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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在齊王府,她誰都不用跪! 文 / 狄雲裡

    中午花滿溪吃的很少,晚上又有婢女送些餐飯來。因病剛好本就吃不下,再加上心裡著急,莫名那裡什麼消息都沒有,出不了這房門。她看著桌上的清淡飯菜,思緒萬千。

    「溪姑娘,您還有病在身,大夫說您這幾日飲食都要清淡些,您多少吃一些。」婢女善意的勸著。

    「一個人吃飯太沒意思了,來你也坐下,我們一起吃。」她對著這個婢女說道。

    「奴婢不敢,王爺吩咐奴婢照顧您的飲食起居,奴婢不敢與姑娘同坐。」小丫頭一口回絕。

    「哼,你說你是奴婢,還有人叫我賤婢呢,那我也不吃了。」花滿溪假裝生氣道。

    「奴婢不敢,溪姑娘不要為難奴婢了。」小丫頭還是不肯。

    「那這樣吧,給我唱首歌,唱的好聽我就不為難你。」

    「溪姑娘,奴婢不會唱歌。奴婢給您念首可以嗎?」小丫頭道。

    「嗯」。

    小丫頭:「月夜星空,覓清風,長亭驟雨,花更紅,盼歸人,千般思,不知歸人夢何處?」

    「嗯,還算滿意。我教你唱歌吧。來,你聽著!」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隻小鳥

    想要飛卻怎麼也飛不高

    也許有一天我攀上了枝頭卻成為獵人的目標

    我飛上了青天才發現自己從此無依無靠

    每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睡不著

    我懷疑是不是只有我明天沒有變的更好

    未來會怎樣究竟有誰會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種傳說我永遠都找不到

    「來,你唱我剛才唱的這個。」

    小丫頭:「奴婢沒有學會。」

    「沒學會就陪我吃飯!」

    「本王來陪你吃飯可好?」說話之人正是齊王,他擺手讓那婢女退下,身邊只留了一個他的侍衛,說著齊王坐下來。

    「我已經吃完了。」

    齊王:「哦,已經吃完了?來人,把這些都撤下吧!」

    「等等,我又有點餓了,我再吃些。」

    齊王並未說話,花滿溪抖著膽子問道:「什麼時候我可以見到莫名?」

    齊王:「莫名正在替本王辦事,此刻不在月央城。」

    花滿溪開始愁起來。這齊王在魏陽國襲擊夜城時要捨棄全城百姓,再圍城絞殺魏陽軍,可見他心狠手辣,不把人命當回事。她這條小命可危險的很。

    齊王:「今日王妃來看過你?她對你都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來看我。」

    齊王:「王妃肯屈尊來看你一個無名女子,一定是你又使了什麼手段了,是不是!」

    花滿溪心想原來那日我胡編的話齊王不知道,想那蕭婦人獨獨的告訴了王妃。

    花滿溪嬉皮笑臉的說道:「沒有,王爺想多了,王妃就是來看看我長得漂不漂亮,是不是王爺對我有意。」

    齊王淡然道:「那你漂不漂亮,本王對你有沒有意?」

    「我當然……!」她剛想說我當然漂亮,只得弱下去接著說「我當然不漂亮,王爺怎麼可能對我有意呢!」

    齊王:「算你有自知之明。」

    切,我怎麼不漂亮了啊!

    吃過飯,這齊王也不走,正想著怎麼能把他趕走呢。他終於站了起來,只聽他說了兩個字「帶走!」

    花滿溪被侍衛帶到了另一個房裡,她看到了室內的床和塌,這個床和塌可比她剛住的那裡好多了,室內也很大很豪華,金碧輝煌的。她還高興的摸了摸柔軟的床榻,「怎麼,你喜歡本王的寢宮。」

    「什麼!」花滿溪嚇得不輕,她怒視著他,那居然是他的寢宮。什麼意思!

