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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回 兩個逃犯 文 / 包子才有餡

    小廝微微狹長的眼中迸發出亮光,好似那暗夜中的啟明星一般,閃著光芒,嘴角慢慢得溢出一個笑臉.

    林南神色複雜地看著身下的小廝,心道,這小白臉笑得這般詭異,是何道理?難不成,他原本就想被閹?不會吧!這世上還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要求?

    又或者,他是想趁著我一個不小心,再把我壓在身下,調戲過來?嗯,有可能!

    林南想到此,奮力地往男身上一壓,又趁機在他耳邊輕道:「敢動,姑奶奶立馬廢了你!」

    許是一個「閹」字,一個「廢」字,驚了小廝的魂,那物什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不復剛剛的堅挺。

    小廝長長地鬆了口氣,趁著上面兩人正鬼哭狠嚎的時候,輕聲道:「你叫什麼?多大了?」

    林南被他這句話驚得心驚肉跳,一把摀住了小廝的嘴,眉心皺作一團。

    只聽得頭頂一聲男人的低吼,似那海枯石爛後的絕望一般,吼出了人身體最深處的暢快。女的呻吟聲愈來愈弱,屋裡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林南迅速給身下的打了個眼色,示意他這個時候不要亂動。小廝其配合地點了點頭。

    林南對他的識相很是滿意,豎著耳朵留神上頭的動靜,全然忘了自己的手還捂在小廝的嘴上。

    ……

    「青青,爺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李從望的聲音,明顯帶著饜足後的神清氣爽,只中氣稍稍有些不足,看來剛剛一場搏鬥耗費了他大半的精力。

    「爺。記得要常來,青青等著噢!」青青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又具魅惑,比之剛剛*時,更為耐聽幾分。

    「小妖精。等著爺!爺得空了一定來!」

    隨著門吱呀一聲合上,腳步聲漸行漸遠,林南長長呼出口氣,靈巧地翻了個身,從床底下爬出來。

    她理了理微皺的衣裳,拍了拍灰塵。一個劍步溜到門口凝神聽了下,又回到床前,見半天那人不從床底下爬出來,大感好奇,遂蹲下想看個究竟。

    未料到。小廝正躬著身出來。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重重地碰到一起,各自一聲慘呼。

    林南只覺得火氣上湧,正欲開罵,卻聽得外頭有腳步聲,遂惡狠狠地朝小廝瞪了幾眼,罵了聲:「晦氣」。跳上了窗戶,一個躍身,便沒了蹤影。

    小廝呆呆地捂著頭。定定地看著窗戶,臉色晦暗不明。

    白衣男突然竄出來,一把抓住小廝的胳膊,卻見他頭髮微亂,襟袍半敞,身上沾了些灰塵。頗為狼狽,不由得身發軟道:「爺。您這是……」

    「真香啊!」小廝看都未看來人一眼,猶自低語。

    白衣男一聽到主說香。便想到了老鴇身上那股俗氣的味道,和胸前那兩塊肥肉,不由抖了個激靈。

    「爺,我的爺啊,這種破地方,咱們快走吧,就算小的我求你了!」

    白衣男哭喪著臉,哆哆嗦嗦道:「宮裡……指不定……要急翻了天了!」

    ……

    福寧殿外,內侍們躬身垂手而立,眼角看著幾位宮女忙忙碌碌的進進出出。

    內侍張一引著劉醫疾步而來,眼尖的小宮女見了,提裙飛快地跑進殿內通報。

    說話間,張義打著鞦韆行色匆匆迎上來,附身在劉醫耳邊低語幾句,朝張一打了個眼色,遂親自把人引進去。

    諾大的宮殿裡,擺設為高貴典,牆角兩處銅鼎焚著龍涎香,煙裊裊而升,襯得一室的靜溢。

    明黃色的帷帳垂掛在塌兩則,塌上景德帝趙晗面色桔黃憔悴,閉目仰臥。皇后李妍一襲華麗的宮服,坐在塌前,悄無聲息地抹著眼淚。見醫來,繡帕輕拭眼角,緩緩起身讓出位置。

    劉醫不敢多瞧,朝皇后請了安,遂跪下請脈。半晌,朝皇后遞了個眼色,躬身退了出去。

    劉皇后隨之而出。

    「如何?」

    「回皇后,不過是怒急攻心,吐了一口血,並無大礙!只是……」劉醫拖長了調,瞧了四週一眼,並未說下去。

    劉皇后會意,揮了揮手,宮女魚貫而出。

    「說罷,本宮只想聽實話!」

    劉醫神色一凝,低聲道:「皇上的身虧空的厲害,咳血之症一日比一日厲害,怕是……」

    劉皇后只覺得暈天黑地,手腳無力,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她勉強地穩了穩身,紅著眼眶道:「還有多久!」

