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文 / 金玉石榴
慕容莫言最大的願望就是闖蕩江湖，所以他對江湖上的事情是最為好奇的，現在好不有個從外面進來的人，能為他帶來一些信息，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向仇靈兒獻起了慇勤。
「那個，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你告訴我之後我也好稱呼你」。慕容莫言問道。
「她叫仇靈兒，他父親二十年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俠，和為娘有些交情，所以我們也算得上是世交，從現在起靈兒就是你們的妹妹，你們要是敢欺負她，小心你們的屁股開花」。慕容傾城見到兩個兒子能和仇靈兒和平相處，就決定幫他們一把把這個預定的兒媳婦留在家中，至於他們兄弟誰娶，到時候再說。
「他叫魏明道，是我爹最好的兄弟之一，可惜他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一歲」。仇靈兒說著，聲音也黯淡下來了，滿臉都是可惜之情。這就完了，慕容莫言滿臉都是失望之情，不過想想魏明道是挺可悲的。
「靈兒妹妹，你還知道江湖上的哪些事情，再給莫言哥哥講一些」。慕容莫言滿臉都是希冀的神情。
「這個，靈兒可能讓莫言哥哥失望了，因為靈兒也還沒有踏入江湖，所以對江湖上的事情一無所知」。仇靈兒說道。「不過莫言哥哥不用失望，靈兒不知道，但有人知道了」。
慕容莫言聽到仇靈兒對江湖上的事情一無所之後，心中大為失望，但聽到仇靈兒的話後，心中的希望再次升了起來。
「靈兒妹妹，還有誰知道快告訴我」。慕容莫言急忙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不是躺著一個活人嗎，這個人是五毒教的長老，他對江湖上的事情一定瞭若指掌，莫言哥哥問他不就可以」。仇靈兒看著躺在地上的尚不趣說道。
「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慕容莫言一拍自己的腦門。
「好了，先把那個人弄進大廳中再細說吧」。慕容傾城開口說道。
大廳中，四個人坐在椅子上仔細的聽著尚不趣的講解，最後慕容傾城歎了口氣說道：「二十年的歸隱，沒想到江湖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驚變，你現在已經成為廢人，老身就不殺你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慕容世家的花匠，家中的雜物就歸你搭理了」。
「多謝夫人饒命之恩，小人定當打理好家中一切」。尚不趣滿是感激的說道。留在慕容世家對他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他現在武功被廢，出去以後只有死路一條，躲在慕容世家最起碼能苟活一生。
外界傳言慕容世家已經沒落了，看來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先不說慕容傾城，就是慕容莫問慕容莫言兩兄弟的武功也是當世少有，只要有這三位高手在，就是五毒教舉教出動也只有敗亡的份。所以，對他來說，這裡是天底下最好的歸隱之所，心中對慕容傾城感激萬分。
相對於慕容傾城的感懷，慕容莫言和仇靈兒就興奮多了，只感覺渾身血液沸騰，多麼希望能快點踏進江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刀光劍影，什麼叫做血雨腥風，就連一向沉穩的慕容莫問都有些意動。
尚不趣看到三位年輕人蠢蠢欲動的神情，不知該說些什麼，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他們卻興趣滿滿，他也只能感歎一聲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這兩兄弟要是踏入江湖，還不知道要攪起什麼樣的風雨來。
雖然很是期待，但這件事情已經與他無關了。
「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們都去休息吧，言兒帶他去找一間住處」。慕容傾城說道。
