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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美人桃花 文 / 冰染墨

    陰風四起,那把畫著桃花的油紙傘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緩緩撐開。從傘內掉出一灘類似肉泥的東西,帶著腐爛的惡臭。隨後一個曼妙的女人體從那堆腐肉中站了起來。被腐蝕得可見白骨的手指正勾著傘骨妖嬈的打著傘。

    女人撐著桃花傘,在傘下淒淒笑著。猶如紙傘上的桃花,搖曳多姿。

    「衛公主生這麼大的氣,可把奴家給嚇的!」陶薇轉著手中的油紙傘,紙傘低垂,猶如她半垂著眼瞼。

    衛君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掏出一個木匣子,匣子雕刻精細。放到桌上,對著那撐著傘的無臉女人道「你要的東西!」

    陶薇見到匣子,空洞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情緒,卻從她的動作中看出她的興奮。忙扔掉手中的紙傘,打開匣子。一顆血淋淋的心正在匣子裡跳動著。

    「可以治好安哥哥的病了吧?」衛君嫌惡的瞥了她一眼,看著她渾身腐爛掉的身子,一陣惡臭在胃裡翻湧。這個女人死了近千年,卻靠著執念終生浸泡在水裡。她找不到軀體,也離不開水。如今卻被自己誤打誤撞的拉出水面,替她辦事。她說只要用白風玥的心為藥引就可醫好安哥哥的病。可見她在安哥哥身上種下的樹根,總覺得哪裡不對!

    「幹得漂亮!」陶薇抬起雙手,似在看她身上不斷脫落的腐肉。兩隻胳膊白骨隱約可見。最後伸出舌頭快速的捲起那顆心臟吞了下去!

    「你!」衛君瞪大了雙眼,看著她竟然將白風玥的心吞入腹中,掐著陶薇的脖子怒道「這不是給安哥哥的藥引嗎!」

    「你慕容安的心已被樹根纏住,代替血管穩住心。那些根蔓會在他的心臟中扎根,最後根條遍佈他的全身。他哪裡還需要醫治!」陶薇陰陰笑著,脖子突然化為一灘血水從衛君的禁錮中脫出。

    「你騙我?」衛君急忙鬆開手,卻見自己的手上沾滿黏稠的血液。後見底下的那堆肉泥再次化成一個女人。一支可見白骨的手快速的伸進她的胸膛,正捏著她的心臟!

    「你殺了白風玥?」陶薇微微笑著,最後又歎息道「可惜她體內有靈女的靈氣,即使沒有心,你依然殺不死她!」

    「呃一一你你想要幹什麼?」衛君驚慌的看著她,那顆可怕的頭顱裡空洞漆黑。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捏得無法跳動!

    「這麼好看的匣子,放你的心是再好不過了!」陶薇淡淡道,語氣平淡得令人驚悚。手指伸出,手上的腐肉全部剝落,只剩一隻白森森的骨頭。抓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優的將它放回到匣子裡,最後輕輕扣上。

    「謝謝你幫我找到能讓慕容安魂牽夢繞的一顆心!」最後不顧衛君臉上的驚恐整個身子猛的朝著胸口的那個破洞鑽了進入,附在她的身上。稚嫩的臉上唇一揚,「我會替你好好愛安哥哥的。」一千年的等待,終生困在水中。為了什麼,不過是為了能有朝一日,撕開身上腐朽的軀體,再次與你相遇。

    緩緩走到衛王妃的梳妝台前,婀娜的坐了下來。望著銅鏡上的臉,那是一張純真無邪的少女臉。額頭上開著一朵紅色桃花印記。看著銅鏡裡的人微微皺起眉,拿起筆輕輕描了妝容。

    再次起身,撐著那把畫著桃花的油紙傘,紫色的綢緞如蠶絲般絲滑。纖纖的玉指輕輕佻著傘柄,紅唇微啟。傘中的桃花卻不及她美麗絕艷。

    「玉郎」陶薇輕輕喚道,最後水眸一沉,「死小鬼,現在該輪到你了。」

    「咳咳咳」

    「王,雖說現在是夏日時分,大清早的難免濕氣太重。」子修忙從屋子裡找來一件披風,為慕容安披上。

    「聽說姐姐回來了?」慕容安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光著腳踩在瓷鋪的走廊上。一股冰涼直從腳心鑽入他的心窩。自石窟小鎮回來後,臥*三四個月,這一病近半年之久。

