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王爺興亡,寵妃有責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別樣的溫柔 文 / 祁晴寶寶

    思桐剛剛出去,就看到豫王爺迎面而來,高貴,優,恣意,嘴角有一抹若隱若現的笑,高深莫測,思桐心下一怔,王爺怎麼直接進來了?

    來不及多想,思桐只敢看了一眼,就匆忙低下頭去,「奴婢參見王爺!」

    君玄影對她的驚訝熟視無睹,淡淡掃過一眼,就隨意道:「太傅可在?」

    思桐想起聶太傅的叮囑,些微提高了聲音,剛好讓裡面的人聽到,「回王爺的話,太傅最近身子不適,正在內室休息,請王爺稍候,奴婢這就去通報!」

    「不用了,你下去吧!」君玄影頎長的身影已經徑直越過她,去往聶臻的房間!

    思桐正在目瞪口呆的時候,已經有兩名侍衛到了思桐面前,對她一拱手,言語客氣,「請!」

    思桐一邊離開,一邊小心翼翼地回頭張望,在聶太傅身邊伺候的時日不短,她已經明白聶太傅和這些戒律森嚴的大家閨秀終究是不同的,她更加嚮往自由,更加聽從自己的心,行事也更加隨心所欲,更不太顧及別人的眼光,所以也能做出許多大家閨秀視為洪水猛獸的事,這讓從小備受束縛的思桐只有羨慕的份!

    聶臻已經聽到思桐提醒的聲音,匆忙脫下秀靴,還沒來得及脫外衣,就聽到他的腳步聲,急忙鑽到被子裡面裝作睡覺,剛剛躺下,他清新的體香已經若有若無地出現在房中!

    從那天在煙雨小築醉酒之後,聶臻十分羞愧,再見他必定覺得尷尬萬分,所以一直都躲著不敢見他,每次他來東宮的時候,都裝作身體不適,讓思桐擋駕,想不到今天他竟然直接闖進來了!

    君玄影一進來,就有淺淺的墨香縈繞鼻端,臻兒睡在*上,背對著他,淺玫紫色外衣還露在錦被外面,長髮黑亮如瀑,幾乎垂到了地面上,無風自動,撩動心弦!

    君玄影黑沉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笑意,嘴角的弧度柔軟了幾分,在*榻邊輕輕坐下,修長手指輕柔地穿插過她的秀髮,質感滑膩如層層綠波!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聶臻的心跳得極快,竭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可是他的手已經從頭髮劃至臉頰,指尖的溫暖緩緩摩挲著如凝脂的肌膚,恰到好處的力度讓聶臻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顫動!

    終於忍不住了,聶臻頓時睜開眼睛,惱怒地瞪著他魔魅*的面容,「你怎麼闖到我房裡來了?」

    他笑而不答,目光環顧四周,聶臻的房間並不奢華,卻很精緻,格調十分高,還有那副《洛神賦》正懸掛醒目之處!

    聶臻順著他的目光,見他正意味深長地欣賞《洛神賦》,忙遮掩道:「我最近準備臨摹,所以昨天才讓她們掛起來看的,馬上就要收了!」

    話一出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頭腦發昏了!

    君玄影聞言,從畫上收回了視線,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是嗎?」

    「當然了!」聶臻連忙又躺了下去,下了逐客令,「最近天氣轉涼,我有些不舒服,現在要休息了,王爺還是先回去吧!」

    他卻不為所動,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十分悠閒,「現在宮裡這麼吵,你也睡得著?」

    聶臻淡淡道:「心靜如水的人在哪裡都睡得著,再吵也和我沒有關係!」

    君玄影微微一笑,低下身子,離聶臻越近,眼神清澈明亮,嘴角卻有邪惡的弧度,溫熱的氣息撲在聶臻臉上,邪魅道:「最近幹嗎一直躲著我?」

    一想起那晚喝醉了,不知道是怎樣的狼狽,聶臻的臉就火辣辣地發燙,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含混道:「躲著你?我有嗎?」

    「我都來找了你三次了,次次被你擋駕,還說沒有?」他臉上有魅惑人心的笑意,輕歎道:「今天如果不是直接闖進來,怕是又被你擋駕了!」

    聶臻嗔道:「哪有你這樣一個大男人不經通報直闖女兒家閨房的道理?」

    他對聶臻的惱怒視若無睹,無奈一歎,「你躲著不肯見我,我又想見你,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

    今天他著深紫色錦袍,華美而高,整個人丰神俊朗,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雖然一身的高深莫測,但是讓人忍不住被吸引,忍不住想去探究,聶臻垂下眼簾,小聲道:「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很狼狽?」

