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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青石古鎮花心有主 聲東擊西火燒後庭 文 / 狄雲裡

    一直夢想著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小鎮的青石路上散步。此刻莫名陪著她在這小鎮的集市上閒逛,心裡覺得夢實現了,很開心。花滿溪此刻也換上了新的女裝,半年來出落的漂亮不少。她悄悄的拉住了莫名的手,莫名像觸電一樣迅速的彈開,驚訝的看著她,看起來嚇的不輕,花滿溪微笑著看著他,這個有臉蛋無大腦的傢伙,他看著她,許久,他拉起她的手,把一塊白色的玉珮放到她手上,說道:「花滿溪,不管你是誰,我都一定會保護你。等到月央城,我回了王爺,就娶你過門。」花滿溪暗自開心,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要了,吼吼吼哈哈哈哈!

    她拉著莫名的大手,心好暖。

    終於到了月央城,莫名把她倆安頓在他的府裡,還派了丫鬟照顧。月央城可繁華的緊,到了這裡第三日了,莫名回府那日出去便沒有再回來。花滿溪心裡有些擔心,莫名說去求王爺允他們成婚,可這已經去了三天了,還沒有消息。

    莫府突然來了人,帶走花滿溪,有人要見她。花滿溪被帶進一個偌大的府邸,真是庭院深深,亭廊高閣,雕欄玉砌。有錢人就是任性啊。一個大殿門前有侍衛把手,再看殿名為凌虛殿。花滿溪被帶進殿內,在進門的一剎那,她感受到一道灼灼的目光,是莫名!莫名正站在一人身旁,那人端坐正中正喝著一杯茶,花滿溪走進來他依舊喝著茶。花滿溪看完莫名,又看向那人,那人正是大皇子齊王。古人就是心機深還早熟,看他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居然就這般氣度了。

    他喝過茶,抬眼看殿下之人,對上花滿溪的目光。他輕「嗯?」了一聲,皺著眉頭思索道難道這女子不知道這是齊王府嗎?難道不知道能坐在這裡的人只有齊王殿下嗎?居然不跪下行禮,還敢直視本王的眼睛!花滿溪好奇怪,這疑問句嗯?是啥意思,她看向莫名,莫名皺著眉,給她使眼神。意思是讓她跪下吧。納尼!她是不會跪的,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自己不跪可能被砍頭,可是她就是不想屈服,如果跪了,那她似乎就不是她,沒了自我沒了尊嚴般穿越苟活也沒什麼意思,但此刻不跪又真的被砍頭怎麼辦?糾結著看看莫名再看看齊王,莫名眼睛都快眨壞了。

    只見大皇子齊王把茶杯放到桌上,噹的一聲,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聽見,莫名馬上跪下說道:「王爺息怒,溪兒她在深山裡長大,不懂世間規矩,還望王爺恕罪。」

    跪,還是不跪。這輩子沒有跪過活人啊!不跪老莫很為難的。正糾結著欲跪下,只聽這大皇子說道:「起來吧,既然她不懂規矩,就讓她在這裡學會了規矩你們再成親。」

    「這……」莫名為難了起來。

    齊王:「怎麼,我既已答應不殺她,便不會殺她。」

    莫名:「是,莫名不敢。」

    齊王:「莫名,你先起來,我還有話要問她。」

    花滿溪心想,不是吧,還要問我。我已經編不出來了。

    齊王:「你父親還說過其他打獵的法子嗎?」

    花滿溪:「還記得幾句父親說過的。」

    齊王:「說來聽聽」

    花滿溪裝著冥思苦想:「引蛇出洞……渾水摸魚……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只有這幾句了,都是父親打獵的時候用到的,再無其他了。」這已經很不錯了好嗎,這可是傳頌至今的兵法。

    那大皇子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花滿溪,一邊口裡念著她剛說過的這幾句話。

    齊王:「好,來人,把她帶下去。送到後庭蕭夫人那裡去學學規矩。」莫名聽罷撲通一下又跪了下來,說了句「王爺!」

    齊王擺手道:「莫名放心。」對著來人又道:「告訴那蕭夫人,不得傷她,幾日後我還要見她。」

    莫名擔憂的看著花滿溪,卻又無奈的對著他的王爺說道「是,莫名不敢。」

    花滿溪心想什麼學規矩,不還是信不過我,虧我還又告訴你幾句兵法。怎麼年紀不大那麼多的心思。這就是軟禁我,我得在這段時間裡面乖乖的,不然我就真的會死了,莫名也幫不了我了。

