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簡直無賴 文 / 茉娜
大宋商女第十章簡直無賴
「張公，您來了！」晏與趙頊剛剛進門，許掌櫃便即刻迎上來招呼道。
晏點頭應道，「嗯，帶朋友來用膳！」
「咦？王公，我家公今日未到，想必您又是白跑一趟了！」見晏身邊站的趙頊，許掌櫃熟絡的招呼道，「既然您是張公的朋友，若實在有事可讓張公帶您去我家公府上商議。」
「哦？王公經常來麼？」晏此刻卻是一頭霧水，穎王殿下不是聽聞本草居的名聲而來？這般看來更像常客。
「咳咳，今日生意不錯，可還有隔間？」眼看就要暴露，趙頊趕緊心虛的打斷二人的談話……
「店內的客人一ri比一ri人多，除回頭客外有好些客人都是慕名而來，現在已是沒有隔間了，好些人都在等著呢！」許掌櫃對於本草居的經營紅火心中自然十分得意，愉悅的的回道，「不過，無憂公吩咐了，張公來了可以使用備用的隔間，用膳不用付銀錢。」
「想來她送我這環珮也是個擺設！」晏笑道，「明明說出示環珮即可免了銀錢，現下出示不出示都一樣了。」
「不是擺設，無憂公確實也吩咐了，有人出示這環珮便不需銀錢也可用膳，想來這環珮是讓張公送人情的，畢竟這是本草居獨獨的可以不用付銀錢便能用膳的信物！」許掌櫃輕輕掃了一眼晏腰間的環珮，笑著答到。
「她送的東西，晏可是捨不得轉手於人的！」晏乾脆直接將環珮摘下來揣於懷中，生怕被人搶走。
這舉動卻讓站在一旁的趙頊不禁皺起了眉頭。
「喲，公，您來了！」正欲開口請晏上樓的許掌櫃見伊人進來，便急忙招呼道。
「嗯，今日無事，前來看看。」伊人一進來便看到晏正與許掌櫃閒談，對許掌櫃點點頭便對晏打趣道，「今兒是吹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有一朋友，聽聞本草居有特色，知道我與掌櫃有些交道，便央我帶他來用膳！」晏見伊人正好來了，也是笑著回答道。
「久仰萬公大名，在下王頁，姓王名頁！」趙頊也順勢上前自我介紹道。
趙頊這般出現，伊人才注意到晏身邊還隨行一位公，只是這公卻十分面熟，這位王公生的龍眉鳳目，氣宇軒昂，自有一股氣勢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這般惹眼的人若是見過必定不能忘記。
伊人猶豫片刻後問道，「不知在下可與王公見過？甚是眼熟！」
「哦，萬公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的隨從在本草居開張那日用一錠銀向派發山楂糕的小二買了一包山楂糕，萬公後來追上將銀還了回來，在下很是欣賞萬公的氣，今日有幸次相遇，想來是緣分，不若一起用膳？」趙頊的視線在與伊人說話時時不時的掃向伊人的耳垂，發現那日的耳洞已經很好的被掩飾了過去。
趙頊心中暗自說道，果然是心細，今日這耳洞竟然被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趙頊的話將伊人著實給驚到了，竟然是那日的公，伊人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感覺平滑後才對趙頊笑著說道，「既是晏帶來的，便是朋友，無憂現下還有些事要交代，不便與二位一起用膳，待交代完事情後自然是要陪二位喝一杯的。」
「小吳，給二位公帶，二樓備用隔間！」伊人說完，不待晏與趙頊開口，便迅速喚了一個小二帶二人上樓用膳。
「那我們先上去了，今日為一位大嬸問診，大嬸送了一籃雞蛋，知道你最愛吃蛋羹，來的時候遣人送你府中去了！」晏對伊人叮囑道，「回去讓下人蒸蛋羹給你吃。」
「好，我忙完便上來！」伊人應道。
