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莫大好處 文 / 蕭幾何
「晚輩可以答應拿法天象地的法門交換前輩的兩種上古道術，不過，前輩自己說了握有幾種上古道術，晚輩想問，是否有選擇交換哪兩種道術的權利？」
「你的意思是？」天芒老祖神色一動，臉色驚疑不定，不知蕭寒是何打算。
蕭寒往火堆裡添了兩根柴，火焰一黯，但立刻又旺起來，蕭寒說話一字一頓：「晚輩的意思是，想要晚輩拿出法天象地很簡單，只需前輩拿出兩種上古攻殺之道的道術，無論此番是否能求得宗老團出手，晚輩都會親手對付血魔大軍，自然需要一些強硬的手段。」
天芒老祖眉頭一皺，摸摸頷下雪白的鬍鬚，桔子皮似的臉皮抖了抖，深深的皺紋好像蚯蚓一般湧動了幾下。「老朽手中雖然有五六種上古道術，但只有一種屬於攻殺之道。」
天芒老祖的話幾乎意味著交易失敗，蕭寒微微舒了一口氣，不是放心，也不是可惜遺憾，總之對於提出交易又終止交易心情有些複雜，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患得患失，畢竟自己剛才在想如何拿兩種上古道術對付血魔呢。
「不過」天芒老祖話鋒一轉，將蕭寒的心一下提起來，「老朽可以拿出攻殺之道和困殺之道兩種上古神通，外加一種鍛體之術，以及助你在冰脈底下修煉到境界的巔峰，來交換你的法天象地！成與不成，就看小友你一句話了。」
「這個交易明顯是晚輩佔了莫大的便宜，前輩既然如此爽快，晚輩也不能再強求什麼了，晚輩答應就是！」
「好！」天芒老祖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道：「隨老朽去密室吧。」
「顧道友，招待不周，請見諒！」天芒老祖慢吞吞地站起身，對顧姓道人稽首一禮，隨後吩咐疾姚宇，道：「姚宇，去取靈茶來，好好招待幾位。」
疾姚宇立刻躬身領命。
天芒老祖隨手捏了個法訣扔在石屋北面的石壁上，隨著一陣轟隆聲，地面緩緩張開一個容一人上下的黑黝黝的洞穴，一道台階蔓延而下。
蕭寒跟著天芒老祖往洞穴深處走下去，洞穴口自動閉合。
砰！一盞盞油燈在洞穴口閉合的同時亮起來，照亮了洞穴，這是一條不知多深的地道，幽深，股股白森森的寒氣從下面冒出來，讓蕭寒無端地打了個寒顫。
「拿著它！」天芒老祖回頭遞過來一顆顏色火紅的珠子，蕭寒一怔，手不禁接過，珠子內火光流溢，一股暖意通過蕭寒的手掌傳遞到全身，驅散了無邊的寒意，蕭寒放佛如處溫泉。
「這是……火靈珠？」蕭寒臉上顯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正是此珠！」天芒老祖不動聲色，踢踢踏踏地沿著台階往下走，口中淡淡道：「老朽年輕時，周遊大陸，方知其實這片大陸對於整個人間來說，其實並不算打，往北是無邊無際的冥海，都說這裡已經是西方的終點，但繼續往西其實還有一片無垠的沙漠之海，沒有生命，就是往南，十萬大山之後，是無窮無盡風暴之海，那些地方即便是絕世強者硬闖，也要飲恨，老朽就曾經闖過風暴之海，遇到一個漂浮的小島才僥倖為死，而且得到莫大的機緣，就是這枚火靈珠，如果你以後修煉有成，可以去西方的沙漠之海，或者去北方的冥海闖一闖，說不定也能得到機緣，得到其他靈珠，湊齊傳說中的五靈珠，打開前往地府的通道，研究永生之秘。」
「前輩說笑了，前輩都說差一點死在風暴之海，晚輩這點微末修為，去那些險地，就如飛蛾撲火，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天芒老祖微微歎了一口氣，「去與不去，由不得你自己決定，全看『機緣』二字，機緣不可捉摸。」
「機緣？」蕭寒眉頭一挑，剛想問些什麼，但天芒老祖忽然擺了擺手，說了一聲，「到了！」
蕭寒定睛一看腳下，不知何時，居然已經走到台階的盡頭，抬頭打量四周，蕭寒詫異起來。
只見三丈之前，一間冰晶凝聚的密室上接地面，下連一條暗河，透過冰晶密室，可以直接看到密室底下就是暗河，那條河流漆黑，森森寒氣就連火靈珠都隱隱抵擋不住。
天芒老祖忽然一掌隔空拍向蕭寒手掌，真元直接湧入蕭寒手中握住的火靈珠中。
嗡！火靈珠驟然一震，一層薄薄的火紅色光罩支撐起來，剛好將天芒老祖和蕭寒罩在其中，氣候頓時一暖，光罩居然隔絕了所有寒氣。
