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文 / 金玉石榴
「大小姐，我們教主平平安安的和你一起出去，而後老教主被人暗害，你們卻平安無事的活了下來，這件事情，大小姐就沒有什麼要向我們大家解釋的嗎，你覺得這樣能夠說服我們大家嗎？」張長老說道。
「那你們想聽我說些什麼，說我暗害了我的外婆，這件事情我說出來你們信嗎？」魏紅月說道。
「信，當然信，據我所知，我們教主並不是你的親外婆，而且我們教主還和你的親外公林雲有著深仇大恨，你完全有理由這樣做，所以我也有理由懷疑是你殺了我們的教主」。張長老說道。
慕容莫問看著魏紅月，怕她對付不了這樣手握重權，野心勃勃的老臣，是否會惱羞成怒，將事情弄得一團糟，那樣的話，墨蓮前輩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費了。
而魏紅月無動於衷的樣子，讓慕容莫問稍微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不愧是魏家出來的人，果然見多識廣，初次面對這樣的情況，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非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那我到想請問張長老，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為了權？你覺得可能嗎？我爺爺是罡宮的宮主，我們魏家只有我一個繼承人，我需要做這樣冒險的事情嗎？為了利，你們天陰教錢是有不少，但我明著要，我外婆不是照樣會給我嗎？為了報仇，你覺得我會自作主張嗎？
做為一個武者最重要的就是尊嚴，我這樣做我外公會放過我嗎？他就是和你們教主同歸於盡，也絕對不會讓我這樣做，還是你覺得我魏紅月缺少家教，別告訴我你說是，那樣只會侮辱你們自己的智商，錢權利，我都不需要，為什麼要這樣做，張長老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魏紅月說道。
「大小姐你是沒有上好我們教主的意思，但不代表沒有人不動心」。張長老神色不改地說道。
「那張長老又指的是誰，他，那你知道他是誰嗎？慕容世家的家主，你覺得慕容世家缺什麼，他有什麼理由動手，我還真不怕你們知道，他就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大哥，你覺得他這樣做我父親會放過他嗎？
哦，忘了告訴你們，我父親名諱魏明道，前任武林盟主，武林中都傳說他十八年前被人暗害了，可惜我父親命大活下來了，除了我們兩人之外，就只有仇靈兒在場了，她的身份是慕容世家二莊主的未婚妻，是慕容世家上任家主慕容傾城前輩欽定的，張長老你還有什麼話說？」魏紅月問道。
在場之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弄來弄去人家都是一家人，還都是手掌重權的人物，他們有什麼理由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要背上弒殺長輩的罪名，天下有這麼蠢的人嗎。
「你們心中怎麼想的我魏紅月都明白，你們想要爭權我不反對，有什麼手段儘管來，我魏紅月全接著。人們都說以成敗論英雄，成王敗寇，前提是你得有那樣的實力，如果你沒有的那樣的實力，就是自傲自大，自不量力，就是自尋死路。現在我給你們機會，你們都要想想自己要何去何從；但你們可要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們做出選擇之後，以後的路如何走就和大家無關了，你們慎重考慮」。魏紅月說道。
「大小姐，我想知道如果我們有人選擇了離開，你會不會殺了我們？」張長老問道。
「不會，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可以理解，也很正常。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選擇，那我也說說我的選擇，等大家聽完之後在做出自己的選擇也不遲」。魏紅月說道。
「現在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外面有不只一夥人想要找我們天陰教的麻煩，但對方躲在暗處，我天陰教在明處，所以我當教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解散天陰教，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接下來就是把天陰教併入罡宮，至於我為什麼會這樣做，隨你們怎麼說，我不會為你們解釋，也沒必要解釋，你們只要知道我最後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外婆報仇就是了，你們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情，但只要跟了我就必須聽我的」。
魏紅月的話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陷入思量，他們都在權衡這其中的利弊得失，如果追隨魏紅月，那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剛罡宮做靠山，這輩子吃喝不愁，平平安安的活著；
若是脫離天陰教，雖然能掌的權勢，但同時也成了無根浮萍，前途荊棘遍地，命運坎坷，有可能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就這樣讓他們放棄手中的權利，卻又十分不甘心，怎麼才能做到兩全其美呢。
