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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千足地蟲 文 / 流年憶月

    一人誦念佛號走來,不比這叫普妄的大漢,來人是個較為年老的和尚,他衣著袈裟,手持一串青綠念珠,臉上皺紋頗深,面容卻十分慈祥,彷彿一陣和煦的風,輕輕刮來,捎來暖意。

    「師兄!嗨,你怎麼來了,來看俺笑話不成!」普妄說著被人看笑話,面上卻沒半點尷尬,好像被人看笑話也是自然的事情。

    普妄的師兄走到了孟雲訣面前,對著孟雲訣念誦一個佛號,雙手合十,誠摯地歉道:「普妄性子衝動,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施主見諒,老衲普賢替他向施主致歉。」

    普妄,普賢?

    孟雲訣記得,在人界各方勢力的書籍上有所記載,普賢乃是普昊寺的住持,其人心性溫和,甚得人心,而其師弟普妄,原是個山野粗人,後來一日得悟修仙之法,半路出了家,但他出家前的習性卻始終未消。他雖性情率直,粗獷剛烈,但卻是重情重義之輩。

    這兩人相互扶持,處理寺內大小事務,當今普昊寺能躋身人界三大修仙門派之一,他們倆的功勞可不小。

    能有如此成就之人,定不會在這等大庭廣眾之地,暗害他,於是孟雲訣收起了戒備,也給普賢回了一禮。不過畢竟是普妄無緣無故出手在先,他這一口氣可是消不去的。

    普妄似乎意識到自己魯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但又有些賭氣,向普賢看了一眼,大聲地道:「師兄,你方才沒見著,這娃娃使出的一招,同俺們寺的『金獅怒吼』可相似了!」

    普賢眼眸微深,懷著深意看了孟雲訣一眼,聲音倏然變得有些凌厲:「『金獅怒吼』乃我寺廟不傳之密,斷不可能落到這位施主手裡。但既然普妄稱施主使用的招數與我寺的有相似之處,必定是有誤會之處,卻不知施主可否施展一遍,以讓我等誤會解除。」

    普賢的聲音柔和,充滿慈意,但一雙目卻透出幾分精明,孟雲訣心知這一招不施放,是擺脫不了這兩人的糾纏了,於是他開口為自己維護道:「貴寺的絕招我都未見著,卻先讓我施展,若是有個什麼萬一,冤枉了我,那我豈非虧了。」

    普妄聽著這暗指他們寺是小人的話,氣得鼻子裡像著了火般,直往鼻孔外噴氣,幸而普賢識大體,抬手擋住了普妄,再雙手合十,念誦一個佛號,給普妄使了個眼色:「施主所言極是,是老衲糊塗了。普賢,你先將我寺的『金獅怒吼』給施主一瞧。」

    普妄在師兄面前不敢多話,洩憤地一拍大腿,流星大步到孟雲訣面前,靈界一開,降魔杵朝地一插,下盤一沉,呼吸吐納不過須臾,霎時雙眸射出厲光,張口一吼,頓時聲波浩大,震耳欲聾,大地龜裂出道道裂痕。

    孟雲訣雙瞳微睜,淡漠地掃了一眼金獅怒吼後的效果,眉頭微蹙,從運氣到成效,這絕招確實與氣運山河有些相像之處,但氣運山河卻有一樣是金獅怒吼所沒有的。

    他嘴角微揚,眼底浮現幾分自信的笑意。他開出靈界,走到普妄面前,氣沉丹田,心念一生,將靈力往喉間一貫,聲勢浩大,就像一座古老洪鐘被巨錘夯擊,震得耳朵嗡嗡作鳴,普賢與普妄腦袋一眩,竟如在白日見到繁星,頭暈眼花起來。

    結果已經清晰可見。當餘音逝去時,普賢已帶著普妄過來致歉,他道歉的語氣平和,誠意十分,全無一家掌門以權壓人的做派:「施主,方才老衲與師弟多有得罪,實在抱歉,還請您多多海涵。」

    孟雲訣也是寬宏大度之人,只要對方沒觸及他的底線,他不會小肚雞腸。況且普妄雖然不先攻擊他,但普妄的招式中並無殺意,可見並沒打算要他的命,不過白白被人誤會,他若不堵回人家一句,就太虧了:「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算了。還望下次普妄大師出手之前,仔細看清,莫待將人給殺了,方發現是一場誤會。」