「這間密室老朽起名為水晶宮，傳聞龍族當年住在風暴之海海底的水晶宮中，不知那龍族的水晶宮可比得上老朽這座在冰脈中天然形成的水晶宮？呵呵，走吧，只有進入其中，才能借助冰雪精華，進一步凝練你的軀體，將鍛體之術傳與你，讓你一步登天，直接邁入小成，而且好處不可限量，將你的境界推上巔峰易如反掌！」
「前輩！」蕭寒臉上遲疑起來，「不知借助冰雪精華提升修為，有沒有後患？」
「雁秋教導你如此多年，使得你底子極為紮實，晉陞潛力極大，偶爾一兩次借助外物提升境界並不會對你今後的修行造成影響，更何況冰雪精華不同於一般靈物，水，潤物無聲，冰雪也是這樣，只要你將之納入體內，精華就會與你的真元水乳交融，不會出現半點滯礙！」
「如此，便多謝前輩了！」蕭寒拱手稱謝。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這座與天芒山頂石屋一般大小的水晶宮，七彩璀璨，別無外物，僻靜，而且靈氣盎然，達到了結晶的靈氣，可以稱為靈石，上古時代才有，這個時代差不多滅絕了，但這裡居然天然形成了一間屋子！
踏入水晶宮，微微呼吸，靈氣滾滾湧入蕭寒的體內，蕭寒沒有刻意去煉化，但這些靈氣直接融入了真元中，融為一體，不分彼此，真如天芒老祖所言，這就是冰雪精華。
蕭寒在天芒老祖的吩咐下，在水晶宮正中央相對盤坐下來。
天芒老祖臉色凝重起來，道：「凝神靜息，老朽將鍛體之術的法門直接傳入你的腦中，你照此修煉，感到自己再無寸進便可停下來了。」
蕭寒緊閉雙眼，腦中空靈，不想其他。
驟然，一道信息流撕裂了識海的空間屏障，信息充斥在蕭寒的識海，蕭寒只覺放佛心臟被一道劈中般無比劇痛，緊接著又好像心臟被強行塞入了東西，脹痛！
痛痛痛，蕭寒感覺自己的腦海快要爆炸，蕭寒頓時將意識凝聚起來，化為實體，降臨識海，大手猛地翻轉下來。
鎮壓！
信息流全部融入識海海水中，在蕭寒一掌鎮壓下，水乳交融，信息全部化為海水，化為了蕭寒的知識，意識體一步踏在海水上，盤坐下來，縷縷海水被吸入意識體中，意識體好像海綿，接收、吸納、煉化知識，一篇鍛體之術的法門顯現出來，蕭寒控制丹田的真元按照法門搬運，貫通不知名的小經脈，一股奇妙的力量產生了，若有若無，在輕撫經脈、骨膜、皮膚、血肉，經脈無聲無息地拓寬、骨膜皮膚韌性變大，血肉純淨。
這股奇妙的力量就像人體的少量元素，雖然量小，但是發揮著無比重要的作用，強化經脈肉身。
蕭寒明顯地感覺到體內真元也在緩緩增加，一切都如此順利，時刻不停地提升著實力。
不知過了多久，蕭寒一邊按照那篇鍛體之術在意識中修煉，一邊搬運真元強化身軀，忽然真元搬運中產生的那股奇妙的力量消失了，此時蕭寒的經脈足足拓寬了一倍之多，骨膜皮膚就是皮甲一般，不運用真元，就能不懼刀劍加身，而血液變化就更大了，黑亮，好像石油，而且很有質感，如汞銀，珠落玉盤咚咚響。
這就是小成了！蕭寒長舒一口氣，心中大喜，軀體面孔也忍不住嘴角拉扯出一個弧度，意識體散去，歸於體內。
蕭寒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對面的天芒老祖正在靜靜打坐，蕭寒睜眼的同時，天芒老祖的眼睛也顫顫巍巍地睜開。
「你的修煉潛力還有超出老朽的意料，沒想到借助冰雪精華，你僅僅花了半日功夫就將風雲決修煉到了小成的地步，本來老朽還以為你至少需要整整一日時間。」
「這篇鍛體之術名為風雲決？」
「不錯，暴風之海，雲島之上，所以老朽稱之為風雲決。」
「雲島？」蕭寒喃喃，心中知道如果天芒老祖話語當真，那他當年闖入暴風之海遇到的那座漂浮的島嶼就叫雲島了，這雲島應該就是上古神魔大戰之後洪荒大陸的碎片之一。
「閒話少敘，現在準備好，老朽的神識與你的神識在體外進行交流，你將法天象地的法門傳過來，而老朽將那兩種上古道術傳給你。」天芒老祖對法天象地之術是志在必得，原本一幅行將就木的模樣，現在急迫地好像一個拿錢買冰糖葫蘆的小孩子。
蕭寒點頭，再度閉上雙目，意識也再度凝聚起來，夾雜在真元中探出體外，微微一頓間，一股強大的神識碰了蕭寒的意識一下。
蕭寒集中意念，將法天象地的法門緩緩向那股強大神識傳遞過去，而那股神識中也有一股浩大的信息流傳遞而來，龐大的信息一下充斥在腦海，蕭寒就感覺識海又有了那種即將要爆炸的劇痛，幾乎無法承受，但蕭寒咬牙堅持，這也是一種對意識的鍛煉，無法堅持恐怕意識會被一下摧毀，人就會變成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