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栽贓陷害 文 / 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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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鬼上身,且不說酒樓裡被爹施加了種種術法,光是我的雙眼,就足以令世間一切的妖魔鬼怪無所遁形……
老ど的情形,倒像是被什麼人控制住了,但凡懾人心魄的邪術,施術者定然會在附近……
難道他們是爹娘闖蕩江湖時的仇人,趁著爹娘都不在的時候前來報復?
一念至此,平生亮如星辰的眸子快速的從酒樓內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處掠過,警惕的戒備著四周,高聲喊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駕臨寒舍,還請現身一見!」
「赫赫……」
老ど的笑聲,像是喘不過氣時的掙扎,又如夜梟的尖啼,極為刺耳:「好可怕的眼神,跟我曾經見過的上古凶獸有得一比,若是放任你成長下去,將來定會是個大禍患!」
「你到底是什麼人?跟小爺有何冤仇,為何非要置小爺於死地?」
聽到老ど那比極北之地更加森寒的語氣,平生已然知道今夜難以善了,道:「有本事就現身報上名號,鬼鬼祟祟的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像隻老鼠一樣吱吱亂顫,有意思嗎!」
「你是在向我使用激將法嗎!狡猾的小子,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我與你並無冤仇,真要怪的話就怪你父親,怪他去刺殺不該殺的人,牽連了你們婆孫兩!」
「你是說我兒子……」
秦梅焦急的開口問道:「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他現在怎樣了?」
「祖母,您先退到一邊,別出聲,交給我來應付!」
暖黃的燈光在夜風的吹拂下,不停的搖擺著,將平生的臉頰映照得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你口中所說的,刺殺不該殺的人……,指的是誰?」
尤其是那只在黑暗之中閃著幽光的眸子,彷彿那潛藏在他心底的凶戾和冷酷,在老ど的逐步逼近下,漸漸的甦醒過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既然敢來這裡,自是有把握能夠殺得了我,不妨說出來,讓我當個明白鬼!」
「好一張利嘴,難怪那四個山賊讓你耍得團團亂轉。不過……」
老ど慢慢的伸出舌頭,舔砥著手中菜刀的刀刃,語氣陰冷得猶如厲鬼嘶嚎:「到此為止了!」
好快,好猛……
平生只覺迎面閃過一道亮光,呼呼風聲彷彿與那把菜刀合為一體,迅如閃電的朝著自己的腦門劈了下來,刀鋒未至,已然能夠感到頭皮發出的陣陣戰慄。
迫在眉睫之際,平生左腳悄無聲息的往旁邊邁出一步,整個人猶如移形換影般避過了兜頭而來的致命一刀。
「砰……」
平生身後的案幾,被菜刀動所帶出的勁氣斬中,瞬時從中碎裂,朝著兩邊飛射開來。
平生趁勢抓住老ど右手的手腕,眼中已經燃起了憤怒的火花,狠狠的盯著老ど那雙綻放著紅芒的雙眼:「你可知道,毀壞我家的東西,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很昂貴的!」
「小子……,好大的力氣……」
「蠢材,不用掙扎了,若是你控制的這幅軀體,全部潛能催發出來之後有千斤之力,那麼小爺如今的臂力,至少有萬斤!」
平生反手一擰,輕易的將老ど右手的關節弄脫臼,冷笑連連道:「既然你知道我爹娘的事情,那麼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何武功如此高強的他們,卻始終不肯教我武藝!」
「因為小爺非但是天縱奇才,任何武藝只要看過一遍就能爛熟於心,而且更是天賦異稟,生來就能自如的操控雷霆狂風,一怒之下,足以令萬雷齊鳴,狂風肆虐……」
「是嗎,那麼為何要對幾個小癟三獻媚討好!」
老ど冷笑著用左手接住了掉落的菜刀,再次往上掀起一道冰冷的弧度,直朝……他自己的胸膛!
血花,四濺而出,打濕了平生的衣襟,那溫暖的血液,卻讓平生覺得猶如岩漿一般熾熱,灼在肌膚上,滲入骨髓裡,又化為透徹心扉的寒冷:「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你不是很聰明嗎?為何會猜不出來!」
老ど無視胸膛巨大的豁口,手中的菜刀再次揮動,庖丁解牛般熟稔的切向他的咯吱窩,口中帶著無比冰冷的笑意,凶殘的將他整條右臂切了下來!
這傢伙,該不會是想……
平生手中握著一條仍在往下淌著熱血的胳膊,整個人卻像是陷入夢魘之中,一動不動。
「少東家,我只是偷了一會兒懶,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直到老ど那殘破不堪的軀體撞破了大門,逃入了大街裡,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撕裂了黑夜的寧靜,平生這才陡然驚醒過來,剛欲追擊出去,卻見無數的官差,手中握著出鞘的長刃,一股腦的蜂擁而入,將平生團團圍住。
「快蹲下,把雙手放在腦後,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真慘啊,早就聽說酒樓的少東家是許昌城一害,沒想到竟然這麼凶殘……」
「他手中拿著的是老ど的手臂嗎?地上那把菜刀就是凶器?」
鄰居街坊很快就圍攏在酒樓門口,或是看著地上生不如死的老ど,或是指著平生紛紛咒罵,場面一時噪亂無比,恍如炸了窩的蒼蠅。
老
老ど吼一嗓子,官兵就立馬趕來……,這他娘的分明就是個早已設計好的陷阱!
到底是誰想對付我?
許昌城裡沒有人不知道我家背後的關係,可是他們仍然敢借用官家的勢力,難道,難道想要對付我的人是……他?
不,不可能,他跟我爹是刎頸之交,不會這樣做的……
平生腦海裡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無數的念頭像是雷霆齊鳴,轟轟的在他的腦海裡咆哮著,令他始終難以平靜下來。
「這位大人,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可以跟你們慢慢解釋,我家跟曹丞相還有荀尚書、於將軍都是通家之好……」
甫一回過神來的平生,看到秦梅手中暗攥銀兩,上前與官兵頭頭交涉,急忙吼道:「祖母,別過去……」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們!」
帶頭的官兵一臉冷笑的抬起手中的長刀,架在秦梅的脖頸上,道:「給我把這殺人惡賊拿下!誰都知道你是許昌城內最聰明的少年,那麼你應該很清楚,若是反抗的話,你祖母會怎樣!」
「平生,平生,你們不可以帶走他……」
「祖母,別為我擔心,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誤會,只要說清楚了,很快就能回來了!」
平生放棄了抵抗,任由官兵給他戴上手銬腳鐐,雙目直視著官兵頭頭,道:「放了我祖母!」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平生走到酒樓門口時,停住了腳步,不甘的問道:「真的是他嗎!」
「你說呢!」
官兵頭頭冷笑著靠在平生身旁,微不可聞道:「誰叫你父親放著好好的逍遙日子不過,非要跑去刺殺丞相大人,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