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的國度 文 / 亂世傾城
第七天,溫暖依舊昏迷著,被人從私人飛機上抱了下來,這是國外的一座私人島嶼,沒有幾個人知道它死屬於誰的。這裡像是另外一個國度,飛機停下的地方,不遠處還有著放哨的人,四處都有監視器和探照燈,倒像是一個軍事基地。男人才下飛機,便出來一隊迎接的人,乍一眼看過去,不都是國內的人。
rose跟在男人的身後,沒有說話,隨手提著的醫藥箱代表了她的身份,不管他到哪裡,都會帶著rose在身邊,一個醫生,對於他這樣的身份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主人!」那一隊人一起向男人行禮,連動作都分毫不差,不知道的都會以為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男人依舊戴著銀色的面具,只是輕微點點頭,大家抬頭,看見他懷裡抱著一個女人,都很奇怪。他們主人從來都不近女色,這次竟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她又是什麼身份。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會存在於那些人的心裡,不會被提出來。看到手下人的眼神,男人已經猜到他們在想什麼了。他也不解釋,自己做什麼事情,是他自己的自由,他手裡的人,需要做的只是服從。
「主人辛苦了。」站出來說話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島上的天氣已經算很溫暖了,他還穿著黑色的馬丁靴。包裹不住他身上結實的肌肉,一米八多的個子,古銅色的皮膚。一張國字臉,一雙眼睛完美藏匿在了墨鏡下。rose不太喜歡這個人,他是主人身邊的一個打手,是黑人和白人生的混血,被兩個種族的人所排斥,後來遇到了主人,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這個人不太喜歡說話,誰說什麼都沒用,只聽從主人的命令,因為沒有太多溝通。rose只是對這樣外型的男人趕到有些害怕。她算是半個中國人。站在這個男人面前,單看體格就是個被欺負的份。
「黑子,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男人並沒有直接回答黑子的問題。反問他其他的事情。
「一切都準備好了。房間今早已經讓人全部打掃乾淨。重新佈置。」
「嗯!我要先休息。」男人有些刺耳的聲音,大家並不在意,習以為常。在別人面前。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有再讓人跟著,男人自己抱著溫暖到了島上最大的那棟別墅面前。每次他來都沒有住多久,這一次可能要多停留一段時間了。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一直抿著的薄唇,出現了微微上揚的弧度。
入夜了,男人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屬於自己的景色。海浪聲在耳邊迴盪,始終還是海邊的夜色更加美麗,讓他愛不釋手,這裡,是屬於他自己的國度,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男人不緊不慢轉過身,抿了一口手裡的紅酒,這才說了「進來。」冰冷的聲音對門外的人而言早已經習慣了,rose推開門走了進來,果不其然,他站在落地窗前喝著紅酒,看夜色。每次回來,第一個晚上他都會呆在書房做著同樣的事情,她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到了。
「你每次這個時候都會站在那個位置看風景。」rose顯然沒有了白天裡的那份拘束,反而自在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喝了起來「果然,你的酒總是更好一些。」她笑著,像在和一個老朋友說話,男人沒有半點不悅的情緒,卻也沒有說話。
「不要這樣看著我,是你自己說的,只有我們兩個在書房的時候,我們還是和在學校一樣,是好朋友。」rose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的輕輕碰上,又喝了一口,閉上眼睛慢慢回味著美酒的滋味。
「她怎麼樣了?」男人沒有回答rose的問題,她過來無非是告訴自己溫暖的情況,討杯酒喝,倒也無所謂。
「唉!」男人一開口,rose臉上便成了傷心難過的樣子,像極了被深深傷害了的女人「你就這樣對我,我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和你獨處,你一開口,就是問別的女人怎麼樣了,死鬼,你覺得這樣好嗎?」天天看著他那副雷打不動的撲克臉,自己早就膩了,她更喜歡看到他臉上能夠出現一點其他的表情。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rose,用眼神問她,然後呢?
