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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繡工枋 文 / 子曰不同

    週末,金海如約來到陳歡兒工作的繡工枋,那是一座佔地一百五十餘畝,有幾十棟木質結構的一排排工房形成的錯落有致的宏大的建築群。在建築群的西面是一片更大的紡織物晾曬場。東面被標注為倉庫區,北面的生活區。

    晚上八點,金海在工坊區的大門口看到了興匆匆走出來的陳歡兒。

    「金海哥,你真的來啦?」

    「一諾千金,一言九鼎是我一貫的風格。」

    「呀,幾天不見好像金海哥整個人都不同了。歡兒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金海。」

    「是嗎?是不是更加英俊瀟灑,卓偉不凡了?」

    「對了,金海哥突然變得那麼貧嘴了。這是其中之一。其他我說不上來。」

    「回家。」

    「嗯,我叔叔一定在家裡做好了飯等著我們呢。對了,我叔叔認識了一個阿姨,以後可能成為我的新嬸嬸,今天也要來我們家吃飯呢。我們一起去見見好嗎」?

    「好,」

    「對了,最近我們秀工坊突然失蹤了好幾十個姐妹,都是外省來的沒有什麼後台的年輕女孩。」

    「哦。」

    「金海哥,你怎麼啦?」

    「沒事。」

    「金海哥,我錯啦,不該說你貧嘴,歡兒最喜歡聽我的金海哥說話了。」

    「哈哈哈,和你開玩笑呢,小丫頭。」

    「是呀,我的金海哥不會那麼小氣的。」

    不知不覺地他們回到了歡兒叔叔的家門前,一棟大院,十幾間房子。每間房屋都收拾得非常整潔乾淨。大院裡面除了有兩個小小的曬場外,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園。裡面鳥語花香,錦繡滿園。像一個小小的世外桃源。

    「歡兒回來了?金海也來啦?」一位約五十歲左右的慈眉善目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後面還跟著一個面目姣好約二十七八歲的女人。

    「叔叔,阿姨。」歡兒高興地叫道。

    「叔叔,阿姨。」當金海打過招呼,看到那個年輕女人的臉時。他倏然一驚。對於看過許多相書,略通相面之術的金海來說。女人面若桃花,尖頜薄面,顴骨高聳,臉上隱隱透出幾縷血光之色。是典型的敗家亡身之相。

    「阿姨,你是不是在叔叔的酒樓幫忙?」金海問道。

    「是呀,你是怎麼知道的?」歡兒的叔叔接口道。

    「沒什麼,我是猜的。」

    「來吃飯了,」年輕阿姨叫道。

    在飯桌上,金海對歡兒的叔叔說道。

    「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歡兒再到繡工枋去了?就讓歡兒在你的酒樓廚房裡做做吧?我知道叔叔的意思是想讓歡兒學學女紅。怕酒樓龍蛇混雜,對歡兒帶來意想不到的災禍。

    是呀,我就是這樣考慮的。」

    「但我覺得繡工枋可能有問題,最近歡兒她們哪裡無言無故的失蹤了一大批年輕姑娘。京城的繡工枋有很多家,競爭非常激烈,我看了歡兒所在的這一家,花費巨大,奢靡無度。而他們的繡工和面料卻極為普通。他的盈利不足以支撐他的耗費,所以他們必然會有另外不為人知的渠道獲得豐厚的利潤。我私下猜測可能是傷天害理的不法勾當。是不是最近這家繡工枋在大量招工。特別是在省外設立了很多招工點?」

    「是呀,你是怎麼知道的?」歡兒叔叔驚異地問道。

    「我是推測,為了預防萬一。所以我想明天起不要再讓歡兒去繡工枋了。」

    「這怎麼行?歡兒那麼大了還想讓她的叔叔養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是吧?」那個阿姨說道。

    歡兒聽到金海說的這些,驚訝得嘴巴一直沒有合攏來。這時聽到阿姨這麼說,心裡也惴惴不安。小聲地說道。

    「那我還是去吧。」

    「不用去的,如果你的叔叔嫌你是累贅,那歡兒跟金海哥走吧。」

    「你一個窮學生,哪有什麼錢來養活我們家的歡兒?是不是想對我們家的歡兒圖謀不軌?」那位阿姨尖酸刻薄地說道。

    「叔叔,你是過來人,你應該知道這樣一個女人還沒有和你正式成親就說出這種話來。你覺得她適合你嗎?」金海目光灼灼地看著歡兒的叔叔。

    「金海啊,你這位阿姨是刀子嘴豆腐心,沒什麼惡意。我也知道你是我們家鄉的天才,精通相面之術,你既然說這個話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但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你這位阿姨是真的不錯的。我活了這一大把年歲,好不容易遇見一個稱心如意的女人。我希望你不要再管我們家裡事,你作為客人來玩,我是歡迎的。」歡兒叔叔一改往日的和善,氣勢洶洶地說道。