「好了，大家都想好了吧，現在就開始做出決定，跟隨我魏紅月的站在左邊，想脫離天陰教的站在右邊，這一些全憑大家自願，魏紅月絕不勉強大家」。魏紅月說道。
大廳中所有人相互看著，誰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此時護衛隊長王明站出來說道：「大小姐，王明偉天陰教出生入死二十年，教主帶我不薄，這次是我王明沒有盡到護衛隊長的職責，所以我願意跟隨大小姐，為老教主報仇，大小姐的命令，王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有人領頭，就有人追隨一會功夫，結果就出來了，只有少部分人都站到了大廳的左邊，剩餘的天陰教眾都站在張長老的背後，卻沒有站到大廳的右邊，但脫離的意圖很是明顯。魏紅月看到這裡就對下面的人說道：「好了，大部分然已經做出選擇了，只是不知道張長老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大小姐，天陰教本來就是一體，你這樣做有分裂天陰教的嫌疑，我們不會做出選擇」。張長老道。
「那以張長老的意思，我該怎麼做？」魏紅月問道。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在了張長老的身上。
張長老向廳中環顧了一圈說道：「我們現在不應該這樣分裂天陰教，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要為老教主報仇，只有為老教主報仇之後，我們再決定天陰教的何去何從」。
「那我請問張長老，你知
道我們的敵人是誰嗎，他們有多少人，實力如何，窩點又在哪裡，你能告訴我嗎？如果張長老能夠告訴我，我現在就領著大家前去報仇」。魏紅月說道。
「我們現在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我們可以慢慢去查嗎，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找不出那些人嗎？」張長老說道。
「張長老這話不假，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為老教主報仇，如果大小姐能領著我們報了老教主的仇，我們就同意大小姐的提議，否則我們對大小姐的領導能力表示懷疑，我提議誰要是能為老教主報仇，我們就擁戴他當教主，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好，我們支持姚長老的提議」。不少人轟然應允。
「大家都靜一靜，既然你們不少人都同意姚長老的提議，那我魏紅月就依了大家的意見，但是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情況之前，我建議把所有的天陰教眾都聚到山莊中來，避免被敵人各個擊破，這樣我們不僅能保住我們的實力，等弄清對方的情況後，還能聚集力量給對方重重一」』。魏紅月說道。
「好，我們都遵大小姐的命令」張長老，姚長老紛紛拱手說道。
「紅月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們說，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從現在起我就是天陰教的教主，你們從現在開始都得尊我為教主，我的話就是命令，誰若是不從就是違抗教主的命令，以下犯上，按交過處置，記住了嗎？」魏紅月說道。「是屬下參見教主大人」。眾人轟然應允。
「現在本座宣佈，段紅秀段長老，你帶領一隊人馬，保護南方所有棲霞閣的人馬撤回，不得有誤，途中若是遇到襲擊，一定盡量保證他們的安全，若有不敵立刻求援，但不要在原地死守，分散突圍，到山莊中集合，速速去辦不得有誤」。魏紅月說道。段紅秀山前拱手說道：「遵教主令，紅秀領命」
「王明護衛隊長，你們護衛隊帶人隨時接應」。所有人五都吩咐下去之後，魏紅月有隊王明說道。
「張思怡長老，姚瑤姚長老你們兩人帶領屬下負責保護山莊的安全，不得有誤，仙子阿天陰教正處於非常時期，若是有半點差池，提頭來見」。魏紅月說道。
「是，教主」。張思怡和姚瑤拱手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張思怡心中雖有打算，但此時也不敢表漏出來，否則魏紅月定會將自己斬殺在當場，用來立威到時候自己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見到所有人都退下去後，威嚴十足的魏紅月立馬就跨下來了，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道：「嚇死我了，這些老傢伙還真是難對付，大哥你看我這樣做行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聽到魏紅月能親口叫他一聲大哥，慕容莫問心中一暖，面露微笑的說道：「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不我想像中的還要好，我對處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多少心得，慕容世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卻沒有人，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沒有人會站出來反對，母親和弟弟都不管，母親對我說，我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還怎麼能掌管慕容世家於江湖中人打交道，但剛才看了你處理的那些事情，我都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甚至有些地方處理的比我都要好，看來你在魏家真是見識了不少的事情」。慕容莫問說道。
