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科幻小說 > 豪門秘愛:冷少勿擾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拆穿 文 / 林將生

    阮承初起身,「走吧,你以後會知道的」陸璃之跟在阮承初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黑色大衣在人群中格外顯眼,每一步皮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音,都碾碎在陸璃之心上。

    他們在一座破舊樓房面前停下,陽台上的月季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要干未干的衣服飄飄蕩蕩地掛著,電線纏纏繞繞,一直延伸進天空盡處。陸璃之揚頭望著二樓緊閉的窗戶,這時從樓下走下來一個中年婦女,懷裡圈著一個放著臘肉的簸箕,見到阮承初和陸璃之一愣,防備地望了望周圍,然後用鄉音問道,「你們是誰?來這幹什麼?」

    阮承初問,「這裡是不是老三的家?」那婦女猶疑地點點頭,「你們找老三什麼事?」

    「我們是阮氏的,今天來看看老三」阮承初話未說完,那婦女便把簸箕用力一置,憤怒道,「你們走,你們走!老三不要你們看」

    「你等一下我只是問幾個問題而已」

    「你還要問什麼!你們這個黑心工程還害人不夠嗎?你們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你不要激動,阮先生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我們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了,一定會給你們公道的,」陸璃之安撫道。

    婦女頹然坐在木椅上,一邊抹淚一邊憤慨說道,「公道?你們和他們都是一夥兒的,怎麼還我們公道?你們走!」

    「你誤會了雖然我們是阮氏的,但是我們和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我們就是來為了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請你相信我們」陸璃之真誠解釋道。

    那婦女來回打量著阮承初和陸璃之,「你們真的是來幫我們的?」

    陸璃之點點頭,「您從頭到尾和我們講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壓下這件事的,阮氏那邊有沒有派人來,老三現在怎麼樣?」

    「那麼多人,怎麼炸得就只有阿三啊醫院還說幸虧命被保住了,可是那邊人呢丟下幾千塊就跑了,我去找他們理論,他們還威脅我把我趕了出去」那婦女被傷心梗住了喉,眼淚止不下來。

    「他們威脅你什麼?」

    「說我搞不過他們的,再鬧就讓人把我們家砸了我還有兩個兒女在讀書,沒有錢又有什麼法子呢?」

    陸璃之歎了口氣,走過去扶住那婦女因哽咽而顫動的肩膀,回頭撞上深淵一樣的眸子,阮承初一如往常般冷靜,彷彿只是聽到一件猶如喝水吃飯的尋常小事。

    回程的路上也是相對沉默,到酒店的時候天色也漸暗了,一下車就見阮明輝帶著主任一批人候在了門口,阮承初看到他們黑眸一暗,嘴角卻綻出微笑,「二叔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阮明輝笑著迎上去,「承初啊,你今天下午去哪了?我可是等了你一下午,你跑那麼遠來這我當然要好好請你吃頓飯了」

    「只是去散散步,」阮承初停下腳步,站在阮明輝面前,「原來二叔等在這裡是要請我吃飯,那怎麼好意思讓二叔破費,應當是我請二叔才對。」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這裡我呆好幾個月了,當然是我做東,你趕快隨我進去,飯菜我已經點好了」

    果然是豐盛的一餐,山珍海味擺滿桌,陸璃之卻覺得反胃,多少豪華都是踏在貧窮的血液上,可憐依然要維持著虛偽的客套,連座位都要爭執幾番,阮明輝才在眾人的推搡下坐在上座上,阮承初笑著冷眼旁觀。

    阮明輝讓服務員給阮承初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今天我特地讓酒店開了一瓶最貴的白酒來給承初接風,你可不要辜負二叔的美意」

    「既然是二叔的美意,承初自然不敢辜負」說完阮承初便舉起酒杯一口喝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陸璃之卻在隱隱擔心,怕又是一場鴻門宴。

    阮明輝見阮承初幹下了,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又望向陸璃之,「陸小姐你也喝,多吃一點」

    陸璃之淡淡一笑,酒杯剛舉到嘴邊就被刺鼻的酒氣刺激得皺了眉,咬牙喝下,從胸腔劃過猶如火燎。

    「今天你們上午查賬查得怎麼樣?我應該去看你們的,可是工地上又太忙了」阮明輝眼內閃爍著奸邪的光芒,小心翼翼試探道。

    「很好,很好,」阮承初似笑非笑地摩挲著酒杯,「看來有二叔在這兒,賬目都是乾乾淨淨,不知道今天這餐飯是該算公還是算私?」

    阮明輝臉色一變,頓時心虛地喝了一口氣,「當然是私了,二叔我怎麼會是中飽私囊的人,承初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是吧」

