築基的盡時淵稱聲前輩,一時又轉不過這個彎,竟不知如何開口。

    顏玄空卻未曾理會二徒心思,揮袖一捲,將那泓潭水盡數捲起,毫不在意地向著盡時淵拋來。

    皇甫初白不由大驚,如

    此罕物顏玄空竟不問緣由隨便便給了盡時淵!而下一刻,卻更是意外。

    見顏玄空將潭水凌空拋來,她區區築基修士,不敢徒手接過化神修士拋物,忙取了一玉瓶「咻」地一下將潭水裝了進去。然而轉眼間,盡時淵又將那潭水祭了出來。

    這玄**脈甚是難得,且與盡時淵本身水系靈脈甚合,於她當有大用。只一見此物瞬間,盡時淵便決定付出相當代價亦要將其到手。只是她亦未料到顏玄空竟然如此輕易地將此物給了她。不過他們本是仙君轉世,何等奇珍異寶不曾見過,彼此眼界甚高,於此物貴重倒也未太過在意。

    祭出這玄**精,盡時淵週遭頓時為之一寒!胡德業修為不濟,被那浸骨寒意生生逼得連退出一丈遠。

    此玄**精奇寒難耐,便是結丹修為的方天波都不由略微退避,盡時淵止築基,離得如此近,一時亦覺寒氣侵體,便是腳下地面眨眼間便結出一層方圓兩三丈的薄冰。她不敢怠慢,忙掐了訣,祭煉起這玄**精。

    胡德業亦不知她使了些什麼手段,只見那玄**精漸漸升騰起一陣白霧,彷彿其中水汽被逐漸逼出。而其寒氣亦漸漸收斂,胡德業身周終於漸漸回暖起來。待得那薄冰縮至幾乎僅盡時淵腳底範圍,那玄**精已被盡時淵祭煉得凝練了許多,近剩一尺大小,懸於她掌心緩緩流轉,於這溶洞並不是敞亮處,亦折射出絲絲沁人心脾的光芒。

    這玄**精本就極其澄澈,幾如無物。經盡時淵如此祭煉,更是通體晶透,宛若凝結的水晶般,卻又必水晶柔潤,胡德業一時竟看得呆了。

    皇甫初白亦是微訝,盡時淵不過築基,竟有如此手段能祭煉此玄**精,不愧是仙君轉世,手段出奇。

    顏玄空只隨便瞅了眼盡時淵,便不再多理會她,這玄**精雖難得,於他卻亦並不十分看重,只帶了方天波繼續前探。

    方天波便喚了皇甫初白同行,皇甫初白「嗯」了聲,跟著方天波正要轉身正要離去,卻陡見盡時淵手上陡然爆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不由一驚!

    那玄**精猛然一震,突然自盡時淵手上脫了出去。皇甫初白忙轉回身,定睛一看,哪裡是玄**精脫手,分明是盡時淵將它拋了出去!她自己卻一個閃身,直接撲向了胡德業!

    皇甫初白順著其目光一看胡德業,頓時又是一驚!那胡德業不知何時已不見,只剩原地一塊人形的黑影!這熟悉的黑影皇甫初白只一眼就反應過來:正是那逃脫的女魔頭!

    皇甫初白不由冷哼,這女魔修也太托大了,之前她們幾個沒留下她,如今她師父顏玄空可不是好哄的。那女魔修亦不過結丹,絕無可能翻出顏玄空的手掌心!

    顏玄空卻不由微微皺眉,他一眼便看出此女和此前的天水道人一般,竟用了命匣之術!便是他殺了這魔女,她亦能轉身復活!

    顏玄空不動聲色地抽出銀線飛劍,說不得還得像之前天水道人一般,斬斷她與命匣的聯繫。然而他尚未出手,便見盡時淵已飛身至胡德業跟前,只伸手一抓,便將胡德業身上如跗骨之蛆般的黑衣一把抓了下來!

    那女魔修趁盡時淵一心祭煉玄**精之時偷襲僅煉氣修為幾乎毫無反抗能力的胡德業,只怕已是盡了全力了。盡時淵雖將那黑影衣一把抓下,胡德業卻早已陷入昏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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