「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跟著爺爺學的，魏家以前只有我一個傳人，所以爺爺奶奶他們都將我當做繼承人來培養，處理一些事物的時候也不會避開我，我也到學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效果怎麼樣」。魏紅月說道。
「有句話叫盡人事聽天命，你把自己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那些人要是不聽你的，以後出了什麼事，他們也無話可說，而你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一些隱患處理掉」。慕容莫問道。
「你現在掌管著上百成千的生命，所以你千萬不能手軟。否則，你外婆一生的心血就毀在你手上了」。慕容莫問說道。「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魏紅月點點頭說道。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你這樣做不單是為大多數人的生命負責，更重要的是你要為自己負責，有些人是不能同情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殺妻，弒父，同門相殘，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通過這件事情，你也分辨出來這些人中那些人忠心，那些人有疑心，怎處理都看你自己決定，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大哥都會支持你」。慕容莫問說道。
半個月時間轉眼即過，天陰教所有教眾都撤了回來，事情真如魏紅月所料那樣，天陰教眾在撤回來的路上，遭到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物的阻擊，這場變故讓天陰教損失慘重，實力直接損失了一半。
棲霞閣在江湖上是十分有名的青樓，這次突然關閉，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正在所有人都在疑惑的時候，天陰教主墨蓮被人暗殺的消息也被洩露了出去，在江湖上引起了的軒然大波。
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拍手稱快，一代巨魔終於死了，讓不少人長出了一口氣，甚至有不少人趁機落井下石，所以天陰教才會有如此巨大的損失。天陰教倖存之人也長長出了口氣，如果不是魏紅月見機得早，等到墨蓮被偷襲致死的消息擴散開來之後，他們在行動恐怕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現在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天陰教在江湖上已經成為了過街老鼠，你們還想在這個時候，出去為老教主報仇，我魏紅月絕不攔著。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你們想要報仇我不反對，但是你們誰要敢拿我天陰教眾的生命開玩笑，本座絕不輕饒。現在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下一步我們將如何行事，張長老你先說」。魏紅月面沉似水，看著下面眾人說道。
「教主能夠未卜先知，運籌帷幄，思怡自愧不如，若不是教主英明果斷，我天陰教定將灰飛煙滅，現在我天陰教處境岌岌可危，該如何
行事，還請教主示下」。張思怡說道。
「張長老，你是不是弄錯了，是本座在問你，你怎麼倒反問起本座來了」。魏紅月說道。魏紅月袖手緊緊一握，如果不是張思怡在教中的地位，她早就將張思怡斬殺了，還輪到她三番四次來挑自己的毛病。
「教主英明果斷，運籌帷幄，思怡自愧不如，教主有何決斷，思怡定赴湯蹈火，再死不辭」。張思怡道。「哦，張長老難道就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魏紅月問道。
「教主機智超群，思怡自愧不如，從此之後，思怡唯教主馬首是瞻」。張思怡說道。
「教主之命無不遵從，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眾人紛紛下拜行禮，大聲說道。魏紅月看著下面齊聲允諾的這些人心中憤恨道：「這群老狐狸，開始還在爭權奪利，現在卻都顯出一副恭敬有佳的樣子，真當本小姐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不過你們把自己送到了本小姐手中，難道還怕你們翻出浪花來不成」。
「好，盡然你們都真心效忠於本座，那本座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現在我命令你們全部回到屋中，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出來，否則當做判教論處，都聽明白了嗎？」魏紅月說道。
「遵命」。所有人都拱手回答道。「教主，不知你這樣做是為何？」張思怡問道。
