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 謎一樣的男人 文 / 黑色風信子
當哈利走進霍格沃茨大廳時,正好是8點半，一手攬著一個孩子哈利正在給他們倆講解一個讓他們困惑了很久的魔咒施展的問題。♀
「爸爸，弗立維教授告訴我們這個咒語的手勢應該是直揮？可是,我們發現這個咒語似乎直指更加好控制。」阿爾忒彌斯一邊走一邊困惑地問。
「嗯,」哈利一邊和幾個冒險者客氣地點頭一邊給女兒講解,「當然，魔杖直揮會使一些咒語更具效果，而對於初學者來說,最願意看到的就是魔咒效果好。」
「哦,是這樣……那麼,爸爸，橫揮是不是效果就不好了呢？」阿波羅的問題讓哈利有點好笑。
「我的小王子,你怎麼會這樣想？」哈利伸手揉揉兒子的黑髮,「爸爸在給各布森授課的時候，有說過任何事物都有其利弊。一個咒語的手勢得看你要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就好像你們說的統統石化這個咒語，如果爸爸要大泛圍石化一定會橫揮，如果是對著單一的目標則一定會直接乾脆利落的直揮的。咒語和手勢永遠不是那麼死板的一對一，而是看需要的。在這方面，你們還是初學者，自然是要單體效果最大化了，而且你們這個年紀大多數同學並沒有你們這麼厚的魔力底子，自然他們需要直揮魔杖來加大魔力效果，而你們的魔力雖然被壓制了，但是也要比他們平均水平要高出許多，所以，你們會覺得直揮不好控制，明白了麼？」
哈利耐心地講解著這個問題，孩子們從小問題就很多，哈利要是答不上來的話，他就得面對兩個哭喪著臉的小巨怪，所以，他習慣於解答任何疑難問題。哈利已經坐到了斯萊特林長桌邊，對著對面先到達大廳已經在喝麥片粥的西弗勒斯微笑了一下。
「嗯，爸爸，還有，為什麼鎖腿咒的咒語在唸咒時最後一個音要上揚呢？」阿波羅也坐了下來，哈利給他和阿爾忒彌斯要了一份麥片粥。
哈利同樣很溫和地解釋了這個咒語，甚至講解得更加精深。讓很多拉克勞的七年級學生都不怎麼明白，倒是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聽得津津有味，哈利講解咒語時甚至穿插了不少其他的知識點，雖然都是一兩句就代過了，但是以哈利咒語的水平都是一針見血的真知灼見。
「傑洛米，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才11歲，接觸這樣有難度的東西會不會太早了？」奧林索雖然沒有孩子，但是他也感覺哈利講解的難度有點過高了。
不單是他，霍格沃茨的幾個教授都在疑惑這個問題，所以大廳中突然安靜了不少。
「不，我不這樣覺得。我自信他們有一天會接觸到這些東西，給他們一個印象，讓他們倆從小就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和概念，到了他們必須接觸時便不會走太多的彎路。這樣的話，才會有更多創新的東西，而不是在錯誤的地方繞圈子。我並不指望他們像他們的父親那樣出色，但我想至少不能像我那個時候那麼傻。」哈利的說法讓魔藥大師們都有點想拍死自己的衝動，哈利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他優秀的混血王子，孩子們的父親。
「哦，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不能這樣謙虛，否則，我們就沒得活了。」米高大導師半打趣地說道。
「梅林作證，我這些年可是走了不少彎路……」哈利閉了閉眼睛，短暫地回憶了一下這些年的難，他顯得平靜且疲憊，然後他睜開眼睛調皮地對西弗勒斯笑了，「不過，那些都過去了。」
西弗勒斯的心有那麼一剎那感到一陣冰冷，但是愛人下一個笑容卻是讓他再也感覺不到寒意，他就這麼看著哈利——這一瞬間，兩個人的心彷彿是暖暖地貼在一起跳著，即使隔著一張桌子的寬度。
知情者們看著他們眉目傳情，都是覺得好笑；而不知情的魔藥大師們則看著他們的第七大導師和副會長正在相互看著，有點兒詭異。但是很快，奧林索會長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視——
「傑洛米，今天上午有一個洽商會，你要參加麼？」
「洽商會？」哈利有點不明白。
「就是相互見面的見面會，洽商一下拍賣品的起拍價。並且給你們介紹幾個孩子，傑洛米，可不要學西弗勒斯，到現在都沒收一個學徒。」米高大導師說道。
「我的魔藥都從1加隆起拍，相信肯出高價的人很多。」哈利笑道，看了看幾個sss級冒險者，「至於其他的，非常抱歉，我今天已經被阿普和阿爾預約了，我要帶他們去倫敦玩，哦，對了，我很高興西弗……西弗勒斯答應做我的嚮導，另外，我下午還有一個約要見，所以……」
「你下午要見誰？」西弗勒斯有點意外。
「我下午約了德拉科，剛才我讓守護神去約了，下午3點見面。」哈利微笑，「正好，帶阿普和阿爾去那裡看看，我想，你不會嫌棄那間老房子吧？」
這一句話讓格蘭芬多長桌有點兒躁動，而年輕的格蘭芬多們都聽不懂哈利話中的玄機，他們的情緒異常激動，而沙克爾則給了他的學生們束縛咒和靜聲咒，因為他明白哈利連赫敏都不原諒，要是這些不知所謂的小崽子再做出什麼來，那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可惜他可以管得了學生，卻管不了霍格沃茨的某個助教。
「恕我冒昧，阿撒普萊特先生，您作為一個頗有名望的大師，為什麼要站在邪惡的一邊呢？」克勒勃開口問。
「啊，阿普、阿爾，想不想再來點牛奶？」哈利根本沒有理會那個年輕人。
「嗯，爸爸，還要牛角麵包。」阿爾忒彌斯乖巧地說.
