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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浪漫任性 文 / qcm5168988

    第二章浪漫任性

    高天祐說「我按了好長時間也沒聽到她回應,曉得她在不在家呀?」

    「我來……」李卉走到數字顯示屏前,伸出一根長長纖纖的手指,如敲擊鍵盤樣點了幾下,只聽見一聲響動,門就開了。

    接著,她又拉開防盜門,站在側邊:「高主任,你請。」

    他笑:「「女士優先,你先進去。」

    李卉笑了一聲:「那就不好意思了……」她一步就跨了進去。

    高天祐跟著走進去。背後傳來「呯」的關防盜門的聲響。

    他緊緊跟在李卉的後邊上樓梯,感到一雙腳很沉,上一步挺費勁的,

    大概在大門外邊站長了,在上到三樓他家門口那截樓梯最後一個台階時……

    高天祐的腳尖沒抬上去,整個身子向前一撲,壓在在了劉雅的身上。李卉也隨之突然無準備地向前倒——

    她的手極快地伸出來,想扶住高天祐家的防盜門,誰知中指竟非常準確地觸到了門鈴按紐上,頓時屋內響起了清脆的「叮噹……叮噹……」的聲音。

    門很快開了。

    柳絲金穿件淡黃色帶紅花點的睡衣倚在門邊,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個齷齪的場面:自己的老公高天祐騎壓在李卉圓突高翹的臀部上。

    他雙手撐在地面,正艱難地往一邊翻去。

    李卉則在高天祐的胯下,很急促地喘氣。

    高天祐很費勁地爬起來,一抬頭,看到老婆的一雙眼睛變成了紅櫻桃,幾乎鼓了出來。

    她的臉上,一時像刷了層白油漆又一時像刷了層紫油漆不停地變化著顏色:「你,你……你們這對狗……狗男女,不,不要臉……」

    高天祐說:「老婆,你誤會了,我上樓不小心踩閃了樓梯,身子失去平衡,撲在李卉身上的……」

    他很希望身上能長出一百張嘴來,把這事說清楚。

    「哼哼……」柳絲金冷笑幾聲:「你以為老娘是三歲伢呀,平時就聽說你常去舞廳鬼混,還說是接待上級來客,那曉得今夜在門口叫老娘捉到了……老娘跟你結婚二、三十年,你竟看上了樓上這個小嫩妞,呸……」

    柳絲金說著,兩條濃眉倒豎,目光像出鞘的劍樣飛快朝李卉捅過去。

    高天祐忙擺手:「老婆,你說我好了,莫誤會人家小李哇。」

    柳絲金點著向成功的鼻子罵:「你當老子是苕,捉姦成雙。我親眼看到你們兩個在門口壓成一堆,你還要護著這小嫩妞……其實,老子早就聽到門鈴響,就是不起來開門,怕凍不死你這個老鬼!」

    她說著,突然變成了一頭母獅子,又伸手,猛地在李卉臉上狠狠撓了幾下,說:「你這個小嫩妞,白天在辦公室和我老公沒搞夠,夜裡還在我門口『堆羅漢』,你也太沒把老娘放在眼裡了吧。」

    「冤枉啊,冤屈啊……柳主任,柳嫂子……」李卉不停地抹著臉,她感到火辣辣地痛。

    她沒有料到,柳絲金的指甲這麼厲害,她幾乎是哭著說: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是高主任不小心撲到我身上,我去扶門時,中指碰到了門鈴按鈕上。你要相信我們兩個都是清白的呀……」

    李卉說著雙手揩眼睛,往四樓「蹬蹬蹬」地跑。

    「哼,你這小妞以為住在我樓上,屙屎屙尿都跨在老娘頭上,就什麼也敢欺負老娘,你這小娘們跟我記著……」柳絲金朝李卉的背影罵幾句後——

    柳絲金又調頭用眼睛像刀樣挖高天祐,「你這個老鬼,活活把老娘氣死了,竟當面和那小嫩妞搞『板眼』,我不要你進屋,你今夜就到她家去睏。」

    她隨手往屋里拉門。

    高天祐急了,雙手死死把住門邊子:「老婆,有話好說……」

    他拚命擠開一條縫,像條游魚樣鑽進自己的家。

    「你這個偷人的漢子,還有臉跟老娘進來,嗯?呸——」柳絲金見高天祐像只耗子樣溜進了門,她用力在他臉上啐了一口。

    也是巧的很,一大砣濃痰剛好搭在高天祐鼻尖上,味道很不好聞。

    但他明白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發火的,如果一還嘴,這婆娘扯開破鑼樣的嗓子一喊,那整棟樓的人不都曉得了?!本來沒得事的,如果叫老婆吵得沸沸揚揚的——

