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歧視 文 / 九月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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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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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過得與前世沒什麼不一樣,因為沒有了崔西敏在家。平婆與崔明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反倒是阮三娘心情大好做了許多菜。
程婉瑜依稀記得上一世,崔西敏的家書早就在中秋節之前寄了過來。信中會說曲大丫已經懷有身孕,並且寫下了他營地詳細的地址。
此時的崔西敏謀到了一個親衛兵的好差事,但是後來戰事繁忙只能將曲大丫送了回來。
為何這一次沒有音訊了呢?
程婉瑜旁敲側擊試探的問了公公,在她看來崔明實在是老實得很。如果撒謊的話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來,問旁人還不知道怎麼搪塞自己呢。
果然崔明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看見他這幅表情程婉瑜就明白過來。崔西敏寄回了家書,只不過瞞著自己而已。
上一世程婉瑜又作又鬧的,讓七哥、八哥跑到了崔西敏的營地上找他。為此崔西敏勃然大怒,回來之後一直都沒給自己一個好臉。
這一次程婉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儘管心裡明白崔西月鬼鬼祟祟的托人送的信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現在程婉瑜已經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了,本以為重新來過她會用心、耐心、誠心、癡心的守候著崔西敏。
可事實卻是,她只想讓崔西敏遠離自己。也許跟不喜歡的姑娘在一起,崔西敏就是渾身難受吧。而她做過的孽太過,盡量讓崔家以及程家人遠離原來的災禍。
程婉瑜本以為她要著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秋收之後如果應對表嬸放印子錢的事兒。
可沒想到家裡的糧食還沒賣出去,那個傳說中的表哥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來了崔家。
阮三娘既好奇又不好上前湊熱鬧,躲在堂屋外面急的直跳腳。眼見新晉紅人程婉瑜沒出來看熱鬧,想了想去找了程婉瑜。
「弟妹!秦表哥在堂屋說的可好了,這可是咱們家最得勢的親戚了。」阮三娘一臉的羨慕,彷彿憧憬的不知怎樣的幸福生活。
程婉瑜搖頭笑了笑,她知道秦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巧言令色的從平婆手裡偏出了棺材本,還勾搭的崔西月芳心暗許。
若不是崔明與平婆堅決不允許崔西月做別人的二房,這傻妮子估計早就進了秦家做妾了。
也不知道秦守怎麼想的,不過就是他娘給富人家的少爺奶了幾口奶謀了一個好差事而已。就神氣的好像成了皇親國戚,真是又短視又張狂。
「大嫂,你覺得爹娘會如何?」程婉瑜知道此事的平婆與崔明是不會拿出錢來的,以他們穩妥的性子要等到秋收之後。
「我要是爹娘一准同意,不說這是實在親戚就說人家的勢力也比咱們強。手指縫裡流出來一丟丟,就夠咱們全家嚼用的了!」這話聽著熟悉,上一世阮三娘就是這麼說給大伯聽得。
老實巴交的崔西斌原本只認為種地賣糧才是正經事兒,做生意不是老百姓能弄得來的。可扭過不過阮三娘,居然跑到了城裡面學阮二娘做生意。
旁的不行,走街串巷賣饅頭。可他嘴笨心拙又善良,哪裡能繞過巷子裡市儈的婦道人家?不過個把月就賠了個精光,害的阮三娘險些難產。
不過正因為崔西斌忠厚,就算是崔西敏做了官也不曾在村子裡面擺譜。開開心心樂樂呵呵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再想著借崔西敏的助力大富大貴。
扛不過阮三娘的軟磨硬泡,程婉瑜最終還是與她攜手去了堂屋。
秦守見到兩位表弟妹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旁邊那個細長黑臉的婦人倒是普通,可旁邊那個穿著紅裙子如沐春風的確實漂亮。
看她衣著打扮就能猜到必定是程家小女兒,程婉瑜了。這位可是有錢的主,也是此次來崔家的目的。