    花滿溪被帶到齊王口中的後庭。第一眼看到的景像是四處奔波忙碌的婢女和男僕,還有一個粗壯漢子般的婦女拿著鞭子在那裡呵斥著,時不時的往那動作慢的人身上抽上一鞭子。

    帶花滿溪來的人衝著那個粗壯婦女喊了句:「蕭夫人,給你送來一個人,王爺吩咐了,讓你教她學學規矩。」

    蕭夫人聽見有人喚她,回首看見是大皇子身邊的人過來,恭敬的跑了來,一身的橫肉微微發顫,笑著說:「喲,您怎麼親自來啦?官人放心,奴婢定當好好教她學學這裡的規矩」。說完還斜著眼上下打量花滿溪。花滿溪也正盯著她看,她二話沒說就給了她一鞭子,抽在了脖子上,「好個不懂規矩的賤婢,居然敢盯著我看,在這後庭裡,還沒有人敢這樣看我。」

    「哎?蕭夫人息怒,這女子王爺吩咐了,不能傷著,只是學幾日規矩王爺還要再見她的,見了傷也是不好看的。切記,這女子身上不能見傷,別到時王爺一個不高興怪罪於你,你我都是擔待不起的」。

    蕭夫人賠笑道:「是,奴婢明白了,謝官人提醒。」

    哎呀我了個草你麼的,居然打我,好,只要我不死,我一定百倍千倍的還回來。花滿溪心中狠狠的罵著。剛剛決定學乖些,就遇到這樣欺負人的。

    那蕭夫人看花滿溪還敢怒視著她,喊道:「來人,先給我把她帶下去,餓上一天一夜再說!」接著媚笑著送走了她的爺爺。

    花滿溪只能任人擺佈的被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裡。無助再次感襲來,花滿溪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

    她抽出小刀,在屋裡找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挖了一個坑,把身上的銀票、印章、小刀還有莫名送的玉珮都放在裡面。只留些碎銀子藏在了胸部。

    一直到入夜,身上越來越冷了,真的都沒有人給她送過一口吃的,又冷又餓,她從門縫一直觀察著,都沒有人經過這裡,等啊等,等啊等,大概又等了一個時辰,一個守夜的婢女提著燈籠路過這裡,她抓住機會趕忙往外扔了一塊銀子,那女子停頓了一下,拿起銀子,看向她這裡。接著又扔出來一塊,那婢女舉起燈籠來照著,也是有些怕。花滿溪小聲喚著她:「別怕,別怕,我是犯了錯被關進這裡思過的,我這裡還有一些銀子都給你,只求你幫我弄點吃的就行。」這個婢女思量一下,走了過來,遞給她幾塊糕點說:「給你,吃吧。」

    「你怎麼身上就有吃的?」花滿溪雖然疑惑但還是不客氣的吃起來,狼狽至此。

    「我們守夜的婢女身上都會偷偷的帶些吃的。」她的聲音很輕。「你被關在這裡,應該是得罪了蕭夫人吧?」

    花滿溪「嗯」了一聲。

    「我勸你不要惹怒她,她以前可是王妃手下的人,只因王爺親眼見她責罰婢女,沖犯了王爺。王爺便多日不曾去看望王妃,王妃沒有辦法分配她去後庭當值。你也是可憐人兒,竟得罪了她,不和你說了,我須得走了,多保重。」

    第二日,來了兩個婢女把花滿溪帶了出去,只見那蕭婦側身坐著一把椅子,一隻腳還踩著另一把椅子,身後還站著兩個婢女伺候著,一隻手提著那個鞭子,一隻手拿著茶杯慣了幾口茶,好一副囂張的嘴臉啊。

    花滿溪心裡正想著對策,誰知被帶她進來的婢女猛的在腿上踢了一腳,花滿溪一個跟嗆險些就跪下去。怒氣衝冠花滿溪回手就扇了她一個耳光,那婢女沒想到她如此膽大,居然敢打自己,抬手就要打花滿溪,只聽一聲鞭子抽在桌上的聲音,「啪」!嚇得眾人都愣了神,「賤婢,好大的氣勢,居然敢打我的人!」

