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亂世梟雄之蟒影魔蹤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文 / 金玉石榴

    思緒紛亂的燕月華細心的照顧受重傷的未名,用濕手帕為未名擦拭臉上的血跡,忽然發覺未名臉龐的皮膚,和脖子的皮膚顏色有些不一樣,燕月華頓時就有些好奇,纖手在未名的臉龐邊緣細細的撫摸起來。

    終於,燕月華摸到了一絲痕跡,等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之後,燕月華頓時就愣住了,只見一張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臉龐出現在眼前,劍眉星眸,冠玉般的臉龐,只是因為重傷而顯得有些蒼白。

    一時間,燕月華不由得看的癡了,醉了,沒想到自己的願望真的有成為現實的一天。這時,未名的身體發起抖來,這是重傷之後寒氣入體,現在正在發高燒。

    愣神的燕月華突然驚醒過來,趕忙把毛巾濕了濕搭在未名的額頭上,方便降溫。

    五更時分,未名高燒稍退,喊著要喝水,在旁邊瞇眼的燕月華驚醒過來,端起身邊的水碗,為未名喝水,誰知道未名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不放,讓她倍感羞澀,但心中還有那麼一點甜蜜。

    雞叫的時候,昏迷中的未名突然醒來,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燕月華,心中有些疑惑,但隨後又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未名就想從床上坐起來,但重傷之後,頭重腳輕渾身乏力,讓他再次躺回了床上。這也驚醒了趴在床邊睡著的燕月華,燕月華看到未名醒過來之後,頓時大喜,說道:「你醒過來了」。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日後定會厚報」。未名有氣無力地說道。

    「公子客氣了,您本是月華的救命恩人,現在您受重傷,月華照顧公子也是應該的」。燕月華說道。

    「公子,你」。未名面色頓時就是一變,抬手往自己臉上摸去,發現臉上的面具不見之後,猛然抬頭,眼中寒光說說的盯著燕月華,森寒的殺氣頓時爆發出來,將燕月華嚇得「啊」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未名頓時也驚醒過來,急忙說道:「姑娘,對不起,是在下魯莽驚嚇了姑娘,還望姑娘見諒」。

    「不,不是,是月華沒有經過公子的允許,私自將公子的面具取下來的是,月華不對。公子若是想要月華的性命,月華絕無怨言」。燕月華驚魂未定的說道。

    「月華姑娘誤會了,剛才未名一時魯莽衝撞了姑娘,還望姑娘見諒,何況姑娘對在下有救命之恩,未名若是殺了姑娘,豈不是讓天下人說未名是個忘恩負義之徒,這豈是俠義之人所為」。未名說道。

    「公子哪裡話,月華的命都是公子救得,月華豈能怪罪公子,不知公子感覺好點沒有?」燕月華道。

    「月華姑娘,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未名問道。「天快亮了,公子還是在休息一會兒吧」。燕月華看看窗外的天際說道。

    「不行,我們的趕緊離開這裡,漠北三鷹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那樣的話我們就危險了」。未名道。「可是公子,你的傷」|。燕月華猶豫道。

    「沒事,現在保命要緊,養傷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們現在就走」。未名從床上下來,身體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燕月華趕緊上前扶住了他。未名就感覺自己手臂觸到了一陣柔軟,抬頭看上燕月華,見燕月華暫時沒有發覺,就急忙說道:「月華姑娘,我們趕緊先離開這裡」。

    兩人攙扶著下了樓梯,到廚房準備了一點吃的東西,留下一點銀兩,後來到後院馬棚,牽了兩匹馬匹,就出了小鎮一路向東而去。兩人前腳剛出小鎮,巴赫帶的人就進了小鎮,把鎮上的客棧一家一家翻了個遍,知道兩人剛剛離開之後,就急忙追了出去。

    寒風料峭,本就重傷發燒的未名被風一吹,差點從馬上摔落下來,燕月華被嚇的一聲驚呼。

    燕月華急忙過來問道:「公子,你沒事吧?實在不行我們就先歇息一會兒吧」。

    未名看看東方天際已經露出一絲亮光,在看看四周毫無躲避之所,於是就搖搖頭說道:「不行,現在不能歇息,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安全之所才行,再向前走走看吧,駕」。