    「歡兒願意跟我走嗎?我答應了你的父母,會好好地照顧你的。」金海盯著歡兒認真地說道。

    「金海哥,我願意跟你走。」說著歡兒站起了身。

    「歡兒不准走,金海,我希望你馬上離開這裡,以後請你不要再到這裡來了。歡兒的叔叔猛地站起身來拉住歡兒。」怒氣沖沖地對著金海吼道。

    金海無語,他的前一世,他已經嘗盡了世間人情冷栗。一個善良溫和的男人確實會為了他喜歡的女人從一隻綿羊變成一隻猛虎,*真的可以泯滅人性,磨滅一個人的智商。而旁觀者卻是無能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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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兒跟我走,我從你的父母的手裡把你領出來,我會完整地把你交到你父母的手裡,這是我的信義。叔叔,請你讓我帶走歡兒,如果這裡沒有她的落腳之地。我會把她帶會家裡,親手交到她父母手裡。」

    「不行,你這樣會把你叔叔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你忍心嗎?」那個女人站在了門口擋住了出去的路口。

    「請不要攔住我,你們的臉面不會比歡兒的生命更重要。」金海憤怒地說道。然後拉著歡兒向大門走去。

    女人撲過來拖住歡兒,嘴裡大聲叫道。

    「來人呀,有人入室搶竊了」。

    這時的金海已經怒火中燒,一記小擒拿手把那個女人遠遠地拋向屋內,拉著歡兒走出了大門。

    剛走出大門口,幾十個拿著火把的精壯的大漢圍到了大門口。把金海和歡兒堵在的大麼前。

    「喲,這不所謂的太學生嗎?怎麼也變成了入室搶竊欺男霸女的惡少了,是不是該還我那十萬金幣了,現在抓你去見官,你一定會被褫奪功名。任我宰割的。哈哈哈,」隨著聲音出現了花三少那張油頭粉面的臉。

    跟在花三少身後的還是那兩個惡僕。其中一個精瘦的惡僕死死地盯住金海,眼裡有一抹驚異和恐懼的神情。他抬眼看著站在另外一邊的一位中年男人。

    那位中年男人朝他微微地點點頭,精瘦的惡僕跑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那位中年人抬起頭一雙眼睛精光熠熠地看金海,說道。

    「聽說你只煉了幾天,就煉皮境大成了。而且你還有三種天賦。你究竟是誰?有如此天賦的人一定是來自大宗門的弟子,怎麼可能甘心做一個窮酸的書生。」

    「哈哈,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步入修真之途不下五年,已經進入煉體第五重,成為一位焙脈境高手,但是也只能為人鷹犬,與人看家護院而已。反觀為學之道,五年後必能為官一方,和你相比何若雲泥?」

    「小子,看你的靈嘴厲牙今天能否救你一命嗎?」中年人狠狠地說道。向他身後的精壯的漢子揮了揮手。

    四名漢子撲向金海,金海輕輕地把歡兒推開一邊,催動靈力,揮拳迎上。

    根據四人的功法招式和身形,金海的腦中立即組合出一套擒拿格鬥招式,「砰砰砰砰,」四具身體在一瞬間被擊飛。重重地摔在離此七八米遠的地上。

    「不可能,我們飛鷹武館四名煉體第二重的高手就這樣被一個剛剛步入修煉之途的菜鳥所擊敗,」那個中年人看到這一幕,最裡喃喃自語道。

    這時的金海迅速評估著戰場的形勢,那位五重高手自己斷然不是對手,其餘武館的二十三人都是一重和二重的修士,只有從他們中間迅速殺開一條道路,逃回書院,否則他們會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金海迅疾地組合著自己的招式。然後擰身抱起瑟縮在一邊的歡兒,踏步向前,衝向前面八名一重修士。一招之下八人被立即彈飛。

    金海迅捷地轉向位於他右面三位二重修士。一拳一肘一腳,再次擊飛三人。繼續催動靈力向書院的方向逃去。

    「嗖嗖,」兩支破空之箭射中了金海的背部,一陣穿心疼痛讓他幾乎窒息,他不敢停留,加快著腳步奔向書院。

    金海猜測到,這兩支鳴金箭矢一定來自那位可怕的五重高手。要不然三重以下修士斷然破不開他強大靈力扶持的煉皮境大成的防禦。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抱著歡兒的身體無法再加快,背部的箭矢在繼續撕裂著他的傷口,突然一個身影瞬間串到了他的前面,橫擋住他的去路。

    五重高手,以一種貓戲老鼠的表情看著金海,身高九尺的身軀幾乎擋住了半個路口。他用他那雙陰鷙冷漠的三角眼狠狠地盯住金海。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是飛鷹武館的李鐵,你記住了。我會讓你在九泉之下做一個明白鬼的。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得罪花家。那幾千金幣就作為你的麥命錢吧,你身上的這個女孩只有送到花滿堂了,去救贖你的罪過。你現在上路吧。」說著李鐵握緊了雙拳。

    「等等。」金海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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