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文 / 金玉石榴
「啊,我終於練成輕功了,我也會飛了」。看著高興得像個孩子般的燕月華,未名也是滿臉笑容。
燕月華真的很適合練武,而且天資聰穎,她本身就有內功的底子,再加上整日的耳濡目染,未名這個還算合格的老師指點,燕月華勉強也跨進了武者的行列。
裙裾飄飄,香風陣陣,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燕月華,未名實在不忍打擾與她,但在山洞裡帶了這麼多天的未名,心中牽掛的事情太多,所以看是開口叫住了燕月華:「好了月華姐,我們的走了,我們還有事要辦,要領你已經掌握了你以後,只要勤加練習就行」。經過這三天的相處,兩人的關係又拉近了許多。
陽光明媚,陣陣春風迎面,剛發芽的青草味廣闊的草原上增添了一抹嫩黃,濃濃的草香撲鼻而來。
「救命啊」。一聲呼救傳來。就見前方兩名武林人士一邊撕扯著一位從草原女子的衣服,一邊獰笑。
未名和燕月華加快速度趕上前去,燕月華大聲喝道:「住手,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幹出如此勾當,還有沒有天理了」。
未名冷著一副面孔,像看屍體一樣看著兩人,如果不是燕月華的要求,他恐怕已經拔劍殺人了,然後飄然而去。從山洞中出來以後,未名再次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他溫柔的一面也只有在燕月華能見到。
「喲,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小妞,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大美人,比這個可強多了,兄弟,今天我們可算是有福了」。其中一位看著燕月華眼中火光直冒,對另外一人*笑道。
「沒錯,看來老天還真是帶我們不薄,竟然把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送到我們手上來了」。
「姑娘,你沒事吧?」那個草原姑娘趁著這個機會,從兩人的魔爪中掙脫了出來,神色驚慌的躲在燕月華背後,燕月華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姑娘不用怕,有我們在呢,不會讓這兩個人傷害到你的」。
「喲,沒想到大美人還是個人心腸,那正好,我們兄弟兩個正缺人安慰呢,不如你來安慰安慰我們如何?」其中一人*笑著上前湊了一步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未名說道。
「哎喲,這小兔崽子是從哪冒出來的,敢饒你大爺的興,我看你是活膩了」。那人斜了未名一眼道。
「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家吧,免的家中人擔心,這裡有我們就行了」。燕月華對那位姑娘說道。
草原姑娘驚懼的看看那兩個壞人,最後點點頭驚慌失措的跑了,未名見到那位姑娘跑出去之後,揮手就是一劍,那人只見眼前寒光一閃,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鮮血順著脖子碌碌而流。
直到那個人倒地,另一個才反應過來,有茫然轉為震驚,有震驚轉為話怕再有害怕轉為驚恐。然後噗通的一聲跪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未名和燕月華這哪是什麼沒任何綿羊,這簡直就是兩個死神嗎。
那人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嘴裡還不停地說道:「兩位大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兩位大俠,還請兩位大俠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兩位大俠饒小的一命」。
「行了,別磕了,我有話要問你,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未名說道。
「大俠請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敢有絲毫隱瞞」。那人連忙說道。
「那好,我來問你你們是什麼人,在光華日之下敢這樣的事情,就不怕漠北三鷹嗎?」未名問道。
「這個,小的兩人什麼也不是,只是這裡的地痞而已,我們這是第一次,沒想到就碰到兩位大俠了,墨梅三鷹那是神一般的人物,如果放在平時,打死我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只不過他們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功夫管我們這種小事」。那人說道。「哦,這又是為何?」未名問道。
「難道大俠是從外地剛來的,要不然豈會對漠北武林之事毫不知情?」那人疑惑道。
「嗯,你猜的沒錯,我們就是剛從關外出來,來就是找漠北三鷹前輩有事要商量,沒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你們這兩個」。聽到未名的話,這個混混差點沒後悔死,自己第一次出來辦壞事,竟然會碰上漠北三鷹的,真他娘的晦氣,難道是自己出門沒有看黃歷才會碰到這樣的事。