    「是。」子修恭謙道,陪著慕容安在長廊上散步。「據說大燕冊封典禮還未開始,衛公主便讓長公主回來了。」

    「咳咳——」慕容安微咳了幾聲,皺起冷眉。遠眺著遠處的晨光,園內的綠樹花草全都佔著晶瑩的露珠。水珠子在葉尖上,花瓣上閃著金燦燦的陽光。上空是淺藍色的,幾片薄雲若少女的臉頰,微微泛紅。帶著金色的霞光,隨著時間演變,漸漸變白。

    「王。」子修擔憂的叫喚著,忙用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姐姐為何這麼快就回來?」燕國向來野心十足,司徒靖明繼位吞併齊、宋二國,如今青龍玉璽在他手裡。這大典不該這麼快就結束。難道這其中又出了什麼變故?

    慕容安暗自猜測,忽而伸手擋住視線,一縷縷的陽光若斷線的珠子,透過他的指縫悄悄的傾洩在他的臉上。病弱蒼白的臉上被柔柔的鍍上一層金紗。青絲如黛,眉目入鬢。身上華服月色鬆軟,肩上披了件乳白色的風衣。

    「長公主今早兒剛回雲國,或許等下長公主就帶著消息來了。」子修跟在慕容安的身後,一路低著頭。小步的緊跟著前人的步伐。後抬眸,正見前方宮人擁簇著一高貴典的女人朝著這邊走來。「長公主來了。」

    「姐姐。」慕容安停了下來,等著慕容雲嬙走近。

    待慕容雲嬙走近後,子修領著那群宮人悄悄的退了下去。頓時整個長廊,只剩慕容姐弟兩人。

    「大燕亡了。」

    「哦?這麼快?」慕容安聽後微微驚訝,這麼大的大燕竟然這麼快就滅亡了?剛剛還暗自猜測其中會有什麼變故,沒想到竟然是大燕亡了。

    慕容雲嬙淡淡的看了慕容安一眼,卻瞥

    瞥見他那踩在瓷磚上的腳。不由得生氣道「地板上涼,你還光著腳!」平凡的五官卻被她那一身高貴的金色宮裝襯得無比典,透露著女性的威嚴

    神秘幻境。

    上空垂吊著密密麻麻的紫色籐花,紫籐花鋪滿整個岩石洞頂。每隔幾米便可見一盞盞燈籠高掛在籐條上。幻境內燈火萬盞。還有成千上萬的幼蟲在漆黑的幻境裡發出微光,吐出黏液成絲,懸掛在鐘乳石上。猶如巧婦手中串起的一條條珠鏈,美到極致。又彷彿置身於蒼茫星空下。

    底下的花草猶帶著熒熒的微光,藉著潺潺的流水,一棵高大的桃樹正倚水而生。枝幹粗壯,已有千年之久。枝上桃花四季盛開,開在幽暗的幻境裡,永不靡敗。

    「你這小子!姑奶奶我可是這裡的主人!」一聲奶氣的童音從幻境深處傳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叫嚷。

    順著聲源而去,一名紫發紫瞳的女童正揪著一名男童的耳朵。女孩氣得直跺腳。這個臭小子來到她的地盤已經有四五個月了,而且還總是霸佔著自己的吊*!