眾人都散去後，慕容傾城露出思索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當尚不趣提起魏明道的時候，她心中有種奇異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和那個人認識，但自己從來沒遇見過這個人一面，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天剛亮，仇靈兒就已經起來了，經過昨夜跌宕起伏的事情，她豈能睡得著，很早就從房裡出來在慕容山莊到處轉悠，好不容易來到傳說中的慕容山莊，其能不見識一番。最後仇靈兒轉悠到昨夜大戰的地方，只見花非花化成的冰雕依舊站立在那裡，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她就很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靈兒妹妹，這麼早就起來，怎麼不多睡會兒？」這時慕容莫言跑了過來問道。
「莫言哥哥，你也起來了」。仇靈兒看見走過來的慕容莫言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慕容莫言用手指了指冰雕說道：「我就是來處理他的，昨夜睡得匆忙，竟然把他給忘了」。
「莫言哥哥，這個冰雕為什麼不會化，難道他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嗎？」仇靈兒看著面前花非花的冰雕，好奇有惶恐地問道。
「怎麼可能，等真氣消散完之後，冰雕自然就會化了」。慕容莫言說道。
「那他是怎麼死的？」仇靈兒道。「當然是被真氣震死的，寒冰真氣進到體內把人的血液凍住，五臟六腑全部停止工作，人自然就死了」。慕容莫言說道。
「那莫言哥哥，靈兒可不可以學這樣的武？」仇靈兒滿臉希冀的問道。
「這個，等我回去以後問問我母親，她老人家既然這樣心疼你，相信一定會答應的」。慕容莫言沒有直接回答，畢竟寒冰掌是慕容世家的看家本領沒有慕容傾城的允許，他豈敢私傳他人。
「謝謝莫言哥哥」。仇靈兒並沒有聽出慕容莫言的話外之意，依舊歡快道。
「不用謝，你去看看我母親，我把他處理一下」。慕容莫言道。
「伯母您起來了嗎？」仇靈兒按照慕容莫言的交代來到慕容傾城的住處，拍了拍房門道。
「進來吧」。慕容傾
城溫和的聲音傳來，仇靈兒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到慕容傾城後再度被震撼了一下子。慕容傾城不施粉黛，依舊榮光照人，不過不夜間看起來更加美麗，雍容華貴，舉動間不帶絲毫火氣，宛如神仙下凡，讓人不敢直視，從內心中發自敬重。
「靈兒，怎麼不過來，看什麼呢？」慕容傾城問道。「伯母你太好看了，就像天上的菩薩，靈兒和您站到一起，都感覺自己像一隻醜小鴨了，靈兒都不敢和您說話了」。仇靈兒說道。
「靈兒真會說話，伯母再漂亮也是老太婆了，哪能和靈兒相比呢」。慕容傾城笑著說道。
「怎麼會呢，您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怎麼會是老太婆呢，您是在說笑吧」。仇靈兒說道。
「伯母怎麼會騙你呢，伯母今年已經六十了，怎麼不是老太婆吶」。慕容傾城說道。
「啊，真的嗎？那您怎麼看起來還怎麼這麼年輕漂亮，皮膚比我的還要細膩」。仇靈兒驚奇地問道。
「如果你這輩子不想嫁人的話，我可以傳授你玉女神功，這樣就可以青春常駐了」。慕容傾城說道。
「啊，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一輩子嫁不出去」。剛一說完，就急忙用手摀住自己的嘴，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慕容傾城，急忙解釋道：「伯母，我，我不是說您，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丫頭，你有沒有說從什麼道什麼歉吶，你的意思伯母都明白，所以伯母這玉女神功很少有人修煉的，我也是無意中才習得這項內功的，你不學也很正常，天下間有那麼多的武功你想學什麼都行」。
「真的？那照伯母您這樣說，我也可以修習莫言哥哥他們的武功了」。仇靈兒驚喜的說道。
「那你知道他們兩個修煉的是甚麼內功嗎？」慕容傾城問道。
「不知道，不過剛才莫言哥哥說只有您答應了以後，他才會傳授我武功的」。仇靈兒說道
「哦，剛才你們已經見過了？」慕容傾城看著仇靈兒問道。「是啊，我就是問了莫言哥哥後才來到您這裡的，那您現在同意我修煉他們的武功了？」仇靈兒說道。
「那莫言哥哥和莫問哥哥你喜歡那個？」慕容傾城問道。「啊，伯母您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仇靈兒瞬間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站了起來，面色通紅的說道。
