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回 巧合? 文 / 荼蘼亦葳蕤
「不跑了?」
「哎喲,小姐您說的那兒的話,小的這是看小姐風塵僕僕的,去替小姐倒杯水。」
「有事問你。」
「……」雖然金子很耀眼,可他卻有些害怕害怕,思索再三,一咬牙,「小姐想知道什麼,小人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陵城之都。」
「這……這這……」
手裡緊緊的握著金子,那男人見面前的人並沒看向他,慢慢的想後退,隨即拔腿便跑。他的動作快的出奇,看得出來這人最拿手的就是逃命了。
雖然他很快,可是傾顏更快。
並未看見她移動,在那個人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一根街邊的枯竹便擦過他的耳側,直直的釘在他旁邊的牆上。
那人嚇得腿軟,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心知今兒是惹上不得了的人了,如果不把知道的都說了,只怕他是不可能離開的。
「還跑?」
「不,不敢,小姐想知道什麼,我說,我全都說。」
今兒這位厲害的很,說起來也是禍從口出。實在沒辦法,他只能把看到的全都說出來,現在金子什麼的也顧不得了。
大不了等到傾顏一離開,他馬上就收拾包袱離開清水鎮,有多遠走多遠。那一錠金子足夠他後半生坐吃等死了,又何必冒險留在這兒呢。
知道她想知道的,傾顏便離開了。
出來那會兒她先找了一家客棧落腳,這才打探到一些事情,看樣子今夜是不便回去了,只能在清水鎮住下。
「嘎吱……」
推開門,傾顏察覺屋裡還有另一個人存在。隨手關了門,不動聲色的點燃蠟燭,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床上那人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不過他全身濕透了,臉色紅的很不正常,看樣子應該是中了一種很有意思的毒。
「呼……」
傾顏正準備上前察看,便發現窗戶外有人來了,看樣子應該是來找在床上暈死過去的那個人的。本打算把人給扔出窗外,這下卻是不能那麼做了。
千寒徹月入夜未歸,掠影便尋了過來。找了好一會兒才在這家客棧發現了千寒徹月的氣息,正準備破窗而入,就看到屋裡的影子,原來那裡還有另一個人在。
「喂。」
千寒徹月一醒來就看到一張帶著銀色面具的臉出現在他上方,下意識的便要動手。抵抗蜜香的藥性已經用盡了力氣,現在他動一動便很困難。
最重要的是,千寒徹月發現那人竟然是個女人。雖然心裡對那副模樣不敢恭維,可他現在這情況,只怕任何一個女人出現,他都會控制不住的。
「滾!」
「嗯?」
這是她的房間,那人竟然讓她離開,當真好沒道理。如果不是不肯定窗外之人是誰,她早就把人扔到街上了,哪裡還會和他在這兒廢話。
「滾出去,否則本尊殺了你。」
「是嗎?」
傾顏打量著眼前這個人,說實在的,他長的還是很不錯的,只可以脾氣太差,在這情況下還如此的盛氣凌人。
看來他是把傾顏當成那些膽小怕事的人了,被他這麼一吼便離開了。
本來也打算離開的,可千寒徹月這麼吼了一嗓子,傾顏卻又突然不想走了。她倒是要看看,這人到底還有什麼能耐。
她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青煙生前傾心的人。畢竟清水鎮這地方,突然來了一個格格不入的,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那人也不知掩飾,一開口便洩露了自己的身份。既然落在她手裡,那就不能怪她了。
青煙的死多少與他有關,那人卻什麼都不知道。如此也就罷了,畢竟青煙心甘情願,她也不能說什麼。
不過因為那人才讓她多費一番功夫,這筆賬自然不能輕易算了。而且某人鳩佔鵲巢,卻一副理所應當。
從來都只有她對別人如此,還從未有人敢對她理所應當的。
撇了一眼愣在窗外的人影,傾顏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便是千寒徹月看了,也著實心驚了片刻。
「脫衣服。」傾顏靠近千寒徹月用只有他們兩人的聲音說道,「不知廉恥的賤人!」
果然,千寒徹月一聲吼,窗外的人影便要破窗而入。傾顏踩著千寒徹月的身體跨上床,很自然的躺在裡邊。
許是沒見過做這種事還這麼理所應當的,千寒徹月竟是冷著臉瞪著他。那些想爬上他的床的人多了去了,還沒哪一個敢這麼放肆的。
他一定是忘記了,不是傾顏樂意爬上他的床,而是他主動爬上了傾顏的床,還賴著不走。
任由旁邊的人在那兒瞪眼,傾顏素手一揚,紗帳便落了下來。掠影打開窗子的手愣住了,因為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很不得了的事。
紗帳裡,似乎有人影聳動。而且還從裡面拋出了一件衣服,掠影自然認得那就是千寒徹月今日所著外袍。
「你,你……放手啊,你幹嘛脫我衣服!」
傾顏一抬手,扯下千寒徹月的外袍,隨後陪著誇張的聲音扔出帳
外。
「噗!!!」
掠影忍不住噴了出來,這情況,聽著如此慘烈。那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扔出來,配上女子大驚失色的叫聲,用豆腐腦想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掠影有些好奇,那女子到底是如何的美艷動人,竟能讓他們冷傲孤高的主上都把持不住的,霸王硬上弓……
「來,來人呀,非禮呀!」
看著千寒徹月越來越紅的臉,她是脫的頗為起勁。雖然,他絕對是氣紅了臉。
「住口!」
掠影臉色一白,拿著窗戶的手如同碰到了燙手的山芋,扔開窗戶立刻逃離了「犯罪現場」。
若是剛才只是他的猜測,那麼千寒徹月這句威脅性十足的話就十分的肯定了他的想法。偏偏掠影不是一個人來的,所以跟在他身後,那些已經躍上房頂隨時準備衝進去的侍衛們也是聽到了的。
為了抵抗蜜香,千寒徹月已經封鎖住自己所有的法力,如今他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傾顏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