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法天象地與交易 文 / 蕭幾何
法天象地，瞬息間就將聖獸族的青龍拍飛，骨碎筋斷！
神通無限，不愧是上古道術！
之前蕭寒施展這種道術，都是以意識形態，在自己和韓雨的識海，意識能夠容納一切，伸縮不定，有足夠韌性。
但身軀承受力有限，蕭寒這是第一次以**施展法天象地，全身有一股錐心的疼痛，似乎下一刻整個身軀都會爆炸，肌肉在拉扯，骨骼在震盪，皮膚在皸裂，快到極限了，所以，蕭寒必須速戰速決，全力以赴，敗青龍，擊白虎！
「蕊速速退後，白虎交給我來解決！」
蕊聽到蕭寒的傳音，身形立刻暴退，呼吸間，退出千丈距離，蕭寒的巨掌幾乎是刮著蕊的衣角拍落下來的，一掌封天，一掌陷地，似乎要打爆整座天芒山。
吼！白虎長嘯，聲若巨浪，無數銳利的庚金之氣夾雜在巨浪中，在蕭寒的巨掌上切割，唰唰！
「重負！」蕭寒猶如高高在上的神靈，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言出法隨，霎那間，空氣如汞銀，蕭寒掌下的一切都變得緩慢起來，像是另一個慢節奏的時空。
吧唧！白虎成了鯽魚，蕭寒的巨掌就是漁民的大手，拍落，悶響。
將鯽魚拍上了案，將白虎拍入了山石，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出現在天芒山山頂的石屋前，白虎的軀體就陷在掌心位置。
蕭寒的身形集聚縮小，轉眼間就變為了原樣。
崩！手心手背的皮膚驟然龜裂而開，絲絲泛著幽光的鮮血汩汩流下。
嗡！蕭寒的額頭也陡然破開一個小洞，血如泉湧。
唰！蕊的身影及時出現在蕭寒身旁，一蓬粉紅光芒將蕭寒包裹起來，兩個呼吸後，粉紅光芒全部融入蕭寒的體內，蕭寒的額頭和手心手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多謝！」蕭寒輕輕對蕊表示感謝，蕊微微一笑。
兩人身形從半空落下，蕭寒一步踏前，來到石屋前，朗聲道：「前輩，晚輩通過了考驗，不知可否接見晚輩了？」
嗖！石屋門口黑影一閃，蕭寒只覺得耳邊風聲驟起，還沒反應過來，側首就看到顧姓道人蹲著身子在安撫白虎，縷縷乳白色光芒流入白虎身軀，白虎遭受蕭寒巨掌打擊變得晦暗的毛髮慢慢重新光亮起來。
卡卡！脆響在天芒山北面的雪峰中傳出，只聽得『吼』一聲中氣不足的嘶吼，青龍又騰飛起來，但形象狼狽了許多，灰頭土臉，鱗片之上還能看到斑斑血跡。
青龍身軀集聚縮小，真正變成了一條泥鰍般，不過身軀仍是青色的，微微一震，就纏上了顧姓道人的手臂上，顧姓道人張嘴吐出一口淡青色元氣，灌入青龍縮小的軀體中，青龍體表流光一閃，鱗片一抖，恢復如初了，頭顱朝顧姓道人袖口一鑽，整個身軀探進去，似乎被蕭寒擊敗而沒臉再出來見人。
白虎傷勢也轉好，張口悶悶道：「我們敗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對這個後輩確實是佩服，青龍留在你這裡，我回聖獸族向宗老團稟明此事，只需一日時間，宗老團肯定會有傳信過來，到時候你再帶這個後輩去聖獸族。」
白虎身軀一震，抖抖身上的毛髮，腳下升起遁光，背後突然生出兩隻肋翅，如鷂鷹般沖天而起，呼吸間化為一條白線，朝東南方向飛走，轉瞬即逝。
顧姓道人緩緩起身，轉身，袖袍輕揮，鷹隼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蕭寒，面皮緊繃。
「前輩，晚輩不是有意要傷兩位聖獸的，只是施展了法天象地的神通，晚輩**強度還不夠，無法完全掌握，只能支撐十個呼吸，所以下了重手，並不是晚輩本意，希望前輩不要怪罪。」蕭寒看到顧姓道人臉色不好看，連忙拱手，道歉。
「哼，白虎的話你也聽到了，他都沒追究，本道人怎會怪罪，好了，你擊敗了青龍、白虎兩大聖獸，這就是實力，雖然我們宗老團不會將這點實力放在眼中，但你具有巨大潛力，對於這種修道界的精英，值得本道人給予一定尊重，你放心，本道人不僅答應接見你，而且會在接到宗老團的命令之後，將你帶去見宗老團的議會長老，給你說話的平台，只要你能說服長老們，剪滅血魔大軍易如反掌，但如果不能說服長老們，那你就死心吧，除非血魔真的滅了修道界，否則宗老團不會出動任何人手。」
這話說得明明白白，顧姓道人也只是宗老團派出來處理外務的，像邀請絕世強者加入等等，不是大人物，宗老團還有議會長老，蕭寒如果想要宗老團挽救大局，就要說服宗老團的長老們。