    天光一亮,淡淡的薄霧緩緩落下,神色萎靡的未名知道在這樣逃下去,對自己的傷勢實在有害無益。何況天光大亮,他們在失去夜色的隱藏之後,更容易讓人發覺,於是他向遠方望去,看見遠方有一片高低錯落的土山,看來只有暫時在這裡躲避一時了。兩人就驅馬,向土山群走去。

    兩人相互攙扶著蹬上一座土丘之後,視野開闊了許多,東方天際已經大亮,紅霞遮住了半邊天,縷縷陽光照向大地,沐浴在陽光中的兩個人,像是一對天上下凡的金童玉女,真是羨煞旁人。

    兩人在群丘中找到合適的藏身的地方之後,未名讓燕月華去把兩匹坐騎的馬鞍,轡頭統統解下來,放兩匹坐騎回歸自然。兩人便在土丘眾躲藏了起來,這個土丘中空,宛如一座天然的洞府,剛好讓兩人暫避一時。放鬆下來的未名一下子坐到地上就在也起不來了,燕月華急忙上前問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沒,沒事,你,你先,看看,這裡面有沒有,毒蛇,之類的東西」。未名有氣無力地哆嗦道。

    「哦」燕月華答應後就在洞中打量起來,只見洞中到處是散落的石頭,洞壁上亂石猙獰,凹凸不平。

    燕月華打量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任何有毒之物,於是就放下心來,回到原地之後就發現未名再次昏迷過去了,高燒越發的厲害了,燕月華頓時沒了主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不斷的走來走去。

    燕月華把昏迷的未名架扶起來,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的石塊讓他躺了下來。誰知道石頭突然一沉,兩人頓時就掉了下去,燕月華發出一聲驚呼,燕月華感覺自己如墜深淵。

    「噗通」。一聲兩人都

    都掉進了水潭之中,喝了幾口水的燕月華從水中站了起來,發現水潭只有將近兩米的高度,燕月華可出口中的水之後,急忙把水中的未名也撈了出來。本就在發高燒的未名掉進水中之後,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現在兩人的衣服都濕了,可包袱卻被落在上了上面,根被就沒有干衣服可以換。

    燕月華仰臉看看大有兩丈高的洞口,卻只能望而興歎,她現在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會武功,不然的話兩人就可以有干衣服換了,回頭看看在那裡不停發抖未名,燕月華又看看兩丈多高的洞口,最終咬咬牙決定一拼,雖然她沒有練過拳腳功夫,至少見過他人練功的樣子。

    燕月華運丹田之氣,腳用力向下一蹬,身體瞬間就往洞口射了出去,但由於用力過大,更是第一次嘗試難以掌控好身體的平衡,直接就撞在裡旁邊的石壁上,燕月華發出一聲驚呼再次掉落進水了。

    燕月華過了好一會兒才從水裡爬出來,剛才那一下撞的她渾身酸疼。歇息了一下,燕月華再次來到洞孔下方,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用力就小了許多,眼看再接近洞口之際,竟然出現了力竭的情況,無奈燕月華再次跌入水中。一次,兩次,三次

    經過十幾,二十次的嘗試,燕月華在最終還是沒有成功,看來這功夫要是沒有人在一旁指點,短時間內是很難有所成就,燕月華觀察了一下石壁上的情況,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出去的通道,可惜不過石壁上一塊突起的大石,距離洞口的位置不是太遠,如果能夠爬上去,再加上自己那半吊子輕功應該會成功。

    想到就做,燕月華立刻付之行動,於是從旁邊的石壁上一點點的爬上那塊凸起的大石,終點就在眼前,燕月華深吸一口為數不多的真氣縱身跳了出去,在自己將要再次下落的時候,一隻手抓到了洞口的邊緣,燕月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爬了出來。

    還沒等她喘口氣,就發現外面隱約的傳來說話聲,難道是那些人追來了。

    燕月華趕緊爬起來撈起拉在那裡的包裹就要往洞窟下面跳,忽然又發現放在旁邊的兩幅馬鞍,燕月華有折回身去把馬鞍也扔進了下面,看當她想要往下跳的時候犯了難,上山容易下山難,上來的時候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但至少還有個落腳點,可這下去時,又該怎麼辦,如果就這樣跳下去,肯定還會落到水中,到時候自己的一番努力就白費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燕月華最終還是決定跳下去。

    不過這次燕月華身在半空中的時候,就把手中的包裹扔了出去,她再次掉進水中。

    這時有兩人剛走進洞口,其中一人問道:「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

    「落水的聲音,我看你是想喝水了吧,這裡哪有水,他媽的,也不知道這對狗男女跑到哪裡去了,從昨晚到現在,老子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等老子找到他們非把他們大卸八塊不可」。