    花滿溪看著那蕭婦,只見那蕭婦沖腳邊啐了一口,接著說道:「王爺讓你來我這裡學規矩,那我就教教你規矩。這後庭我最大,你見了我不下跪行禮,還敢動手打人,賤婢,我叫你知道什麼是規矩。來,按照老規矩辦事。」說著給那個被花滿溪打的婢女使了使眼色。

    那婢女高興的答了一聲:「是,奴婢遵命。」轉身退去。

    另一個婢女上來搜身。並未發現什麼。花滿溪心想,還好我都藏起來了,我身上還有銀子呢,你搜啊,你摸啊,就藏在胸衣裡面呢!

    ps:作者我都沒想過花滿溪這麼不要臉,胸小自己不知道嗎?胸小才能藏東西,胸大看你怎麼藏!

    不多時,那婢女捧回一塊錦布,那上面插著的赫然是那指長的銀針。

    「來呀,上刑!」那蕭婦笑著看向花滿溪,她最喜歡看人害怕求饒的面孔了。

    「慢著,你們王爺是讓我來學規矩,你們如此待我不怕我告訴他嗎?」花滿溪看到那些銀針心裡也怕了,一邊想辦法一邊嘴硬說道。

    「怕啊,怎麼不怕,可是這一不見血,二不見傷,你又沒有證據,誰知道我們怎麼對你的呢?哈哈哈哈,不要在這裡嘴硬了,既然王爺能把你送到這裡,就是要折磨你。誰不知我這後庭是人間地獄。」蕭婦依舊氣焰囂張。

    怎麼辦,怎麼辦?對了!「好,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我就抓傷自己的臉,割傷自己的肉,等你們王爺見我時,我就說是你們傷的我。」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威脅我!」那蕭婦開始跳腳,舉手揚鞭便要打來。

    花滿溪打定主意一鼓作氣的吼道:「你也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我是何人!」

    那蕭婦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那你說,你是何人啊?」

    花滿溪:「我為何要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若有事,你們後庭的人都要給我陪葬!」

    蕭婦:「好大的口氣,你若真有這等本事,又何至於被帶到這後庭,本夫人才不會受你蒙騙!」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何人,我是二皇子王的人!你們主子抓了我是為了要得知二皇子的秘密,你們若是動了我,我打死都不會告訴你們主子關於二皇子的秘密,看你們王爺如何收拾你們!」古代就是一點好,信息傳遞速度慢,查別人底細也要很久,秘密又多,關係又複雜。

    那蕭婦將信將疑,擺手讓那拿著銀針的女子退下。那女子憤恨的看了花滿溪一眼退下了。

    那蕭婦吩咐道:「帶她下去。」

    接著又吩咐身邊的人道:「讓她干最重的活,但別讓她累死餓死。先觀察幾日看看。我去探探虛實。」

    花滿溪被帶去劈柴,已餓的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哪有力氣劈柴。斧子都舉不動啊。剛劈了幾下,幹不動了。「好啊,你居然敢偷懶。」說話的正是那被打的婢女,她手裡拿了一個食盒過來,看來是給花滿溪送吃的。

    「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哪來的力氣幹活!」花滿溪道,她看著那食盒更是餓了。

    她走過來,伸手遞給過食盒,花滿溪剛要接,她突然鬆了手,啪的一聲,食盒掉在地上,一碗粥撒在地上,一個饅頭滾了出來。她哼了一聲拿起食盒轉身離開。

    花滿溪喊道,我日啊,小人!

