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逛青 樓，買姑娘（一） 文 / 茉娜
大宋商女第二十八章逛木婁，買姑娘（一）
「喲，幾位公來的這般早！」
人只聞的一尖細刺耳的婦人聲音，從堂後傳來，不消片刻，一穿著對襟撒花褶長裙，身披寬大橙色袖袍婦人扭了進來……不錯，當真是扭了進來，她的臀部誇張的左右搖擺著，只看這架勢，人當即覺得這翠紅樓是白來了。
「位……哦不不……倆位公可是來找姑娘尋又欠作樂？只是奴家這翠紅樓可當真沒有公身邊這位xiaojie這般貌美的。」娘媚笑的對伊人與趙頊說道，看到桃夭時眼神中的貪婪十分明顯。
伊人無奈，她用男兒身來經商除防著李家找茬之外，就是怕遇到此番情形，世人看待女的眼光皆是一般……
「自然是來找姑娘的，只是前邊兒鬧，我等只想尋幾個姑娘作陪，下下棋，抑或是彈琴跳舞，吟詩作對也可，無非是來打發時間的！」伊人雖然對這翠紅樓已然不報希望，但還是想試試。
「若只是這般，心柳應當是願意的……」聞言娘眼光微微閃爍，低頭囁喏道。
伊人見狀覺得有戲，娘口中的心柳怕是不凡，當即從袖中抽出一張銀票放於桌上，暢快的說道，「你樓中姑娘，但凡會一樣皆可叫來與我瞧一瞧，尤其是你剛口中所說心柳，若是本公滿意，還有賞！」
「是是是，奴家這邊去叫她們起來！」娘見有銀，大喜，又扭動著豐腴的腰肢退下了。
「你當真是銀多，這般一張一張的也不心疼！」趙頊見伊人還未見一個姑娘呢就甩出倆張銀票，著實有些替她心疼銀。
伊人無所謂的說道，「我今日本來就是來買姑娘的，自然帶夠了銀，且袖中都是一些小銀票，這些銀於我還不放在眼中。」
「快快快，快教公好好瞧瞧你們，瞧上了可是你們的福氣！」
看來使了銀就是不一樣，很快娘便招呼著一串姑娘走了進來，並排站在伊人等面前，足足站了倆排。
「你且說說她們都會什麼吧？」大致掃了幾眼，只有四個面容姣好的，其餘的都不入眼。
「這個是牡丹，會跳舞；這個是月容，會彈琴；這個是花容，會下棋，詩詞也不錯……」娘一一對伊人介紹道。
待娘介紹完伊人才開口，「風鈴，花容，雲裳，梅香留下！」
娘當即歡喜的嘴都合不攏，推了風鈴等人幾下囑咐道，「你們幾個留下好好陪著公xiaojie，其餘的趕緊下去，省得礙了公的眼！」
「等等，」伊人再從袖中掏出張銀票與娘，略有深意的說道，「那個心柳姑娘……若是今日肯出來讓我見一見，自然不會虧待您！」
「她啊？馬上就來……」娘欣喜的收了銀票，解釋道，哪知話說一半人就來了。
「娘！」一輕輕淺淺的女聲就這般突兀的出現，打斷了娘的話。
伊人聞聲看向來人，一身青翠的衣裙被此女穿出了別樣的氣質，沉靜如水的面容，沉靜的步伐，還有沉靜的笑容。此女的五官但凡是分開來看都不算出色，就是這樣組合在一起卻愣是讓人覺得如此契合，就如同她的氣質一般，一切都表現的剛剛好。
「喲，你可來了，樓裡生意本來就不好，你若再是這般不擔待我當真把你賣到前邊兒的樓裡去！」聞言娘趕緊倆步並作一步上前拉著心柳的手斥責著，逕直朝伊人走來。
「賣到前邊樓裡可就可惜了，不若賣給我？」聞言伊人笑道。
這一般出口直教娘與心柳都愣在了原地，娘反映到還好，只是愣了一瞬便又笑著繼續拉著心柳向伊人走來，但心柳眼中的震驚與害怕卻是聽到伊人說要買她是便不肯褪去。
「公說的什麼笑，這樓裡的生意全都是靠著這丫頭支撐的，雖說這丫頭矜持點抵死不肯接客，但還總是有幾個固定的客人指明要與她談心，奴家可捨不得賣！」娘拉著心柳的手站在伊人面前笑嗔道。
伊人只是伸手捏著心柳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細細打量片刻後才滿意的說道，「本公沒有說笑，這姑娘對本公的眼緣，連同留下的這四個，與心柳本公一同買了，你開個價便是！」
「這……」娘明顯有些猶豫，青木婁做的便是姑娘的生意，除了接客外，向外賣賺個差價也是青木婁主要的生意來源，只是翠紅樓沒有靠山，位置又如此靠後才經營的如此慘淡，已經許久未曾有人來翠紅樓買姑娘了，一時間倒真的忘了自己該如何反應了。
伊人將捏著心柳下巴的手收了回來，漫不經心的對蘭娘說道，「談心能有幾個錢兒，你這是青木婁，既然不能接客，還不如賣了與我，狠狠賺一筆再去買幾個好的姑娘教引一番。」
娘對伊人的話稍作權衡，覺得十分在理。看伊人等也是有錢的主兒，論相貌氣都是上乘，姑娘們跟著他也不算是委屈，便獅大開口，「這……若是沒有五千倆奴家定然不會賣的，這……」
「六千倆，本公給你六千倆如何？多的一千倆就當是給娘的體己！」見買賣已成，伊人直接打斷娘之後的話，從懷中掏出一小沓銀票，數了六張與娘。
拿到六千倆的娘當即激動不已，心中歡喜了，這幾個姑娘賣的翻了十番不止，有這些銀她可以再買好些個年輕的姑娘教引，也可將這翠紅樓好好修飾一番。
