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狂鳳歸來,驚世三公主

正文 第118章 靖扶戀2 文 / 冰染墨

    復古的衣架上掛著一件正紫色的貴妃裝,以孔雀初生細羽捻入天蠶冰絲織成。看著實在華美,搭配的頭冠上六鳳精美。冷眼一看,那靈位之下的頭冠上卻鑲著九鳳!一樣的奢華高貴,卻始終低了那女人一等!

    「喜歡。」扶疏強忍著怒火,假笑道。看著那空蕩的靈位之下,冷氣倒抽!他是什麼意思?原來一直不封後是為了那個女人而留!即使是一個木碑,他也要立她為後嗎!

    「一路走來,本皇能爬到這個位置,即將一統天下,少不了你的功勞。」司徒靖明走近,握住扶疏的手,感概道「如今本皇就要君臨天下,這些是你應該得到的。」後目光落向那件火色鳳袍,將眼神停在靈位上,淡然一笑「可她卻走得太早,本皇還沒來得及讓她看到秀麗江山歸吾管轄」語氣變澀,再道「這後位,是本皇最後能為她做的了」心卻在莫名顫抖,可惜她的眼裡始終沒他!

    「扶疏明白。」扶疏冷笑著,雙手卻在顫抖。

    「你會是個很好的內助。」司徒靖明笑著,鬆開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會是大燕將來的賢妃!」

    司徒靖明笑著,卻不見她眼中閃過的陰沉。

    「皇」

    黑煞洞,地牢內。

    冰涼的鐵鏈再次緊扣她的手腕,綠色的絲帶顯得分外的青翠。一年後,她再次來到這裡,去年她曾巧設下局,引司徒靖明帶著自己前來;此次,卻是招人暗算,被人拖來。

    如長抬眸,冷冷的掃視著四周。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噠、噠、噠』

    冰冷的腳步聲一步步朝著地牢走來,漆黑的洞內只隱約可見外面照進來的光亮。鐵欄門被重重打開,是鐵鏈碰撞的聲音。

    女人身姿妖嬈,性感嫵媚。深藍色的短裙下露出白希的大長腿。妖曼的將手插在腰間,俯身低下。伸出手指,解開如長眼前的黑色絲帶。

    「若不是衛妹妹告訴我,我還險些讓你給蒙蔽過去了呢!」扶疏冷冷笑著,眼裡全是戲謔「你可真會裝的!」指尖一勾,輕輕佻起她的下顎。仔細端詳帶在她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

    「衛君?」如長大驚,衛君竟然出賣了她!心頭恨意一時全部充斥著整個胸腔!難道這次又要死在殲人手裡了嗎!

    「只能怪你太過天真!」扶疏冷笑著鬆開她的下顎,在原地走了幾步。雙手環著胸,陰狠笑道「你想復國麼?」見她目光陰冷,唇角一勾,繼續道「看著整座宮殿被火吞噬掉的感覺還真刺激。」水眸轉了轉,泛出媚色來。「特別是親眼看著一群人被活活燒死!」見她雙手握緊,唇咧得更開「可是有人剛要出嫁呢!呵呵出嫁之日數萬人陪葬,可真不吉利!」

    「你夠了!」如長陰狠的注視著她,目光變得嗜血起來,彷彿要將她的皮一層層的剝下來!

    「怎麼?你不敢聽下去了?」扶疏冷笑,接著開口道「我們都是女人,我們都是一樣的。愛可以讓女人為之瘋狂!」句末漸冷,突然抓狂起來「哈哈哈起碼我為靖明哥哥,我幫他掃清了齊、宋兩國!只要能為他掃清王者路上的層層阻礙,犧牲點性命又何妨!」忽而整個身子撲了過來,狠狠拽著如長的衣領淒淒笑道「王者之路,最高巔峰!從來都是血染出來的!你兩國人的性命又如何!在我眼裡算什麼!」

    如長冷冷的看著她,看著她狠狠拽著自己,猙獰的狂笑,妖嬈的臉上粉撲艷抹,卻在此刻扭曲起來!「瘋了!」是的,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只要能守在靖明身旁,助他為皇,死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復國?你想復國?」扶疏突然狠狠拽著如長的身子,狠狠的將她的腦袋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目光妒戾,詭異得嚇人!「你能殺得了我?」又是一聲冷笑「我應該被原諒!」只見扶疏突然失神道「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靖明哥哥!他自小在宮中獨處,無人親近。他坐穩王太子之位,卻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個傀儡!我助他稱皇,這一切本該是屬於他的!」

    「你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可曾正眼看過你!」如長冰冷說著,卻刺得扶疏大聲尖叫!