    撿起饅頭掰開吃了幾口,剩下的還捨不得扔放了起來。劈了柴,又被帶去燒炭,沒人愛幹這燒碳的活,又髒又嗆人。古代的碳是遠遠不夠用的,尤其是在這冬天。終於熬到了晚上,開飯了,她跟著大

    家去領了饅頭粥,終於能好好的吃些飯了。吃完又接著燒炭。又一個時辰左右,大家可以休息了。她被分到了一個婆子們住得屋子,婆子們早已看慣了這些事情。誰對她不冷不熱,但多多少少還是很同情她,給她騰出了個睡覺的地方。太累了,入睡沒多久,花滿溪感覺自己很冷,又感覺自己很熱,夢魘不斷,卻醒不過來。在那呻吟,身邊睡著的婆子被吵醒,抱怨著,看她難受得樣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姑娘發燒了。」這婆子把自己的被子蓋在了花滿溪的身上,還用涼的手帕給她降溫。大概過了子時,花滿溪才又睡著,燒也退了。睜眼醒來看見這婆子只是蓋著自己的衣服睡著了,她這個年紀,應該是個母親。看著她花滿溪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不知道家人都在幹什麼?想到這,她哭了。

    這時房門被踢開,幾個婢女闖進來,屋裡的人都驚醒了,」那個新來的賤婢,給我起來去巡夜。」花滿溪只得又艱難的起身,這時身旁的婆子欲言又止,她想替花滿溪說情,但是又不敢。只說道:」紫瑩姑娘,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呢?」原來那個狗腿子叫紫瑩。」還不是被這賤婢鬧得,得罪了蕭夫人,害得我們還跟著受罪!」

    花滿溪和另一個婢女一起巡夜,一人提著一個燈籠。雖然這後庭不大,但花滿溪對這裡一點也不熟悉,一邊和身旁的婢女聊著天,稱讚她漂亮,不該留在這後庭,一邊暗自記下這裡的情況。

    黎明時分,守夜的婢女換班了,花滿溪也巡夜結束了,她認出了那日雪中送炭的婢女。

    如是花滿溪又重複了一天的工作,她被折磨的快沒了性命!已打定主意要逃走,即使過幾日能出去後庭,恐怕那時她已經死了!

    下半夜,花滿溪又被派去巡夜,這次是另一個婢女當值。夜裡下了雪,風雪沒有停下來,花滿溪冷極了,背部開始隱隱作痛,再加上這幾日勞累,還染了風寒,更是雪上加霜。但這風雪是一個機會,身邊的婢女也是冷的不行,花滿溪勸說那婢女,兩個人一起挨凍不如一個人挨凍,她願意一個人巡夜,只要在天快亮時她回來就行,沒有人會發現。那婢女沒想到花滿溪願意一個人巡夜這後庭。滿口答應著欣喜地離去了。花滿溪趕緊去到那天關她的屋子,挖出東西。

    她已經觀察過了,能逃出的地方只有那後庭最高的那堵牆,因為那牆邊種了樹,那高牆是女婢和男僕住的地方的分水嶺,高牆與後庭的外牆呈t字形,女婢那面有樹,她可以先爬上樹,再到高牆上,沿著高牆走到外牆處,跳下外牆就出了後庭了。她覺得她的計劃簡直天衣無縫了。

    來到那幾顆樹下,試了一下發現渾身無力,根本爬不上去,於是拿出匕首,一刀一刀插在樹上,還好匕首鋒利結實,她終於爬了上來,頭剛過高牆,便看見男僕那邊巡夜的燈光,如果她這樣爬上去肯定會被發現的。怎麼辦呢?花滿溪又從樹上下來。思索片刻,花滿溪又到後庭找了個地方放了火,那裡有成山的待洗衣物。趁著火勢沒有燃起來,趕忙跑回來躲在樹上等著,只待大家去救火她就趁機跳上牆逃出去,沒有人會發現的。很快,火著起來,火光沖天,整個後庭都開始尖叫起來。紛紛救火,根本沒有人發現花滿溪,她爬到了高牆上,牆上有雪,牆又高,她只能小心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只剩下幾步了,她就可以跳到外牆上馬上就要自由了!

    「花滿溪,你這是要去哪兒?」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她猛地回頭,看到了大皇子和他身後僕人侍衛一干人等,她轉身想快速跑向那牆邊跳出去,結果腳底一滑仰身摔去,只一個瞬間,已經有人把她擄了下來。沒想到擄她的人居然是大皇子齊王。接著大皇子又把她扔在了地上。

    「花滿溪,你這是要去哪?」大皇子又問了一遍。

    此時花滿溪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後背疼得直抖,五臟也開始疼起來,但還是笑了笑,說道:」我這是在看雪景,站在高處看才好看嘛!」