    「二叔不用緊張,我開個玩笑而已,」阮承初冷笑道,「我是絕對相信二叔的,畢竟書瑩還是阮氏的總監,有什麼事也要過她那一關」

    阮明輝眼神立刻凌厲起來,「承初說的是來來來繼續喝」

    阮承初舉起酒杯又放了下來,「我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讓我助理代我喝,二叔覺得怎麼樣?」

    陸璃之大愕,瞪著阮承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光是聞就可以知道這白酒的濃度有多高。而阮明輝的目光在阮承初和陸璃之之間游移,然後別有意味地笑了笑,「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陸小姐代你是應該的,上次聽胡立明說她酒量不小呢陸小姐請吧」

    陸璃之的目光停留在阮承初的幾秒鐘,由不解到憤怒到灰心,直到甘心喝下,一杯杯烈酒灌進腸胃裡,疼痛也沒有了感覺。他就算什麼都不說,她應該也會盡助理的本分幫他擋這次的酒,而不是以逼迫的形式令她繳械投降,讓她覺得自己

    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支配的玩偶。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她只感覺到自己臉龐滾燙,全身都在出汗,頭暈目眩,好像浮在了空中,一隻手伸過來拿掉了她的酒杯。陸璃之迷迷糊糊回頭望過去,看到阮承初面無表情的臉,只聽得阮承初道,「二叔,我助理好像喝醉了,我先扶她上去」

    阮承初欲拉起陸璃之,她卻掙脫著拒絕,自己搖搖晃晃站起來,扶著牆壁慢慢走上了樓梯,她有氣無力了按了電梯,靠在牆壁上拚命令自己清醒,阮承初走過來,拖起她的手肘,陸璃之又扯開,阮承初忍著怒氣,伸手就將陸璃之推向電梯裡,撞得電梯壁悶聲一響,陸璃之吃痛揉著手臂縮在了角落裡。

    陸璃之粗重地喘著氣,感覺阮承初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他的呼吸貼上她的面上,她偏過頭問道,「為什麼」

    一聲聲冷笑響起,似鬼魅,「你馬上就知道了」說著就將頭顱壓下來,陸璃之急忙摀住自己的臉,阮承初的唇碰在她冰冷的手背上。阮承初移開臉,看著指縫裡的面容,沒有一絲脂粉氣,不染風塵,像他們遇見的第一面一樣,只是脫了一點稚氣,多了一份沉靜,他又無奈的笑了笑。

    聽到低低的笑聲,陸璃之從手掌裡露出眼睛,阮承初退開自己雙手環抱靠在壁上,她又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昨天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喝酒誤事」他舉起一瓶啤酒碰了碰電梯壁,發出悅耳的笑聲,陸璃之這才發現他帶了一瓶透明白酒,他傾身附在她耳邊沙啞著聲音道,「我們也許再誤一次事」

    像迎面飛速撞來一輛卡車,陸璃之被撞得血肉橫飛,靈魂也飛散升天,只剩下支離破碎的記憶在腦海裡盤旋,陸璃之仿若窒息頹下身體,卻被阮承初接住,他的眼神在那一刻便渾濁幽暗,將陸璃之鎖在自己的視網膜中。

    「你當我傻瓜,還是當你自己傻瓜?」阮承初攥住的手腕一寸寸用力,「我不討厭你裝傻一年,那是本分,可是你現在,是在挑戰我的耐心」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陸璃之連一問都覺得虛弱,該來的總是要來,不偏不倚地設在每個必要的關隘上,讓自己摔倒絕望,而後的每個時刻都陣痛。

    「有時候我就想像現在這樣拆穿你,看你驚慌的臉,」阮承初掐著陸璃之的脖子,感受到脖頸間吞嚥的脈搏,「可是你一次次自以為是,讓我覺得遊戲可以更好玩一點」他霸道蠻橫的拖著陸璃之走出電梯,一開房門就把她扣在牆壁上,陸璃之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了,視線也是模糊的,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阮承初一手扣著陸璃之的脖子,一手握著酒瓶就往嘴裡猛灌,陸璃之拚命掙扎,幾番纏鬥將酒瓶揮開,落下一地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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