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們等你振作 文 / 亂世傾城
他們的事情,和孫美玲有什麼關係,葉君澤看著旁邊淡定的孫美玲,沒有半點被挾持的樣子,看來,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人在這裡,你總該答應我的要求,不然,人你就別想帶走。」看著葉君澤殺人的目光,他心裡有些底氣不足了,東西都在山上,現在自己就這麼幾個人,他沒有半點勝算。
「是嗎?我倒是對你們之間的關係……很感興趣。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美玲。」最後那一句話,是葉君澤對孫美玲說的。在他面前,總是柔柔弱弱的她,現在出現在了山本真悟的車裡,她還要站出來告訴自己,她是被山本真悟劫持了,化妝成溫暖的樣子嗎?他還沒有那麼瞎,自己的女人自己會認不出來。
「……」孫美玲沒有說話,只能在心裡說著:我一直都是,只是你從來都沒有真的認識我。
不等山本真悟再說話,葉君澤突然從身上掏出了槍,指向車內的人,旁邊的人都蠢蠢欲動,只是沒有山本真悟的指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呵呵……怕了嗎?」砰的一聲,車窗的玻璃打碎了,子彈從山本真悟的頭頂擦過,打在了車內的椅子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輛改裝呃卡宴前面的玻璃有多好,一般的槍根本不可能打碎的,他手裡的槍竟然能夠穿透,他再也不敢肆意囂張了。
「我自己動手殺你,髒了我的手。三天之內。我會讓你在d市呆不下去。死,不是最痛苦的。」葉君澤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彷彿從修羅地獄上來的天使。人說,天使折斷了翅膀,墜落人間,成了撒旦,那他就是修羅地獄出來的撒旦天使。
不再看孫美玲一眼,葉君澤回到了自己的車裡,發動引擎,呼嘯著消失在了孫美玲的視線當中。她就那樣坐著。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就這樣流下來了,他對自己,連半點的擔心都沒有。為了那個女人,他竟然自己親自帶槍出來了。她記得他們認識的時候。她問他。他親口說。他不是個會輕易拿槍的人。對啊,不輕易拿槍,一旦拿起來了。就不會是一般的事情。就算當年得知自己死了的消息,他也沒有像今天這般。
當年,少爺突然命令她,終止接近葉君澤的任務,回組織裡接受訓練,她不得不引導自己的妹妹,對她進行催眠,在車上動了手腳,結果她付出了毀容的代價,回到組織,受盡了各種苦,終於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甚至更勝從前,她很有信心,回去以後能夠牢牢握住葉君澤的心,得到他母親給他的遺物回來覆命,卻不想是這樣的結果。
若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就想現在,當他的視線不再為自己停留,她竟然會有心痛的感覺,就像是心臟猛的被人緊緊握住了,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葉君澤帶來的消息讓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很快拼湊出了那黑色車的樣子,幾乎叫上所有人去攔截,可還是沒有看到影子。出了盤山公路,就像是大海撈針,這一次,為什麼他有種要永遠失去溫暖的感覺。踩了一個急剎車,葉君澤整個人快瘋了,他怎麼會沒有認出她來,讓她就這樣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暖暖,你到底在哪裡。
……
在夢裡,溫暖好像聽到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呼喚著自己,她跟著聲音往前走,卻總是看不見人影。每次在她要放棄前進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很溫柔,很好聽,讓她莫名的安心起來。很想看清楚究竟是誰,努力很多次,總是不能成功,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男人看著躺在床上還在昏迷的溫暖,手裡拿著毛巾給她慢慢擦汗,枕邊香爐散發出來的香味一點點被溫暖吸入了體內,她還是沒有安靜下來,應該是一直在做夢。他知道,這是必須要經過的階段,只能等待。這一覺,她會睡得很久,很久。門被敲響,一個女醫生走了進來,手裡提著箱子。
「少爺,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rose,你應該清楚,你的職責是執行我的命令。等我回來的時候,不要再讓我知道,她肚子裡還懷著別人的孩子。」女醫生不敢再多說什麼,默默走過去,繼續自己的工作。男人很滿意她的反應,這才出了房間門。
準備好藥物,當冰冷的針孔刺入溫暖的皮膚,她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卻沒有多大的反抗。這一針下去,她又扼殺了一個生命,rose有時候都不太明白了,自己繼續幫少爺做事,是不是在助紂為虐。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這是新配的藥物,不需要做任何的處理,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人是昏迷的,她甚至連一點痛苦都感覺不到,只是,這個女人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有些可惜,或許她自己還不知道這個生命的存在,這個孩子是不是有些太悲哀了。
等她處理好一切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少爺回來。
「少爺,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要是她晚上有些發燒,你再叫我過來,那是身體本能對藥物的調節反應,只要做一些物理降溫就可以了。」
