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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章 命該如此【湯媛篇 】 文 / 陳清雅

    我將產檢的結果告知了阮藝,她連說要來接我,坐上她的車時,她神情掩藏不住的喜悅,彷彿此刻雙胞胎在的是她的肚子裡。

    在路上她禁受不住的將消息廣為傳播,我則紛紛不停的收到來自一些同事好友的祝賀,蔡黎更是欣然萬分。

    得知是一對雙胞胎,溫家都甚為的激動,就連原來對著我眼神帶著微戾的溫裴依在我與阮藝一同回到溫家時,她便熱情的迎上來,將收羅而來的營養品獻寶般的一一呈現。

    也許此刻對於她而言,我是溫初夏的妻子,是她的溫家二嫂。

    溫家的兩個長輩更是欣喜萬分,接連二三的忙前忙後,原定於兩日後回晉陽的溫初夏連夜趕了回來,夜半兩人相擁著站在窗前,燈影下的他笑得像個孩子。

    如初見時的陽光燦爛,只是多了幾分為人父母的盎然。

    「你說說,會是男寶還是女寶?」我將臉埋進他有些溫熱的胸膛,低低的問道。

    溫初夏的下巴正抵著我的頭頂,輕輕摩挲,有些冷意。

    沒聽到他的回答,我將頭微微一偏,看見他正笑得一臉的甜蜜。

    不由得嗔怪拍上他的臉頰,溫初夏才回過神,看著我失笑道,「沒想到自己也能這麼快當爸爸了!」

    答非所問!

    我不滿的再次發問,「你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溫初夏微微一愣,我心跟著一緊,「嗯?」

    窗外燈火荼蘼,清風微冷,金屬色的窗簾熠熠而揚,我緊繃的身體讓溫初夏環得更緊,感覺出空氣中凝化的冷意,他右手不住摩挲著我的手臂。

    低低沉著氣,溫熱的氣息吹得我耳旁發熱。

    他說,「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

    我曾聽聞阮藝不無遺憾的說過,假若她是個男孩,也許她的父親就不會消失,生於家庭觀念沉重的父親,大概更喜歡的是男孩吧。

    可是人若能掌控這樣的未知,那不等同於能掌控命運了嗎?

    可惜我們誰也不能,掌控這些命運。

    何況命運又怎能隨意掌控呢?

    人們總喜歡把無法改變的事實說成是宿命,命運需要如何,那便就是命該如此。

    阮藝有時會很釋然的明白,母親的離開是注定的,就像無論是杜承安,還是溫裴生,始終也會與她相遇,相愛,繼而相守。

    這就是命該如此。

    太久沒見到一個人時,再次見到總容易出現讓人驚異不已的場面。

    在d區門店開業之後的一段時間後,我一直沒怎麼去ac區的門店,自然也就沒再見到顧筱糖。

    自從到了d區,原來那些熟稔的人就越發常見,常常看到邵仙萍在店裡訓斥著幾個店員,王薔也是時不時的派幾個「間黨」上門來兜圈一番,挺著幾個月孕肚的不便也讓宋言坤看在眼裡,依舊不間歇的偶爾送來宋母的好意,原來不甚自在的接納到後來介紹了d區店一女孩,似乎和宋言坤有些微微起色,我便放下了心內一股若有似無的歉疚感。

    想來每天上下班溫初夏專車接送,除卻只能在溫家偶然見到阮藝,生活似乎又回歸到了往日的平靜與閒逸。

    平靜到我快要徹底忘掉潛伏在命運四周隨時扼制我繼續下去的念頭。

    以至於當我看到傅華清的車停在ccbo門前時,我的心像被一顆被擊碎的琉璃,啪啪嗒嗒的掉了一地殘渣。

    傅華清車是銀白色的,以至於我曾一度特別害怕這個顏色的車,隨便這樣一輛顏色的車帶給我的恐懼都是上面走下來的傅華清,遞給我命運的宣判書。

    傅華清明顯感覺出我的抗拒,微微一笑,拍了拍副座,並沒有下車意思,只是看著我一步步的靠近他。

    看出我臉上的疑惑,他有些失笑,「不要緊張,我只是路過這裡,剛好看到你了!」

    他坐在車裡,他的臉正端在搖下窗的正中間,不偏不倚。

    我回過頭看了看店內的人員,發現大家都並未在意這邊,於是我用極為輕快的步子坐到副駕駛室裡。

    傅華清不免調侃,「你還怕你的員工不成?」

    我聽著這不鹹不淡的玩笑,心底卻一點趣意都沒有。

    「省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我淡淡說道,心底卻更害怕最近正在準備溫城出版社事情的溫初夏會突然回到ccbo撞見了傅華清。

    認識傅華清也並非偶然,他是本市知名醫院腦科的主任醫師,那時通過母親一些親屬關係找到的他,在他的調理下善算穩定,也能說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了。

    只是對於我瞞於溫家的事態,他一直持著反對態度,怕是這次來別有用意。

    傅華清不打算驅車離開,落下的窗口,他總時不時的看著ccbo,終於引起了一些店員的注意。

    女生總輕易衍生一些錯覺,一個長相帥氣清俊的男人要是坐在車裡,好整以暇的時不時望上幾眼你所在的位置,是不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更何況,這部剛氣的轎車本身就具備了某種霸道。

    只要隨便橫在馬路的一處,它隨時都成為眾人眼中捕獲的目標。

    對於傅華清此刻樂在其中的賣弄

    ,我心中有數,一語道破的說道,「不用等了,他現在沒回來的!」

    溫初夏最近幾天除了很晚才到店裡,傅華清顯然是準備找溫初夏,大概是基於我的顧慮,他倒是很聰明的不言說明的表示自己的目的。

    聞言,他挑著眉看著我。

    「我想,我的確需要單獨和他聊聊!」

    「不需要!」不知怎的,我尖了聲。

    傅華清不以為意,他見慣了我的歇斯底里,每次他一勸,我就要抓狂,「你敢說試試看!」

    「那我就——試試看?」他輕笑,一副勝券在握,或者說,一副打算破釜沉舟的模樣。

    「你敢!」我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不遠處,一個店員急忙跑出門口,左看右看,似乎在我的模樣。言盡於此,我順勢準備下車。

    傅華清手一橫,拉著我欲解開安全帶的手。

    「他有權利知道!」他目光如炬,一臉堅定。

    我有些氣餒,「知道了又怎樣?」

    指著微微凸出的肚子,這裡面的兩條生命已經孕育了將近六個月。

    一命換兩命,難道不算一場優勝的交易嗎?

    我苦笑著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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