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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垂釣,願者上鉤 文 / 豬寶寶萌萌噠

    「是珍妃」,吳嬤嬤道,「前日來過的。當時娘娘靜心禮佛,並未聽到罷了。」

    「前日來過的?陛下的妃子,總是往婆娑島跑,是何用意……」淑貴太妃未免擔憂起自己的兒子來。

    這一生行至今日,早就看破了世事,不願意去爭搶,去猜疑、去算計。而且,仁宗皇帝已經仙去,更是沒什麼可爭的了。原本就是清淡的心性,孀居之後,更是無慾無求。但是,兒子的事情,卻是含糊不得。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都足以讓她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奴婢打聽過了,珍妃也是受了陛下的旨意,過來和十七殿下學吹簫的。如今這位珍娘娘正當寵,說是壓倒了華貴妃呢,想來陛下寵愛她,也不會過多猜疑什麼。」吳嬤嬤道。

    「還是留心一些為好」,淑貴太妃道,「這些日子你勤盯著他們些,若是來了兩三次,便不再來了,這事情倒也沒什麼。但若是超過了五次,可就不能再縱容了。畢竟睿兒這個年紀……這詞曲倒是特別,睿兒整日把心思放在這些詞曲上,難免對才子佳人之事過多嚮往……」

    「這曲子是殿下譜的,但是這唱詞,卻不是殿下所作。據說就是這位珍娘娘作的。不過倒也沒什麼的,當時陛下也在。是殿下要陛下賜個唱詞,以作中秋家宴之用,但是陛下說才疏學淺,恐辱沒了殿下的好曲子,便讓珍妃代為做一曲了。」吳嬤嬤道。

    淑貴太妃聽了,先是略略蹙眉,但是聽到當時龍非然也在場,而且還是睿兒讓龍非然賜唱詞的,眉目便也舒展開來。反而放心道:「睿兒這一點,倒是很不錯。閒雲野鶴,與世無爭,卻是能恰到好處的熟絡和皇上的關係,不至於將自己徹底排除在這皇室之外。進退自如,方得長久,睿兒倒是無意間都做到了。」

    無論是誰在坐這江山,她只求自己的兒子能平安。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不多時,果然龍陵玉便尋著這簫聲和歌聲到了竹林之中。程悠若正在和龍陵睿像模像樣的學吹簫,即便聽到了腳步聲,卻也還是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是這樣嗎?」程悠若認真的看著手中的簫,做了一個標準的吹簫姿勢,問龍陵睿道。

    龍陵睿看到龍陵玉前來,剛要起身,卻見龍陵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也不說明他已經來了,只是認真的教程悠若吹曲子。

    學這些自然只是個幌子,但是也故作學得極其認真的樣子。心裡,卻是一陣厭惡。更是對龍陵夜有了些許埋怨。

    一想到龍陵玉正在看著她,就覺得心內一陣反感。索性將這中反感放大到極致,也不故意去做什麼了,反而直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龍陵夜,你不是將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麼?可是你這算盤打得叮噹響,憑什麼勞累的是我?

    我就這麼著了,也不刻意做什麼。能成功取得龍陵玉的信任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失敗了,你就再去想別的方法,別想再從我這裡入手!

    「珍妃的唱詞,配上十七弟的簫曲,說是人間最美音也不為過。」龍陵玉湊上前來,此時在竹林之中,避開了那兩個婢女的監視,竟是毫無顧忌地盯著程悠若看。

    程悠若倒也不避諱,迎上他的目光,笑道:「這等詞曲,在八王爺這等胸懷天下的英雄耳中,難道不是靡靡之音麼?」

    「哈哈,珍妃太抬舉本王了」,龍陵玉笑道,「本王可擔不起『胸懷天下』這四個字,而且,這等優美曲調,又豈能被冠以『靡靡之音』之名所玷污?」

    「王爺倒是個懂得音律之人。」程悠若微微一笑,便不再搭話。而是繼續跟著龍陵睿學習簫曲調。

    龍陵玉也不走,仍舊是站在程悠若身旁,看著她學得認真。程悠若索性就把他當做空氣,就當做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忽然意識到,其實龍陵玉就喜歡這個調調。因為在家中,陸芷溪一定是百般投其所好,對其百般順從,這樣反而讓他厭倦了這種順從的女人。

    忽而想起在北郊獵場之時,龍陵玉當時也對戎裝的、英姿颯爽的美人兒很感興趣。看來,倒是歪打正著,剛好合了他的心意。

    想想也是覺得好笑,心想自己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呢?龍陵夜啊,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我的這一番苦心。倒不是說非要讓你如何報答我,只是,最後,贏得可必須是你啊。

