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碗：欠債還錢 文 / 羽加加
又過了兩周後，木葉迎來了一個值得紀念的大日子——
「從今天起，我就是木葉村的第五代火影了！」
立於象徵著木葉最高榮耀的火影顏巖正下方的天台之上，面對著無數投來的期待目光，綱手瀟灑地揮起手中的火影帽，高聲宣佈道，神采飛揚。
緊隨而來的，便是經久不息的如潮歡呼聲。
觀禮的人群之中，站在皆斗和真赤身邊的柚，更是少見地一蹦三尺高，無比興奮地表達著對自己所崇拜的偶像的非凡熱情。
綱手是在三天前同靜音一起回到村子裡的，自來也和鳴人到底是不負眾望地完成了尋人任務。由於繼任火影是各方早已商談好的既定事項，所以繼任儀式很快便舉行了。
五代火影的正式上位意味著經歷了一番大動盪的木葉將逐漸回到正常的軌道，這一點讓村子裡的大家都感到很高興。皆斗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對這位並不陌生的新任火影還抱有另兩種感想——
第一，綱手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超級醫療忍者，回到村子後，輕而易舉地就治好了令整個木葉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卡卡西。
第二，欠債還錢。
在杉之國時，為了填補由綱手的超差賭運造成的資金空洞，皆斗借了不少錢出去，最後連張欠條都沒混到，而對方還一直以「這是由笑的學費」為由搪塞著需要還錢的事實。
對於這種明顯的賴賬傾向，當時的皆斗並沒有特別在意，只因為那時由笑從賭場大賺特賺了一筆，兩人的旅費很是充足。
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
絕大部分錢都留給了伙食費超標的由笑，隻身回村的皆斗幾乎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再加上這段日子裡他都沒有任務可接，所以很快就陷入了需要救濟的窘境中。
正因為如此，繼任儀式前，皆斗在去找綱手報告曉的事情之餘，還旁敲側擊了地表達了催債的意圖。
不過，身為火影的綱手當然不會被這種小事所動搖，她眼都不眨地就忽略了對方發出的「還還還」信號，只是簡單地問了問由笑的情況，然後便依舊面不改色地認真探討著報告的內容。
說起來，皆斗是一名忍者的事，早在杉之國的時候綱手就發現了。可他不僅是木葉的暗部，而且還身負秘密任務，這一點就讓綱手感到有點兒意外了。
當然了，這份意外並不是在懷疑皆斗的身份和說辭，畢竟三代火影留下的卷軸和自來也的話都可以證明其所言非虛。
綱手只是在感慨，木葉的暗部還真是人才輩出、多才多藝啊。
——居然連美食家都培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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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繼任儀式結束後不久，皆斗又被召去了火影屋。
本以為新任的五代火影大人會藉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勢頭把舊賬還清，可沒料到，端坐在辦公桌後的綱手在見到他之後，開口的第一句卻是——
「從今天起，正式解除你的暗部職務。」
沒什麼思想準備的皆斗稍稍一愣，但是，也只是稍稍一瞬而已。這個結果其實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他已久未歸隊，基本屬於閒散人員，在此時暗部進行新調整的情況下被削減掉也很正常。
「啊，是……」
如今的皆斗對於加入暗部並不像從前那般執著，所以聽到這個決定後，他也只是點頭應了一聲。
「另外……」
然而，綱手的話卻是還沒有說完的，接著她伸出手，從桌子上堆成小山狀的卷軸中身手矯捷地拽出了一個：
「——給你一個升任上忍的考核機會。」
哎——？？
「為、為什麼？」皆斗詫異地脫口而出，比起上一個消息，這一個可要勁爆得多了。
「怎麼？難道你還不願意？」綱手對這種不甚積極的態度表示不滿。
「不不，倒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好突然啊！」
「沒辦法。」綱手身體向後靠上椅背，竟是微微歎了口氣，「之前的一戰中我們損失了很多優秀的忍者，現在村子正是艱難的時候，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
對於木葉來說，即便是處於總體實力大幅下降的境況，也必須努力將任務的接受和完成量維持在一定的水平上，否則就是在向其他國家傳達「我們不行了」的信號。
這就導致村中大部分忍者，尤其是能力較強的上忍們被各種任務圍得團團轉，一天到晚跑來跑去，完全顧不上指導和帶隊下忍。而為了緩解這一局面，破格提拔出一些新上忍作為助力，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那……考核的方式是什麼？」
弄清了對方突兀舉動的原因後，皆斗便開始咨詢實質問題了，無論是不是臨時補員，能升個級當然是好的。而與具備規範化流程的中忍選拔考試不同，上忍的選拔通常要經過長時間、多方面的考核，方式也是多種多樣的。
「任務。」綱手一揚手，被拽出的卷軸準確無誤地飛向了皆鬥，「這是蕎麥國大名親自委託下來的任務，只要順利完成就合格。」
「哦？我看看……」皆斗接下卷軸，一邊展開一邊又隨口問道，「是我一個人去嗎？」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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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綱手回答，這時門被敲響了，隨之一個人走了進來——
十五歲上下年紀的少年，一身黑白配套裝，腳下還跟著一隻宛如一團黑毛球的小狗，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兒眼熟。
「咦？」皆斗看對方眼熟，對方看皆斗也完全不陌生，「——怎麼是你？？」
「果然我們之前遇見過。」皆斗指了指小黑狗，「我就在想嘛，黑得這麼徹底的狗，也不太多見了……話說，那次我送給這個小傢伙的飯團還不錯吧？」
少年沒有吭聲，顯然是不想回憶並討論讓他滿頭黑線的那一晚。
「皆鬥，這次任務你是隊長，而阪田是隊員之一。」綱手向少年那邊示意了一下，「他是剛進入暗部不久的新人，說起來還是你的後輩，這次任務也當作他的實習期結束考核。」
一個任務，兩份考核，真是效率滿滿。
感歎了一下任務利用率的問題後，皆斗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隊員之一的話……莫非還有其他人嗎？」
「沒錯，還有一個。」
綱手點點頭，嘴角不知為何揚起了些許弧度：
「——也是這次任務中，最關鍵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