    大皇子齊王看了一眼正在著火的地方,又看著她說「這就是你的聲東擊西之計吧!」

    「不………」花滿溪剛要說我這是狗急跳牆,還沒說出來一口冷氣吸進疼得她暈了過去。

    溫暖,這溫暖的感覺好熟悉,躺在草地上享受陽光清風的感覺。醒來時花滿溪又被泡在藥浴裡,藥味好濃啊!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花姑娘,您醒來了,大夫說您要泡足兩個時辰,現在還差半個時辰。」一個和花滿溪年紀相仿的女子說道。

    她居然自稱婢女,難道是回到莫名府裡了?花滿溪高興極了,「莫名呢?莫名在哪裡?」

    「回姑娘話,莫大人不在這裡,這裡是齊王府。您對莫大人一定用情至深,您昏迷的時候一直喊著莫大人的名字呢」她恭敬的答道。

    「別叫我花姑娘,叫我溪姑娘吧。」聽到這裡還是大皇子的府上心裡就失落,再聽這花姑娘更是怪怪的。原來她內心深處是如此的害怕和無助,還是在尋找溫暖的依靠。可是這種溫暖的感覺是愛情嗎?

    天亮了,藥浴也泡足了時辰。婢女花滿溪穿戴整齊,她央求道:「能不能再睡一會」,其實她還想睡,哪怕只是一小會就行,婢女答到:「溪姑娘,王爺一直在宮內等您,王爺吩咐,您藥浴後要去見他。」

    花滿溪抽抽嘴角,他不困啊,那貨氣場那麼強大,她也一定不能在氣勢上弱掉。越弱越怕,裝也要裝的強些。

    到了前廳,便看到大皇子那貨的背影,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有著王者一般的孤傲氣度。

    「啟稟王爺,溪姑娘到。」身旁的婢女對著那背影低眉行禮。

    花滿溪盯著那背影,看著他慢慢轉過身,於是梗了梗脖子,站的更直了,對視著他,告訴自己氣勢,氣勢,注意氣勢!他輕蔑的笑了下,說道:「規矩學的

    的不怎麼樣嘛?怎麼,還想回去繼續學?」

    花滿溪瞬間氣勢沒了大半,想那日只是用謊言騙了那蕭婦,才換得這幾日免遭皮肉之苦,如果再去那後庭,謊言被識破了,逃走也沒戲了,還火燒了後庭,想到這她覺得我的生命到頭了!

    看她沒了氣勢,齊王說道:「今日不許她出這房門。叫大夫來再給她瞧瞧。」

    說完走了出去。候在門外的僕人婢女也跟隨他離去,卻留下了兩名侍衛。

    他走後,花滿溪差點癱倒在地上。侍女扶她回到床榻上,她又接著睡起來。

    柒夜國的金鑾殿上,大臣們正議那魏陽國,魏陽國依舊蠢蠢欲動,沒有誠意議和。魏陽國新任國主野心難填。柒夜國王頭疼的很,雖不希望戰爭,但也要防患於未然。這時二皇子王說道:「父皇,可還記得兒臣和您說過的那奇妙兵法。近日聽得皇兄又得一句這兵法的四字真言。」說完看向大皇子齊王,齊王也回看向他。

    「哦?雲裡說的可是那欲擒故縱和打草驚蛇那四字真言。就是那山野女子說出來的話。」柒夜國王說道。

    「回父皇,正是。」二皇子王說道。

    柒夜國王:「雲隱,說說看,這次是哪四字真言啊!」

    齊王:「回父皇,兒臣確實又得一句,這四字是……」齊王一字一頓的說道,「聲東擊西!」

    眾大臣都嘖嘖稱讚,「妙啊!只是四字就道出一條奇妙的兵法!」

    柒夜國王說道:「好,僅四字,便彷彿看見這千軍萬馬葬身在這兵法裡!雲隱,這也是那山野女子所言嗎?那女子現在何處,本王想見一見她。」

    齊王:「回父皇,這確實是那女子所言。是兒臣把她從夜城帶回來的,不過……」

    柒夜國王:「不過什麼?」

    齊王:「回父皇,這女子已經死了。昨晚齊王府後庭走水,這女子被燒死了。」

    聽到這些,王一改往日不羈的面目,犀利的眼神向齊王襲來。齊王面不改色。

    柒夜國王:「哦?可惜了。既如此,罷了。」

    退下朝來,齊王王一同出來。王笑道:「皇兄,竟然為一女子甘冒欺君之罪。」

    「二弟,好手段,竟然在我身邊安插了細作我卻渾然不知。不過,讓二弟失望了,我沒有欺君,我真的殺了那女子。」說罷先行離去。

    後庭走水後,齊王府內上下一致對外稱燒死了人。

    花滿溪剛睡不久,大夫來了,把過脈後道:「姑娘現在已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了。只是身患舊疾,遇風寒還是會復發的。還需藥浴熏蒸才能減輕疼痛。」

