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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奪子 文 / 築夢者

    居然是龍鳳胎,身為父母的喬蓁與年徹都喜出望外,這真真是上天給他們的恩賜,一下子就湊成了一個「好」字。

    燕飛將年徹的外衣撕開一半包裹住剛出後的小丫頭,將她送至女兒的手中,「沒哥哥重,但也不算小了。」

    喬蓁接過,看著小女兒那乖巧的樣子,心都要醉了。

    「你們將這裡的能量導入他們的丹田內,這樣他日覺醒時,會事半功倍。」燕飛提醒一句,這都是需要做父母努力的。

    喬蓁與年徹點點頭,一手按住孩子的丹田處,一邊按燕飛的指示行事。

    燕飛聽到外頭似乎有聲響,立即躍出水面,跳到一邊的地上,「我去看看。」拋下一句,她立刻離去。

    喬蓁有幾分擔心,朝丈夫道:「孩子交給我,你且去看看。」

    年徹點點頭,在把大兒子給妻子之時,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去去就來,你辛苦了。」

    喬蓁笑了笑,為了他,她甘之如飴。

    懷抱兩個嬰孩,她只能用念力做引,看著兩張小臉漸漸褪去紫紅,轉為粉色的肌膚,她只感到為人母的驕傲,低頭在兩個小寶貝的額頭親了親,想到現世頭髮花白的母親,不禁悲從中來,難過得想要落淚。

    「媽,我也當媽了,你知道嗎?」

    她低語出聲,希冀著現世的母親能聽到。

    來的人原是北冥神殿的人,燕飛一招秘術打過去,硬生生地震住他們,嘴角冷冷一笑,「你們的主子已死,誰要不服氣地儘管過來,我燕飛奉陪到底。」

    「殿主?」他們都不由得一呆,可以不認得燕飛的樣子,卻不會忘記神殿特殊的秘術。

    「誰要找死的,可以儘管上來試試。」燕飛再度出聲。

    北冥神殿的人一片迷茫之色,老殿主真的死了?他們並不知道,燕飛這殿主對他們也還是可以的。

    「岳母大人?」年徹冷臉走過去。

    「你過來了,蓁兒怎麼辦?」燕飛略有責備。

    「她沒那麼脆弱。」年徹微昂頭地看著那群宵小。

    礙於燕飛的關係,尋上門來的北冥神殿之人都沒有新的舉措,雙方對峙著。直到百里翼與燕岫玉趕至,情況終於有變,一群神殿的人這才知道老殿主真的已死,面對燕飛這殿主,只有服從這一條路。

    「將神殿參與此事的人都找出來,一一整合再報給我聽。」燕飛做著吩咐。

    百里翼看了看,只是神色複雜,未置一詞,在經過燕飛身邊的時候,低語了一句,「我去看看蓁兒。」

    燕飛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由著他與她擦肩而過。

    洞裡的燕岫玉已是欣喜地抱過兩個曾外孫,這是她直系的血脈,「與他們外祖母出生的時候一個樣。」

    對於父母來說,孩子永遠是最重要的。

    喬蓁看了看沒有外人在,兩眼直視燕岫玉,「外祖母,我……」她佔用了她真正外孫女的身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慚愧的,對於其他不知情的人來說,她可以隻字不提,盡到責任即可。但眼前的老人是知道自己怎麼來的,借屍還魂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

    「傻孩子,這事情怪不得你,是上天的安排,那孩子也往生了,你能到來,喚我一聲外祖母,代表著你是我的外孫女。」燕岫玉並不是老古板,沒有太多的框框條條,再說與喬蓁經歷過一番生死,自然更能接受這個來自異時空的外孫女。

    「外祖母不怪罪,我就安心了。」喬蓁眼眶有幾分濕潤地道,擔心著這外祖母與現代父母一樣揪心著真正血脈的離去。

    燕岫玉假意板著臉道:「不能哭,女人剛生完是不能哭的。」

    喬蓁吸吸鼻子,忙點點了頭,這泉水似乎蘊含著一股別的能量,由它滋潤著她的身體,疼痛很快消失,她的精神頭更是充足。

    對於龍鳳胎的驚喜,百里翼同樣也嚇到了,常年孤單的他如今卻收穫女兒女婿,還有第三代血緣至親,那狂喜的程度用筆墨難以形容。

    休整了一天,燕岫玉就要眾人離開這秘境,再待下去絕非好事,這裡的能量太濃郁了。

    喬蓁與年徹一人抱著一個嬰孩出來,這讓楊長老與一向嚴肅的紀長老笑得見牙不見眼,這可是燕家血脈的傳承啊。

    喬蓁一回到燕岫玉那簡單的屋子,就沉沉睡了過去,就算有能量補充,生產也是最費心神的,只能依靠睡眠來補充流失的體力。

    再醒來時,她聽到孩子的哭聲,一個兩個,似乎像交響樂一般,而年徹卻是手忙腳亂,顧得一個顧不了另一個,她急忙睜開眼睛,這一幕將原本玉樹臨風的丈夫變成世俗的平常奶爸。

    沒有多少男神的色彩,卻真實得讓人心動。

    「徹之,他們是餓了,你且抱過來吧。」

    聽到妻子的聲音,在此刻的年徹耳裡與仙樂無異,一手一個抱去給妻子餵奶,終於似解放道:「這倆祖宗,真難侍候。」邊說還邊動手彈了彈兒子的嫩臉蛋。

    「徹之。」愛子心切的喬蓁大喊一聲,孩子還小,哪能彈他的臉蛋?