    阿衿正睡在上空垂下籐蔓編織而成的吊*上,卻被人揪著耳朵不放。不由得皺起眉坐了起來。衝著那紫發娃娃吼道「我管你!誰讓你們把本少爺關在這裡的!」一想起來更是一肚子怒火。自己明明是被爹爹帶出家門說是要去找娘親的,誰知走到半路那人竟然不是爹爹,還被人用麻袋套到這裡來!一待還四五個月!

    隨之眼珠子轉轉,看著境內各種奇特的東西。看著頭頂露出一小口,望著夜空,每次一看到月亮就會想到娘親。後又感到疑惑,從這個缺口看向外邊,見到的似乎總是黑夜。

    女孩眨眨桃花眼,憤怒的抓起籐蔓順勢滑了下來。走到池邊的大蘑菇上,跳上去一屁股坐在傘蓋上。眨著紫色的桃花眸,看著碧池裡盛開的紅蓮,心中微蕩。她也想離開這裡,她也想出去外面看看。「這個幻境雖然美麗,卻像一座被人精心裝飾過的牢籠。」隨之伸出食指,抹掉睫毛上的淚點。一滴晶瑩的液體落在她的指尖,一隻帶著青綠螢光的蟲子落在她的指尖上。

    女孩四周飛舞著數萬隻的蟲子,像螢火蟲一樣,點著螢光。

    動動微卷的睫毛,看向身後的千年古樹。這棵桃樹,從她出生到現在花開不敗。這千年來,它似乎一直盛開,花開似錦。

    阿衿跟著從吊*上跳了下來。撩了撩尖尖的虎牙,跟著走到池邊。碧綠的池水中倒映著他的臉。按理說,他現在只有一歲多,可身段卻長得像是已經六七睡的孩子了。

    阿衿看著碧水,後見一個紫發的女孩跟著出現在水中。回過頭,那紫發女孩正站在他身側。

    「紫兒,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長得還挺像的!」阿衿指著水中的兩個人頭,笑嘻嘻道。

    「誰跟你像了!」紫兒憋著嘴巴子一臉撇開。幽幽的桃花眸裡因那紫瞳小小的年紀而更顯絕色。

    就在兩人鬥嘴之際,一個女人正緩緩的走來。紅衣如火,墨發垂膝。

    「娘親?」阿衿聽到動靜立馬回過頭,正見那女子漫步走來。身姿像極了他的娘親。在那女子的臉上,雙眼卻被一條黑紗蒙住。

    阿衿忙撲過去,抱著那女人的大腿,使勁的蹭來蹭去。

    紫兒站在原地,斜著頭看著那名紅衣女子。紫瞳變冷,臉上是道不清的困惑。「娘?」

    「娘親,你的眼睛怎麼了?」女子蹲下,阿衿忙伸手去揭那條黑紗,卻被紅衣人止住。

    「娘親雙眼被人剜瞎,你的爹爹被人殺了!」紅衣人帶著哭腔道,雙手憐愛的撫摸著阿衿的腦袋,「你要為你爹爹報仇!」

    「爹爹——」阿衿原本想向她哭喊著這幾個月來阿衿有多想念娘親和爹爹,聽到這樣的消息卻如雷轟耳!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紅衣人。

    紫兒慢慢的走了過來,離那兩人還剩幾米遠。雙手環著胸,冷眸的看著。

    「殺死你爹爹的人,長著一張與你爹一模一樣的臉!」

    「和爹爹一模一樣的臉?」阿衿在腦子裡回憶,那日羅雲橋上!

    「你要記得替你爹爹報仇!」紅衣女人再次重複道,聲音如蠱般一聲聲的灌入阿衿的腦子裡。

    後見懷裡的男孩暈了過去,施著法,一道紅色的光從她的指尖上閃出,紅光閃閃,像閃電般騰起阿衿的身子,將他放到池中的竹排上,一股勁流將那竹排推入水流中。順著水流的方向游出幻境。

    「娘?」紫兒疑惑的盯著那個紅衣女人。只見她緩緩摘下眼上的黑紗,臉上漸漸復原,重新回到自己的臉。那是衛君的臉,此刻卻比衛君更要嫵媚幾分。額角上的紅色桃花印記,開得正艷。紫兒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帶那個男孩來到這裡,又為什麼要扮成他娘親的樣子。