未名問道:「說說吧,這些天草原上發生了什麼事?」混混兒定定神捋了捋思路,慢慢地講起了這些天草原上發生的事情。
原來未名和燕月華失蹤之後,燕南天和漠北三鷹一頓火拚,雖然被趕來的魏明仁攪了局,但雙方的矛盾已經被激化,如果不分出個勝負高低,雙方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除非有一方倒下。
經過幾天的尋找,雙方幾乎把草原上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燕月華和未名的蹤影,燕南天啪魏明仁找他算賬,就先下手為強,向漠北三鷹開戰來洗清自己的嫌疑,倒不是說他真的怕魏明仁,他是怕魏明仁身後的那幾個魔頭。
而漠北三鷹是被動應戰,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雙方都是有野心之輩,各種底牌盡出,為的是在短時間內拿下對方,但雙方都錯估了形式,投入的實力相當,二次是誰要是先撤的話,誰就會損失慘重,因此雙方呈現出了勢均力敵的膠著狀態,也就給了這些宵小渾水摸魚的機會。
「好了,你的回答我很滿意,現在你可以走了」。未名說道。混混兒欣喜若狂,連忙磕頭道:「謝謝兩位大俠不殺之恩,謝謝兩位大俠」。
在混混兒轉身將要離開之時,未名手中短劍帶起一道白光,然後刷的一聲又回到了劍鞘之中。混混兒一頭栽倒了草地之上。「月華姐,我們走吧」。未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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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未名見燕月華沒有回答,回頭就見燕月華用陌生的目光打量著他,就問道:「月華姐,看什麼呢?」
「我在想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剛才你不是已經答應放他離開了,為什麼還要殺他?」燕月華道。
未名冷著臉說道:「月華姐,你無須擔心,這兩個都是真正的我,只不過山洞中的那個我,只有月華姐能夠看到,如果行走江湖的話,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合適,至於這個人我什麼時候同意他離開了」。
「那你也不能就這樣殺了他們吶,這畢竟是兩條人命,你想過他們的父母家人嗎,難道你就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不能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嗎?」燕月華說道。
「我也想給他們一條生路,可我今天要是給他們一條生路,那就等於毀了別人一家的生路,他們這種人都是沒有絲毫原則,他們也不會悔改的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連爹娘老子都可以賣,留他們在世上就是一種禍害」。未名說道。
「你沒有給過他們機會,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會改?」燕月華道。
「因為這種人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你現在放了他們,他們晚上就會去那個姑娘的家中報復,到時候有誰來就他們一家人,用兩條命換一家人的幸福我覺得值了」。未名說道。
「凡事都不是絕對的,你不能因為別人見到別人這樣做,就一定認為他們也是那樣的人?」燕月華道。「或許你說的沒錯,但這種事情誰敢打包票,誰敢賭,誰又能賭得起,不能為了那虛無飄渺的幻想就拿一個幸福的家庭去做實驗吧,如果出了問題,誰來負責,你能在哪裡守護一輩子嗎?」未名說道。
「那你殺了他們就對了嘛,天下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有那麼多的人你就算殺,有能殺幾人?」燕月華說道。
「天下間有多少那樣的人,我不知道,更管不了,但只要讓我碰上我就一定會管,我一定會殺了那些人,能救下一人是一人,至少我盡力了,我問心無愧」。
未名眼睛盯著燕月華,兩人相視了很久,最後未名說道:「是我殺他們是不對,但我可以保住一個完整的家庭,如果這也是一種罪責,那這種罪責就讓我一個人來擔吧,這就是佛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這樣做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很英雄」。燕月華說道。
「沒有,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能保住一個完整的家庭,讓一個孩子能有一個溫暖的家,能夠享受到父母的關愛,和家庭的溫暖。你沒有在沒有父愛,母愛的家庭中生活過,當然不能瞭解其中的滋味,你知道一個孩子對母愛的渴望嗎,你知道被人嘲笑的滋味嗎?」未名大聲吼道。
「你沒有,你從來就沒有想過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我從小就渴望有一天能見到自己的母親,哪怕就一眼,能感受一下母愛的溫暖,能親口叫她一聲母親,連做夢都想。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就去問了他老人家,義父就告訴我說我母親在南方等著我回家,只要我長大了就能回家。