眼見二人上了樓才對許掌櫃說道，「這幾日店內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沒有，公！」許掌櫃老實回答後停頓了片刻又說道，「便是剛剛那位王公這幾日天天來本草居用膳，還打聽公在不在！」
「哦？」伊人不安的摸著耳垂，難道他是看出了什麼？可是看出了什麼又如何，我與他非親非故，無冤無仇，找我何事。
「許掌櫃，我先上去與張公他們坐坐，我進去一盞茶時間後，你便差遣小二來請張公出來，就說是有幾道菜辨不清有無藥理衝突，請他看看。」沉思片刻後，伊人對許掌櫃叮囑道。
「是，公！」許掌櫃恭敬的答道。
「王公見過無憂？」晏與趙頊在隔間坐定後便疑惑的問道。
「一面之緣而已！」趙頊搪塞道。
「那王公既然已是這本草居的常客，為何說是慕名而來？」晏不依不撓的問道。
「這……」趙頊暗自腹議，難不成本王要與你說本王欲結識這萬無憂，這幾日，日日來卻也是沒見她一根頭髮，怕是她不見生人，顧帶你來碰碰運氣。
「本王確實與那萬無憂僅是一面之緣，不過是覺得此人見地獨特，質俱佳，認為此人是個人才，想要結識一番而已。今我大宋，朝堂之上官員眾多，真正能為國為民的有幾人？『誠信為本，取之有道，以身作則』是此人與本王留下的第一印象，今日得知你廣濟堂的藥材由此人捐贈，倒更覺得此人心繫天下。今日編謊哄你帶本王前來，無非是因為本王這幾日來這本草居也未見的那萬無憂一面，想是不喜見生人，本王的身份又不方便與外人道來，知道你與他有些交情便出此下策，還請見諒！」停頓片刻後，趙頊對晏解釋道，這番話確實是他真是的感受，只是他保留了他知道萬無憂是女兒生的這件事。
趙頊這般真誠的解
釋倒是讓晏沉默了，伊人確實較之其他女很獨特，許是因為萬家獨獨這一個血脈，萬爺爺並未將她當作一位女來培養，若不是萬伯父固執認為女定當要琴棋書畫，知書達理，想必萬爺爺是不會讓她的。女兒身，男兒心，這便是伊人。若伊人是男，那穎王這番話自然是很受用，但伊人是女，女又怎能參與朝堂，伊人以男的身份與穎王結交是何結果？無非是入朝為官，匡扶社稷，但伊人是女……
「二位點過菜了麼？」正在晏不知如何反應時，伊人解開簾徑直走了進來，坐在晏身邊。
「嗯，上來的時候已經吩咐過小二了，點了倆盅四寶糯米粥，山藥鹿肉煲，黨參燉ji，菊花肉片與一些糕點！」見伊人進來，晏立刻恢復狀態，笑著回答。
「這般為我節省是為何？你難得來一次，即是招待朋友自然要上最貴的菜！」伊人有些失笑的說道。
「最貴的不一定是最好的，藥膳自然是要吃與人有幫助的……再者說了也就是你覺得平常，這些個菜在常人看來已是奢侈！」晏對伊人解釋道。
「受教了，受教了！」伊人故作正經的對晏做了個拜服的手勢回答道，惹得晏與趙頊一陣失笑。
「王公覺得在下這本草居可還不錯？」了口手中白玉茶杯中的藥茶，伊人開口問道。
「豈只是不錯，這本草居獨具匠心，再因有無憂公這般人才管理更是讓人放心！」趙頊毫不掩飾自己對伊人的讚賞。
「公，樓下有位客人點了幾道菜，現下坐堂的大夫覺得有些藥理衝突，許掌櫃請張公幫忙確認一番！」小二站在隔間外說道。
「那我便去看看！」聞言晏一點兒都不拖拉的起身出去。
待晏出去，趙頊突然開口，「姑娘本來說有些許事情去交代，又這般快速回來，這堂下好巧不巧晏來了就有了藥理衝突需要確認，想必是姑娘故意支開晏的吧？」
伊人只是對趙頊客氣的一笑，「無憂不知道王公所說的姑娘是誰？但是支開晏確實是無憂所為，無憂是想問問王公幾次前來找無憂所謂何事？」
「姑娘生的這般柔美，見過姑娘的耳洞後在下便相信姑娘是個女……若說還有一絲的不確定，那今日看姑娘的刻意掩飾便十分的確定了。」趙頊著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伊人心咯登的跳了一下，這王公一心求證我是女不知是為何？莫是因為他是李家的人？如此可就不妙，女身份低微，若是被拆穿女身份，日後出去辦事會有諸多不便，在沒有穩定萬家在汴京的地位之前，這女的身份是萬萬不可被人知曉的，尤其是李家人。
