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文 / 金玉石榴
未名抱著少女逃出來之後,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下少女,解開是繩子之後,說道:「姑娘沒事了,你請自便吧」。說完之後轉身就走,誰知道少女不聲不響的跟在後面。
未名就停下身來,看著少女說道:「姑娘你不回家跟著在下為何?」
「這位恩人,現在天色已經黑了,小女孤零零的一個人,心中有些害怕,何況小女對這裡人生地不熟,實在不知該去往何處,既然恩人肯搭救小女,就說明恩公不是壞人,所以小女相求恩公好人做到底,不如送小女回家如何?」燕月華低著頭小聲說道。
未名看著這個少女舉止落落大方,言行頗為,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可自己真的是有要事在身,不能答應這個少女的請求。這次他不惜驚動,對方就是要打草驚蛇,讓對方覺得走投無路之際,好去找他們的師傅漠北三鷹,這樣一來自己的目的就達成了。
如果現在答應少女的請求,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前功盡棄。可正如這位少女所說,自己要是把他這樣仍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和殺了她沒有任何分別。雖然自己手上殺過不少人,但都是罪大惡極的窮凶之徒,要讓自己對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動手,他還真下不去手,何況她長得還很好看。、
正在他為難之際,前面突然傳來倉促的跑步聲。未名急忙拉著少女躲了起來,他還以為是對方追了出來。可看對方的情形又不像,未名心中疑惑,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這時就見後面陸陸續續的追過來,四五個人而且每個人的身手都還不弱,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說又有別的仇家追來了,這樣也好自己正好可以暗中跟蹤,坐收漁翁之利。
未名剛響動身,就感覺有人在後面拉著自己的衣衫,這時未名才想起自己身後還跟有一人。
看著溫婉的少女,未名就感覺頭疼,他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棘手的事情,這個少女殺又不能殺,帶著又不方便,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自己干怎麼辦,想了想說道:
「這位姑娘,在下真的有要事要辦,帶著姑娘實在不方便,不如這樣,在下為姑娘找個客棧,姑娘現在這裡住下,等在下辦完事情以後,再來送姑娘回家,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既然恩公還有事要辦,那小女就聽恩公的安排,不過小女現在身無分,還需要麻煩恩公」。
「這個姑娘不必擔心,在下一定會安置好姑娘後,再去辦我的事」。未名找了一家客棧讓少女住進去以後,才轉身離開,這時少女又說道:「恩公快去快回,小女一定會在客棧中等待恩公歸來」。
「姑娘放心,在下辦完事情以後會盡快趕回來的,駕」。未名跨上馬背,向巴赫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未名追出十餘里地時,前方不遠處傳來刀劍交鳴之聲,未名沒有直接上前,又是繞道一旁,耐心等待,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漠北三鷹的行蹤,其餘事情一概不管。
不過,未名對自己救下那個少女的舉動,到現在心中都很疑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情。這似乎不是一個殺手應有的舉動,但心中有個聲音在提示他應該這樣做。
外面,巴赫師兄弟二人和另外追擊的四人大戰了一會兒後,發現自己實在不是兩人的對手,於是放了一把暗器之後轉身而逃,再也不敢有絲毫停留。未名也從旁緊緊地跟上,一直逃出去一百里地。
只見前方一座高高的土山,四周荒涼無比,除了一些山石,沒有任何植被。宛如一座屹立在荒漠上的碉堡,視野開闊無比,只要接近這裡的人都會被發現,如果不敵對方,還可以四散奔逃,讓人難以追擊。
未名遠遠的觀看一番之後,不確定這裡是不是漠北三鷹的落腳點。但也不敢冒然接近,一是把自己的馬匹藏好慢慢的向土山上摸了過去。這時巴赫師兄弟已經勒馬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對追擊的四人說道:
「你們四個人像狗皮膏藥一樣,追了我們一路,現在到了我們的地盤,就該有我們招待你們一番了,老子要將你們全部留在這裡,讓你們嘗嘗生不如死滋味」。巴赫神情猙獰的說道。
「大言不慚的鼠輩,剛才誰像喪家之犬一樣落荒而逃,今日我們就將你拿下交由主人處置」。其中一人說道。
「那你們那就來試試」。巴赫說道。說完巴赫打了一聲忽哨,就見一群人從土山中魚貫而出。
「殺」。一群人手持各種兵器,像土狗般向四個人圍攏過來,四個人見勢不妙轉身就逃。