    普妄臉色頓時脹了個紅,支支吾吾地續不上話來,還是看了普賢送來的眼色,也後知後覺地雙手合十,給孟雲訣道了歉:「是俺不對,俺給你道歉,你娃娃想要什麼歉禮,俺雙手奉上!」

    「歉禮倒不必,」孟雲訣也非氣量狹窄之人,看普妄也是誠心道歉,氣也消了,「但若能同進一餐,倒是不錯。」

    「你娃娃是原諒俺了!」普妄眉頭揚了起來,一巴掌就打到了孟雲訣的身上,哈哈哈地大聲朗笑,差些沒把孟雲訣打出口血來。

    普妄為人爽朗,說到做到,當下就帶著孟雲訣到了玨劍門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齋房,請他吃了餐飯。

    在用膳期間,孟雲訣才從他們口中得知,原來他們寺中有一弟子,偷學了不傳之秘後,就偷溜了普昊寺,他們耗費了多年精力都無法找到此人。普妄對那人深惡痛絕,故而今日一見孟雲訣出手,便以為孟雲訣是那弟子的傳人,一時氣憤先動了手,不過他下手也留了後招,不會真要了孟雲訣的命,與其說是殺他,倒不如說是試探他的功夫。

    孟雲訣聽罷,對此事的怨氣消了個乾淨,而普妄也因孟雲訣的原諒對他心生好感,聽聞他方踏入修仙路不久,尚有不少不明之處,立時就在飯後拉著他去觀賽,給他指點一二。

    孟雲訣感激於心,也從普妄的指點中獲得了不少感悟.

    另一方面,琳琅當時見到孟雲訣出手教訓那群弟子後,就大感不妙,急急忙忙地拎著裙子下擺跑走了。

    她一面跑一面焦急地回頭看,生怕孟雲訣會突然出現,取了她的命,因而在這不注意前方路的情況下,她硬生生撞上了一個人。

    「啊!」琳琅短促的叫聲方起,看到面前之人陰鷙的臉後,又捂著嘴將尖叫吞了回去。她戰戰兢兢地往後退去,如花的臉上,像打翻了五味瓶,扭曲難看。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曾害過她,卻又同她苟合的

    人——紀常。

    她眼底洩露出數分驚恐,牙齒微微打顫,攏起了自己略開的領口,往後退得更多:「大師兄……」

    「琳琅師妹,好一手勾魂功夫,嗯?」

    霎那,琳琅脖上一緊,竟是被紀常掐住了咽喉,她痛苦地漲紅了臉,無力地拍了拍紀常的手,嗓音壓柔了道:「大師兄,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紀常雙瞳一睜,暴喝一聲,眼底的殺機毫無保留地洩露,「你說!從你被解禁以來,勾引了多少個男人!」

    「大師兄……」琳琅雙眸一低,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嬌弱得便似那室中的鮮花,不堪一折,「我若不勾引他們,大師兄焉能有今日……莫忘了,你我雙.修之時,是誰給你繼的靈力,你若沒強大的靈力,日後……」琳琅面浮一笑,纖纖玉指點上紀常的胸口,在其胸邊輕柔打轉,媚笑著輕聲呢喃,「還如何殺掌門。」

    「夠了!」紀常臉色微變,像是什麼小心思被發現,丟開了琳琅,眼底濃雲翻滾,雷霆密佈,「你……日後你要勾引,就給我滾遠點!若再被我發現,莫怪我先殺了他們!」

    紀常冷哼一聲,目中萃毒地瞪了琳琅一眼,甩袖便走,留得琳琅幽幽然望著他的背影,緊咬下唇,眼底洩露出幾分厭惡的情緒,在紀常走後,琳琅側首對著空氣道:「爹,我還要同這混賬處到什麼時候?」

    她耳邊兀然響起了一道輕聲,聲音沙啞難聽,卻有種蠱惑他人的味道:「不急,你繼續給他繼靈,利用他殺死太昊之後,你再給他繼靈一次,他定將爆體而亡。」

    琳琅一怔,嘴邊浮現了幾分猙獰的笑意。她望了眼紀常離去的背影,微抬起首藐視了一番,隨之她鬆開了大口的領口,笑著扭腰離去。

    空曠的地方轉眼就沒了人,就在這時,一人從角落緩緩走出,目光深幽地望著離去的琳琅.