    齊王冷言道:「只要你在這裡乖乖待滿三日,我就放你走。」

    花滿溪又是一聲怒吼!「什麼!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朋友妻不可妻嘛!你太無恥了!」

    齊王惡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一個獵戶家的女子,怎麼就聽說過朋友妻不可妻?怎麼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樣的話!怎麼知道哄騙王妃助你逃走!告訴你,你也想多了,本王對你沒興趣!」說罷甩開她。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這種一舉一動都被知道的感覺太不好了,太沒有安全感了。心想原來他讓我在這裡待滿三日,只是防止王妃助我逃走。我還以為我一個現代人一定會想出辦法自救,沒想到是我太天真了。看來我得轉變思維,他讓我乖乖的,那我就乖乖的取得他的信任後才能有機會逃走。我要有幫手才行。我得慢慢想辦法,慢慢想辦法。花滿溪各種思索。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在這裡待滿三日。你就要放我走。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齊王:「說」。

    「我要在後庭選兩個人來陪我。」

    齊王:「好」。

    齊王出了他的寢宮,「王爺,這女子在王爺面前居然敢稱你我,已是犯上死罪,怎可還能留住這凌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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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王:「放肆,本王的事何需你多言!」

    「屬下該死。」

    齊王貼身侍女:「姑娘好福氣,這凌霄宮從未留宿過任何女人。」

    「你見過住在男人房裡還沒有男人陪的有福之人嗎?」誰稀罕住在這裡,怎麼就這麼不樂意聽她說這話呢。

    那侍女聽她說的粗俗臉都紅了。雖然花滿溪的病已經好了,但那侍女又準備了藥浴。

    早晨,花滿溪便在侍女侍衛的簇擁(監視)下去了後庭,僅一夜時間,大家都知道她住在了凌霄宮,不知道內幕的人都對她客客氣氣。後庭之人全部集中在一起,任她挑選。只有那蕭夫人不服氣低聲咒罵著賤婢,花滿溪走到蕭夫人面前,那蕭婦雖然禁了聲,但是仍是表現出不屑的樣子,花滿溪拿過她手中的皮鞭,看似無意的在看這皮鞭,誰知猛地她一鞭抽向那蕭婦,那蕭婦嗷叫著向花滿溪撲來,被侍衛攔下,花滿溪笑著說:「怎麼,還想挨幾鞭子?哼,這是你欠我的。」接著她看了眼蕭婦身邊的紫瑩,紫瑩也正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目光對視時那紫瑩嚇了一跳。花滿溪把鞭子扔在蕭婦人腳下,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日定有人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花滿溪挑選了那日捨其一飯之恩的侍女和那日把自己的被子給她蓋的婆子,在這後庭暗無天日的日子裡,還能心存善念是不容易的。

    帶走了她們,一路緩行,快到齊王寢殿的時候,碰見了齊王妃。王妃身後還有一群鶯鶯燕燕,花花朵朵,那應該是齊王的小老婆們,得知花滿溪住在了齊王的凌霄宮,大老婆們找上門來了。見到王妃,花滿溪身後的人紛紛行禮,花滿溪只得也學著侍女行禮。「賤婢!」齊王妃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了她一耳光,「賤婢,好本事,才幾日就勾引了王爺。那日聽得你是二皇子的人本妃還不信,瞧你這姿色平平,居然有這等手段,是本王妃小瞧了你。」說著又打了一巴掌。

    「賤婢,還不給我跪下!」花滿溪被打的頭暈眼花,但是此刻讓她跪下是絕不可能的。

    花滿溪冷冷道:「如果我是王爺,我也不會愛你。縱有閉月羞花之貌,卻是這般心胸狹隘!」

    王妃今日終於露出本來面貌:「還敢頂嘴,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讓她給本王妃跪下!」

    雖然齊王給花滿溪留了侍衛,但是那是監視她控制她的,侍衛雖不敢阻止王妃但也沒有聽命王妃。

    這時王妃身邊的兩個婢女衝過來,對花滿溪又掐又打,按著她的頭踢著她的腿,差一點花滿溪就要跪下去。

    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胳膊,她沒有跪下去,被拉了起來。是齊王,大家驚呼,紛紛行禮。齊王是飛來的吧……不然怎麼他身邊的人從遠處才匆匆跑來!

    此刻花滿溪被打的頭髮亂蓬蓬像個瘋子一樣,頭暈的站不穩,幾次要倒下去。齊王望向王妃,王妃嚇了一跳,又望向花滿溪身後的侍衛,侍衛馬上跪地叩首。

    「在齊王府,她誰都不用跪!!!」說罷抱起花滿溪離開。

    ps:花花作者想問你一下,被齊王抱著的感覺和莫名抱著的感覺是否是一樣的!