「無憂幼時體弱多病，故家中長輩為無憂穿了倆個耳洞，說是要留到十六歲才可退去。只是無憂素來覺得這耳洞礙眼，出門在外也不喜戴耳飾，便用香脂遮蓋，左不過有些時候會忘記，被公看見竟然誤會了。若說無憂生的柔美，相貌是爹娘給的，無憂改變不了，身體素來不好，吃多少也壯不起來便是！」伊人泰若自如的回答。
伊人這般平靜的態倒教趙頊一時間摸不著真假，按理說一般女確實是不會有這般見地的，但是無憂的長相確實過柔美，又不似一般男。只是萬無憂是男是女關係著他今後對萬無憂的安排，不得不確認。
「真若是這般，倒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可否讓在下稍微驗證一番！」趙頊禮貌的對伊人說道。
「不知王公想如何驗證？」伊人對於趙頊的話突然覺得有些緊張，若是不讓驗證怕是不能解開他的疑心，若是驗證……那又該如何驗證。
「無憂公不必緊張……」趙頊見伊人眉頭緊蹙，便本能的伸手向伊人胸口輕輕拍去以作安撫，沒想到竟感覺到了些許凸起的柔軟，驚的趕緊收回了手。
「啊，你這無賴！」趙頊突然伸手向無憂的胸前拍去，正在思考的無憂一時躲避不及竟被趙頊拍了個正著，驚的直接大喊，甩了趙頊一個耳光，慌忙起身向後退去。
「何事？」晏剛剛上樓便聽到伊人的叫喊聲，直接不顧形象的慌忙跑進了隔間，只見趙頊臉色通紅的瞪著眼睛愣坐在竹榻上，而伊人也是紅著臉抱著xiong站在角落裡，一臉的驚怕。
「無事！」見是晏進了隔間來，二人卻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當真？」晏面帶疑色的看著二人，想從二人的表情中瞭解到些什麼。
「咳咳，當真無事！」伊人咳嗽倆聲，整理了一番衣衫便鎮定的就坐，只是卻刻意向後挪了挪。
趙頊也整理了情緒，坐定，笑著說道，「適才有隻鳥兒突然飛了進來，怕是驚到無憂公了，現下已經飛走了。」
「對，你知道我向來是害怕烏鴉的，適才飛進來的竟然是只烏鴉！」伊人也盯著趙頊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
趙頊雖然將伊人將他比作烏鴉這事十分不滿，但畢竟是自己不對，適才的手感……著實十分特別，比男多了一些柔軟，想來是剛剛開始發育而已，沒有特別豐腴的感覺。
「公，糕點與粥已備好！」小二在隔間外面輕聲喚道。
「進來吧！」伊人回應道，隔間外邊的小二得到同意後便將膳食端了進來。
「你們先用膳吧，無憂還有些事，先不奉陪了！」待小二將東西擺放好，伊人便起身對晏與趙頊告辭道。
「好，改日去你府上看你！」晏點頭應道。
「那王公，招待不周了！」伊人臨走時用眼睛將趙頊活活剮了一邊，咬牙說道。
「無礙，無憂公先去忙吧，改日再續！」趙頊感覺渾身冷颼颼
颼的，哂笑著回答。
「告辭！」伊人瞪了趙頊一眼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待伊人走遠後，晏不確定的問道，「您是不是哪兒得罪她了？為何她……好似對你十分痛恨。無憂若有何過分的舉動還望殿下不要怪罪，那是因為她不知道您的身份！」
「無礙，她沒有得罪本王！」趙頊趕緊搖搖頭回答道，片刻又像想起什麼一般對晏叮囑道，「本王知道你與她要好，但是本王不希望她知道本王的身份……你可懂？」
「下官明白！」晏皺著眉答道。
「用膳吧！」趙頊歎了口氣，無力的說道。
心裡卻是亂成了一團麻，這下算是把這無憂姑娘給得罪大了，想必日後一定要對本王恨之入骨……可是本王長這般大，何曾被人打過，這姑娘當真是大膽……大宋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