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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無中生有 文 / 叩天

    回到房中,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雖然喝了不少的酒,然而平生卻全無半點醉意。

    費禕的笑裡藏刀,讓他感到陣陣的心寒,也讓他的雄心壯志受到了極重的挫折。

    即便曹魏和東吳聯手,他也自信能夠從容面對。

    軍爭之事,他無懼任何的挑戰,真正令他感到憂心的是來自背後看不到的刀光劍影。

    一代名將李牧,北破匈奴,南卻秦軍,戰功彪炳,威名赫赫,然而終究擋不住佞臣郭開的幾句讒言,終致身死。

    自己雖然沒有李牧那名垂青史的功名,然而卻能夠預感到那比郭開更加可怕的朝中對手在慢慢的逼近。

    派系之爭,無論哪朝哪代都是少不了。

    區別就在於有的把握的尺寸,尺寸把握的好,那叫政見之別,無傷大。

    把握不好,那就是亡國禍事。

    「平生,在想什麼呀,想得這麼出神?」

    「你……」

    平生回過頭去,看到一身戎裝的解語,差點將自個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也不知道是誰給解語找來的亮銀鎧甲,穿在身上依舊難以掩飾那曼妙的曲線,再加上那精緻如畫的五官,非但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反而能將人的****淫念徹底的撩撥起來。

    「好看嗎!」

    解語得意的在平生面前轉了一個圈,道:「鳳兒說你們要去打仗了,帶上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可以幫你們的,我會治病療傷……」

    「胡鬧,戰場根本就不是女子該踏足的!」

    平生呵斥道:「自古以來,武藝高強的俠女不在少數。可是她們卻無一敢上戰場,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身為女子,一旦落入敵手,到時候想死都是一種奢求!」

    「不去就不去,幹嘛那麼凶呀!」

    解語悻悻的回屋,十分用力的關上自己的房門。以示自己的不滿。

    「麻煩,沒有一個是肯安分的!」

    平生苦惱的搖了搖頭,回屋關上門,而後繼續打坐練功,運轉皇極書,不斷的淬煉血脈之力,溫養重瞳,打算再次進入項籍的世界裡,偷窺他的練武心得。

    有過幾次的經驗。再次依葫蘆畫瓢,平生十分順利的進入了重瞳之中的世界。

    依舊是那道偉岸挺拔的身影,依舊是那雙凌厲懾人的重瞳,只是此次卻不是在那間庭院裡,而是在一片樹林之中。

    此刻的項籍,不像以往那般平靜從容,而是氣喘吁吁,精疲力竭。

    只是周圍既沒有敵人。也沒有屍體,唯有滿地的斷樹殘葉。儼然是被項籍徒手橫掃而成。

    「他這是想幹什麼?」

    平生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實在不明白項籍為什麼要這麼做。

    「誑也,非誑也,實其所誑也。少陰、太陰、太陽,此乃無中生有之真諦!」

    項籍平緩了一下沉重急促的呼吸,口中唸唸有詞道:「運用假象欺騙對方。但並非一假到底,而是讓對方把受騙的假象當成真象。」

    「既能騙到對方,應該也能騙到自己的軀體!」

    「欺騙自己的軀體……」

    平生瞠目結舌的看著項籍那依舊劇烈起伏的胸膛,看著項籍五指之間猛然爆發出的雷火交加的真氣,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朝著自己的肚腹之間貼近。

    須臾間,那雷火如同刁鑽狡猾的毒蛇,猛地竄入他的體內。

    「瘋了,真的是瘋了……」

    此時此刻,平生能夠看到項籍體內的五臟六腑,在五道雷火真氣的刺激下,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共鳴。

    仿若乾涸龜裂的大地,迎來了天降甘露般,發出興奮震顫的躍動,不斷的往外吐露出五臟靈息。

    丹田也同樣如此,明明早已空空如也,隨著那雷火真氣的注入刺激,彷彿在剎那間恢復了活性,不斷的往外噴湧著真氣,行走於經脈之間。

    「欺騙自己傷痕纍纍的軀體,讓自己暫時的回復巔峰狀態……」

    平生怔怔的望著平復了呼吸,又如同亙古魔神一般仰天長嘯,氣蓋山河的項籍,心中同樣激動得想要放聲長嘯。

    因為這一招的意義太過非凡,絕對可以稱之為死中求生的無上法決。

    「無中生有!」

    只是平生的興奮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因為他很快就看到項籍的軀體裡,五臟六腑和丹田,因為假象的欺騙,因為過度的催發,現出了絲絲的傷痕。

    雖然那傷痕看似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只是這種傷痕一旦積累過多,絕對足以令人斃命!

    「可惜,終究還是有缺陷啊……」

    平生很快就退出了重瞳的世界裡,不敢輕易嘗試那招無中生有,只能將他當成保命的招數使用。

    戰爭的各項事宜都在有條不絮的準備著,關府的宴會也在夜夜進行著。

    不得不說費禕的確是個難得的人物,擁有傳說之中一心三用的本領,能夠一邊與人聊天,一邊與人對弈,一邊閱覽書籍,三不耽擱,看得眾人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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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再加上精通事故,上面又有關係罩著,誰都知道這將是一個能夠飛黃騰達的未來貴胄。

    是以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裡,整個江陵的武百官,豪門世家,表面看來都跟他好的像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

    關興湊到了平生身旁,道:「你是不是幹了什麼缺德的事情啊,怎麼那費禕看到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二胖,把你那張胖臉移開一些,要是敢把嘴上的油蹭到我身上,看我不打死你!」

    平生一把將關興的臉推開,道:「他這是做賊心虛,怕被小爺逮到破綻,要了他的小命!」

    「你要他的小命有個屁用啊?話說他哪裡得罪你了。我看著那小子挺順眼的,別是你的小心眼又犯了,嫉妒人家的人緣比你好!」

    平生惡狠狠的瞪著關興,悶哼道:「嗯!」

    「……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著火了,不好了,著火了……」

    大家都喝得面紅耳赤之時,一位傳令的士兵卻火燒火燎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將軍,城外軍營著火了……」

    「什麼,是哪方的賊寇膽敢前來偷襲!」

    關羽猛地站了起來,殺氣騰騰的質問道:「曹仁?還是吳下阿蒙!」

    「不知,營內一片混亂,無人主事,小的特意跑來稟告!」

    「走,去看看!」

    若是平時,那些武百官聽到有敵襲,自是不敢就這樣衝出城去。

    只是今夜酒壯孬膽,加上有關羽掠陣,他們就是不敢,不願,也只能夾起尾巴乖乖的跟在關羽身後。

    「長恭,火速到城外去將我的**營集結起來!關興,到縣衙指揮衙役將救火車推到城外救火。還有,讓附近的居民帶上木桶和鏟子等物到城外相助。」

    平生囑咐了長恭幾句,而後死死的盯著一旁的費禕,大有深意道:「希望這場火跟你沒關係,否則,你死定了!」

    費禕不以為意道:「發動附近的居民,萬一是敵襲,豈不是讓他們羊入虎口!」

    「是不是敵襲,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

    平生來到城外軍營時,但見整片營帳燃燒了大半,將附近映照得通紅如火。

    營內的士兵亂哄哄的到處亂竄,像是無頭蒼蠅般,喊叫咒罵之聲,不絕於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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