    「你閉嘴!」似被戳中痛點,扶疏發瘋似的咆哮「再過三日,我就是大燕的淑妃了!他後宮唯一的女人!我為他做了那麼多!」

    「呵。」如長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笑話般冷笑出來,眼神變得輕蔑。那夜明月高懸,月色微涼。那個英俊的高貴男子,倚著闌干月下獨酌。想起風玥樓中的那塊靈牌,那件鳳衣。那全是那個男人傾心之作,那個男人心裡,始終容不下她!「你說若是讓他知道這一切全是你做的,他還會封你為大燕的賢淑妃嗎?他若知道,親手毀了他心中摯愛之人的人是你,他還會讓你活在這世上麼!」

    「他會讓我陪葬的!」扶疏大駭,嚇得花容失色!顫抖著雙手,抓起牆上的勾刀對著如長驚慌笑道「我不會讓他知道的,我不會讓你告訴他的!」眼神迷離,若失去焦距「我們都一樣,你何必為難我!你為什麼總能輕易勾走他的心!你為什麼總是死不了!」臉上的笑變得猙獰,抓起鉤子狠狠的將如長的手按在地上,狠狠的從整個手背插了進去!

    「啊!」如長痛得不斷扭著身子,那把鉤子直直刺穿她的手背,插進土裡!

    狠狠的將勾刀從她手背拔了出來,帶著泥土混著血液。牢籠外的月色輕柔下來,美得驚心動魄。

    「你又比我高尚多少?我不惜一切,甚至親手了斷至親生父只為他奪得天下,可你呢?」將刀子貼近唇瓣,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跡。盈盈笑道「你除了會讓愛你的人受傷之外,你還會什麼?」後似乎是想到什麼,笑

    得嫵媚起來「你的慕容安呢?你不是要嫁給他麼?他現在在哪呢?整顆心被人生生挖出來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慕容安?」聞言如雷轟頂!心頭大顫!「挖心!?」心口驟然一緊,彷彿忘記了手背上的疼痛。原以為可以將他忘得一乾二淨,可那只是因為無人提及,只要有人再次說出這個名字,她的心口依然是疼痛著。「你挖了安的心?」身子顫抖著,掙扎著脫出鐵鏈的束縛,反覆掙扎,卻只是徒勞。

    「我哪敢!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扶疏冷笑,後陰陰dao「你的另一個對象呢?」眼眸一轉,接著道「那個和慕容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怎麼沒和你來?難道他也死了?哈哈哈哈」抓起刀子繼續往那傷口上插進去,疼痛再一次的覆蓋上去!

    如長痛得將手縮回,卻被死死的插在地面。疼得她幾乎斷氣!整個手背,血和肉,筋和骨,都在顫抖!

    「你的國家因你滅亡,你的愛人全都因你而死,如今你又落在我的手上,你說你拿什麼來報仇?你憑什麼來殺我?你又要怎麼復興你的國?」扶疏一直笑,笑得喪心病狂!拔出刀子再一次的插進她的手背,看著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臉,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如長痛苦的垂著眸,看著自己的手被人狠狠紮了無數個洞,穿破手掌!她要復仇!她的齊國需要她!慕容尋還躺在冰棺內等她回去接他!阿衿的仇還沒報!她還沒親手毀掉整個大燕!衛君還未死在她手中!還有安的心臟何時被人挖出,她怎麼會不知道!她不能死!

    拽著身上的鐵鏈,眼皮底下浮出一層淡藍色的紋路!她顫顫的站起身子,目光犀利,如含著冰錐般刺人心骨,凍人心扉!「你毀了我齊國,殺我還不夠,你怎能狠心連一個六歲大的孩子都不放過!」回想魔球中的那一幕,阿衿的雙手被人敲得粉碎!

    「什麼?」扶疏突然止住笑,一愣。看向如長「什麼孩子?」

    如長看著她,只見她雙眼空洞,一副迷惘。不由得瞇起雙眼,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又在耍戲!

    「哈哈」扶疏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她是你的種!他就該死!你可知道小孩子的手指骨有多脆?」眉眼一彎,似在回味一斷欣喜的回憶「聽著錘子敲擊的聲音,裡面的骨頭一聲聲崩裂。還有,你可知道活煮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扶疏狂笑著,語氣陰狠。整個腦袋如載滿了水霧,卻只記得有把開滿緋色桃花的油紙傘。

    如長卻聽得頭皮發麻,恨不得剝了她的皮,抽斷她的筋骨!

