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總裁前夫,婚葷欲醉

正文 194、那就現在離 文 / 南君兒

    而寧靜則是沉默,沒有言語,美麗的大眼睛微微低垂,沒有離婚,他們居然沒有離婚。

    怎麼會這樣?

    可是這又怎麼樣,沒有離婚,只是時間晚了些而已。

    「既然五年前沒有離,那就現在去離吧,我們都在國內,這一次,所有的程序應該都不會走錯。」良久後,寧靜輕輕地開口,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談離婚的事,明天早上十點,我在迪歐咖啡等你,我們再談!」聽到她說要離婚,他不知道為何心會那麼慌,找了個蹩腳的理由,便退了出去。

    「喂,為什麼現在不能談?」寧靜的話剛說完,迎接她的就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次日,寧靜送完辰辰就前往迪歐咖啡,五年前就該結束的一切,她不認為可以在拖五年。

    葉致遠昨晚甩門而去之後便沒有回來,她足足等了他幾個小時都沒有等到,也是在天亮之後才發現他竟然*未歸。

    只是,這些都與她無關了,他們很快就沒有關係了。

    一路上,她的神色都在出神,思緒猶如煙圈般在腦海飄蕩著。

    「小姐,您要去的地方到了。」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很奇怪,明明都到了有三分鐘了,她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不會是沒有帶錢吧。

    「哦,抱歉,這是車資。」慌神,寧靜從包裡抽出一張一百元。

    「小姐,這是找您的零錢。」司機聲音高昂,手伸出窗外,遞過那零錢。

    「不用找了。」寧靜手拉著斜跨的粉色包包,略帶歉意的笑了笑。

    呵呵,大方吧,她生平第一次不要別人找的零錢,居然是為了離婚,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諷刺。

    看了眼時間,她來的有些早,她知道時間未到,她是故意來早的。

    在四周逛了逛,看見鐘樓上的時間是九點四十分的時候,她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手機撥過去,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起,「我已經到了,你什麼時候能到?」

    「嗯,我在開會,大概十分鐘之後會過去。」葉致遠這次倒是回答的乾淨爽快。

    話音落,手機掛斷,寧靜踏著纖細的高跟鞋走進咖啡廳,她一向只穿平底鞋,不知道今天出門的時候為何會突然拿過那雙很久沒有穿的高跟鞋。

    寧靜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要了被貓屎咖啡,閒著無聊,拿出手機,看新聞。

    出乎她的意料,昨天還拒絕不想談的葉致遠在二十分鐘之後到達,黑色的凱宴停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身筆挺的西裝,長腿邁動著優的步伐款款走來。

    寧靜不得不承認,葉致遠是個優的男人,從身份到穿著,從工作到生活,他無論何時都會保持著男神的形象,意識到這一點,寧靜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他們即將成為路人,又何必在乎他是不是優。

    一眼,他便看到了坐在窗戶旁的寧靜,走過去,微挑眉,嗓音溫和;「抱歉,有個會,來晚了。」

    聞言,寧靜目光落在他臉龐上,靜靜地凝視了幾秒鐘後,她開口道:「沒關係,離婚協議書帶來了嗎?」

    一聽到這話,葉致遠俊美臉龐上的神色微變,頎長的身子跟著略微僵硬起來。

    喉結滾動,葉致遠沒有言語。

    「沒帶?那趕快讓助理送過來,我們簽完字,正好民政局還不會下班,我們正好趕過去。」

    這一次,葉致遠開了口:「趕過去?」

    「是啊,這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嘴裡漫不經心的說著,可為何會感覺心口那塊微微的疼。

    葉致遠俊美深邃的臉龐上充滿深沉,話語中更是充滿小心翼翼;「最好的結局,無非是你想要的。」

    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他五年都沒有簽的離婚協議,是為了什麼?

    「對,最好的結局,你趕快打電話給助理,讓他送過來。」寧靜臉龐微側,斂去心中的那抹疼。

    聞言,他略微一怔,覺得喉間有些乾澀:「就這麼急?」

    「對,五年前我們就該作此了結。」寧靜目光投落向窗外;「即便過了五年,上帝依然沒有眷顧我們,葉致遠,我們那樣的開始就注定了無法相伴,離婚後孩子歸我,但你有探視權,如果你還是想像之前那樣的困著我,也無所謂,反正你要做的事情無人能抗拒。」

    「寧靜,你為何不明白,我們五年都沒有離婚,那就是上帝對我們的眷顧,只是你一味的要打破,我困著你,綁著你,甚至於囚禁你,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我要你在我身邊的真正用意嗎?」葉致遠開口道,他向來是個誠實的人,不會說些虛假和甜蜜的假話。