    花滿溪心想我必須要離開這裡,這裡沒有一處是我想要的。忍耐,只要三天,三天我就能離開這裡。莫名,你怎麼還不來找我。

    到了齊王寢宮,除了齊王的貼身侍女可以進來之外,其餘人都不可以進來。齊王特許花滿溪選的那個侍女進來照顧她,那侍女嚇得戰戰兢兢。

    花滿溪的臉腫了起來,本來就是嬰兒肥,現在更胖了,找了涼帕敷著。頭也暈暈的。齊王看著她的臉居然閃過一絲笑意。

    沒有和花滿溪說話,齊王便出去了,估計是去安慰他的大小老婆。

    他的那句「在齊王府,她誰都不用跪!」說的太有氣魄了,連花滿溪都驚掉了下巴了。

    花滿溪一邊敷著臉,一邊嘟囔著:「我想吃冰激凌。我想吃冰激凌。」那日送給吃的侍女一直戰戰兢兢的,齊王都走了,她還害怕。花滿溪衝她招手,「過來,來。你認得我嗎?小黑屋,糕點……」

    「啊?是你?」她驚呼,又覺得失言,低下頭。

    「你叫什麼名字?」

    她:「回姑娘話,奴婢紫竹。」

    齊王的貼身侍女已經知道叫紫靈,看來這府裡的侍女大多是進府的時候重新編的名字,都是紫字名。

    看著紫竹的衣服又舊又粗糙,又想到那個阿婆也是如此。

    「可否勞煩紫靈姑娘回稟王爺,既然我從後庭選了這兩個人,就讓這兩人都在我身邊,給她們換些新衣。紫靈姑娘是王爺的貼身侍女,應該照顧王爺才是,我怎敢再勞煩姑娘。」

    紫靈:「姑娘客氣了,紫靈這就回稟王爺。」

    待紫靈走後,花滿溪拉過紫竹的手:「謝謝你,紫竹,那日不是你我可能就餓死了。」

    紫竹:「奴婢不敢。」

    「紫瑩,紫竹,紫靈,你們的名字我都快弄混了,府裡還有紫什麼?」

    紫竹:「回姑娘話,府裡的侍女都是紫字名,紫雪,紫蘭,紫煙……」

    「好了好了,你們府裡也夠奇怪的了,這麼多侍女呢,我給你換個名字怎麼樣?」

    紫竹:「姑娘萬萬不可!」

    「為何?」

    紫竹:「姑娘有所不知,以前府裡有

    一個叫紫凝的侍女,她也是王爺的貼身侍女,王爺待他很好。可是紫凝偷了王妃的東西,被王妃抓走審問。王爺回府的時候看見蕭夫人正在審問紫凝,那時的紫凝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只說了句她沒有偷王妃的東西便去了。王爺一氣之下拂袖而去,很久都沒有再去看王妃,王爺更是親賜府裡侍女紫字,那蕭夫人也被罰去後庭當差。」

    聽紫竹說完,花滿溪真覺得才打了蕭夫人一鞭,真是太便宜她了。

    沒多久,寢宮裡陸續送來了日常用品和衣物,但都是賜給花滿溪的,紫竹和那個阿婆領了新的衣服,侍女的品級不一樣,穿的衣服也不一樣。結果她二人的衣服樣式居然和紫靈一樣。應該是最大品級的侍女了吧。

    看來齊王沒有想像中那麼壞。紫竹和紫靈還是在屋內照顧花滿溪,那個阿婆姓宋,就叫她宋婆吧,宋婆在外面做些粗活。還有四個侍衛一直守在外面。花滿溪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一直無事,第二天晚上到了吃飯時候,齊王派人送飯來,沒想到居然是夜城的那種碳火鍋,還送了酒。在這冬天吃火鍋是最好的了,花滿溪都要饞死了,這幾天清淡的東西吃的都快煩死了。火鍋人少吃無趣阿!負責送來火鍋的男僕說道:」王爺說了,今天溪姑娘想讓誰陪你吃就讓誰陪你吃,一切聽溪姑娘安排。」太好了,那就全來吧,屋內四個人有外面的侍衛。外面的侍衛說沒有齊王的允許萬不敢踏進這寢宮內一步。既然這樣,搬出來吃。這樣沒話說了吧,都從命了!