    「紫兒。」陶薇抿唇一笑,看著那紫發紫瞳的女孩,眼睛掃到那雙紫色的桃花眼,心中莫名的抽痛!隨之淡淡一笑,掩去心中不快,道「紫兒想去外面世界看看麼?」

    紫兒抬眸對著陶薇的雙眼,紫瞳一閃,「真的麼?」

    兩日後,當韓風再次回到大燕,已經分辨不出哪裡是入口。整片大地淪為一片泥濘的沼澤,在那片沼澤裡生長這無數燕人化作的大樹,樹枝繁茂交雜,籐條垂掛。

    「該死!如長呢?」韓風立在高處的石頭上,臉上輕紗微拂。冷眸的掃視著四周。脖子上的咬痕已經被繃帶纏住。雙手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一條蛇吐著信

    子在沼澤林裡攀爬,韓風望去,才發現那林子裡到處都有毒蛇棲息。最後目光落在那罩在沼澤林外的綠色結界上。「幻術?」

    隨後踮起腳從巨石上飛了下去。「傻丫頭,你在哪裡呢?」後想起袖中的青龍玉璽,不由得緊張道「得趕快送你回家,不然落入他人手中,後果不敢設想!」

    「如長,你一定要活下去呀!」韓風咬著唇,單眼皮在日光下閃著皎潔的光芒——

    雲國,沁心殿。

    慕容雲嬙扶著慕容安回到殿內,殿外的梔子花又一次盛開。花開滿枝頭,白花花的團團壓枝。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近來覺得身體怎樣?」慕容雲嬙擔憂道。她不知道他那錦白的華服下,胸口上的樹根扎破皮膚,鑽了出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體內的樹根在扭動,慕容安輕咳了一聲,用手捂著胸口道「好多了。」

    聞言後,慕容雲嬙這才安心的鬆了口氣。最後又道「那時你到石窟小鎮,見到尋可有說什麼?尋有想過回來了嗎?」隨後輕輕吐了口氣,起身走出殿外,站在梔子樹下,伸手折了一株梔子花,

    目光變得溫柔起來。看向一旁的壁畫。畫上的兩位少年,靜謐而美好。

    慕容安看著慕容雲嬙走去,桃眸暗沉。尋始終不肯聽自己解釋。說不定現在他正和風兒過得自在呢,又怎麼會回來?想起他病倒前的那一幕,白風玥的雙眼充斥著滿滿的恨意,帶著尋離去。隨之低眼看向手指,指甲又黑了幾分。

    「花開得正好,折來放屋子裡增增生氣。」慕容雲嬙將折來的花枝插在桌子上的花瓶裡,滿心歡喜。「病了這麼久,連這沁心殿都要被你給染成病房了!」

    慕容安聽著她的調侃,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卻苦澀難耐。他十年來為那女人所做的一切,他安排得巧妙,考慮得周到。只想與她圓那十年前錯的一瞥,沒想到她還是離他而去!

    有時候他真恨自己,為什麼一出生就是個藥罐子。連累那麼多的人,尋也因他失去雙腿!而那年的狩獵場,白風玥也因他只能坐在輪椅上錯過他整整九年!

    如果當年他能站起來,他就能走到那女孩的身前。為她做尋能做的一切!