    之後數日,普賢因要主持大事,甚少能脫身,所以孟雲訣基本是與普妄度過的。

    普妄為人爽朗,將孟雲訣引為知己好友,每日逢激烈的戰況,便拖著孟雲訣去觀看,對於孟雲訣不解之處,親自指點。

    也幸得普妄指點,孟雲訣對於一些不懂的問題大有所悟,每日賽後,他會借由各種丹藥與自己的領悟,參悟出心得體會,期間打通了腳底十個穴道,迷蹤步法更進一層,而其他基礎靈術也被他煉至爐火純青之地。

    但奇怪的是,他的修為境界始終停滯在冥神境的下階,無論他如何修煉都上不去,饒是他天賦聰穎,效率極高,此刻也被這阻礙難住了。

    他向普妄請教,普妄摸了他靈骨後一拍後腦勺,雙手叉腰繞著他走了一圈,一會兒朗聲大笑,一會兒又眉頭緊蹙,最終一拊掌,拍著他的肩頭道:「嗨,你這娃娃,遇到瓶頸了!若是悟不到新的境界,將有可能停滯不前,但若能參悟,修為定能大漲,哈哈哈!不過奇了怪了,你這狀態,理應是在涅槃期方會出現,如今提前出現,真不知是好是壞嗨。不過你甭怕,有什麼困難跟俺說,俺幫你!」

    「多謝。」孟雲訣點了點頭,目中帶了幾分感激的笑意。對於修煉他並不強求,過於心急,反而不會有好結果,再者即便境界停滯不前,他也不會因此而停下修練的腳步。

    為此,他接連數日觀看他人的比賽,從中學習他人的靈術,期望能大有所悟,以領悟到新的境界。

    他沒想到的是,在觀賽場上,竟然見到了九澈,聽太昊真人說,他是為免九澈在山上孤單,便帶他下來沾染人氣。

    九澈身著一件遮頭灰袍,不刻意看他的話,不會有人發現他的不同尋常。

    孟雲訣對九澈沒有任何好感,見其因太昊真人下的禁制,不能離開太昊真人兩百步,他就放心了,無需再擔憂九澈會來找他麻煩。

    日子一日接連一日過去,孟雲訣到了大會結束當日,還是毫無突破,他卡在了一個重要關口。他體內的元力,現已展現出一隻巨獸的後半身,而他可修煉的靈區,是靠元力來定的。

    例如元力一開始只出現一條長尾,那麼他所能打通的靈區,就只能是腳踝部分,該部分被打通後,他的境界便上了一個台階。隨後元力上出現了巨獸的後腿,那他可打通的靈區就到了大小腿部分。

    如今他大腿部分的靈區,已經全部打通,若能衝破瓶頸,那他便能突破至新的境界,打入胸腹靈區。但大小腿靈區與胸腹靈區間,就像有一堵厚牆,任他靈力在兩區交匯處橫衝直撞,幾乎要溢滿出來,都毫不鬆動。

    這讓他有些挫敗,連去觀看最激烈的前三甲爭奪賽都毫無興致,他拒絕了太昊真人帶他下山的邀請,獨自一人在寒軒殿內修煉。

    而孜孜無事可做,捧著神木勺到處亂跑,四處挖掘有用的東西。

    經過孟雲訣多日的發現,孜孜就是一個寶物探測器,很多毫不眨眼的東西到它手裡就多了用途,所以儲物袋裡的東西越來越多。

    有些諸如古樹的大物件,不好放進儲物袋,孟雲訣只能通過系統,利用訂閱章贈送的月石購買了儲物位,放到系統內。

    孜孜在寒軒殿內亂跑,它耳尖一動,聽聞山下人聲鼎沸,就來了興趣,雙腳一蹬,向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蹦到了山邊緣的高樹上,透過雲幕,一開靈眼舉目遠望。

    下方往來人眾多,各色服飾者皆有,它看得眼花繚亂,哇唔一叫捂著自己的眼睛就要離開。突然,它像發現了什麼東西,又踮著腳尖轉回了頭,定定地凝視下方。

    只見在賽場之外的一處角落,有人鬼鬼祟祟

    的走進走出,還招呼數人盡快進去。孜孜靈目大開,竟見那些人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黑氣,明顯非普通人類。