    就在這寢宮的外面,七個孩子一個母親一家人般的吃起來,外面雖冷,但是有熱乎乎的火鍋,還有月亮可以欣賞,還有美酒。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吃過,也是異常的高興,慢慢的大家都放開了!

    看著月亮,花滿溪突然很想唱歌,「我教你們唱一首歌吧,我以前和朋友們一起吃完飯都是要去唱歌的!

    必須都要學,今天我說了算,都要唱,宋婆也要唱哦!

    都是你的錯

    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

    被愛的虛榮

    都是你的錯

    你對人的寵是一種誘惑

    都是你的錯

    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

    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

    你的癡情夢

    像一個魔咒

    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

    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

    也成繞指柔

    怎樣的情生意動

    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

    也成繞指柔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

    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

    也成繞指柔

    花滿溪女漢子附體了!!!!!!!!!!!!!

    指揮著大家在那狂嗨月亮惹得禍!

    這時候一個人咳嗽了起來,一看是王爺來了,咳嗽的正是他身邊的男僕。這時候大家紛紛都跪下了,花滿溪也準備行個禮。

    「你隨我來!」齊王看著花滿溪說道。

    花滿溪喝了酒,滿臉都燒得很。跟著齊王走著,一直走到了園子裡,因為是冬天,沒走一會就覺得冷起來。還不敢說。齊王讓其他人不要跟著進園子,只有他們兩人。他把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花滿溪身上。有一瞬間花滿溪心跳加速,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閃著光。

    對視,齊王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身望向天空的明月。花滿溪看著他好看的側臉,順著他的眼光看向那輪明月,古代的月真亮真美。

    許久。安靜,還是安靜。這樣的感覺太曖昧。」莫名現在該是也與我同賞這明月吧」。

    說完這句話花滿溪看著齊王的眼睛,他也看著她。

    「為什麼是他?」他問。

    「他能給我想要的。」你想要什麼?」

    花滿溪剛要說話,突然看見齊王的眼光犀利起來,他一把攬住她一個轉身,」快走!」回手接了後面黑衣人一掌,刷刷刷,又出現了三個黑衣人,與齊王打鬥了起來,花滿溪剛要跑,肩膀上一陣疼痛傳來,兩隻大手抓著她的肩膀帶

    飛起,只聽見齊王暴喝一聲:」花滿溪!」聲音如此清晰的響徹夜空,心有些痛。

    花滿溪掙扎著想要擺脫那兩隻手,結果被一掌打暈過去。

    且說那日,莫名帶走了一具燒焦的屍體,他不承認那是花滿溪,又害怕那是花滿溪,如果那不是花滿溪,那花滿溪去哪了?難道是逃出了王府,卻為何不來找他?如果還在王府,王爺又為何要騙他,他忠心王爺,並無二心。這些日子,王爺命他安排花滿溪的喪事,暫不用去王府裡當值。

    莫名每日都酩酊大醉,念著花滿溪的名字,自責著,悔恨著。

    他從懷中拿出一朵已經風乾的山茶花,一口一口的喝著酒,看著這朵山茶花,時而笑,時而哭,時而喊,時而靜。「溪兒,你一定沒有死,我不相信你會死,那人一定不是你。你是那樣聰明,勇敢,那般的與眾不同,像從天而降一樣,一顰一笑都是那樣自然,一舉一動又與這世間的一切格格不入。」

    蝶舞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安慰他。

    蝶舞看著莫名這樣,也傷心起來哭道:「莫大哥,蝶舞也不相信姐姐會死。莫大哥,那日那具屍體雖蓋著白布,但身形比姐姐大許多,姐姐嬌小瘦弱,蝶舞想那一定不是姐姐,姐姐一定還活著。」

    莫名突然欣喜若狂,抓著蝶舞說道:「蝶舞,你說的是真的嗎?是我一時糊塗,怎沒注意這些,這麼說溪兒真的沒有死,那人一定不是她,對不對,你快說,那人不是她。」

    蝶舞:「是的,莫大哥,那人一定不是姐姐,莫大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把姐姐找回來。」

    莫名喃喃的說道:「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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