「我決不放棄！」蕭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既然需要一日功夫等候宗老團的傳信，不妨先進來一坐，老朽今天就不苦修了，陪陪幾位，也許這是老朽在人世的最後一次任性了，呵呵！」石屋內，天芒老祖一直沒有動彈，裹著道袍坐著，時不時往火堆裡添柴，蕭寒、蕊與青龍、白虎鬥法的時候，連向外看一眼都沒有，顯得平靜，古井無瀾，這是遲暮老人的心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總算解決了一件事，蕭寒距離接近宗老團又近了一步，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半月之期還遠。
聽到天芒老祖的招呼，蕭寒心中一動，剛才施展法天象地的時候，他感到兩股神識在細緻地查探他，一股在體表游動，一股卻透過了皮膚鑽進了他體內，在他體內查探真元走向、經脈強度。
透入蕭寒的體內的神識，蕭寒可以肯定是天芒老祖的，此人表面不關心屋外的爭鬥，但其實依仗自己強大的神識在窺探，如果不是蕭寒的意識強大無比，根本不可能發現絕世強者這種隱秘的窺視。
天芒老祖雖然是絕世強者中的佼佼者，想要打破桎梏，羽化升仙，但對於蕭寒施展的法天象地神通肯定也眼饞無比，可惜他在答應蕭寒引出宗老團成員的時候已經提了交換條件，不然說不定會逼著蕭寒將自己的神通道術交出一部分。
一行人魚貫踏入石屋，圍坐在火堆旁，顧姓道人繃著臉，一言不發，疾姚宇跪坐在天芒老祖身後，規規矩矩，也不說話。
「蕭小道友，沒想到你居然懂得法天象地的上古神通，一舉擊敗兩大聖獸，實在是修道界莫大的福分吶。」天芒老祖不知在想什麼，居然率先開口，好像有些緩解氣氛的意思。
蕭寒笑了笑，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
「我素聞獨行俠雁秋生性豁達，御雷之術震懾無數妖魔，只是不知，原來御雷之術並不是你盤龍山一脈的絕學，這法天象地才是壓箱底的道術，藏拙之術甚是高深啊。」天芒老祖不急不緩，目光一直放在蕭寒身上。
「前輩不要誤會！」蕭寒聽著這話，覺得非常彆扭，好像是說自己的師尊虛偽一般，刻意隱藏了法天象地的修煉法門，蕭寒不得不開口解釋。「我盤龍山一脈雖然傳承久遠，可以追溯到上古，但如此多年下來，即便有上古道術也早已不知丟失在哪一代了，這法天象地之術不過是晚輩自行領悟出來的皮毛罷了，相關的鍛體之術還不會，一日沒有修煉鍛體之術，法天象地就支撐不了。」
「哦？自行領悟出來的？」顧姓道人詫異地盯著蕭寒，明顯不相信蕭寒所說，天芒老祖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眼皮拉聳著，眼角餘光偶爾瞥見蕭寒，似乎顧姓道人開口了，他就要緘口不言一樣。
「不錯！」蕭寒繼續解釋，「晚輩曾經被一個厲害的心魔入侵，在晚輩這位同伴的幫助下，僥倖擊敗了那個心魔，獲得了一些記憶碎片，所以才得到法天象地施展的法門，但沒有配套的鍛體之術，法天象地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威能。」
天芒老祖目光一閃，呵呵道：「老朽已五百壽元，雖說不是修道界活得最久的，但可以說是有限地幾個修煉通，甚至也掌握了幾種上古道術，不若……如果蕭小道友有意，老朽願意拿兩種上古道術交換法天象地的修煉法門，而且，老朽會在閉關這段時間內盡力研究出相關的鍛體之術，實在不行，老朽自己也有一種不傳的鍛體法門，出關渡劫之時，便可將鍛體法門交與你，這個交易你絕對不吃虧，如何？」
蕭寒有些詫異地看著天芒老祖，後者目光炯炯緊盯著他。
蕭寒頓時陷入沉思，法天象地是在識海中鎮壓羯的意識投影得到的上古道術，強橫之處不必多說，蕭寒如果不施展這種道術，很難擊敗青龍，更別提彈指間將青龍和白虎都鎮壓，如此道術，威力絕倫，甚至可以作為鎮壓盤龍山氣運的修煉法訣，縱橫天下，不在話下。
但法天象地正如蕭寒自己所說，存在缺陷，上古修士都有鍛體之術，鬥法都是憑借**強度和速度碰撞，以力破空；而現在的修士身體孱弱，蕭寒雖然是法體雙修，但**強度近算一般，根本無法承受施展法天象地帶來的偉力，那種霸道的力量足以將蕭寒撐爆。
可以作為殺手鑭，但不是常用手段，蕭寒雖然修習了蕊傳授的幾種上古小道術，但不是攻殺之道，領悟御雷之術真諦的蕭寒，只想鬥法的時候直來直往，如果天芒老祖手中握有攻殺之道的上古道術，未必不能拿法天象地交換，直接提升自己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