於是我就等,等啊,終於有一天我等到了,那個人是我二叔,我以為他是帶我回家,可他告訴我,我母親死了,就連父親都死了,我連他們的面都沒有見著,你知道我心中是什麼滋味嗎?」
未名盯著燕月華的眼睛說道:「你知道我這七年是怎麼樣過來的嗎,自從知道我父親母親被人殺死之後,我就沒日沒夜的的訓練,生不如死的磨練,我是踏著別人的屍體走過來的,淌著血海過來的,有好幾次我都以為我將要死,但是想到父母的血海深仇,我最終還是撐過來了。
我以為我自己已經很強了,於是我就前來找漠北三鷹,只有過了他們這一關,我才有資格知道我父母的仇人是誰。誰知道我連和人家正面對戰的能力都沒有,最後還落得一個重傷而逃,還差點死掉,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真是自不量力,等我看清楚自己的實力之後,才知道自己與那些人的差距」。
「可你現在還年輕,你可以再勤學苦練,總有一天你會打敗他們的,一樣能為你的父母報仇」。
「勤學苦練,我就算再練上十年也打不過那些人,可是我不能等,我怕等我武功練成了,我的那些仇人都老死了,那這個笑話豈不是更可笑,到時候就算我能真的天下無敵那又能如何,我不還是照樣不能為父母報仇,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未名臉上滿是深深的無奈和不甘,甚至還有一點瘋狂。
「不能報仇怎麼了,難道人活著就一定要報仇嗎,你父母在九泉之下,看到你這個樣子就開心嗎,他們生下你不是為了讓你給他們報仇,而要讓你快快樂樂的活下去,這才是每個做父母的心願。
報仇這種事要量力而行的,你現在還年輕,總不能一輩子把報仇之事當成全部吧,那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就算你有一天能夠報仇,那你以後該怎麼辦,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是在糟蹋自己,你父母在九泉之下看著也會痛心的,你的那些敵人老死了,你不就不用涉險了嗎?
你二叔教你武功或許不是為了讓你報仇,也許是為了讓你能更好的活著,讓你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你二叔為你留下的那幾個敵人,也不是讓你去送死,而是為了更好的激勵你,讓你不要忘記父親曾經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就算你不能超越他但至少不要丟他的臉,這才是你二叔的真正用心。你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自己*出來的,只要你能放開你的仇恨,展現在你面前的就是一種新的生活」。
「算了,我們不要在爭論了,你說的或許是對的,但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你先告訴我你的家在哪裡,我先送你回家,之後我還有事情要辦」。未名說道。
「好吧,我們先回家」。燕月華歎息一聲道。燕月華心中十
十分黯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對,但無論如何他不能認同未名的做是方法。此刻她感覺自己和未名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生活完全不同,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有沒有機會和未名走到一起。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兩人剛走到小鎮邊上,就有幾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攔住兩人問道。燕月華就是一愣,未名也看了他一眼兩人都是疑惑的神情。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攔住我們?」燕月華反問道。
「你還沒回答你們是什麼人?這個鎮上現在是我萬象們的地盤,如果沒有事,還請離開」。那人回答道。
「我家就在這個小鎮上,剛從外面回來,對於這裡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還請大哥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燕月華說道。
「你家住在哪裡,那他又是什麼人?」那人指著未名說道。「這個是我弟弟,剛從外面回來,我家就在鎮子正中央,燕員外就是我爹,你們就行行方便讓我們進去吧」。燕月華說道。
「燕員外是你爹?」那人疑惑的看了燕月華一眼,其餘幾人也是露出一副疑惑的眼神。
「怎麼,這難道還有假嗎?你們要是不相信進去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燕月華也發現了不對之處。
「女兒啊,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天可讓爹爹擔心死了」。這時燕南天領著一群人從小鎮中走了出來,滿臉笑容的看著燕月華朗聲說道。『參見門主』。鎮口那幾人慌忙拱手說道。
「爹,女兒想死你了」。燕月華上前給燕南天一個擁抱。燕南天拍拍燕月華笑道:「都多大的人呢,羞不羞人」。「人家實在想爹爹嗎,這有什麼丟人的,對了爹爹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燕月華問道。