    「哇唔!」孜孜立時跳下樹跑入殿內,見孟雲訣頭頂煙霧繚繞,全身散出靈光,正是靈力倒行逆施的關鍵時刻,打擾不得。

    既然如此,它只得挑起自己的神木勺,兩爪子朝天揮動,念動靈咒,傳送到了主山上,化作一道殘影,迅捷地朝目的地奔過去。

    到達目的地時,那些人已經離開,孜孜鼻尖一動,朝四處嗅了一嗅,還趴在地上聞了聞,霎時渾身毛髮豎起,齜起了尖利的小虎牙,這裡有濃厚的魔氣,還有什麼龐然大物處在這地底。

    「哇唔!」孜孜憤怒地大叫,神木勺暴漲數倍,被其一握,灌足全力朝地猛敲,頓時將地面鑿出一個大坑,硝煙四起,其神木之力如把巨錐,深刺入地底之內。

    剎那,只聞地底響徹一聲暴吼,地面頓時像被什麼龐然大物攪動一般,劇烈震顫,轟隆作響,大坑在地表上形成的裂痕越擴越大。

    孜孜神色凜然,對腳底下的變化安然不動,手中神木勺一緊,朝天一躍,再次以重力夯擊到地面,直打向地底的生物。

    「剎!」地底生物不堪重擊,在地底翻滾不休,引得地面震顫更甚,最終它從地底突湧而出,厲聲咆哮。

    這竟是一隻千足地蟲,身長數丈,全身如被鋼鐵包裹,堅硬的甲殼上閃爍出針刺黑光,血盆大口一開,吐露出腥臭的唾液。它似乎被孜孜的神木勺所傷,甲殼上流露出不少的鮮血,匯入地底,發出腥臭的膿血味。

    千足地蟲的盔甲堅硬無匹,但對上神品下階的神木勺,只有被攻擊的份。

    孜孜避開千足地蟲的唾液,一躍而起,神木勺兇猛地往地蟲的腦袋敲去,只要一擊擊中,定能將其敲斃。不料這時,它背後靈光一現,一道靈術風馳電掣而來——

    「哇唔!」

    「孜孜?」還在寒軒殿內的孟雲訣恰時收功,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聽到了孜孜的叫喚,他再放耳一聽,便聞主山上傳來沸騰的嘈雜人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少驚恐的尖叫。

    莫非發生了意外?!

    孟雲訣衝了出去,往山底下看去,但他不像孜孜天生具有靈目,可目視千里,只隱隱約約看到下方有龐然大物出現,更有不少弟子御劍高飛,對抗龐然大物。

    心道一聲不好時,他已經動用傳送法陣,到了主山上。

    入目的景象,讓他觸目驚心。

    主山上竟出現了四隻巨大的千足地蟲,它們正嘶吼著朝四面八方噴射濃稠的唾液,其唾液具有強力的燒灼性,即便堅硬如門牆,就能被融化成一灘亂泥。

    現場慘不忍睹,恐懼的痛嚎聲響成一片。靈力高者御劍高飛,靈力低者御風狂奔,卻仍有不少人淪為唾液上的犧牲品,葬身當場,更甚者,有不少人因被人踩踏,葬身同類手上。

    在死亡的面前,即便是有能力抵抗千足地蟲的人,也因畏懼而逃亡,只有幾個位高權重者,在與千足地蟲周旋。

    千足地蟲是長期生長在地底之物,因其常年不見光,視力極弱,拱土就全靠那副盔甲,因此其盔甲堅硬度非同一般,若沒有神木勺那般品階的靈器,都無法輕易傷害到它們。

    而在千足地蟲周圍,不少的殭屍靈從地底相繼爬出,就像是地獄裡常年不見血肉的餓鬼,前仆後繼地撲向人類。

    痛苦哀嚎聲順風入耳,四處硝煙瀰漫,所有人都毫無秩序地橫衝直撞,而孟雲訣就在這混亂的場面中苦苦找尋孜孜的身影:「孜孜!孜孜!」他眼底蒙上了幾分急色,卻始終不見孜孜。

    這時,太清真人御劍而來,高揚著手,厲聲大喊,招呼眾人朝他所指的地方逃離:「快,往這兒走,快快快!」

    眾人彷彿見到了希望,競相朝太清所指的方向跑去,不料太昊真人震聲清嘯,聲音清亮:「玨劍門弟子聽令!無論何門何派,但凡傷殘者皆至安全之地,有能者留下,開天罡行雲陣,我玨劍門身為修仙第一大派,焉能敗在區區一介畜生手下!請諸位切勿驚慌,哪怕我太昊拼上性命,亦會保眾人無恙!」

    聲若洪鐘,傳至百里,彷彿戰鼓澎湃地擂擊在眾人心底。

    戰亂之時,一派之主都能不畏艱險挺身而出,還以性命做擔保,身為被其庇佑的弟子焉能臨陣退縮!