    那影響多不好呵,就是一泡屎不挑也不臭啊。他不做聲不做氣地從褲子口袋摸出手帕,反覆擦鼻子上那口痰。

    這真是撞個大頭鬼了,今夜怎麼樣會出這種事,而且巧得不能再巧,李卉倒下去的時候,怎麼會偏偏按響門鈴呢?

    不然就是騎在她身上,老婆也不會開門,看到那些說起來多少有些不文明的場面。

    高天祐心中叫苦不迭,也只有自認倒霉,他用勁揪了幾下耳朵,直到感到生痛才放落。

    他有這麼個習慣,碰到受氣挨甩的事,就自個兒揪耳朵,他認為這是一種轉移注意力調節情緒的有效方式,不使自己老生悶氣,心情沮喪得很。

    果然有效,高天祐感到痛就跳幾下,精神隨之振作了一些。

    「做麼事,做麼事?你像頭瘋狗樣在老子面前跳,想打老娘?」柳絲金有些害怕。

    雖然她嘴巴凶得很,但她也曉得,動起手來根本不是老公的對手。

    高天祐馬上笑了:「老婆,是我怕你,你不用怕我。我只是活動一下筋骨,今夜的事……對不起你。請你這個『老子』原諒好了。」

    知妻莫過於夫。他曉得柳絲金喜歡在他面前充老子。他平時說,你當老子差個東西,就是那根『傢伙』,而我天生就是老子,從來不在你面前充老子,我算服了你這個『老子』——我女兒老子的老婆。

    柳絲金聽了,直打他,說,老娘就是老子,麼樣哩,麼樣哩?

    高天祐只有笑的份,說,好好好,你是老子,你是老子,這可以了吧。為了家庭的和睦,也顯示出他對老婆的愛,他處處讓著她,事事遷就她。

    可是啊,高天祐同志在局裡卻得了個美麗而又溫柔的外號:高怕怕。領導和同事們都曉得他有嚴重的「妻管炎」(氣管炎)。

    現在,高天祐想早一點洗澡,上床睡覺,一看床頭櫃上那個有個貓頭鷹圖案的鬧鐘,它眼睛來回梭動一下秒鐘就走動一下,已經快十一點了。

    他便到大壁櫃下邊的大抽屜裡找衣服.

    「你想洗澡?你先跟老子說清楚,今夜你這是跟李卉那小娘們,是第幾回了。你以為老子真的蒙在鼓裡?你也是太浪漫任性了,你以為你要陞官了!就放肆了,就不把老娘放在眼裡了?!嗯!」

    柳絲金知道兵不厭詐這句話,她便以詐帶嚇地大聲問道。

    「這是那兒的事呀,老婆,我,我和李卉就是工作關係,清白得很。我沒有浪漫任性啊!老婆,你曉得我的為人的啊……」高天祐很想睡覺,只好嬉皮笑臉地說,求柳絲金。

    老婆眉毛往上一挑,說:「你和我過了幾十年,還不曉得你的?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老毛病!」

    「你是冤枉我啊,老婆!你是知道我的。」高天祐幾乎要哭了,他全身難受得很。

    「我當然曉得你,我把你的骨頭縫都看透了。」柳絲金的手指在向成功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她要進一步嚇唬他,「你局裡的人,還有我們公司的人,都說你們兩個狗男女有一腿,你給老子坦白好了。」

    高天祐一聽,就感到很害怕,他想,這也許是老婆故意嚇唬欺詐自己的,就不停地搖頭,說:

    「老婆,你莫聽別個亂說,我向某人行得正坐得直,絕對沒那個事……你說我沒得事,千萬不要冤枉人家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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