    「多謝大夫了,我已經感覺好多了。」心想風濕應該沒事吧。

    大夫走後,花滿溪剛要再睡一會。只聽一句:「王妃到!」接著一個華服美婦似仙女般出現在她的眼裡,移步生蓮,太美了,鳳眼,柳眉,唇紅,膚白。只是珠光寶氣分散了她臉上的美,讓人分了神。

    花滿溪起身坐起,只見那王妃幾步到她床邊關切的說道:「溪姑娘不必行禮。好生歇息便是。」

    她根本都沒打算行禮,坐起來是現代的禮貌而已。

    「謝王妃來看我。」生病有人來看總是要謝的。

    「放肆,在王妃面前居然敢自稱我!」斥責她的人正是紫瑩。

    「紫瑩,不得無理。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有話要和她說。」王妃微笑的看著花滿溪,但花滿溪看著她的紅唇,看著她的笑,一陣身寒。

    花滿溪:「不知王妃找我何事?」。

    「溪姑娘莫要驚慌,我並無惡意,只是聽說你知二皇子的秘密,只要你把二皇子的秘密告訴我,我一定求王爺放了你。」王妃急切的望著花滿溪,希望她能馬上說出這個秘密。

    花滿溪心想,一定是那蕭婦告訴她那天的話,倘若我說的是真的,她能從我這裡獲得秘密,齊王一定會高興的,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來找我。若齊王還不放我與莫名相見,那我就只能想辦法逃出去了,想到這,花滿溪說道:「好,我會把秘密告訴王妃,但是要三日後,三日後王妃需得助我逃出這裡,我就把秘密告訴王妃。」她只能拖這三日了。既然王妃給了機會,她不能不利用。

    「本王妃答應你。」王妃笑道。

    齊王府前,齊王剛從朝上歸來。莫名便前來求見。莫名看到齊王焦急的問道:「王爺,屬下聽說昨夜後庭走水,還燒死了人,不知這燒死之人是誰,屬下擔心特來看看。」

    「還能是誰?正是你那未婚妻花滿溪!」齊王嚴肅道。

    莫名如遭晴天霹靂般,「不,不可能!怎麼會是她!」

    齊王:「怎麼不能是她?我和你說過,只要她能安分的在這後庭待足三日,我就准你與她成婚。可是就在這第三日晚上,她火燒後庭,也燒死了自己。」

    莫名不能接受這個消息:「不會,不會的,她這麼聰明,怎麼會把自己燒死呢!」

    「你也承認她聰明了?那日你還不和本王說她單純善良並無心機嗎?」齊王喝道。

    莫名還是不相信花滿溪會死,心痛難忍,每說一句話都無比艱難,「王爺,她的屍首可否允許屬下帶走好好將她安葬。」

    這齊王似乎早已準備好,一定要這莫名相信花滿溪已死。便命人把一具燒焦的屍

    體抬上來,屍體蓋著白布。莫名看見這具屍體,更是震在那裡,仍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此時,自責,心痛,難過,悲憤,悔恨,思念,各種感情夾雜在一起,讓莫名難以承受,好看的眉眼,剛毅的臉龐,此刻都扭曲在一起,他跪在那具屍首前。顫抖著手想去掀開那白布看一眼。

    齊王:「莫名,若你真愛這花滿溪,就不要看,想這花滿溪也不想你看見她此時的樣子。」

    莫名收回顫抖的手,跪著轉向齊王叩首在地,「請王爺允許我帶我妻花滿溪回去。」抬起頭時早已淚流滿面。

    齊王轉過身,不看莫名,「隨你吧,莫名,不要怪本王」。

    莫名:「屬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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