「下去吧!」這是海邊的一座大別墅,相當於一個園子,她住在主屋的旁邊,在少爺需要的時候能夠很快趕過來做事。rose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多久了,在她有記憶的時候,她就在少爺身邊做事,這麼多年,她也沒有見過少爺的真面目,他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神秘莫測的,但又像是一本百科全書,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非要她用一個形象的比喻。那就只能是黑洞,沒人知道那裡面是什麼,陌生的事物,也正是他的強大,讓整個人顯得更加神秘了起來。
男人站在樓梯上,看著rose離開,他還是沒有挪動步子。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抹掉那個女人過去的一切,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這樣……冷笑了一聲。他竟然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他肯定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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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因為rose的叮囑,他整晚都沒有離開床邊,一直看著她在噩夢中掙扎著,怎麼也醒不過來。他就這樣看著溫暖掙扎的樣子。似乎很享受。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專注的看一個女人睡覺的樣子。沒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單單這樣看著,他的心裡竟然有種滿足的感覺。rose的確沒有說錯。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正是午夜的時候,溫暖慢慢出現了低熱的現象,rose說了這是正常的現象,他現在應該去叫她過來幫她降溫嗎?想起她說的,只需要物理降溫就可以了,那麼,他自己也可以做到。不想被別人打破這種美好的畫面,他從容的走進了臥室,捲起了襯衫袖子,打了冷水,準備好毛巾放在了床邊。
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男人手裡的動作有些笨拙,擰乾了毛巾,小心翼翼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擦掉細密的汗珠,又重新換毛巾。他拿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就這樣守著,自己也不敢瞇眼,等毛巾的溫度差不多了,又起身換一塊新的,不斷重複著這些動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她的額頭終於不燙了,他才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三天的時間,葉君澤那邊沒有一點消息,那輛車子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葉君澤把自己關在皇家他們自己的房間裡,只等著自己人帶來的消息。他甚至不願意出這個門,包廂裡的世界,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這樣他還會覺得,時間還沒有過去,天還沒有亮,他還能告訴自己,溫暖沒有消失多久,可這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第四天,歐陽零實在看不下去了,帶著南宮景和易明去見了葉君澤。打開門,整個包廂內瀰散著濃重的酒味,地上全部都是空酒瓶,東倒西歪躺在地上,葉君澤坐在地上,爛醉如泥,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頹廢的樣子,就算是當年孫美玲出事,他也沒有這樣過。他們知道,葉君澤這次是真的受到打擊了,一直都在自責和愧疚中,他看著人從自己眼前被帶走,擦肩而過,他竟然沒有認出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那種感覺,只有自己心裡才清楚,那意味著什麼,等於是他親手把人給弄丟的,如果不是他一個人出去,把溫暖丟在病房裡,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看著葉君澤這個樣子,歐陽零的心裡沒有多好受,雙手抓住他的衣領,把整個人都提了起來,質問他,究竟想怎麼樣,他要不要去救溫暖。
「我幹什麼,人都看不住,我還能幹什麼。眼睜睜看著她從我眼前被人帶走,他媽的我就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要是她因為這次有什麼不測,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葉君澤你他媽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葉君澤拿著手裡的酒杯,砰的一聲,砸在了茶几上,他現在還能做什麼。
「聽著!」歐陽零大吼了一聲,讓葉君澤冷靜下來「沒有任何人希望看到這一幕,那不是你的錯,如果那些人決定這麼做,我們防不勝防,所有的事情都衝著溫暖一個人去,你該做的,是振作起來,去把人給救出來。她還等著你去救她,懂嗎?」
歐陽零的話讓葉君澤愣了愣,雙眼空洞的看著某個地方。
「我給你半個小時,收拾好自己,我們在樓上的會議室等你,大哥。」這是歐陽零極少數這麼慎重叫他大哥。
「大哥,我們等你。」南宮景和易明站在一旁,已經不用他們在說什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