    見那兩個婢女站在竹林外,週遭又是有這些竹林掩映著,龍陵睿倒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道:「八哥,你總在這婆娑島,也不是個辦法,萬一哪一日皇上動了殺心可怎麼辦?」

    「呦?」龍陵玉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奇聞一般,低聲驚訝道,「這是不問世事的十七王爺說的話麼?本王還以為,十七弟你過慣了這閒雲野鶴的生活,早就忘了生死為何物了!」

    龍陵睿知道龍陵玉一直以來因他對皇位之爭漠不關心、從不表明自己的立場而對他有些成見,況且此時龍陵玉又在軟禁之中,自然心志不舒,有些話即便說得過分了,他也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仍舊是關切道:「八哥,你也該想一個自救的法子才是。素聞八哥門客三千,此時八哥落難,難道還找不到解救之人麼?」

    龍陵玉看龍陵睿如此關切之色,也知道他的確是擔心自己,便是變了語氣,道:「十七弟,你我兄弟,八哥若是有什麼說得不當的地方,你可別放在心上。八哥知道你是好心,但如今身在帝宮之中,想要脫身,談何容易?」

    看了程悠若一眼,笑道:「珍妃應該不會把今日本王與十七王的言談,告訴給陛下吧?十七弟雖說是個閒雲野鶴,但也絕對不是個傻子,如果對珍妃你不是足夠信任的話,是斷然不會說這些話的。」

    「八王爺果然

    很會識人,難怪素有門客三千之說。」程悠若微微一笑,不遠不近的語氣。

    龍陵玉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道:「珍妃看起來便是個聰慧之人,不然也不會在入宮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華貴妃倒台,自己獨佔帝寵。難道珍妃不知道本王是因何被軟禁?看不出當今天一國皇室之中這微妙的關係?」

    「豈能看不出呢」,程悠若說得十分坦然,道,「南巡之時,本宮也是隨駕前往的,不是還說,是八王爺您夥同西魏的人,綁架了本宮麼?」

    龍陵玉聽罷,反而大笑道:「有趣,有趣得很……」

    「八哥,珍妃畢竟是陛下的妃子。」龍陵睿提醒道。

    「這又何妨?」龍陵玉反而笑得更開懷,道,「珍妃,你倒是個有膽色的人……倒是和本王認識的一個女子,有些相像。」

    程悠若心想,他說的那個女子,應該就是她本人。只是龍陵玉自己不清楚罷了!

    「本宮自幼長在深閨,除了在九天行宮的宴會之時、和南巡之時,其他時候,可是從未見過八王爺。」程悠若微微笑道。

    龍陵玉就是喜歡這種不遠不近,拿捏著的強調。這種女人,聰明、卻不自以為是,有膽色、又不誇張,進退有度、言語合宜,的確甚合他的胃口。只可惜,似乎在女人方面,他一隻都沒有什麼緣分。先前遇到的那個有膽色的女人,偏偏是龍陵夜的;現在這個讓人動心的,又偏偏是龍非然的!

    也罷,女人,且先讓你們享用著,但是這江山,一定得是本王的!

    「九天行宮之事,不提也罷……」龍陵玉忽然想到那尷尬之時,不免又對龍陵夜恨得牙癢癢。

    「智者千慮,也有百密一疏之時。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宮反而覺得,當日王爺臨危不亂、受辱不怒的氣度,才讓人敬佩呢。如何能不提?本宮看來,那事非但是王爺的污點,反而是光耀之處呢。」程悠若說得仍舊是不冷不熱的,好像一副就事論事的語氣,沒有絲毫諂媚奉承之意。

    但是龍陵玉聽著,卻是別提有多受用了。不免心內感歎道,這女人倒是自己的知音,在當時他如此窘迫的情況下,竟然也能看出他的用心來。

    「時候不早了,本宮改日再來叨擾十七殿下,教本宮簫曲子。陛下昨兒個還問本宮何時能學會呢?催著本宮來學。」程悠若說笑著,向龍陵玉和龍陵睿微微欠身,便除了竹林。

    有那兩個婢女看著,她不便在此多做逗留。而且,從今天的情況看來,龍陵玉已經完全對她提起了興致,只是距離「信任」二字,還遠了一些。

    龍陵夜啊龍陵夜,你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是沒有什麼大的危機發生,我如何能取得龍陵玉的信任?即便我和你經歷了那重重磨難,心意已經再明瞭不過,時至今日,你能說你完全信任我麼?既然如此,龍陵玉又憑什麼因為三言兩語,就信任了我?

    所以現在她能做的,也只能是暫且維護好和龍陵玉的關係,讓他始終保持這一份好奇,接下來,還是要等見到龍陵夜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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