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代新人勝舊人 文 / 胭脂殺
所以,他楚蕭瀟只有兵行險招,擺出現在的卑微姿態,讓梨上雪明白,殺了他這麼個愚蠢又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實在太容易,也太沒什麼意義。
而老七孔非墨與老二的想法是截然相反的,他只覺得這個三十一師弟實在是個令人操心又窩火的傢伙,沒了老五楚蕭魄澤的庇護,誰都可以踩到他楚蕭瀟的頭上拉屎拉尿,真是一點身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氣魄都沒有,身為一個高貴龍族皇子的骨氣也沒有,除了哭哭啼啼,還會什麼?
現在還要主動去送死,真不知道這條蛟龍腦子裝了什麼東西?
孔非墨覺得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腳動了動,打算上前一步打斷楚蕭瀟的送死行為。
沒想到,孔非墨腳剛一動,大手就被那隻小手扯了扯。
孔非墨低頭示意弒蘭別鬧,現在人命關天,他先把楚蕭瀟挽救回來再說。
不料,弒蘭卻蠕動著小嘴,已經用傳音入密法,把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不過聽完之後,孔非墨又無語了。
只因弒蘭沒說別的,就說了那句一向只對他的口頭禪,『七叔,你又天真了。』
被一個小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導說你很傻很天真,嘖,可想而知,那會是個什麼滋味。
所以孔非墨一時間只顧去鬱悶了,連要拯救楚蕭瀟的想法都不知道忘到了哪裡去了。
不過此時老十的心情是最不愉快的,被師傅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一掌,面子裡子都丟盡了,說不定還會就此失寵,最讓他感到憤怒和備受羞辱感的是,自己現在居然已經淪落到要一個卑賤的蛟龍求情的下場了?!
所以,現在在姬玉槿瑟的心裡眼裡,楚蕭瀟就是一個卑賤卑劣的無恥小人,虛情假意的令他想吐!
要是得了機會,他不好好治治這條臭蛟龍,他就不叫姬玉槿瑟!
現在讓這條臭蛟龍死,簡直太便宜的臭蛟龍了!
「師傅,一切都是槿瑟的不是,師傅要打要罰,都是應該的……,」姬玉槿瑟作出一副無比懊悔的樣子,眼含著悔恨的淚水,楚楚可憐的仰望著樓台上的梨上雪。
姬玉槿瑟是個什麼秉性,再沒有人比梨上雪更清楚的了,他現在是個什麼心思,梨上雪也是心中有數的。
所以梨上雪只是輕飄飄的瞥了姬玉槿瑟一眼,什麼也沒說,視線便轉到了膽小如鼠的楚蕭瀟身上,水粉的雙瞳裡的冷冽犀利,漸漸融化成了溫和的慈愛,「蕭瀟,既然北海已經坍塌,你就暫且搬回玄璣門住著吧,有什麼不合你心意的,你就和為師身邊的婉柔姑姑說就是了。」
說完,梨上雪不顧在場所有人震驚的樣子,撂下一句,「本宮累了,你們的心意,本宮已經看到了,所以都回吧,沒什麼要事,就不要前來打攪本宮,本宮不日要閉關修煉。」
撂完話,梨上雪便由婉柔的攙扶下,進了樓閣中去了。
直到梨上雪那大理石的鏤空房門匡的一聲關上後,在場的靜謐被瞬間打破。
所有小夥伴都用詭異的不解的眼神打量著楚蕭瀟,議論紛紜:
「師傅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呀?」
「實在想不通啊,明明師傅剛才那麼生氣,甚至還把十師兄打到吐血了,卻對有錯在先的始作俑者弱蛟龍不予計較,實在是令人費解啊費解!」
「師傅的心思,要是那麼容易被我們猜透了,我們還至於拍馬屁拍的這麼累麼?」
「唉,你們與其去揣測師傅那毫無預兆的聖意,還不如琢磨好師傅的話才是硬道理!」
「師傅的話……你的意思是,師傅那句『有什麼不合你心意的,就和婉柔姑姑說就是了』?」
「這不廢話麼,是個人都從這字裡行間看的出來,師傅這是要提拔這條小弱蛟,分明是放話給我們聽的,明擺著就是讓我們不要欺負小蛟龍!」