未名沒有去管那些人的爭鬥,獨自莫到了土山旁。正當他想要縱身而上之時,一股危險的氣息讓他渾身的寒毛就是一豎,立刻做出防禦姿態。「小子,別亂動,否則本座要你的命」。
這個聲音像是破瓦摩擦出來的,難聽之極。未名把手送短劍上鬆開,轉過身來趁著洞壁上透出來的光芒,就見一個身穿道袍,面色金黃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後,未名的瞳孔就是一縮:「金鷹庫勒」。
江湖傳言,庫勒面色金黃,使用一根金鞭;銀鷹面色慘白手中兵器為一把銀劍;鐵鷹面色黝黑,全靠十指傷人。不用說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金鷹庫勒。看來這次自己是找對地方了,不過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來說,自己現在還不是對方的對手,如果正面對戰,自己肯定在對方的手下走不出百招。
「小子,說,你是什麼人,來到我鷹堡有何貴幹?」金鷹庫勒問道。
「前輩,在下是奉了主人的命令,前來尋找我家小姐的下落,別無他意」。未名靈機一動,全身放鬆下來,雙手抱拳說道。
「哦,那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位?為何確定你家小姐就在我鷹堡?」庫勒說道。
「回前輩的話,我家主人就住在百里之外的小鎮上,今天上午一個叫巴赫的人,連同他們的三兄弟劫持了我家大小姐,我們是跟著他才找到這裡來的,如果前輩能讓在下把我家大小姐帶會去,我家主人定會感激不盡,日後定有重謝」。未名說道。
「這你能做得了主嗎?要知道可是本尊的徒弟劫持了你家主人的女兒,你家主人找本尊拚命都還來不及,哪裡還會重謝,簡直就數謊話連篇」。庫勒說道。
「前輩此言差矣,冤家宜解不宜結,前輩您在漠北江湖商城的是一方霸主,我家主人雖然比不上前輩,但也絕對不會怕了前輩,這次的事情我家主人知道絕非前輩授意位置,所以我家主人決定不會深究,我家主人希望前輩能管教好您的弟子,從此不再找我家主人的麻煩,我們兩家就可以和平共處,否則我家主人定會和前輩理論一番,不過我家主人相信金鷹前輩也不想看到兩敗俱傷的局面吧」。未名說道。
「好小子,還真是牙尖嘴利,既然你家主人如此自信,為何不親自前來一敘?」金鷹說道。
「前輩誤會了,並非我家主人不想前來,只是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我家主人若是興師動眾,恐怕會引起雙方的誤會,所以遣派我等前來,若是能見到我家大小姐,就先帶回去,他日我家主人在擺酒,請諸位前輩詳談」。未名說道。
「想要找回你家大小姐,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要拿出讓本尊信服的實力,看招」。庫勒說道。
「嗖」。金光一閃,一條金黃是鞭影迅疾無比,直刺未名的前胸,未名腳尖等地,倒縱出去三丈。
「真是自不量力」。庫勒冷哼一聲。手中金鞭盤旋飛舞夭如蛟龍,霎忽之間,漫天鞭影,罩了下來,長鞭化作數十條上百條,在未名身前身後,呼呼抽擊。
「小子,到了現在你還不說實話,你家主人到底是何人?一個員外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家丁,再不說實話,就別怪本尊鞭下無情了」。庫勒說道。
金鷹庫勒心中振動,不知道未名說的是真是假,作為塞外武林的無冕之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地盤上還有這樣一股不明的強大勢力,對他來說可是個不小的威脅,他這個盟主太失職了,今夜先拿下這個小子,如果他所說的情況屬實,那自己就要萬千小心了。
未名在漫天的鞭影下,已經左支右拙,險象環生,那還有時間回答庫勒的話。
「啪」。未名被金鞭擊中,身上的衣袍化作片片蝴蝶,未名悶哼一聲在地上滾了出去。
未名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他現在知道自己和金鷹庫勒之間的差距,如果在待下去很有可能生命不保。
「想跑」。庫勒縱身就追了上來,未名不敢再有絲毫保留,腳下一縱跳出去三丈多遠。
庫勒咦了一聲,大聲笑道:「終於露出尾巴了,本座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敢來我鷹堡撒野」。
庫勒一提一縱間,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大手抓向未名的肩膀。未名突然轉身,手中短劍劃出一片光影,切向庫勒的手腕。劍法犀利,切迅速無比,讓庫勒也是大吃驚,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庫勒眼中寒光閃爍,手臂突然暴漲一截,重重的打在未名的後背之上。
「噗」。未名噴出一口鮮血,手中短劍也脫手而去,奔向庫勒的前胸。庫勒一個倒縱向後退出去十來丈遠。未名趁著這個空隙,全力的向自己的坐騎奔去。騰身跨上坐騎,絕塵而去。
「大師兄,怎麼回事兒?」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漢子落在庫勒面前問道。