「只要牛奶。」阿波羅也說。
哈利高興地給兩個崽子張羅食物，難得孩子們對食物感興趣。
「阿撒普萊特先生，正義終將戰勝……」話還沒有說完，
克勒勃就失聲了。
「抱歉，老同學，這不是我們的意思。」納威的聲音從斯普勞特身邊傳了出來。
「我明白，納威，本來是想今天和教授們聚聚的，不過，我得先去打掃房子，估計今晚各位會收到請柬。」哈利顯得很平淡，碧眸呈現出琉璃般的質感，「還有，納威，感謝你對阿普和阿爾的照顧。」
「老同學不必這麼客氣。」做為隆巴頓家的家主，如今的納威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甚至已經讓人忘記他是個古老家族的家主，但是真正打起啞迷來，納威卻是不輸於任何一個貴族的。
「你和隆巴頓先生是同學？」一直以來，阿撒普萊特在魔藥學界乃至整個巫師界一直都是一個謎，沒有家族、沒有來歷、沒有往事，彷彿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就已經才華橫溢，給人一種不真實感。
「是的，艾弗頓，我甚至和納威是同屆。」哈利笑了笑，說道。
「那麼，你是西弗勒斯的學生？西弗勒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奧林索有些埋怨西弗勒斯知情不報。
「西斯，事實上，我一直用的是第二姓名，而且在學校期間我的魔藥的確不太好。」哈利替丈夫開脫著。
「不可能的吧？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怎麼可能？」米高大導師不解地問。
「這個問題……哦，等一下，」哈利感覺到了自己的口袋裡有雙面鏡在請求通話，於是他很快找出了一面古樸的鏡子，「是安布……」哈利說道，皺眉看了看整個大廳的其它人，但是，他想了一下，沒有拒絕，直接接通了雙面鏡。
「哦，傑洛米，日安。」雙面鏡那邊傳來了一個厚樸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高級冒險者都是安靜下來，他們知道雙面鏡那頭是精靈族的安布長老。安布長老和未亡人是忘年之交並且看重未亡人的兒子阿波羅·普林斯的事在冒險者公會不是秘密，而且，未亡人有個學徒的事也一直有所傳聞。
「日安，安布長老。」哈利平靜地微笑道，「那麼，找我有什麼事？是有什麼新法陣組合要聊聊，還是您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或者是心血來潮想考考我家阿普了？」
「呵呵，說過多少次了，叫我蘭斯就行，你可是精靈族永遠的盟友，王子殿下的導師。啊，對了，恭賀你成為了龍魂擁有者。」安布長老話裡的意思讓所有人都驚訝極了，倒是冒險者公會的高層和幾個和哈利走得近的高級冒險者都只是微微一愣，這也算是坐實了那個傳聞，看來得對未亡人更加客氣才行。西弗勒斯則安靜地觀察著一些人的表情，手指在長袍下輕輕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環。
「多謝您惦記，蘭斯，我想，您這麼早就來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恭賀吧？」哈利看著安布長老微微一笑，也不矯情，從善如流地說，如今的他早已有資格叫安布長老一聲「蘭斯」了，只是剛才是要提醒長老有外人在，既然他都不在意，那自己又為何要在意呢？
「哦，的確，是有些麻煩。」雙面鏡裡安布長老露出了苦笑，「今天是普通人的聖誕節，你三個月之前說，有個盛會你必須去參加，所以要聖誕節之後才來接王子殿下。可是，今天早晨殿下收到了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的禮物，說什麼也不肯等了。正鬧騰著呢，你看能不能提前過來接一下？」
「他應該在你旁邊吧？讓我和他說，如果真的想早點來，恐怕得讓你們送各布森出來了。呃，我這裡出了點意料之外的事，沒有時間去接他了。」哈利抬眼看了對面的西弗勒斯一下，的確是沒有時間，他現在只想陪著自己的丈夫。
「導師，早安，我好想念阿普哥哥和阿爾姐姐，您能來接我嗎？」一個孩子的聲音，「我要給阿爾姐姐送我最新調製的香粉，還有導師，有什麼想要的嗎？我一定給你帶。」
哈利看著雙面鏡中那個金髮藍眼一副哀求表情的男孩，不由無奈地搖搖頭。正要說什麼，阿爾忒彌斯就先湊了過來——
「各布森，哥哥呢？你送我香粉，那你打算送哥哥什麼呢？」阿爾忒彌斯的調皮讓哈利哭笑不得，他打量了一下兒子，發現兒子表情連變都沒變——唔，越發有西弗的范兒了。
「阿爾姐姐，日安。阿普哥哥想要什麼都行，我都是他的。」雙面鏡中，可愛的精靈王子白晰的臉上泛起一絲粉紅，讓阿爾忒彌斯眼珠子一轉，剛想繼續逗弄，就被自家爸爸拍到一邊——
「抱歉，各布森，別在意阿爾的話。這樣吧，你這幾天如果能夠做到讓蘭斯滿意的話，三天後我會和蘭斯商量你的歷練問題的。」哈利把事情推了三天，他相信三天後他有地方來安置自己的學徒。
「只要讓蘭斯滿意麼？」哈利點點頭，「好吧。」
簡單的通話在說定了一些學習安排之後結束，在哈利和西弗勒斯帶著雙胞胎離開大廳時，大廳中的不少人還是處於震驚狀態中的。
「真是謎一樣的男人……」奧林索會長在兩個黑袍巫師離開了大廳之後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微微感歎，也不知是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