    「你就使勁吹,你要是敢動那兩個人一下,師傅肯定把你大卸八塊」。另外一人說道。

    「行了,少說廢話,趕緊找找有什麼藏身之處,我們還得趕緊回去交差呢」。就在兩人快要走近洞口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緊急的腳步聲傳來,兩人就停了下來,握緊手中的兵器,向外面看去。

    「兩位師兄,趕緊走,昨天那一夥人也追過來了,我們的人已經被那人給殺了」。一個人慌張地跑進來說道。

    『走』。兩人相視一眼後說道,找人雖然重要,但沒了性命什麼都完了,三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聽到外面安靜了,洞窟下面的燕月華也鬆了口氣,從水中爬起來,撿起落在旁邊的包裹就要給未名換衣服,可此時才發現男女有別,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燕月華思量了一番,再看看躺在那裡不住發抖的未名,只能事急從權,把未名的衣服扒了下來,為他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等燕月華再看包裹的時候,誰知道裡面竟然沒有自己的衣服,頓時就傻眼了。

    這次他是被人綁架出來的,沒有任何準備,再加上出來的急,根本就沒來得及為自己準備一套衣服,看來是沒有辦法了。不過好歹自己不是病人先將就一番再說吧,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放在石壁上。

    燕月華只穿著中衣,坐下來恢復功力,順便去除體內的寒氣,以免留下禍患。

    等燕月華運功完畢之後,再次查看未名的情況,頓時被嚇了一跳,未名臉色通紅,高燒不退,在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看現在缺醫少藥有沒有很好的辦法。思來想去,燕月華決定還是先把未名體內的寒氣去除,這樣或許會好一點。燕月華就把自己的內功向未名體內輸去。

    若是有武林中人再次肯定會破口大罵,這簡直是胡鬧。不知道對方煉的是什麼內功,更不懂絲毫的醫術醫理就敢如此行事,你這不是在救命而是在謀殺,少有見識的人都不會如此行事。

    特別是兩人的內功還有嚴重的衝突,這樣做不僅未名有生命危險,連燕月華都會受到連累。

    萬象神功至剛至陽,天蠶神功至陰至柔,兩者水火不容,碰到一起只會兩敗俱傷。

    這其中的困難,就連萬向老人和駱雲天這樣的武學大家都束手無策,燕月華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武學菜鳥就敢這樣做,不知道兩人見到這種情況,會不會氣的暴跳如雷。

    燕月華把真氣輸入到未名體內之時,沒有遇到絲毫阻礙,很輕鬆的長驅直入,順著經脈把未名體內的寒氣歸攏到一處,但燕月華卻沒有辦法把它驅除出來,這和她自己驅除寒氣完全是兩碼事。

    情急之間,燕月華做出了一個更加冒險的決定,她先把未名體內的寒氣弄進自己的體內,然後再由自己把它驅除出去。燕月華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子,想到就做行動果斷,於是把

    自己的內力從左手輸進去,再從右手傳到自己的體內,就在她將要功成之際,誰知道異變突發。

    未名體內的寒氣不斷地進入她的體內,而她體內的真氣自動的流入未名體內。兩人如同磁石一般緊緊地貼到了一起,燕月華想要收手但這一切都脫離了她的掌控,這讓她心中大驚不知如何是好。

    未名修煉的是天蠶神功,一些寒氣對他來說不會有危險,最多也就是一點小麻煩。

    特別是重傷之際,他的真氣被金鷹全部震散,存儲於週身穴道之中,未名想要恢復功,力至少要經過半年到一年的調養才成。而燕月華根本就沒有任何常識,她錯把未名的天蠶真氣當成寒氣弄到自己的體內,而她本來就是女子,乃是陰柔之體,那至陰至柔的天蠶真氣進入到她體內就像,就像萬流歸元,暢通無阻。相反未名和她的情況如出一轍,這樣就形成了陰陽流轉,激起了天性本源。

    但是燕月華自幼修習的萬象神功,陰柔之氣進到她的體內之後,激起了她體內陽剛之氣的反彈,要把體內的陰柔之氣驅趕出去,而未名體內散落的真氣也奮起反擊,這樣一追一逃,就行成了一種陰陽循環。