「沒事兒,一個嘍囉而已,不過這個嘍囉還真有點意思,差點讓本座陰溝裡翻船」。庫勒說道。
「這沒什麼,天下間不自量力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不放心,就讓小的們把他抓回來,難道害怕他逃出我們的手掌心不成?」銀鷹說道。
「你不說我還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這幫小子現在是越發的放肆了,前些年竟然扮演什麼強盜,這不是丟你我的臉嗎,你我好歹也是一方霸主,門下弟子竟然做這麼偷雞摸狗之事,傳出去豈不讓武林中人笑掉大牙,這次要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以後還指不定鬧出多大亂子呢?」庫勒說道。
土山洞腹之內,寬敞明亮,火光熊熊,坐北朝南的台階上三張並排的虎皮交椅,洞壁四周掛著木質的各種骷髏頭,油松木製成的火把,插在期間,原來這座土山是被人從裡面掏空了,
庫勒坐在中間的虎皮椅上,俯視著下面的眾徒子徒孫,眾徒子徒孫見到臉色陰沉的庫勒,嚇得大氣而都不敢出,哪裡還敢說話。
「巴赫今天是怎麼回事兒?你把事情說清楚」。庫勒看著巴赫問道。
巴赫出來戰戰兢兢地使了個禮,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沒敢有絲毫隱瞞更不敢添油加醋,因為上次欺騙漠北三鷹的那個弟子,後來被扔到大火中活活燒死了,那種情形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這麼說蒙五是被人刺殺的,而小四是被那個人的家丁殺死的,那你知道是什麼人刺殺你們的嗎?」
「回大師傅的話,弟子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巴赫說道。
「你們還真是廢物,連自己平常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還有臉做我庫勒的弟子,我看你們乾脆去自殺得了,省的死在外面讓人家看笑話」。庫勒對著他罵道。
「大師傅,您別生氣,不是弟子想不起來,而是想要殺弟子的人太多了,他們每個人都有可能,不過弟子已經看清楚了那個殺手的面孔,等弟子
子把那個人抓來以後,一切都會知道的」。巴赫說道。
「你說什麼,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是什麼意思?我庫勒有那麼多仇人麼,啊,說話呀,你們一幫飯桶,一天到晚不勤加練功,就知道出去惹是生非,整日仗著我們三個的名號去欺負別人。
你還嫌自己的敵人不夠多是嗎,我看你們總有一天都會死到外面,你們是不是以為本尊天下無敵,什麼事都能幫你們擺平,我告訴你們天下之大,比你師傅強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們惹了師傅都得罪不起的人,我一定會把他送多那人面前,當著人家的面把你們大卸八塊,讓你們死無全屍」。金鷹暴跳如雷道。
「好了,師兄,你先消消氣,為他們這些人生氣不值得,在收他們當徒弟的第一天就告訴他們了,要想在武林中混得風生水起,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如果他們有一天死在了外面,那只能怪他們學藝不精。
還有你們,不要以為有我們給你們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為,從今天起你們都給我在這裡好還練功,如果你們達不到我們的要求,你們就永遠別出這座石山,今天的事情你們也都看見了,那些人的武功可都不比你們差,你們要是想死的話就儘管出去,蒙五他們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坐在上首的銀鷹說道。
「大師兄,你也消消氣,今天之事看在他們孝心可嘉的份上就在原諒他們一次,以後嚴加管教就是了」。銀鷹又看著下面的巴赫問道:「你不是說你看到了那個刺客的面孔了嗎,說說他長什麼樣?」
巴赫就把未名化妝後的形貌描述了一遍,庫勒突然說道:「這個刺客本座見過,就是那個從本坐手上逃走得晚無名小卒,沒想到他竟然一路追到了在這裡,他已經找到了地方,如果不除去他的話,恐怕會是個不小的麻煩」。「這麼說這小子並非那個院外的家丁了?」金鷹問道。
「那我就親自走一趟,把他捉拿回來,好好審問一番,看看是何來歷?」銀鷹說道。
「用不著勞動師弟大駕,那個人已經被我重重的打了一掌,就算他當時沒死,在這天寒地凍的大漠上也是必死無疑,想不他逃不了多遠,就讓這些人去把他撿回來就是了」。庫勒一擺手說道。
銀鷹點點頭,他相信大師兄的話,庫勒的武功他是了若之掌,如果被他打中十有*活不了命,於是對下面的巴赫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大師傅的話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們失望,如果那個人還沒有死,你們千萬不要讓他斷氣,一定要把他活著帶回來,去吧」。