「哦,這個事爹爹以後在詳細的給你說,好了,我們回家吧」。燕南天說道。「回家以後好好給爹爹講講這些天的經過,你可不知道這些天都把爹爹給嚇壞了」。
未名見到燕南天這種陣勢,心中就有些疑惑,「月華姐不是說他父親是一個員外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手下,難不成她是在騙我的?」
未名在一思索,覺得不可能,自己以前和他們又不認識,他們為什麼要這樣設計自己,燕南天更不可能拿自己的女兒做誘餌,自己可是親自試過的燕月華確實不會武功,難不成這也是假的,如果這一切都是對方設計好多那這個人的心機可是太深了,不過未名隨後又覺得好笑,自己也太能胡思亂想了。
「嗯,對了爹爹,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次要不是他的話,女兒這次可就凶多吉少了」。燕月華道。
「哦,那這麼說來,他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了,那我見識見識看看是何方英雄」。燕南天道。
「未名,過來,我給你引薦引薦,這個就是我父親燕南天燕大員外;爹爹這個人就是那個就我的命的人,他叫未名」。燕月華說道。「燕員外好,晚輩未名見過燕員外」。未名說道。
燕南天在見到未名的時候心中就是一震,這個少年和魏明道兄弟太像了,再想到前些時日,魏明仁大開殺戒,他心中就敢斷定未名一定是魏明道遺失的那個兒子,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吶。
不過燕南天到底是見過風浪的老江湖,心中雖然波濤洶湧,但面上波瀾不驚,面上帶笑親切地說道:「魏少俠,多謝你對小女的救命之恩,老夫心中感激不盡,日後若是有用的著的地方請盡情開口」。
「前輩不用客氣,這些不過是晚輩的舉手之勞,何況月華姐都晚輩也有救命之恩」。未名說道。
「好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有什麼話到莊裡再說」。燕南天說道。
「不用了燕前輩,晚輩還有事在身,不便打擾,就此告辭,月華姐保重,我們有緣再見」。未名說完轉身就走了。未名現在心中記掛楚霸天和魏明仁,想要早點回去向他們報平安。至於和燕月華的事情以後看緣分吧。
「未名,未名」。燕月華見到未名突然離去,心中大驚,急忙追上前去,但未名身形很快就消失了。
「好啊,施恩不圖報,如今像這樣的人太少了」。燕南天說道。但心中暗哼一聲:「小子,還挺聰明,不過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燕南天一定不會留下你這條禍根的」。
「月華,我們還是先進去吧,人都已經走遠了。等過些時候爹爹一定給你把他找回來,到時候我們好好的謝謝人家,當然你若是同意的話,就把他留在家裡當上門女婿」。燕南天試探道。
「爹,能胡說什麼呢,老不正經不和您說了」。燕月華一跺腳羞澀的往家中跑去。燕南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對旁邊的人一點頭,旁邊的人心領神會轉身跟了上去。燕南天心中冷笑道:「為了我的王圖霸業,也為了我女兒的未來著想,只好對你氣你了何況你還是我仇人的兒子」。
「女兒,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又是怎樣把你救出來的?」燕南天坐在大廳上,對燕月華問道。
燕月華就把兩人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燕南天又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喜歡他了」。
「爹,您說什麼呢,他現在還是個孩子,我們之間怎麼可能呢」。燕月華滿面羞紅的說道。但燕月華心中卻有那沒一點點失落。
「嗯,這樣最好,你們兩個人不合適,特別是向他們這樣走江湖的,說不定哪天就會死於非命,為了你的以後的幸福,爹爹勸你還是早些打消這樣的念頭知道嗎?」燕南天說道。
「哦,知道了,爹」。燕月華聽到這話心中就是一震,心一下子變得冰涼,看來父親是對未名有意見,看來以後自己想要
和未名見面都不可能了。「爹,女兒有些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了」。燕月華道。
「好吧,你先下去歇息一下,等晚上父親給你接風壓驚」。燕南天說道。看著燕月華黯然的背影,燕南天長歎一口氣,心中暗道:「女兒吶,你也別怪父親狠心,父親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你們這樣做是不可能的,長痛不如短痛,要怪就怪天意弄人,誰讓他是我仇人的兒子」。
未名一路疾奔,風馳電掣的趕回家中。「義父,二叔,你們在嗎?」未名心中滿是歡喜的衝進了家。
猛然,未名站住了腳步,一股不安的念頭升起,右手摸向了懷中的短劍。看著漆黑的帳篷,未名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太安靜了,院中沒有一點生氣,未名摸到羊圈,見裡面竟然沒有一隻羊。
未名心中更加害怕了,義父和二叔哪裡去了,不會有什麼不測吧,應該不會,他們的武功都很高,就算打不過對方,至少可以逃得性命對一定是這樣的,未名給自己心中打氣。
一聲響動傳進未名的耳中,未名喝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