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十六】 文 / 憶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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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倒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爸爸嚇得不輕,多年來作為一個舞踴表演者受到的風光不少,可是議論與不解的委屈也太多。盼的這聲父親已盼太久,多年來的隱忍彷彿就要到頭。內心深處的柔軟此刻被喚起,他太想關愛眼前這孩子了。儘管他再也不是當年的小孩,如今的他已經長大,變得挺拔,而自己卻日益蒼老,風華不再。
「爸爸……」風彥叫得很不習慣,又改口道,「父親大人,我現在要回日本了。不管是以繼承人的身份也好,舞踴修煉者的身份也好,我都必須要回到日本。只有在日本,我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少年的眼光望著父親,儘管明白這其中的血緣親情卻未嘗感到一絲感情。就像是陌生人一樣,風彥並不指望眼前這父親能夠理解自己。
「嗯,回去吧!我的兒子,我沒有權利把你留在這裡,我想,我需要和你一起回去,去見見你媽媽,我很想念她。」父親緩緩起身,摟著比他稍稍矮上一截的兒子離開了休息室。來到少年住的地方,還是像早上離開時的那樣,堆滿了少年的行李。手鞠回到蛋裡睡覺了,節奏的蛋和她在一起,就連父親也因為今天的演出而疲憊不堪,早早上床休息了。
風彥一個人坐在地板上,此刻,夜已經深了。手裡手機的燈光打在臉上。他想到了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除了學習舞踴,他似乎也正對愛情而迷茫著。什麼是朋友,什麼是愛人,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守護。親人,父母,密友,這些物象複雜的交錯相通,他想到頭痛,默默的一個人分析著,不顧手機裡正顯示著一個女孩的手機號碼,那時他正要撥出的。
人類之間的感情,如母愛,如父愛,等等,有沒有一樣是真正無私的。人若要愛,意味著付出,而付出的理由又是什麼,加入自己只能付出而沒有回報的話,是否還能繼續愛下去?人本自私,明明那麼渴望得到大家的理解,為什麼要以撫子哥哥的身份陪伴在亞夢身邊呢?為什麼不敢告訴他自己就是撫子呢?這一切都有來自大腦的顧慮。這是又遇見了另一個女孩。嬌小的身子,栗色長長的卷髮,大大的眼睛。
每當提起璃茉,他都會想起這些特點,他太想瞭解她,也太想保護她。矮矮的個子總能勾起他的保護欲。這樣一位的糾結是無用的,因為它不會讓人走出困境。就像山本一說的一樣,忘記一切,重新開始,理所應當,該選擇璃茉。
他不再猶豫,終於摁了通話鍵,然後將手機放在耳旁聽著那熟悉鈴聲,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你好。」她的聲音傳來,少你那起身去了陽台,望著被黑夜籠罩的異國天空,竟有種想哭的感覺。
「璃茉,是我,我是風彥。」電話就是好,能夠在思念的此刻馬上聽到她的聲音。他絕對期待著那邊的她的反應,默默等待著。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是風彥君啊,舞蹈學得怎麼樣了?在那裡還習慣麼?不用擔心守護者們,大家都很好,專心學習你的舞蹈,大家都支持你。還有要學會照顧你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最近來了個轉學生,叫山本米娜,整天耍小姐脾氣,煩死人了。對了,你什麼時候回日本?」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恨不得將近來發生的事全告訴遠在他國的少年,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住嘴了。
少年原本的暖意擴大了,並沒有感到夜得寒冷。等那邊的她把話問完,他才樂呵呵的說:「明天我就可以回日本了,那個,記得讓大家到機場來接我。嗯,就這樣了。」
第二天,先生陪著他們來到機場,看著他們登機後,露出了笑容。回到舞踴練習所後,他並沒有直接去上課,而是到辦公室裡播出一個號碼,然後緩緩說道:「嗯,是,我是先生。風彥少爺和籐笑先生已經上了回日本的飛機,對,計劃可以實行了。謝謝,請幫我轉告山本集團的山本一先生,嗯,就這麼多了,謝謝。」
電話這頭,西裝男望著就在旁邊的老闆山本一,小心翼翼的答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