    頓時,在場眾人熱血沸騰,鬥志高昂,揚聲大喊,靈力低者扶起摔倒之人,逃向安全之地,靈力高者依照陣位站好,御出陣法,其餘門派之人也在其掌門號令下,御出靈器,保護隊友,砍殺殭屍靈。

    廝殺聲、靈器相接聲沖耳而入,如戰鼓敲響,激起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戰鬥渴望,孟雲訣只覺全身熱血都被燒了起來,澎湃激昂,他一躍而起,卯日弓帶著熱血迅猛而出,射穿了數位殭屍靈。

    他氣運山河,令聲音擴大數倍,告知眾人殺死殭屍靈的方法,而腳下步履不停,在四處遊走,一面拋擲靈光符菉,射殺殭屍靈,一面尋找孜孜的下落。

    很快,他就在一隻千足地蟲足下發現了孜孜,此刻孜孜竟渾身像被鮮血染就,聲音弱得幾乎聽不清了,它正被幾個殭屍靈圍攻,一面遊走躲避殭屍靈,一面在躲避著千足地蟲的唾液,動作遲緩,似乎受了重傷。

    「孜孜!」孟雲訣雙目眥裂,數箭射去解決了殭屍靈,撲過去將孜孜撈起,抱在懷裡。

    「小心!」

    熟悉的聲音入耳,孟雲訣抬首便見太昊真人擲下凌光劍,擋下了千足地

    蟲攻向他的唾液。

    孟雲訣感激地給太昊真人送去一眼,抽出凌光劍擲回太昊真人手中,同時他一躍而起,身輕如燕,在空際留下一道殘影時,他已跳到了千足地蟲堅硬的盔甲上。

    這只千足地蟲似乎受了重創,堅硬的盔甲中不斷噴射出鮮血,他雙目一凜,趴在地蟲的盔甲之上,拉開弓箭,朝受創處激射,頓時將傷口撕開,膿血大量噴射。

    太昊真人等人也仿造他的方法攻擊其受傷之處,孟雲訣則趁此時,跑上千足地蟲的頭部,隨後縱身一躍,在半空中對著千足地蟲隱藏在厚甲上的口腔射出一箭,飛箭迅疾,穿雲裂空,迅速穿透千足地蟲的軀體,穿腸爛肚。

    孟雲訣處在半空之中,即將摔落下地時,他就被御劍而來的太昊真人接住了,孟雲訣此時才發現太昊真人的飛劍,竟是那把玉琴。

    但眼下並非欣賞的時刻,千足地蟲臨死前朝天噴出一口濃稠唾液,如落雨般向四周飛擴,噴濺八方。

    關鍵時刻,孟雲訣忽聞一聲驚恐的尖叫響起,一望竟是九澈被此情此景嚇住,愣在那裡無法動彈。

    他還未有何反映,便覺身體一輕,竟被太昊真人朝外丟了出去,而太昊真人卻往九澈的方向趕去。

    孟雲訣震驚望去,只見九澈像被嚇傻般無法動彈,太昊真人花費不少氣力才將他拉起,迅疾飛奔,而這短短的耽擱,唾液就已降臨到他們頭上!

    生死之刻,太昊真人一回身,將九澈護在懷裡,自己的後背對上了唾液,萬幸的是太昊真人有保護靈罩在身,倖免一難。

    孟雲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翻身落地,就要趕去幫助太昊真人,熟料這時,千足地蟲徹底斷氣,巨大的屍首跌落下來,硬砸到太昊真人的身上,一聲轟隆巨響,地面被重擊撞碎,太昊真人兩人連同屍首摔入地底!

    而地面裂痕像地震般越擴越大,孟雲訣方能呼出一聲,就覺雙腳一空,隨之他也跌落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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