「擺脫,你都在自己的地盤上,戴著這個鬼東西幹嘛,裝酷也不是你這樣的,給老娘摘了,看著鬧心。你也不怕到時候那美女醒了,看到你這個樣子又被你給嚇暈了過去。不要對美女這麼殘忍,更何況是你在乎的美女,是說是吧!」rose對著男人眨眨眼睛,等著他的反應。
他沒有說話,轉過身去,一手附上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這個……在她面前要摘下來嗎?她會不會徹底王傑過去的一切,昏睡了七天了,明天她就會醒了,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醒過來以後,她的記憶還剩下多少。
「不用擔心了,不會有問題的。她的記憶消失那是遲早的事情,我們只不過是推了一把,幫你做點事,我還是很樂意的。只是我不懂,以你的能力,會追不到一個女的,還要用這樣的手段,萬一她以後知道了,你就不擔心她恨你一輩子嗎?」rose喝了點紅酒,有些興奮,一時沒有考慮太多,就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她說的正是男人心裡最擔心的,萬一……她知道了,恨自己怎麼辦?
很快,他就將這份擔心趕走了,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永遠都不要想起過去,他會讓她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只有他一個人。
「那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取下變聲器後的他,聲音儘管冷漠,卻比之前好了太多了,他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就在大學迎新晚會,他唱歌的時候,rose就深深迷上了這個男人,她不要求這個男人屬於自己,只要像現在這樣,能夠一直呆在他的身邊,說說笑笑,做他最好的朋友,這就夠了。
「其實,你可以不用戴著變聲器和別人說話,我更喜歡你原來性感溫柔的聲音。突然好懷念當年你唱的那首歌,那是我這一輩子聽到的最溫柔的聲音。」rose
閉上眼睛,腦海裡回憶著他站在台上一邊彈著鋼琴一邊深情歌唱的畫面,沉醉其中。
「你喝多了,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沒有理會rose的自言自語,男人下了逐客令,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過去像是他心裡一片不能碰觸的淨土,除了rose,沒有人能夠在他面前提過還能夠活下去的。
「你這人,真是太無趣了。小心我和你的小寵物打小報告,抹黑你的形象,看你到時候去求誰。」rose揮了揮手,突然覺得很無聊,逗他果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她就應該選擇自己吹一瓶酒,然後倒頭睡個大覺,睡個昏天暗地的,誰叫也不搭理,讓這傢伙抓狂去吧!
rose扭著自己的水蛇腰離開了屋子,男人無奈的搖搖頭,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和當初認識的時候一樣,不知道是刻意保留了兩個人之間相處的那種模式,還是他們兩個一直都沒有變。
出了那個屋子,rose又變回了那個高傲冷漠的女醫生,都知道,她的手術刀不僅僅可以救人,還可以殺人。當初她只會救人,因為跟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慢慢的,自己學會了很多以前從來都不敢想像的東西,現在的她,究竟還是不是自己,連她都不清楚了。
走到轉角處,rose猛的一個轉身,順手從黑色長靴裡掏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動作一氣呵成。看清來人之後,rose白了一眼,將自己貼身放著的刀收好。
「剛剛……我差一點就把你殺了。」放好了自己的刀,rose拉了拉自己的皮衣,高傲的看著一邊,黑夜中,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可她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脖子上那枚指環,是她的。有一次,她被人綁了,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他救了自己,不要報答,拿走了她脖子上掛著的指環,所以她很確定,這個人是誰。
「你每次都差那麼一點,我已經習慣了,知道你不會殺我的。」黑子從黑暗中走出來,還是白天的那身裝扮,摘下眼鏡的他,整個人少了點白天的戾氣,身上的勇猛依舊不減。rose不太想和他呆的時間太久,這就要走,黑子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什麼意思?」rose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看著站在自己側邊的男人,今晚這是見鬼了嗎?
「你喝酒了!就這麼不想看到我,說幾句話都不行嗎?我們去聊聊吧!好久不見你了,也很久沒有和你好好說話了,這個島上,其實挺孤獨的。」黑子沒有等她,自己走在前面帶路,自信的樣子,好像度定了,身後的女人一定會跟上來。
「你打不過我的,如果不想被我扛走的話。」說這話的時候,黑子就像是在問她晚上吃過飯沒有一樣輕鬆。rose皺了皺眉頭,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重複了幾次。
rose還是跟了上去,本不想過去,心裡又告訴自己,不過是聊聊,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什麼時候怕過誰不成。她沒有看到,當聽到身後傳來的高跟鞋聲音時,走在前面的男人竟然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