    「呃!不不是我!」笑聲突然止住,扶疏帶著驚慌對著四周尖叫著!「走開!不是我!」雙眼變得空洞,沒有了剛剛的嗜血猩狂!

    突然又抓起地上的刀子,一刀刀的扎進她的身體裡。一刀接一刀!只要是有肉完好的地方,便被扎得血肉模糊!血濺在她白希的大腿上,紅得醒目!

    「你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拿什麼來復仇!啊!」扶疏像是中了邪,一刀接一刀的用力扎進去,扎進她的大腿裡,手心裡。白衣被血染得通紅!

    如長垂死的倚在牆上,任憑她一刀刀插入血肉裡。痛得神經麻木,毫無知覺。

    只見那個妖嬈的女人,正瘋狂的拿著刀子一遍遍的捅在自己身上,頭重得抬不起來,她這是要死了嗎就算走到窮途末路,都不要放棄你心中的信仰!尋「我什麼都沒有了,可我還有信仰!」突然抬頭,目光閃亮得如月般奪目!一抹精銳的神色在她眼中閃過「我還有信仰!那就足夠支撐著我活下去!」臉上開出一片淡藍色的紋路,如交縱的籐蔓在她臉上遍佈!

    狠狠的抬起頭來,身上全是窟窿,鮮血淋漓!

    掙脫身上鐵鏈,綠色的絲帶在她的手腕上起舞。反手抓住那再次揮下來的利刃「我會親手殺了你,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奪下扶疏手中的刀子,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包括我自己!」

    扶疏直盯著她笑,似乎感覺不到她眼中滲人的殺意。只是呆呆的傻笑,雙眼失去焦距。彷彿剛剛的殺怒讓她昏了頭腦。

    「呃啊!」

    如長禁錮著她的下顎,卻見她突然疼痛的扭曲起來,整個後背溢出兩道巨大的血印!兩道深深的口子迅速染開她背上的衣袍!

    衣袍破裂,竟然從她的背上生出兩個骨架出來!最後血肉筋脈伴隨著那新生的骨頭,兩隻巨大的翅膀從她的後背長了出來!

    「這是什麼?」如長臉色一變,鬆開她的下顎,震驚的看著從她後背長出的翅膀,那新生出來的骨肉迅速的長出毛茸茸的褐色羽毛,眼前的人仍然痛苦的扭曲著臉,一向姣好的花容在此刻慘白的嚇人!

    手中一抖,痛得她恢復神志。這次感覺到身上那些被刀捅出窟窿的傷口上正淌著血,刺痛著她身上的每一條神經!

    「就讓仇恨在這一刻終結!」阿衿的死,齊國的滅亡,宋國的傾覆,尋的死抽出腰間的銀劍,眸中殺意濃重,對準那可怕的女人!「一切因愛而起,就讓恨來終結!」

    大燕皇宮,韓風住處。

    第一朵桃花落,春已過。

    韓風倚著窗,看著院中紛落的桃花,目光氤氳,似水長流。輕紗微拂。一條細小的青龍正飄在他身側,陪他細數漫天飛落的桃花。

    「大燕已經走到盡頭!」伸手撫上窗沿,扣上窗扉

    神秘幻境。

    深綠色的籐蔓從石壁上攀爬而下,頭頂懸空著一條又一條的青籐。一汪瀑布從石縫上傾瀉而下,水瑩瑩的

    的泉流在低槽處匯聚成一片清澈的池塘。河岸上生長著奇異的植物,籐蔓纏繞著枝條,葉尖上沾著全是濺起來的水珠。水滴顆顆晶瑩剔透,彷彿能照出人影來。

    嶙峋的怪石上長滿有毒的蘑菇,一片片蓮葉在池子裡綻開。一朵朵紫色睡蓮如少女般羞答答的低垂著頭,靜待綻放。瀑布偶爾猛撞下來,濺起的水柱直潑到蓮葉上,水流從蓮葉上洗涮而過,又悄無聲息。

    洞內滿是神秘的氣息,一點點幽綠色的螢光在洞內飄蕩著,像是夏季夜娘中瑩綠色的眼。高不見頂的上空,一條暗紫色的籐條垂掛著一盞馬燈,幽暗昏黃的燈光在幻境內照耀。

    女童從籐條上一躍而下,紫色的發高高挽起,紮了兩把大辮子,碎密的劉海遮住眉梢,只露出一雙皎潔的大水眸。紫色的瞳孔襯著她一頭的紫發,六歲的年紀就已經美得令人妖嬈窒息!