眾弟子答應一聲後,都向外面走去。山洞之外,冰冷的夜風直往衣服裡鑽,一個弟子騎在馬上把頭縮了縮,向巴赫問道:「大師兄,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找唄,我們分別像四面八方搜索,一百里地之外,三百里之內,若不見其蹤影,就先回洞中我麼再另行商議,出發」。巴赫說完放馬而去。
未名好不容易從庫勒手中逃脫以後,奔出去五十里地後,感覺氣血翻騰,胸口憋悶,一張嘴再次噴出一口血來,這口血一吐出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人就趴在了馬背上,任由坐騎自行奔騰,又走出三十來里,夜風一起,寒氣直往身體裡鑽,神志昏迷的未名被凍的打了個寒戰。
稍微清醒一點的未名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塞到嘴中,芬芳的清香,讓未名神志稍微清醒一點,藥丸化作一股清涼之氣順喉而下,未名趁著這個空隙找準小鎮的方向,讓坐騎自行前進。
夜半時分,未名終於回到了小鎮之上,在客棧門口未名還沒等下馬,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她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聲女子的驚呼。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未名感覺自己口乾舌燥,渾身如同著了火一樣,口中喃喃的說道:「水,水,我不能死一定要活下來,還有大仇未報呢」。
一股清涼的液體順喉而下,未名一手抓緊嘴邊的碗,迫不及待的就喝了起來,如同在沙漠中的行者找到了甘霖。昏迷中的未名根本就不知道,在旁邊有一個臉紅如血的少女,正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燕月華感覺自己面頰像著了火一樣,心臟咚咚的跳個不停,看著自己被未名抓住的玉手,從小到大自己還從來沒有與任何年輕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一時間不知所措。
燕月華自出生以後就養在深閨,與各種書籍為伴很少出門,除了和親密的家人有所接觸之外,連燕南天的手下都不曾接觸,所以對燕南天所做之事自然是一無所知。只是一個月到集市上的絲綢店中一趟,但不知何時被巴赫等人盯上,終於趁他再次外出時被巴赫等人掠走。
燕南天雖然從小教導她習武,但生性恬淡的她對舞槍弄幫自然不感興許,除了修習內功外不會任何拳腳功夫,所以巴赫等人不費吹灰之力,把她掠走。燕月華頓時驚恐萬分,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失態發展,就在她心死如灰之際,見到有人從窗口跳入,心中絕望的她,頓時看到了求生的希望。
但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她心中忐忑不定,沒想到來人是殺手,這讓她剛剛活躍起來的心,瞬間就掉到了谷底,雖然她對外面的事情懂得不多,但還知道殺人滅口。自己看到了殺手的面目,這個人會讓自己活下去麼,想想就感覺希望渺茫。這個殺手刺殺失敗時把她帶走,這讓燕月華心中更加肯定了她自己的想法,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怕自己洩露他的身份。
當未名放她離開時,燕月華心中就是一愣,沒想到這個殺手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但對不諳世事的她來說,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如同溺水之人,除了緊緊抓住身邊的救命稻草之外別無他法。
好歹未名沒有讓她失望,把她安排好之後,並答應送她回家,這讓她對未名更是感激萬分。她知道未名是要去報仇,要不然也不會冒死去刺殺那幾個壞人了,想到這些她就坐立不安,恐怕這位
恩公出現什麼閃失,於是晚飯過後就在客棧門口打轉,希望能夠看到恩公平安歸來。
讓燕月華沒有失望的是,在午夜時分終於看到了未名的身影,急忙就迎了上去,但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身受重傷的未名,甚至連自己的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就直接倒進了她的懷中,嚇得她發出一聲驚呼。
在客棧小二的幫助下,終於把昏迷的未名弄進了自己的房間中,小二帶著奇怪的眼神出了房門,看的燕月華很是詫異,但想到自己大半夜的在客棧門外等待未名的歸來,讓她聯想到了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不由得一陣心跳。
但看到未名蠟黃的面色,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救自己的為何不是一個英俊的少年英才,那樣自己不就可以以身相許了,不僅可以成為江湖中的一段佳話,更可以隨了自己心願,這豈不是兩全其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