    他卻但笑不語,嘴角只是含著*的笑容,看著聶臻心底發楚,一時急了,「你到底說不說?」

    他徹底鬆了一口氣,笑謔道:「原來你一直躲著不見我,是因為這個!」

    看到他唇邊邪邪笑意,聶臻俏臉微紅,囁嚅道:「要是有人看到你毫無風度地借酒澆愁,還不知道做出了什麼顏面掃地的事,以後你自然也不想見他了!」

    他眼中掠過一抹柔情,笑容愉悅,「這麼見外幹什麼?我又不是別人,再說,我的臻兒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看的,何來顏面掃地之說?」

    聶臻的臉因為他的灼熱視線更加火燙,嗔怒道:「誰是你的臻兒?」

    他霸道卻不失溫柔地將聶臻攬進懷裡,回憶起那晚的情景,聲音有淡淡的迷離,「你知道嗎?你醉酒的樣子很美,臉上如傅了胭脂一般嫣紅可愛,醉眼朦朧,閉月羞花,百媚橫生,與平日淡然寧靜的模樣相比,是另一種風情,我都捨不得送你回來,想多看看你,第二天,我在前院等了你一個早上,可下人說你一醒來就從後門走了,讓我空等一場!」

    他的錦服冰涼,可說出的話卻是這般溫柔,聶臻將頭更深地埋入了他溫熱懷中,不確定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溺輕歎,「你不知道你那個樣子有多美!」

    聶臻櫻唇不自覺彎起,「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前朝嗎?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溫柔誕下皇嗣,皇兄龍顏大悅,眾親王均進宮賀喜,我自然也不例外,可我露過面之後就不想留了,我喜歡來你這裡,再說,聽說你病了,我怎麼能不來看你?」

    看他臉上揶揄笑意,聶臻心下一惱,好心情又沒了,「多謝王爺體恤,我已經好了!」

    他無視聶臻羞窘的臉色,不但不出去,反而貼得更近,低啞著好聽的嗓音,「我倒是命人給你燉好了燕窩,給你補補身子,以免你老是三天兩頭地不舒服,到時候又將我拒之門外,來人!」

    話音一落,就有一位聶臻不認識地宮女恭恭敬敬地端了一碗燕窩送進來,君玄影接過,輕輕揮手讓她退了下去,輕輕笑道:「我來餵你吧!」

    聶臻以為他還在揶揄自己,別過臉去,賭氣不理他,又翻身躺了下去,「我沒有不舒服,自然也不用吃什麼燕窩,王爺請回吧!」

    他唇角上揚,輕輕歎息,「我是真的只想關心你,沒有惡意,可你為什麼老是誤會我在嘲笑你?也罷,既然你這麼不想見我,那我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他放下燕窩,深深凝視聶臻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外面沒了聲息,聶臻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已經有半個月都躲著他了,心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掛,好不容易他來了,可沒一會,又走了!

    聶臻下了*,走到外面,外面空無一人,心裡頓時空落落的,真是可惡的男人!

    正欲轉身回房,卻有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從後面抱住了她,聶臻差點叫出聲,忽然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氣息,心頭湧上來一陣喜悅,卻惱怒轉身盯著他,「你不是走了嗎?」

    他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有幾分邪惡的味道,答非所問,「有沒有想我?」

    聶臻朱唇緊咬,這種事情哪裡好意思承認?儘管她不是大家閨秀,可她在愛情面前,也有羞怯,有嚮往,有恐懼,有期待,對上他的眼睛,搖搖頭!

    「真的沒有?」他眼中漫過一絲失望!

    聶臻堅定搖搖頭,「真的!」

    「是嗎?」他忽然低頭咬著聶臻的耳朵,惹得她敏感的耳垂一陣陣發麻,壞笑道:「既然不想,那剛才我走了,幹嗎又追出來?」

    聶臻一愣,惡狠狠地瞪著他,「原來你是故意捉弄我的!」

    「不這樣,怎麼知道你心裡頭有想著我?要不然我會以為原來不是兩情相悅,而是一廂情願?」他擁著聶臻柔軟的身軀,心情極好,言語溫柔。

    看著他皎皎如月的臉龐上面有一抹*溺笑意,在聶臻心中掀起絲絲蜜意!

    「臻兒,你父母在哪裡?」他抱著聶臻的手臂稍稍一鬆,低頭呢喃道。

    聶臻從他懷裡出來,滿腹狐疑,「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一抹*笑意在他唇角抹開,柔聲道:「我只是在想,什麼樣的父母能生得出來這樣絕色出塵的女兒,我想親自感謝他們!」

    聶臻垂眸,言語隱有一絲失落,「多謝你有這份心意,可是我父母很早就過世了!」

    君玄影微微一怔,隱有遺憾,又道:「他們是什麼人?」

    聶臻臉色一黯,不願多說,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在雲中城長大的!」

    君玄影明知臻兒不願多說,也不追問,眼中有脈脈情愫蕩漾,憐惜道:「有你這樣的女兒,是他們最好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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