    劉醫垂,用寬大的衣袍擋住了大半的身形,從袖裡伸出根手指。

    饒是劉皇后心中有所準備,也被嚇了個魂飛魄散,眼中哀色一片,哽咽道:「竟已至此?」

    劉醫點頭歎道:「皇上的身本來就是強弩之末,這兩年全靠藥撐著。倘若注重保養,少操心些國事,倒還有一二分可治。偏偏皇上他……」

    劉醫紅著眼睛,說不下去。皇上勵精圖治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自登大位起,便沒有一日輕鬆過,常常批閱折到半夜,身素來外強中乾。若不然,後宮女這般多,也不會只得一個。

    李皇后緩緩轉過身,慢行兩步,劉醫躬身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開藥方吧!」

    r/>劉醫眼珠一轉,沉吟道:「皇后,這藥方……」

    「如常開!」

    劉醫忙頷稱是,轉身去了外間。

    「張義!」

    「奴才在!」

    「可有消息傳來?」

    「回皇后,御林軍都已出動,尚沒有好消息傳來!」

    「給我找,挖地尺。也要把給我找出來!」

    「是!」

    「回來!」

    「娘娘有何吩咐?」

    「鍾粹宮裡凡近身服侍的監,宮女,統統杖斃!」

    「皇后娘娘,這……」張義驚出一身冷汗。

    李皇后緩緩地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直射在張義驟然變白的臉上。一字一句道:「連個人都看不住,我留他們何用!」

    張義見皇后行事不同與往日柔順,不敢多言,只唯唯稱是,正欲退出,卻見皇后朝他悠了悠手。

    張義不及他想。忙上前。冷咧的聲音在耳邊慢慢響起。

    「皇上病了的消息,不得外傳!」

    張義迅速抬起眼,低聲道:「那明日早朝?」

    皇后深吸一口氣,幽幽道:「等把尋著了,再議!」

    「是!」

    ……

    西市熱鬧的街面上。突然匹黑馬疾馳而過,身後跟著大批持刀的士兵,整齊有肅地跑步前進。街市人紛紛避讓。

    黑馬行至萬花樓前,馬上軍官翻身躍下,其中一黑臉大個手持馬鞭,朝空中一揮,士兵眼疾腿快,四下散開。把萬花樓圍了個水洩不通。

    西市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饒有興趣得紛紛圍走上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掌櫃,掌櫃,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頭來了許多的官兵,把個萬花樓團團圍住了!」強頂著一張驚訝的臉。喘著粗氣,顛顛地跑到林南跟前。

    林南剛坐下了喝了幾口水。聽得強的話,忙把茶盅一擱道:「啊。出了什麼事?」

    「呂帳房去打聽了,說是抓捕兩個逃犯。」

    「逃犯?」

    林南心頭一跳,不由得抬高了嗓音:「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逃犯?再說,我剛剛從萬花樓回來,那裡姑娘們都在歇息,連半個人影都……」

    腦中似有電光閃過,林南美目圓睜,突然止了聲。

    強不明就裡,追問道:「都怎麼樣啊?掌櫃,話別說一半啊。」

    林南一把推開眼前的人,拎起裙就往外跑。

    「掌櫃,呂帳房交待你別出去啊,外頭不平,萬一……掌櫃……」

    林南擠到萬花樓門前,朝裡一瞧,卻見萬花樓闊大的院裡,黑壓壓地跪倒了一片,領頭的萬媽媽正垂著頭,偷偷用眼角打量幾位士兵。

    不用多想,林南便知道此時萬媽媽心下定是忐忑地盤算著哪一神仙沒有打點到,居然有人敢青天白日地到萬花樓裡抓逃犯。

    眼風一掃,卻見幾位官員簇擁著一人搖搖擺擺地走了出來,林南定睛一瞧,那人居然是小白臉。

    真是可惜了,這小白臉長得雖然不如小師弟好看,行不如小師弟正派,可細瞧瞧,卻也是不差的,又是這麼一身貴氣,唉,哪裡想到,他居然是個逃犯,怪不得要作小廝模樣打扮,怪不得要躲到床底下,原來如此啊!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南慶幸剛剛沒有與那小白臉多糾纏,萬一弄不好受了牽連,那才叫冤枉呢!

    奇怪,那小白臉被人架住了,也不見害怕,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笑。倒是後面的白衣男不知何故,臉色灰得像個死人,身抖得像篩,怎麼瞧都是個慫樣。

    林南心中好奇這小白臉犯了什麼罪,居然要躲到萬花樓裡來,莫非是拐了富貴人家的姑娘?又或者姦殺了大戶人家的小姐?

    林南莫名的想到那*的物什,臉上浮現兩朵紅雲。心道,憑他這般好色,很有可能是個採花大盜。奶奶的,長得人模狗樣的,做什麼不好,非要做採花大盜。嗨,這世道,果然荒唐。

    咦?那為什麼小白臉沒有被五花四綁入囚車,而是踩著白衣男的背入了馬車?怪事,什麼時候莘國對待逃犯的待遇已如此優越?(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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