    陰陽流轉,暗合天地至理,天地交泰,圓轉如意,兩人的真氣愈發流暢,水*融,宛如一體,中正平和,彷如退去天地特性回歸本源。一股真氣蕩漾開來如同護罩般,把兩人護在中間成陰陽圖案般流轉。

    萬象老人和駱雲天用了畢生精力,想要將萬象神功和天蠶神功融為一體,都未能如願,最後只能那個帶著遺憾離開,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兩個武學懵懂之徒竟然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了他們的心願,這不得不說有點天意弄人,這種奇遇恐怕也只有此一例吧,不知是否還有來著。

    日起日落,七日時間轉眼即過,在兩人療傷的時候,外面已經落座一團了。兩人的失蹤,已經讓燕南天和漠北三鷹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雙方勢同水火,近日來的大戰雙方各有死傷。

    正當雙方積蓄力量要決一死戰的之時,一個神秘的殺手闖入,讓雙方死傷慘重。一時間,兩方如同驚弓之鳥,收回兵力嚴加防範。

    魏明仁坐在一家客棧中,慢慢地喝著酒,臉色雖然平靜,但身上卻散發出濃濃的殺氣,所有挨近他的人都感到渾身冷颼颼的,忙遠離這裡躲到一邊,離他遠遠的。

    魏明仁現在想做的就是殺人,未名,魏家的唯一的血脈竟然在七天前消失了,接著就傳來兩方人馬大肆追殺的消息。魏明仁接到消息時,事情已經過去五天了,魏明仁知道後頓時覺得像天塌了一般,心痛萬分,這是魏家唯一的血脈,如果有所閃失,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向父母交代,如何告慰大哥的在天之靈,魏明仁差點發狂,壓制好紛亂的思緒,用了一天半的時間,趕到了雙方的戰的地方。

    昨天一夜之間,他把雙方的人馬殺了大半,雙方的營地血流成河,血腥味刺鼻,屍體遍地如同修羅地獄,雙方人員驚恐萬分,一夜之間全部撤走。

    魏明仁在喝著酒,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這次以他要是不把那些人殺光,他絕對不會離開。

    這時外面闖進來一夥人,當前之人看到魏明仁後急忙向後退出去幾步,用手指著魏明仁哆哆嗦嗦的說道:「師,師父,就,就是他,他,他」。

    銀鷹越眾站起來,來到魏明仁面前,說道:「是你殺了我的弟子,那你就準備嘗命吧」。

    「呼」。銀鷹話沒說完,魏明仁閃電般的打出一掌襲向銀鷹的前胸,腳下同時踢出一腳。

    「找死」。銀鷹大怒,這人也太狂了,從來都是只有他殺別人的事,哪有別人無視他的時候,這個人還敢想自己動手,這讓一向很有優越感的因應更加無法忍受。立馬就展開了還擊。

    「砰」。在雙方手掌接觸的瞬間,銀鷹心中就知道不妙,他沒想到這個人的武功竟然比他的武功還要高,一股大力傳來,把他震的身形就是一頓,緊接著魏明仁的一腳踹了過來。

    銀鷹躲避不開被打個正著,整個人倒飛出去把客棧的牆上撞個大洞,跌落在大街之上。很多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尖聲大叫,紛紛向外逃去,熱鬧的客棧一時間,作鳥獸散。

    這一切發生在轉眼之間,銀鷹帶來的哪些弟子一時間就被嚇傻了,在他們心中如同神仙般的師傅,竟在被人打了出去,這是不是太瘋狂了,像在做夢一般。可是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之後,所有人都是卻知覺。

    魏明仁殺了那些人之後,閃身來到大街之上,這時銀鷹才從地上站起來,看到再次向自己衝來的魏明仁心中不敢再有絲毫大意,手中銀劍帶起一片耀眼的光芒,舞得密不透風,把他身體護在其中。

    「鏘」。魏明仁手中的長劍中宮直進,和銀光硬碰在一起,銀鷹手中的銀劍被蕩漾開來。長劍直刺向銀鷹的喉嚨。劍尖在銀鷹的瞳孔中不斷變大,死亡的氣息將銀鷹籠罩其中。

    一種從來沒有感到過的恐懼,瞬間就充滿銀鷹的身體,我要死了,銀鷹腦中閃出這樣一個念頭,這是一個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他以為自己會一直到老,但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往日的一切都在眼中閃過,如同放電影一般過映了一遍,原來自己追求的東西只不過是一些泡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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