程婉瑜落落大方的給這位表哥福禮,然後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小翠見狀立即去廚房端了茶水給程婉瑜倒上,利落有序毫不拖泥帶水。
秦守想了想瞇著眼睛笑道:「弟妹果然是出自大家,身邊的丫鬟**的也極為規矩。比起袁府也不差分毫,看來表叔表嬸有福氣了!」
程婉瑜但笑不語也不接話茬,平婆也不習慣秦守縐縐軟綿綿的語氣。
崔西月在一旁坐了半天,聽著秦守雲裡霧裡說了許多城裡的事情。心裡對秦守喜歡得不得了,只恨他現在已經成家。
這會兒見他對程婉瑜另眼相看,心裡難免有些吃味。
在一旁涼涼的說道:「表哥可能不知道。這個丫頭向來只管伺候我嫂子一個人,家裡面誰也用不得她的。果真是個好奴才呢,吃了崔家米還想著伺候程家的人!」
小翠早就看不慣崔西月整天陰陽怪氣的針對小姐。惱火的是小姐沒了從前的脾氣,雖說自己不曾看見過可也知道小姐是個烈性的。
這會兒她見崔西月這樣說話,心裡不高興反唇相譏:「姑娘這話可說的大了,小翠吃的是小姐的陪嫁程家帶來的口糧。就算是喝了崔家的水,奴婢每日早起做飯打掃豬圈雞捨也夠了吧!」
崔西
西月漲紅了臉,大怒道:「誰看見那米不是從廚房偷的?再說了你幹的活都是你主子應該干的,嫁給我們崔家連廚房都不進,誰家規矩?」
小翠懊惱大喊:「那還不是因為老夫人嫌棄你女紅不好,廚藝不精讓你去練習的?你當全家人吃你那又焦又糊的飯菜舒服?我們家小姐再怎麼樣,廚藝女工都比你強!」
見小翠當著秦守將自己的不堪說了出來,不知道他會怎麼看自己。當下就惱了,紅著眼睛幾乎要哭出來。
「好了!還有外人在,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小翠,你是什麼身份?別人家的奴才而已,主子抬舉給了幾分顏色就了不得了?跑到別人家炫耀你是個得寵的狗?出去!」小翠見程婉瑜惱了,立即嚇得臉色慘白。一聲都不敢吭,躲到門外面去了。
秦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裡暗道:不知道她是有心還是無意,怎麼好像再說他一樣。
程婉瑜扭過頭皺著眉頭對平婆道:「娘,是我的錯沒教好下人。不過我這個做嫂子的也要說兩句小姑的不是。小翠不過是個奴才而已,小姑你犯得著跟一個奴才爭口舌?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再好的奴才就是出自高門大戶裡,那也是一個奴才而已。」
說完假裝懊惱的轉過頭臉,對著秦守歉意的笑道:「對不住秦表哥,我不是在罵你。你別往心裡去!」
之前秦守心裡還有些嘀咕,這一會兒已經明白程婉瑜的指桑罵槐了。
陰沉著臉冷笑:「弟妹真是好口才啊。感情出自富裕人家的你,看不得我們這些做奴才出身的。」
說完起身對著平婆以及崔明拱手:「大伯,大伯母。小侄還有別的事兒,先走了。以後若有機會,再來看望兩位。」
說完衝著程婉瑜憤憤的冷哼一聲,抬腳就走了。
平婆與崔明見到這事情來得太快,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客人就告辭了。
二人上前連拉帶拽非要留下秦守吃飯,秦守雖然惱怒程婉瑜的不留情面卻想想這兩位手裡的銀子有些猶豫。
程婉瑜坐在原地,語帶諷刺:「爹,娘,你們也別留了。秦表哥貴人事多,又受主人的器重。不知道有多少事兒等他跑腿呢,你們又何苦害得人家被主人罵!」
一口一句主人,說的秦守好像她的下人一樣。秦守再也忍不住,拂袖而去。
平婆將秦守送到大門口,看著秦守騎著馬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回了堂屋。
聽見女兒崔西月在大呼小叫的對著程婉瑜喊,皺了皺眉頭推著崔明進了屋。
「老二家的,今天你這事兒做得實在是過分。一來這是咱們家的客人,二來他又是個親戚。你這樣做……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平婆說了程婉瑜兩句,滿臉的憤然。
剛才程婉瑜的舉動,實在是給崔家丟臉。他們家從來沒有這樣招待過客人,傳出去只能說她不會教媳婦。
阮三娘也在一旁義憤填膺,程婉瑜攪局讓自家男人失去了一個好機會。
崔西月更是跺足捶胸惱火的尖叫:「她這是在報復我們,報復二哥。讓咱們家都沒有好日過,讓秦表哥看不起我!」
程婉瑜挑了挑眉疾言厲色:「你這麼害怕秦守小看你,為什麼?」
崔西月面上一緊,忽然掩面大哭起來。揉著平婆的身子,不依不饒:「娘,你看看她說的話。毀了我的閨譽,我不活了!」
被崔西月吵得頭疼的平婆,見程婉瑜毫無內疚心中大怒。
推開女兒,指著程婉瑜怒道:「你給我跪下!」
堂屋立即安靜下來,阮三娘忘了剛才的愁悶。詫異的看著程婉瑜,生怕她做出什麼誇張的事情來。
這人可沒吃過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