「我去!師傅她簡直就是……。」
「噓……想死你自己一邊死去,別和我們靠這麼近!」
這一下子,別說這些新來的小夥伴們鬧騰了,就連老二老七和老十,面對這樣的結果也不淡定了。
老二是眉毛挑的很高,驚訝楚蕭瀟的目的原來在這裡。
聰明人只要分析分析,就能很清楚的想明白,這師傅為什麼會獨獨對姬玉槿瑟這個一肚子歪心思,卻沒什麼真才實學的草包青睞有加,居然還暗地裡幫他登上了仙帝的寶座。
琢磨的白了,其實梨上雪就是需要這樣好掌控又不*份的棋子罷了,至於目的和用處,那自然是多了去了。
譬如用來制衡老四姬玉蓮逸,掏空姬玉蓮逸在仙界的位置權利,讓姬玉槿瑟一手掌控仙界,這樣仙界自然而然就是她梨上雪麾下聽話的士卒了。
先不說這個,單單是梨上雪今日的行為,無不是一種手段。
一則是警告姬玉槿瑟,她梨上雪並不是非他槿瑟不可,失了她梨上雪這條臂膀,他姬玉槿瑟卻是會什麼都不是,二則是警醒所有人,特別是現在這些新人,警醒他們,她梨上雪要的是像楚蕭瀟這樣聽話的,可以任她掌握揉捏的乖徒弟,如果不乖不聽話,姬玉槿瑟將會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這其中複雜的彎彎繞繞,他楚蕭瀟居然看的如此通透,做的如此完美,這樣深沉又不失細膩的心思,真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老二花浮
浮影摸了摸鼻子,嘴角噙著的風,流笑靨,漸漸的放大,「楚蕭瀟啊楚蕭瀟,本皇果然沒有看錯你……。」
只是你這樣的厲害,他花浮影是絕對駕馭不了的了,只待他日,將會成為他花浮影的強勁敵手。
孔非墨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似乎都有點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還是說,他真的腦子不好使了?為什麼他一點也不明白?
「七叔,我餓了。」弒蘭搖了搖孔非墨的大手,有點撒嬌意味,但是她表面的神情,卻淡的一點撒嬌的意思也沒有。
孔非墨腦子有點發僵,一面心不在焉的點頭,一面被小弒蘭稀里糊塗的牽著手,從人群中先一步離開。
理所當然的,孔非墨就更沒有看到那幾雙不一樣的深沉視線,投在了自己身邊的小弒蘭身上了。
不過,弒蘭卻明確的感受到了,也明確的看到了,梨上雪剛才那惡毒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過一剎那的!
之所以,梨上雪沒有當場拆穿,正如弒蘭之前所算計的那樣,梨上雪不會讓自己在這麼多新來的子弟面前失了顏面,也不會再讓她娘親當年在玄璣門的所作所為,再次成為這些新新子弟們之間的談資,無論是討論娘親好的還是壞的方面,一向心思狹隘的梨上雪是怎麼也無法容忍的!
最重要的是,她弒蘭身上還留著梨上雪心心唸唸的男人一半的血液!
梨上雪沒有忘,所以更加不可能把這事鬧大了,不能讓別人知道婪和夜薇香還有弒蘭這個孩子,不會讓自己成為別人口中被婪拋棄的棄婦!
所以,梨上雪現在肯定慪的,鬱悶的快要吐血了吧?
弒蘭如是想著,心中有些得意今日的出現表現。
另外一雙視線,弒蘭也感受的真真的,那是那個現在被所有人津津樂道的無能懦弱的楚蕭瀟!
只是,不同於梨上雪視線中的惡毒,楚蕭瀟的視線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單單是楚蕭瀟剛才那一手好戲,就讓弒蘭心中生畏。
故而,弒蘭心中開始無語起來,暗自嘟囔著,娘親也不知道是交了什麼桃花運,怎麼什麼樣貨色的都有,還各個這麼危險可怕!估計是交了厄運還差不多!
沒有在意所有人看待自己的視線眼神,楚蕭瀟一味的只望著孔非墨牽著的,那個小小的身影,袖中的手,暗自捏緊。
他沒忘,那是她和那個男人的結晶,他沒忘,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才失去了她!現在又因為這個孩子的父親,他又失去了她!