「當然有關了，你不是想要修煉他們的武功嗎？我得知道你喜歡他們其中哪一個，才好為你挑選傳授的人選吶，要知道他們平時很忙的，要傳授你武功的話還得提前安排時間，所以伯母得知道你想跟他們那一個學習」。慕容傾城拐彎抹角的試探道。心道：「小丫頭還挺敏感，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行了嗎？」
「原來是這樣啊，可我和他們都不熟悉，只和莫言哥哥見過兩次面，感覺他整個人很活潑，和他在一起會很快樂，也會有很多眼淚；莫問哥哥靈兒只見過一次面，他生性沉穩，少年老成，是個有魄力的人，可是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很壓抑，所以我還是想和莫言哥哥一起修煉」。仇靈兒說道。
慕容傾城面帶微笑的看著仇靈兒，這個女兒看起來毫無心機，但眼光還是不錯的，也正合她意。
確實仇靈兒各方面都很優秀，就是眼界，心性稍差一點，要她做慕容世家的主母確實為難她了，看來莫問的事情還的另選他人了，真希望能早日看到慕容世家恢復往日的盛況。
「伯母知道了，等用過早飯之後，伯母就去給你安排，行不行』。慕容傾城說道。
「謝謝伯母，你對靈兒是在太好了，靈兒真希望你就是我的母親，那樣靈兒就天天有人疼愛了」。
「這還不簡單，只要你在那我那兩個兒子中挑選一人嫁了，那你不就可以喊我娘了」。慕容傾城打趣道。『啊，伯母您怎麼能欺負靈兒呢，不和您說了，壞死了』。仇靈兒跺跺腳就跑出房去了。
慕容傾城看著跑出去的仇靈兒意味深長地笑了，然後又歎了口氣。
大殿之上，慕容傾城坐在寶座上看著下面站著的兩個兒子，說道：「現在你們都已經成年了，家中的事情我也該交代一下了，我慕容世家傳承百年，到了我這一代差點被人滅了傳承，不過好在老天有眼，讓我碰到了你父親，才為我慕容世家留下了香火，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重振我慕容世家的聲威。今天為娘就是想徵詢你們兩人的意見，這下一任的家主你們兩個誰來接任，你們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這個，母親家主之位一向都是長子接任，我看還是有大哥接任吧，我輔佐他就行」。慕容莫言道。
「問兒，不知你有何話講？」慕容傾城問慕容莫問。
慕容莫問說道：「母親，家主之位雖然是有長子接任，孩兒還是覺得有能力的人接任，才是最好的選擇，孩兒雖然是長子，但自認魄力比不上弟弟，所以這家主之位還是有弟弟接任比較好，孩兒願意輔佐弟弟，光大我慕容世家，振興祖業」。慕容莫問說道。
「母親，孩兒生性跳脫，辦事有失穩重，所以這家主之位還是有大哥接任比較好」。慕容莫言說道。
慕容傾城看著兩個相互推諉的兒子，也覺得自己的決定稍欠考慮，他們畢竟還年輕，又沒有在外面行走過，對事物的處理能力還有待考驗，還是再過兩年再說吧。
慕容傾城經過一番思慮說道：「你們不用相互謙讓了，現在慕容世家只有我們和幾個，這孤兒寡母的確實沒有什麼要處理的，不如這樣，你們先出去歷練一番，等過兩年再說。
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慕容世家豈能一日無主，避免以後出現亂子，這家主之位就暫時有慕
容莫問暫時代任，如果你確實有能力勝任這家主之位，那你就是這慕容世家的家主；如果不行，再換有慕容莫言接任，總之有能力的就是我慕容世家的家主，你們可有疑問？」
「孩兒沒有疑問，全憑母親做主」。慕容莫問，慕容莫言兄弟倆不敢再有話說。
「好，從今天起慕容莫問就是我慕容世家第十一任的代家主，等會你們就隨本家主去祠堂給列祖列宗上香」。慕容傾城說道：「言兒，你靈兒妹妹不是想學你們的陰陽神功嗎，從今天起就由你負責傳授，不過你記著，陰陽神功不是慕容世家的人是不能學的，日後擇徒也要千萬小心。這種武功若是被心性不好的人學去，對武林對慕容世家來說都是遺患無窮，無論任何時候若是發現他意圖不軌，就地處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是，言兒謹記母親的教誨」。慕容莫言行禮說道。
「可是母親靈兒妹妹好像也不是慕容世家的人，那我還怎麼傳授與她」。慕容莫言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一向都很聰明嗎？這麼簡單地事情就把你給難住了」。慕容傾城說道。
慕容莫言還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慕容傾城。慕容傾城笑著說道：「她現在雖然還不是慕容世家的人，但你可以把它變為慕容世家的人，這樣不就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呃，什麼意思？」慕容莫言迷糊道，此時旁邊的慕容莫問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慕容傾城。
