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6:和我說說 文 / 夏沫北
人都是貪婪的,都是自私的,我不想去找一些漂亮的詞眼來為自己去解釋心底裡滋生出了的邪念,但我也很清楚,我和蔣帆之間能不能在一起還要看他。
什麼是愛,什麼是愛情,自古以來其實都沒有一個人能給出完整的解釋。愛情是個虛幻的東西,其實很早以前並沒有這個詞,而是後人為了給男女之間的情感一個高尚的定義才出現的,我所理解的愛情其實大概就是習慣。
我一直都覺得,習慣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我現在的年紀從頭到腳都洋溢著青春,我缺乏對很多事情的客觀全面的理解,我並不聰明,也並不特殊,我和千百個人一樣,會做夢,會冥想,會犯錯,會開心,會煩惱,而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特別期待有一個避風的港口,我要走的路本來就是一條漫長又艱難的路,所以時時會覺得孤單時時會感受到絕望,蔣帆的出現沒什麼特別,很簡單地說就是在我灰暗生活裡的一抹陽光而已。
其實要問我,他到底對我哪裡好,我也細說不了,無非就是我要什麼他給什麼,無非就是我難過他護著我,我開心他陪著我。
我也曾問過蔣帆,為什麼偏偏是我,他很坦白,他說和我最初的開始就是因為性。他說:「我不缺女人,在生意上混的從來都不缺女人貼過來,什麼樣類型的都有,但我大多都提不起興趣,很坦白的講我對他們只有性的衝動,但一點都沒有情感的寄托!」
然後我就又問他:「那為什麼偏偏對我就有了感情的寄托呢!」
「你的眼睛!」他回答地飛快基本上都沒有思考,我微微一愣有些迷惑,繼續問道:「我的眼睛怎麼了?」
「一眼能望到底!」
蔣帆說:「我喜歡看人的眼睛,因為它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我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看見了貪慾,看見了*,看見太多現實的東西,那種感覺倒是像剝洋蔥,剝開一層裡面還有一層,看不透也就會覺得累!」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麼說我到是覺得有種特別難堪的感覺,我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略帶自嘲地說道:「我當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就是為了錢嗎,照你這麼說那我也和他們是同一類嘍!」
「不一樣,他們是*,是貪婪你是追逐!」這種略微高深隱晦的說法就是會讓人聽了能聯想到無數層面的事,我從來都不覺得蔣帆是個多瞭解我的人,但事實上他經常能觸碰到我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大部分原因是我太過軟弱,我怕越問越深,也怕自己到最後揭露出來的東西會讓自己看不起自己。
沒有人能單純到底,但是請別忘了最初的自己。這是一句我還記得的話,可是最初的自己在那哪我似乎真忘了。
我去學校的第一天蔣帆突然來了,殺的我一個措手不及,我當時在宿舍接到電話還不相信,他說:「你宿舍在幾樓?」
「三樓!」
「東側的那幢?」
「好,等我一分鐘!」
一分鐘後蔣帆在電話裡讓我從窗戶往外面看,我穿著拖鞋探頭出去,昏暗的光線下看見了他碩長的身影。當時什麼都沒想就一下子跑了下去,出來的時候有些驚住,然後就呆呆地望著他也說不出什麼情緒。
他寵溺地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然後說道:「怎麼這幅表情,難不成還不認識我了?」
眼淚一下子就在眼眶裡聚滿了,我縮進他的懷抱,他伸手摟著我笑的開懷,我問他:「你怎麼會突然來的!」
他扶住我的肩膀笑得溫暖,然後溫聲道:「怕你想我,所以就來了!」
「你少臭美,誰想你了!」啊呀,他怎們這麼不要臉皮,我紅著臉應了一句,甜蜜卻像是清晨的薄霧覆蓋了整片心海。
我們找了一個離學校遠一點的賓館,蔣帆問我:「大晚上你跑這麼遠幹嘛,學校旁邊不是有賓館嘛!」
我立馬搖頭,然後向他解釋:「安全第一,我媽現在管得我可是緊的要死,萬一被他知道我和你還有聯繫還在一起非得殺了我不可!」
他笑得特別無奈,然後問我:「你這麼怕你媽?」
我咬了咬唇仔細想了想然後回答道:「不算是怕吧,但是就是不想她難受,多少總是要顧著他的感受!」
「那我呢,你會這樣顧著我的感受嗎?」蔣帆今天好像有些習慣,話明顯比平時多了很多,以前這種無聊的問題他都不會問,他說情情愛愛著東西是最不能用言語來說明的。