    「恕我愚笨,還真的不明白。葉致遠,好聚好散吧。」寧靜忽然笑了起來,她眼中的深度遮住了那層葉致遠看不見的心痛,她不知道為何這明明是她要的結果,可為什麼會有如此怪異的感覺。

    葉致遠眸光定定的凝視著她,眉眼都跟著皺起;「真的那麼著急?」

    「是。」似乎連猶豫的時間都省了,她便肯定的回答道。

    她的話像一把尖刀插進了葉致遠的心臟處,只覺得一股鑽心的痛意襲來。

    「一分鐘都不想再等?」

    「是。」

    「必須今天去

    去辦?」

    「是。」

    「那還真的是抱歉了,今天週六,我想民政局不會專門為了我們的案件而打開大門上班。」話音落,那抹頎長的身影倏然從對面起身,然後看也不看她便離開。

    她句句話語都是咄咄逼人,猶如帶著最鋒利的刀尖,一刀劃下去,定會鮮血滿溢。

    周圍的空氣開始慢慢的淡薄下來,對面的人已經走了半個小時,而寧靜依然坐著,呆若木雞的坐著,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清楚的知道,他離開的時候,那束深邃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閉眼,再迅速的睜開,然後大口地呼氣。

    然後寧靜走出咖啡廳,沒有回頭,走的堅決,一如她要離婚的決心。

    路上,兩旁的風景不時在往後倒退著,司機將車子開得很快,以至於所有的景色都是模糊的一閃而過。

    她心中原本平靜的猶如湖面,可是為何在聽到他說你就那麼急,一分鐘都不想等待時,還是會劃過細微的疼痛。

    她不是沒有等待,五年前,她等待了無數次,可每次換來的都是他奔向沈小愛的身邊,她猶記得那日的慶典,他本要將她介紹與世人,可生生地被沈小愛打亂。

    她更不會忘記,多少個日夜,他因為沈小愛連別墅都不回,更沒有忘記,他愛憐地將她抱在懷裡,親吻她的胸部,那是她從未企及到的神情。

    不過想想也是,在他們結婚的那段日子裡,他便不止一次的提到小愛這個名字,現在她終於讓他們如願,他又怎麼可能不動作迅速?

    沒有再多想,寧靜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準備等待星期一兩人再去辦手續。

    其後,葉致遠兩天沒有回去,寧靜倒也樂得清靜,最高興的還是辰辰,終於又可以和媽咪一起睡了。

    週一。

    寧靜一早送完辰辰便給葉致遠打電話,希望可以在今天將事情辦好。

    可是,電話無人接聽。

    便沒有多想,又直接撥了第二遍。

    這次倒是在響了兩聲之後被接起,沉默了兩秒,對方都沒有說話。

    「葉致遠,你在哪裡,我們現在見一面。」終是她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率先開了口。

    那頭依然是沉默,寧靜清秀的眉皺起,將電話拿開,看了眼上面的姓名,沒有錯,她撥的正是他的電話。

    「葉致遠,你在耍什麼花招?」寧靜已然有些憤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拖泥帶水,不甘不脆。

    「對不起,阿遠還在睡覺。」良久後,一道女聲響起,禮貌溫柔,像是春雨掃面,可惜落在寧靜的心頭卻是尖刀。

    鋒利的刀劍順著那心臟的弧線,一遍又一遍的來回切割,生怕她不知道疼一般。

    手機是如何掛斷的她不知道,就這樣的坐在沙發上,空洞的眼神望著前方。

    「呵呵」良久後,寧靜忽然地笑了起來,笑的悲愴,更是笑的蒼涼。

    葉致遠,你個騙子!

    你是全天下最大的騙子!

    就在前兩日,寧靜還清楚的記得,他信誓旦旦的說不要離婚,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給辰辰和她一個完整的家,可是今日卻又睡在了沈小愛的*.上。

    笑話。

    寧靜深深地覺得自己之於葉致遠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她的人生被葉致遠當做小丑般的掌握。

    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心痛如刀割。

    淚眼朦朧中出現兩個身影,男的俊逸,女的美麗,那是沈小愛和葉致遠相擁的畫面。

    站起身,伸出如玉的雙手,狠狠地擦乾淨臉頰上的淚水,再次將電話撥了過去,「麻煩你轉告葉致遠,我在民政局等他,請他務必在百忙之中抽出片刻時間與我將離婚協議書辦了,最後,祝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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