慕容傾城也感到有些頭大，看來自己把他們關得太久了，連簡單的男女之事都不知道，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他們放出去歷練歷練，慕容世家還等著他們傳統接待呢這樣下去可不行。
「母親的意思是，你要把她留在慕容世家做你的媳婦，明白嗎？」慕容傾城說道。
「可是這種事情不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再說了娶親這件事也是有大哥先來嗎，我這樣是不是不合禮數」。慕容莫言愕然道。
「這件事母親說了算，從今以後他就是我慕容世家的兒媳婦了，量他仇中天也不敢說一個不字。至於你大哥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合適的人選，等以後機緣到了再說。這件事我也是詢問過靈兒姑娘的意見的，她性子活潑和你大哥在一起確實不合適，所以你要好好待她」。
「知道了母親，可是我們還的出去歷練呢，您看」。慕容莫言說道。
「你們現在年紀還小，母親現在這樣做，只是想讓你們在一起多培養培養感情，以後好順理成章」。慕容傾城說道：「問兒，你會不會覺得母親做的偏心了？」
「孩兒不敢，這種事情從來就是父母做主，孩兒聽命就是」。慕容莫問說道。
「你生性老成，將來還要擔任家主之位，所以你的妻子應該是一個和你同甘共苦的人，靈兒各方面都很不錯，就是心性差了點兒，所以你趁著此歷練也好找到合適你的人選」。慕容傾城說道。
「這次出去若是碰到你世伯仇中天，就以慕容世家家主的身份告知他一下，請他到我慕容世家做客，不管怎麼說靈兒都是他的女兒，我們總不能讓人家說我慕容世家不懂禮數吧」。
「是，母親」。慕容莫問說道。
「這把月霜劍是我慕容世家家住的象徵，今天我就把它交到你的手中，記住劍在人在」。從祠堂上香回來之後，慕容傾城把月霜劍交到慕容莫問的手中。
「是，母親」。慕容莫問說道，然後又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個，母親，孩兒能不能請教您一個問題？」
「說吧」。慕容傾城看了他一眼說道。
「母親，還而是想問一下關於我父親的問題」。慕容莫問話一出口，慕容傾城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驚天的氣勢霍然爆發，大殿之上像平地刮起了九級大風似得，桌椅顫動。
慕容莫問和慕容莫言兩兄弟身形向後退出去了幾步，趕緊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出，慕容莫問趕緊解釋道：「母親息怒，母親息怒，還不是故意的只是從來沒遇見過父親，所以才出口詢問的」。
慕容莫問慕容莫言兩兄弟，從小都沒有見過父親是何模樣，不知道父親是誰，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在一起，但攝於慕容傾城的嚴厲，他們一直把這個問題壓在心底。
現在他們準備出去闖蕩江湖了，希望能夠見到自己父親一面，所以慕容莫問才裝著膽子問出了渴望已久的問題，誰知道慕容傾城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讓他們心中更是惶恐。
過了許久，慕容傾城的情緒才平息下來，看口說道：「這件事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母親不願意告訴你們，而是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對你們說。因為母親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慕容莫問慕容莫言兩兄弟面面相覷，沒想到他們等待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為難母親了，孩兒告退」。慕容莫問說道。「算了，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吧」。接著慕容傾城就把自己和魏明道接觸的經過說了一遍。
「現在你們知道母親為什麼不對你們提起這件事情了，如果你們在外面能夠打聽到他的消息，那就告訴母親一聲，如果沒有消息那就說明他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但是你們千萬不要到那座山谷中去，那裡面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武功再高也會有生命危險，千萬要謹記」。慕容傾城告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