「本座要做什麼，你們不用知道，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回房等待，到時候你們自然明瞭」。魏紅月說道。「張長老還有什麼疑問嗎？」
「呃，沒有」。張思怡心中一寒，遲疑道。張思怡心中冷笑道：「小丫頭，先讓你再猖狂一會兒過了今天晚上，這天陰教還不知道輪到誰來做主，哼」。
「沒有就好，還不退下」。魏紅月說道。
「是，教主」。張思怡拱手說道。心中暗道；『小丫頭，還真把自己當成教主了，等渡過了這次危機，本長老自然然你好看』。張思怡退了回去，向左右兩邊看了一眼，兩旁的長老都是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新月如鉤，碩大的莊園中漆黑一片，如同一個潛伏在黑夜中的一頭巨獸，沉悶的氣氛壓在眾人的心頭，魏紅月在房中走來走去，神情焦灼不安。仇靈兒則是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張長老，我們現在怎麼辦？」天陰教的另一位長老姚瑤問道。
「等，就聽那個小丫頭的，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我們什麼都不做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時，我們再出去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樣天陰教就是我們的了」。張思怡說道。
「可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引起罡宮那些人的懷疑，否則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姚瑤說道。
「就算他們懷疑又能怎麼樣，什麼事都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他們有能奈我何，實在不行我們就把這件事情推脫到那些人頭上，就說魏紅月是被那些人殺死的，有能耐去找那些人算賬」。張思怡說道。
「呼」。一道身影從外面闖了進來，魏紅月說道：「誰？大哥，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放心吧，事情都已經辦好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黑甲軍就在外面等著，只要我們發出信號他們就會衝進來，將那些人一網打盡」。慕容莫問說道。
「大哥，你還是先坐下來歇一會兒，一會的還得靠你呢」。魏紅月說道。
這時，一群黑衣人從暗中走出來，向漆黑的莊園中摸去，身形敏捷，輕若狸貓。
「頭兒，那些人來了，我們什麼時候行動？」一名黑甲軍問道。
「急什麼，等那些人都現出原形後，我們在衝進去也不遲，到時候大家都狠狠的給我殺，我們以後出手的機會不多了，說不定幹完，這次我們就要真的退隱江湖了，所以這次都給我幹得漂亮些，就當我我們的紀念」。黑甲軍首領說道。
「放心吧，頭兒，我們絕對不會丟了罡宮的臉，敢動我們罡宮小少主的念頭，不管他是誰，我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可惜以後我們就不能再參加這樣的戰鬥了，真是有些不捨啊」。一名黑甲軍感歎道。
「是啊，我們都已經老，想想當年我們追隨老主人縱橫江湖時的日子，是多麼快意恩仇」。
「我們都老了，不過我們的子孫們一定會將我們的這份榮耀保持下去，追隨少主開創出更加輝煌的明天」。有一人感歎道。
「你說的不對，不是追隨少主，而是追隨小少主，我們的少主，已經不需要這份輝煌了」。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們都已經老，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這次回去以後，我們還能享受十多年的天倫之樂，正好給那些小子們講講我們這一生的輝煌，這也是一種美好的生活」。
魏明道從山洞出來以後，先去苗疆的山谷中看了看慕容莫言，見他沒有危險後就沒有驚動他，有這麼好的一個陪練，還有美人陪伴，慕容莫言的日子過的是瀟灑愜意。而後慕容傾城回到了慕容山莊好好養胎，魏明道卻回到了罡宮中，他的出現確實把眾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見鬼了。
當魏明道把這一切經過講述了以後，大家無不心生感歎，最後大家的出一句話，只要活著就好。
在後堂，魏明道把自己的慕容傾城的事情講述給母親華秋穎以後，華秋穎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自己的姐妹竟然是了自己的兒媳婦，這讓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對於這樣一段離奇的姻緣，她也只能感歎天意弄人。
後來正碰巧慕容莫問前來搬兵，華秋穎見到自己的孫子後是喜淚交加，她以為魏家後繼無人之時，卻沒想到魏家的血脈已
經在外面開枝散葉，讓她心中甚是欣慰。
慕容莫問把自己搬兵的原因，和墨蓮被害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華秋穎是泣不成聲，說自己這輩子最對不住這個親家，這突如其來的大喜大悲，讓已過花甲之年的華秋穎神志昏沉，不知高如何決定。
於是，魏明道代掌罡宮欲要親自前往，但黑甲軍一干人等請命，讓他們在發揮一下餘熱，為罡宮再盡最後一次職責，讓黑甲軍的威名永遠烙在江湖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