    順著幻境內的流向,翠綠色的竹排一路順著水流東行。天空是陰沉沉的寂靜,深邃到極致變成陰陰的絳紫色。浩瀚的夜空裡,只有幾顆桂圓似的星子高懸在天際。

    玉盤似的明月被幾團黑壓壓的烏雲遮住,只露出半個臉來。像是嬌滴滴的少女,撫著輕紗藏住害羞的雲頰。

    河道裡的水,藍得深沉,藍得陰暗。在幽暗的夜色裡,河水幽幽更顯得靜籟。河邊上的灌木時不時傳來動靜,似有幾隻大型的動物在裡面作怪。周圍寂靜得只聽得見夏日蟲鳴。

    忽然一陣風吹,天上的烏雲遮住了整個明月,僅藉著零散的幾顆星子,四周昏沉沉的陰暗下來。

    遠處的叢林裡,幾團幽藍色的火焰施施然地飄浮著。

    阿衿在竹排上整整睡了七天七夜。這詭異的幻境外,似乎沒有白晝,只有永無天日的黑夜籠罩。

    河流向東奔流,離開幻境已經有一大段的距離

    衛國。

    陶薇站在衛國的最高處,站在數丈高的高台之上,放目遠眺。凝視著大燕的方向,沼澤裡的林木似乎又長高了許多。蔚藍的天空總有幾隻小鳥想要鑽入那片森林,卻被罩在沼澤林裡的結界彈開。

    鳥兒似乎不服氣,鼓著小肚皮,連續拍著翅膀來回試了幾次仍舊無果。

    「愚蠢至極!」陶薇看著那群不斷撲向結界的小鳥,冷眼道。臉上容顏青春永駐,只是在衛君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眼眸裡多了幾分肅然。額頭上的那朵桃花印記小小的,紅艷艷的在她額上靜然綻放。

    隨之將目光落在大燕國土上西邊的原來齊國之地,儘管春至夏來,秋到冬回。那座國土仍舊冰雪覆蓋。傾塌的宮牆猶如巨匠的鬼斧神工。一座座冰雕晶亮剔透。

    回身俯瞰高台下的衛國,腳下之人全都匍匐在她的身下。她現在是衛國至高無上的人,然而,沒有人會知道,這個擁有衛君軀殼的人竟然只是一具沒有軀體的腐肉,緊靠著幾根白骨支撐!

    衛國雲國不過一牆之隔。

    陶薇縱身從高台上躍下,一道青影悄然而至。

    雙腳著地,挺著胸脯高傲的前行。一路宮人下跪叩首,陶薇昂首的走著,似在享受世人的膜拜。雙目緩緩閉上,彷彿回到了千年之前。

    後感覺身後有人跟來,停住腳,站在原地。慢慢的睜開雙眼,側目看向身後。「你中了衛君的蠱咒?」語氣高揚,帶著酥人的蠱魅。令人聽得渾身酥軟。

    陶薇繼續往前走去,任憑他一路跟著。或許他把自己當成衛君了。「交給你的事情都辦完了?」腦中不斷搜刮著衛君的記憶,後緩緩開口道。傳言擁有青龍玉璽便可掌控整片神州大地,飲下青龍的血,更可使生命得到再生。那麼,只要我得到了龍血,便可令軀體再次重生。眼眸冷冷一轉,這個女人的身體,她住著還真不習慣!

    慕容尋慢慢的飄在她的身後,跟著她。雙腳始終離著地面幾寸,不曾著地。臉上的藍眸像極了沉浸在深海裡的琥珀。

    「看來是失手了?」陶薇見他一言不發,眼睛眨了幾下。輕輕吐出一口氣,「能從慕容尋奪

    魂十線金絲下逃脫的人看來不簡單。慕容尋十指金線一出,必染鮮血斷人肢體」紅唇微揚,口氣帶著笑,臉上卻無任何表情。「看來是遇上強敵了!」

    拉起拖在地上的裙擺,轉身對著慕容尋。冷冷的眸子悄悄一沉,伸出玉指那顆鑲在他眉心的黑色珠子取下,輕輕彈了出去。「你長得真像玉郎!」雙唇蠕了幾下,那張清秀的臉在眉心處微微凹了一個坑,小小的坑在慢慢癒合。

    「一樣的愚蠢!」陶薇呵氣笑了出來,將手抽回,卻被慕容尋迅速抓住!

    青色的衣袖,伸出來的手指卻冰涼得讓人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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