    「慈母多敗兒。」年徹輕哼一聲,不滿妻子為了這倆小傢伙出頭。

    「我看你啊是想當嚴父想得瘋了。」喬蓁回了一句。

    兩人拌了拌嘴,在教育子女的問題上產生了嚴重的分歧,半晌後,誰也說服不了誰,他們才憶起這倆娃才剛出生兩天,討論這個似乎操之過早。

    年徹抱住妻子的肩膀,「好了,我們別爭了。」看著兒子和女兒都吃得香,不由得在妻子的紅唇上輕啄了一下,「我們也該回家了。」

    提到回家,喬蓁最先想到的是現代的父母,隨後才醒起這家非彼家,而是大魏的那一眾親人,只怕他們早已翹首期盼了,「公爹與婆母怕是等不及了。」

    妻子那一怔,年徹看在眼裡,對於她的魂靈進入那真實與虛幻之門的事情,他隻字不問,有些秘密她不想坦承他也無須知道,只知道她在他懷裡即可,「是啊,他們來信都催了好幾次。」

    做了父母後,才真正理解父母,年徹感到他對父母的心結在慢慢地解開,幼時的記憶不應再停留,只有現在的幸福才應牢牢抓在手中的。

    大魏永定侯府,這一夜府裡張燈結綵,就連皇帝劉儀也攜魯皇后親至,給這權臣的幼子滿月送上一份厚禮。

    盛寧郡主抱著懷中的小兒子亮相的時候,以高齡生下嫡次子,她恢復得相當好,不少人都暗暗艷羨,這郡主似乎越活越年輕了。

    徐太后喝著杯中液,眼裡的嫉妒掩也掩不去,她是最終成為了太后,可是形單影隻地到底日子寂寥,就更見不得別人幸福,更何況這個幸福的女人還是盛寧這囂張至極的郡主。

    她傾身朝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

    盛寧郡主抱著孩子正與自家大嫂說話,聽到那宮廷女官過來與她說,太后要她過去,頓時眉頭一皺。

    果郡王妃瞇了瞇眼,「大姑奶奶,這太后你還是小心點應付,最近越發不像樣子,在前方還有將士在打仗,她倒好,在宮裡夜夜歌舞,朝中早已怨聲載道。」

    盛寧郡主冷哼一聲,給她大嫂使了個眼色,即抱著孩子走向徐太后。

    近前,她微微屈膝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太后娘娘見諒,我這剛生產完,一時間還沒恢復過來。」

    「那盛寧還真的是難以恢復了,都過了這麼久。」徐太后嘲諷地道。

    「這是因人而異,娘娘。」盛寧郡主皮笑肉不笑地道,「再說我生這娃時年紀也太大了。」

    這話聽來相當的刺耳,這不是分明在嘲笑她早早守寡,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盛寧,哀家在宮裡寂寥得很,你這娃兒與哀家有緣,哀家正打算養在膝下,也好打發打發時間,即日起,年徽進宮伴駕。」她笑得惡毒地看向盛寧郡主,她就要奪去她的小兒子,看她如何辦?

    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這麼小的孩子伴什麼駕?這都不知道是榮耀還是折磨?

    盛寧郡主鬱怒在心,這徐太后當她的小兒子是阿貓阿狗供她取樂用?從鼻子處冷哼一聲,「太后娘娘的笑話說得太過了。」

    「哀家從不說玩笑話。」徐太后不遑多讓地道,「莫非你要違抗哀家的懿旨?」

    盛寧郡主冷笑道:「太后娘娘的旨意不合理,為何不能違背?再說才滿月的娃兒,真沒有能力伴駕,我可不能讓他進宮去闖禍,我這都是為了太后娘娘你的聲譽著想,免得有人說娘娘一時糊塗下了錯誤的懿旨。」

    以為她會收斂脾氣,那真是笑話,從前她不怕,現在照樣也不怕,皇權式微是誰都看在眼裡的事情。

    「你好大的膽子!」徐太后怒拍桌子。

    「太后娘娘今天才知道我是吃了虎心豹膽的,一向不知道什麼叫膽小。」盛寧郡主直視她臉現嘲諷之意。

    這邊的動靜鬧大,還是驚動了那邊的男人們,皇帝劉儀聽到心腹內侍的稟報,頓時臉色大變,這母后又在弄ど蛾子,斜瞄了一眼臉色瞬間下沉的年復,心中暗暗惱恨魯氏身為皇后也不看好點生母,由得她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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