    「娘!」女孩雙腳著地,一個人影走來。女童轉身叫喚道

    雲國,沁心殿。

    「咳咳咳咳咳!」

    「安哥哥。」衛君坐在*頭,輕輕拍打著慕容安的後背幫他順氣,雙眉緊鎖。自從慕容安醒來後,身子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原本是九年前,現在劇情已經過了一年,所以是十年。)整天咳嗽不停,臉上又帶著原有的病態,蒼白無力。

    慕容安坐在*上,因咳嗽而整個身子劇烈的顫動著,一手緊捂著胸口,彷彿那一日慕容尋親手抓出他的心臟還在昨日!眉頭一鎖,感覺有無數的觸手在拉扯著他的心。想起白風玥,整顆心絞得更痛!那個女人,最後還是選擇了尋,他那九年來,盡心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比不過慕容尋的一個眼神!

    腦中還記著,石窟小鎮那*,她驚慌的看著慕容尋,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帶著慕容尋快速的逃離自己的視線!

    「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安哥哥的身子!」衛君擔憂著,口氣有些焦急。自從安哥哥醒來已經咳了一周多,時常見他唇色泛白,自己研製的那麼多藥都治不好他的咳嗽。每次見他咳得心肝盡顫,心疼不已!

    「長公主到!」

    「安兒!」門外內侍高喊,便見慕容雲嬙快速走了進來,衛君忙讓出位子,讓慕容雲嬙坐在*邊。

    「安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了?」慕容雲嬙坐下,伸手憐愛的撫著他的臉頰,嘴唇乾涸,臉上帶著病懨懨的倦態。心疼的撥了撥他那凌亂的髮絲。尋至今還未回來,生死未卜。慕容安從石窟小鎮回來臥*至今,她真怕他會一直昏迷不醒,她真怕有一天他會離她而去。以前是因為尋,時常對他苛刻,可如今他又病倒了,她突然怕了,突然後悔了。

    「姐姐咳咳」慕容安喘著氣,虛弱道。

    「怪姐姐嗎?」慕容雲嬙問道,聲音顫抖得連自己都不知道。

    只見他咧嘴無聲的笑,搖了搖頭。「姐姐都是為了尋,弟弟從來不怪姐姐那都是我欠他的咳咳」咳了幾聲,慕容雲嬙忙給他順氣,拍著胸口。後聽他再道「姐姐對我嚴格,也是希望能把我培養成一個好的君王,能夠領導得起雲國的好領袖。」桃眸黯淡,緩緩道「母妃離世太早,姐姐一直照顧弟弟,二十二年來不離不棄。」(原來二十一歲現在二二歲了哦,以後加時間不會在註釋,親們別亂了哦~)慕容安緩過氣,眸中閃過一抹自責,繼續道「可惜弟弟沒能將青龍玉璽帶回。」

    慕容雲嬙剪眸微垂,低著眼簾,喃喃道「青龍玉璽我們可以慢慢找。」抬起慕容安的手,將他放回被窩裡。「三日後就是大燕稱帝大典,按照以往的慣例,各諸侯國必須向青龍玉璽擁有者稱臣。」眼珠一轉,淡淡道「雲國我會前去出席,等下就啟程。」

    青龍玉璽竟然落在司徒靖明手中?慕容安一愣,那晚自白風玥帶著慕容尋離開後,他就倒了下去,後來的事他一概不知!

    「君妹妹。」慕容雲嬙微微一笑,對著衛君道「姐姐不在的這幾日,安就拜託給你了。」

    「雲嬙姐姐說哪裡話,就算姐姐不說,君兒也會照顧好安哥哥的!」衛君嘟著小嘴道,兩眼瞪得鼓鼓的,像極了十五歲的少女。

    慕容雲嬙走後,衛君將慕容安安置好後,看著他睡去才離去。

    走回西廂房內,赫然嚇了一跳!一個沒臉的女人正坐在屋內,椅子下滴滿了血水,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身上的桃花刺青紅得耀眼!

    「我要你幫我下個咒。」女人沙啞道。

    「什麼咒?」衛君鎮了鎮身子,往桌子上倒了杯水。「我還沒找到方法治好安哥哥呢!」放下茶杯,對著身後的女屍道。屁股跟著坐了下來,繼續道「對了,你叫什麼?為什麼非得找我?」眼珠轉了轉,看向那張無臉的女屍。她是在石窟小鎮的河邊遇見她的,這個女人已經腐爛多年,似乎從未離開水面。渾身被水浸泡得浮腫,倒像是被困在水裡的。

    「陶薇。」女人笑著,「因為你是毒巫。」毒術對她來說可有可無,但巫術對她卻意義非凡!

    「陶薇?」衛君念著名字,舉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下去。後勾唇笑道「大燕稱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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