被他這麼一問我是有些愣著因為一時間沒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於是就很坦白地問他:「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頷了下首然後道:「就是想知道要是換了是我,我覺得不好的事,不開心的事你會不會為了我不做!」
「應該會吧!」其實想說當然會,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過直白,於是就又吞了回去,想著婉轉點可能會好些,但殊不知我眼睛裡流轉的目光早就出賣了自己,於是蔣帆看著而我又是笑了個不停。
他像摸小狗似得一個勁地揉著我的鬧到,然後對著我說:「你看就是這個樣子,每次你嘴硬或者逞強說了些什麼的時候,你的眼睛裡都有這種閃爍的晶瑩!」
我抽了抽嘴角,再無言語,因為接下來的他直接撲到了我的身上。
我和他之間好久沒有親密了,他又顯得有些急躁,進去的時候有些過猛,我當真是吃疼地叫了一聲。男人吧在精蟲上腦的時候多半是沒
思考能力的,我這邊疼的厲害他還當成了我故意製造氣氛的情調,於是更加卯足了勁奮力起來。
完事後他趴在我身上喘著粗氣,我也累個半死,我伸手推了推他然後讓他從我身體裡出來,他凝神看了我一眼然後再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去洗了個澡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不驚有種莫名的難受,我在他邊上躺在隔開一些距離,然後藉著燈光細細地開始打量起他。
這張臉我看了很多遍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過,眼前的人明明很熟悉可是卻總是會在有些時候覺得有點陌生,蔣帆睡覺的時候眼睛是緊閉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沉浸在恐怖的噩夢裡,想醒來又醒不來的感覺。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他動了一動,我趕緊把手縮了回去然後閉上眼裝睡,良久不見動靜便又把眼睛睜開,他還在熟睡著,卻還是一樣的表情。
我忍不住開始輕聲地自言自語起來,我說:「人家睡覺都是安安靜靜地,都是舒適的表情,你怎麼卻像是在受罪?」
話說完又想到了很多以前他和我獎的事,忍不住開始泛起同情心起來。
「你是不是在做噩夢?是不是看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是不是有什麼煩惱?你應該也挺累的吧,每次看你在我面前無所不能的樣子我總是習慣了把你當初超人,可是我知道其實你也有累的時候,也總有一些事你是做不到的!」
「你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不睏嗎?」他突然開口說話真他媽把我嚇了一跳。我猛地彈了下身子然後又被他伸手拉進了懷裡,他神情裡有些倦困的味道,眼睛都沒睜開就這麼閉著眼和我說。我支支吾吾半天然後輕聲問了句:「你怎麼沒睡著?」
「你這麼吵我怎麼睡?」
「啊?」我覺得自己講話講的挺小聲的,怎麼還是吵到他了呢?心裡微微有絲抱歉,於是
說了句「對不起!」
他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忽然就睜開了眼,我頓覺不對,剛想解釋什麼的時候又被他打斷了,「你剛剛嘀嘀咕咕說了什麼呢?」
「啊?」我冥神想了一下好像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便打起了馬虎眼,「沒什麼沒什麼,剛唱歌呢!」
「呵呵!」他冷聲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覺得你這麼說我信嗎?」
我縮了縮腦袋有些難為情,為了緩解這一份尷尬地情緒,於是只好對著他吐了吐舌頭。
他加緊了擁著我的力道,認真的問道:「說呢,到底是什麼事!」
我咬了咬嘴唇想了想,然後歎了口氣道「我看你睡覺的樣子覺得你有點不開心,於是就在想你在想什麼,你是怎麼了?」
「那你想出來什麼了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很坦誠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想出來!」
他笑了笑有些無奈然後說道:「別多想,我沒事!」
「可是你的表情很不好看!」
「怎麼個不好看法?」
「感覺有心事!」
他微微愣了愣眼神裡有種難以觸摸的情緒在裡面。蔣帆說:「心事每個人都會有,或多或少,只是有些心事就像顆種子會蟄居在一個地方然後生根發芽,然後越長越大!」
我不笨,雖然聽不太明白但是還是能知道他是有心煩的事,我從來沒去過問過他的事,這是第一次,我問他:「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