所以,他明白,只要這個孩子在一日,她都會和那個男人,永遠的牽扯不清……
「好一招就地翻身呢,三十一師弟……」,姬玉槿瑟兩眼陰毒的緊盯著楚蕭瀟不放,捂著胸口,一步,一步,踉蹌著朝楚蕭瀟逼近。
楚蕭瀟忙收回了視線,臉上的陰晦瞬間的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膽戰心驚的怯弱色彩,姬玉槿瑟每每迫近一步,楚蕭瀟都要朝後倒退一步,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被野獸追逐的弱小白兔。
「十師兄……我……我……,」因為身後被一棵桃樹阻擋住了腳步,楚蕭瀟已經退到退無可退,只能泫然欲泣的求饒般的望著姬玉槿瑟,希望他能夠善心發現,饒過自己。
「你好啊!楚蕭瀟!你真是好的很!」姬玉槿瑟整張陰艷絕倫的臉都佈滿了戾氣,腳步仍在逼近楚蕭瀟,「收起你的惺惺作態!焉不知你就是用了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得五師兄的歡喜,到頭來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五師兄至今下落不明!現在你可好了,又開始把你這幅嘴臉擺在師傅的面前了,手段不可謂不高啊,楚蕭瀟!!」
一提及五師兄楚蕭魄澤,本來外面六界的傳聞就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了,由於楚蕭瀟後來又娶了碧蛇族的千金小姐容喬,所以大家才把傳聞徹底的坐實成,是因為楚蕭瀟貪戀過世的夜薇香,始終對夜薇香無法忘懷,當時酒席上也的確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那碧蛇族的容喬小姐確實和夜薇香有著七分的相似程度。
所以,揣測得到的證實就是,因為楚蕭瀟對夜薇香舊情難忘,每天茶飯不思,相思成疾,致使龍太子楚蕭魄澤心灰意冷之下,又不忍楚蕭瀟就這麼香消玉殞,所以親自找到了這個碧蛇族的容喬小姐,親自促成這門婚事。
然後,楚蕭魄澤自己卻只有每日飲酒來化解心中悲苦,四處流浪,不知所蹤。
以前大家都以為楚蕭魄澤對楚蕭瀟這個沒用無能的弟弟只是玩玩的,可是看到他竟然用情如此之深,都令人唏噓不已啊。
楚蕭瀟聞言,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聲音哽咽的不行,整個身子像柳條一樣順著桃樹的樹幹滑倒在了地上,「十師兄所言極是,是,都是蕭瀟的不是,都是蕭瀟的不是……。」
要是他一個勁的否認,姬玉槿瑟可能會更加緊追不休,偏偏他這麼一承認,又加之傷心欲絕的樣子,姬玉槿瑟反而還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樣了。
「虛情假意!你真是令人噁心!!」姬玉槿瑟憤憤的扔下這句話,然後一甩袖子,揚長而去了。
師傅梨上雪的話,他姬玉槿瑟不是不明白,所以他現在就算氣到不行,也還是必須忍著,不然若真的惹急了師傅,吃虧的到頭來還是他姬玉槿瑟自己。
姬玉槿瑟一走,這戲也就真的是該收場的時候了。
諸位小夥伴們見戲演完了,也自顧自的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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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有少數的那些想趁機巴結楚蕭瀟的,拜高踩低的牆頭草,跑到了楚蕭瀟的面前,遞的遞手巾,攙扶的攙扶,噓寒問暖的噓寒問暖。
從來沒有被別人這麼重視,這麼巴結的楚蕭瀟很是不好意思的衝他們一羞澀笑,「多謝諸位師兄弟姐妹。」
眾人推說不客氣,然後簇擁著楚蕭瀟往最上層的東跨院而去,說是要給楚蕭瀟準備最好的房子居住,說是為了他的身子著想。
只有楚蕭瀟明白,他們這不僅是阿諛討好,更多是日後好多與他走動,建立良好的關係。
蕭瀟對眾人笑的很溫柔,但是眾人卻看不見,他的笑沒有到達眼底,也看不見,他那水靈的像黑水晶的眼眸深處,溢滿了多少的厭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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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寒之地,在六界蠻荒古籍上有所記載,這是一個隱秘的,很難被人發現的凶險又很不定性油走的異域空間,就連水中的族類,都沒有幾個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即便有知道的,那也只是誤打誤撞闖進了這個的地方的水族才知道。
只不過,到最後,這些知道這個地方的水族或其它妖魔鬼怪,都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所以,沒有活物將這個地方曝露出去,自然,這個地方才能這麼一直以來,安靜的,隱秘的,可怕的存在著。
顧名思義,極寒之地從開天闢地以來,就是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銀裝素裹的天下。
這裡一望無垠,沒有什麼生物存活在這裡,當然,除了一種絕對不可以忽視的生物,雪鮫。
這個極寒之地對於雪鮫而言,不但極容易藏身不容易被其它種族發現,也可以安靜的修行,永遠都不會被人打擾。
血鮫是群居生物,長相醜陋可怖,性喜食肉飲血,是一種非常殘忍可怕的東西。
如果遇到一兩隻還好,只要你修行高道行深,拿下它們絕對不是問題,但如果,你遇到的是一群,那麼抱歉,就算你舉手投降,它們照樣要把你撕咬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不過雪鮫中也有古今傳聞中的鮫人,說白了,就是美人魚,是鮫與人類結合出來的美麗物種。
她們不但長得美麗絕倫,而是還會會織堅硬無比刀槍不入的綃,反正是娶妻生子,安家立業的必備良女,甚至流出來的眼淚也會變成價值連城的明珠!