「奴家這便去給公取賣身契去，公且等著奴家！」娘拿著銀票樂不可支的就要走。
趙頊一把起身將銀票抽了回來，冷著臉說道，「先將賣身契拿來，銀票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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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是是，奴家這便去！」娘眼神不捨的看了趙頊手中的銀票好幾眼，才急急的向後堂走去。
「你這是何必，她自然是不敢坑了我的銀就跑，她又不笨，出手動徹上萬倆的人是她能的罪的起的？」伊人無奈的搖搖頭。
「是，你銀多，都有些傻了，她與你說五千倆你不壓價竟然還多給一千倆，看把這妖婆樂的！」趙頊憤憤不平的說道。
「六千倆？我都覺得少，你且知道人都有他的價值，你看到的只是她的表面價值，卻不知道她日後會為我創造多少價值，然我相信這心柳姑娘值得我付出這般多。這一千倆權當謝謝這蠢女人沒有逼她至死，反而將她養的這般好！倘若有一ri我被人拉出來買賣，定會有許多人覺得我值不了萬倆，但只有我知道我是無價之寶。」伊人對坐回原位，泰然自若的對趙頊解釋道。
見趙頊不解伊人此舉，桃夭出聲解釋道，「我當日也是流落青木婁，只是青木婁蘭娘並未有娘這般好脾氣肯容忍心柳不賣身，將我關在柴房日日私刑逼迫，好在有一ri逃了出來撞到了公得救了，不然桃夭怕是要死在那地方了，現下雖說性命無虞，但已等同半個廢人……公心善，見著翠紅樓經營如此慘淡，多給的這一千倆是給娘的良知的，因她沒有因生意窘迫而逼的心柳接客亦或是將她高價轉給生意好的**。」
「你永遠不會有被人拉出來買賣的一ri，沒有人有為你估價的本事！」趙頊將銀票用力的拍到伊人身邊的桌上，氣哄哄的坐在一邊。
趙頊雖然已懂得伊人的意思，看人不能看表面，雖然這心柳此時只是個不入流的青木婁中的頭牌，日後卻有可能成為墨悅閣大家趨之若鶩的對象。但是他無法忍受伊人用自己為例來說明一個青木婁女的價值，他眼中的萬伊人是任誰也無法企及的。
「哦？那不知公覺的心柳更多的價值在哪裡？」心柳眸光平靜的看著伊人淡淡的說道。
伊人十分感謝桃夭的理解，輕輕掃了眼身邊落坐的桃夭，發現桃夭也在看她，報以一個寬心的笑容，繼而對心柳及四位姑娘說道，「姑娘應該很滿意現狀，很怕被賣掉吧？因為你不知道自己被賣掉會遭遇何事，無憂只告訴姑娘一句，同時也是說給四位姑娘的。跟著我，你們不用接客，不用違心的去伺候不願意伺候的人，只憑你們的本事吃飯！」
聞言心柳安靜的眸中跳躍過一絲喜悅，跪在地上恭敬的對伊人磕頭說道，「即是公所說，心柳在此謝過公！」
「謝過公！」其餘四人也跟著跪在地上。
「喲，怎麼都跪上了？來來來，公，她們五個的賣身契，您拿好了，這銀錢……」娘進來便看到五個姑娘跪在伊人面前，好不壯觀，將賣身契交道伊人手裡，目光便沒離開桌上的銀票。
「拿去吧，你應得的！」伊人淡淡一笑，回應道。
旋即，伊人將五人的賣身契交道桃夭手中，桃夭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夭娘，以後她們都交給你教引了！」伊人輕笑著說道。
「夭……娘……」桃夭接過五人的賣身契，失神的囁喏道。
桃夭從未想過有一ri自己會淪為青木婁，家中沒有落敗時沒有想過，被哥哥騙入*青木婁挨打受刑時也未想過……今日這一切卻都因為眼前這個精緻的公發生了，他讓自己成了墨悅閣的夭娘，她竟然還覺得那麼歡喜，僅是因為他的信任，一個這般優秀的人的信任。
娘倒是一改適才見錢眼開的樣，不捨的對幾個姑娘說道，「你們幾個日後好好跟著公，看這公相貌俊美，舉止優，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這般情景下賣了你們要是為你們好。人總有人老珠黃那一ri，這翠紅樓不是久待之地，你們就跟著公，做個使喚奴婢也好的很。」
心柳及其他四人當即一同跪在娘面前，感激的流淚告別道，「心柳多謝娘這倆年的照應，心柳知道娘並非心狠手辣之人，若非娘的容忍，硬逼著心柳接客，怕是心柳早已化作一縷孤魂。今日心柳尋的好的去處，日後若是有發達一ri不會忘了娘的！」
「好好好，走吧！」娘心中也頗為動容，逕直將頭邁了過去不忍再看心柳等幾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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