「蕭瀟……未央!!」夜薇香猛地睜開了雙眼,帶著病態白的臉上滿是冷汗,神情有些驚惶失措。
自從沒有了心臟之後,這一百年來,她幾乎很少做夢,少到幾乎可以說沒有。
但是……她現在卻做夢了,還是噩夢,夢中的蕭瀟和未央他們都……
夜薇香捂著悶痛的胸口。狠狠地甩了甩頭,盡量讓自己急促的呼吸平復下來。
少頃,待反覆深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呼吸已經均勻了下來的夜薇香眉角一跳,似乎……她忘記了什麼似的。
睜開眼睛,她環顧空蕩蕩的週遭一圈後,她才想起,也不知是昨日,還是別的什麼時候……她明明記得那個該死的男人在這,還和她……
夜薇香憤恨的咬了咬牙,「瘋子!變,態!!」
說完,她忽的眼前一亮,現在這個臭男人不在,那麼她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念頭一起,夜薇香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攏了攏身上殘破的衣……咦?這件青色的長袍不是那個死男人的麼?
夜薇香想也沒想,一臉厭惡的把婪的長袍甩在了地上,然後做雙手環胸狀,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反正夜薇香覺得自己肯定已經跑出了很遠了,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不說,人也已經脫力到不行了。
畢竟她丹田受了極重的傷,真氣已經續不起來了,這麼點微薄的真氣本來是可以使使輕功,而讓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周,還可以抵制一下飢餓,現在,卻能用就只是這幅弱不禁風的肉,體。
夜薇香長歎了一口氣,累的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可是礙於實在是太涼了,沒一會她立刻就站了起來,繼續在雪地上漫無目的的慢跑著。
可是跑著跑著,她的眉頭越皺越緊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潛意識在告訴她,這片雪地,是沒有盡頭的,再這麼傻乎乎的跑下去,下場不是餓死,就死凍死!
「這到底是什麼鬼……,」話還沒說完,夜薇香半月形的雙眼睜成了圓形。
望著不遠處的,唯一一塊沒有落雪的空地上,那襲刺眼的明顯的青色布料……夜薇香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過去。
待走進了看,夜薇香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起來。
這塊青色的布料不是什麼別的事物,正是她剛才扔的婪的衣服,還有,這塊醒目的,唯一沒有雪堆積的空地,正是她剛才睡覺的地方……
夜薇香微微瞇起了眼睛,然後……發了瘋似的狠狠的踩起了婪的衣服。
「我說怎麼出不去,原來是你這個死男人施了結界,難怪這麼放心讓我一個人呆在這,死男人,死男人!!」直到把婪的衣服踩破了好幾個大洞,還拚命的踩個不停,好像踩的不是這件衣服,而是這件衣服的主人一樣。
不過,踩踏到最後,真是害己卻害不到別人……
耗費太多無用的力氣,夜薇香雙腳一個脫力,然後紛紛一軟,她整個人就跌倒在了地上,丟臉的摔了個狗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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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雖然現在啃的不是屎,而是一嘴的雪渣子,夜薇香的心情依然急轉直下。
「呸,呸呸!特麼的!」夜薇香憤憤的吐出嘴中的雪,難得爆了粗口。
「哈哈!你看那條小蛇,居然摔了個狗吃屎!!」不遠處,一對男女中的男子,指著摔倒的夜薇香捂著肚子放肆的大笑著。
「……,」夜薇香默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無視某人的笑聲,無視出現的活人。
等等,夜薇香眨了眨眼睛,然後猛地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對朝自己走過來的男女。
她是個法力靈力上的廢材,但不等於她就是個無知的蠢材!
天罡五星,陣法術數,她幾乎無一不精,博覽群書的她,更是博古通今的,所以,她很肯定的是,結界這種東西一旦施行,那麼,就等於被割出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另一個世界!
按小了來講,她若是在結界裡,那麼,她可以清楚的看到結界外的事物,但是,結界外的事物卻絕對不知道她和結界的存在!
如果現在婪給她施了結界在這裡,那這些人是怎麼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