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無條件 文 / 黑色風信子
一路無話,誰都看得出未亡人在那個女人出現之後,心情欠佳。他們雖不明白那個女人和未亡人究竟是什麼過節,但是連西弗勒斯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就更沒有資格置喙了。在分開的時候,哈利也只是給夢幻妖姬塞上幾瓶藥劑，然後在夜神的上衣口袋裡放上醉宿藥劑。然後就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向地窖。
「哈利？」西弗勒斯看到伴侶有點恍惚，於是在進入地窖的必經之路上輕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哈利回過神。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對。」西弗勒斯擔心地握著伴侶的手，「你和格蘭傑……」
「西弗,我們先去看看孩子們,然後我們再聊，好嗎？」哈利反握著西弗勒斯的手，「我保證,無論回憶有多麼痛苦,我對你沒有秘密。」
「也好，我也有事和你說。」西弗勒斯放下心來。
兩個人安靜地在黑暗的城堡裡行走著，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默契。他們走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時，休息室已然空無一人。
「在寢室裡吧。這時候，應該睡了。」哈利對此表示滿意，「我們去看看吧。」
兩個家長小心翼翼地走進阿波羅的寢室，看到了兩張小床，因為前幾天兩個孩子做了惡夢，所以西弗勒斯讓阿爾忒彌斯也住進了阿波羅的寢室。這樣也好讓巴羅在緊張的時候不用擔心□□乏術，而且他們也可以相互照應著。走到床邊，哈利看著西弗勒斯主動給兒女掖好被角，看著孩子們的天使一樣的睡顏，然後微笑著看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做好之後，就重新將哈利環進懷裡，哈利很幸福地把頭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兩個人相依著又看了一會兒自家可愛的幼崽熟睡的樣子，心都是滿滿的。哈利拿出了兩個盒子，分別打開給西弗勒斯看看。
「這是給阿普的禮物，法陣刻刀。」哈利壓低聲音說，「阿普在煉金術上非常有天賦，精靈族的安布長老在煉金術上的造詣極高，也很喜歡他，所以，我原本打算讓他長大一些之後去和安布長老學習，你看呢？」
「嗯，我聽他們倆說過了，既然這孩子喜歡，我也覺得這是一條很好出路。」西弗勒斯拿起一把刻刀，考究地看著。
「我以為你會希望阿普繼承你的衣缽呢。」哈利笑了笑。
「他既然在煉金術上更有天賦，我為什麼要阻止自己擁有一個有可能成為雙料大師的孩子呢？況且，從某些方面來說，魔藥也算是煉金的一部分，我想，精靈族那邊應該沒有分得這麼精細吧。」西弗勒斯看著自己的伴侶，有些不滿他的多想。
「的確。哦，這是妖精的工藝，我想這孩子會喜歡的。」哈利笑道，然後西弗勒斯把刻刀放回盒子，「這是給阿爾的首飾，女孩自然是要嬌養的。雖然阿爾也很有才華，但是女孩嘛，總要養高了她的眼睛，不然很容易被一些不相干的人騙走的。」哈利用修長的手指撫過精緻的首飾，這套首飾不愧是妖精出品，工藝相當不錯。
「嗯，哈利，這些年……」愧疚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哈利用手捂上。
「西弗，我知道，沒有關係。重要的是，我還愛你，還想成為你的人。」哈利小聲說道，臉色微紅。
西弗勒斯看著自己的伴侶，將人緊緊地摟進自己的懷裡，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想給予他最好的，無論什麼。
「好啦，先讓我把禮物放進他們的小襪子。」哈利知道男人對他的感情。
西弗勒斯也從袍子裡取了兩樣禮物。
「這是給阿普的。」西弗勒斯遞出一份包好的禮物。
哈利沒有問他送了什麼禮物給兒子，只是把兩樣禮物一起縮小了，塞進兒子掛在床邊的短襪裡。
倒是西弗勒斯說道：「我做了營養藥劑，但願能夠讓他們好點。」
「他們會喜歡的。」哈利把另外兩份禮物放進了女兒的小襪子，然後在兩個孩子的額頭上輕柔地吻上一下，「上次親吻他們時，他們倆還是十歲的孩子。」哈利帶著一絲感歎說道，「時間總是過得太快了。」
「哈利，我們也去休息吧。」西弗勒斯看得出哈利其實已經有點疲憊了。
「嗯，走吧。」哈利笑著把自己的手放回男人的手裡，由著他將自己帶回蛇王的地盤。
貝裡克斯被留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哈利多少還是不放心孩子的。所以，此時只有他們倆在一起。
一個溫馨的長吻之後，西弗勒斯抱著自己的伴侶坐在沙發上。
「西弗……」哈利像只找到飼主的貓一般，縮在愛人的懷裡，「我只有你和孩子們了。」
「難道偉大的傳奇冒險者未亡人還想要別人嗎？那我可不答應。」西弗勒斯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格蘭傑做了什麼讓你連她的解釋都不願意聽呢？」
「一個遺忘咒，西弗。」哈利扒著西弗勒斯的肩膀，輕輕地給他按摩著，語氣十分平靜地說道，「那天，我記得的，你的中毒治療剛剛有點兒起色。我去聽了一場聽證會，之後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我去做了個檢查。然後我去看你，我對你說了些親密的話，然後走出你的病房，赫敏·格蘭傑站在門口就一臉慘白地說，我是錯的，她要糾正這個錯誤，就對我施放咒語，一句解釋都不聽我說。幸好我躲過了，一個遺忘咒啊，西弗……要是那天我真的被打中了，孩子們肯定就沒有了。要知道第二天我拿到診斷時，後怕得直冒冷汗。之後，羅恩·韋斯萊給你灌藥的那天，是赫敏·格蘭傑先來看我，把我支出了你的病房質問我為什麼選擇你。當時我想，至少她還願意聽我解釋，可是我難以忘記當我回到病房時看到
到羅恩·韋斯萊在給你灌藥時那種被背叛了的感覺……在我看來，他們聯手把我的丈夫殺了，西弗，親愛的，我為什麼要聽一個殺了我丈夫的幫兇的解釋呢？」
「但是……」西弗勒斯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哈利的平靜有些心疼，「也許格蘭傑和韋斯萊不是一夥的呢？」
「那又怎麼樣，西弗，不要告訴我因為她有一個斯萊特林丈夫，就在你那裡獲得了豁免權？」哈利在愛人的懷裡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而且，之前的遺忘咒可是差點兒殺了阿普和阿爾。」
「格蘭傑這些年對我還算照顧，也許是出於一些需要，聽了你的話之後，或者還是出於贖罪。拜她和德拉科所賜，我在阿茲卡班能有一個單獨的小房間，還能得到一些書。」西弗勒斯說道，「我以為你們還是朋友……」
「我和她充其量只是同學，在霍格沃茨走得近了一些，或者再加上一起面對了一些災難的人。但朋友，已經遠遠算不上了。」哈利淡漠地說道，「我和她之間已經不存在信任，談何友誼？甚至她都沒有必要找我解釋什麼，因為當年的事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實。」
西弗勒斯也不再為格蘭傑解釋什麼，他知道經歷了十二年冒險者生涯的哈利，已經有能力和實力去處理並藐視一些人和事了。他有自己的判斷和結論，自己已經不需要為他擔心了，只需要給予他必要的支持和理解，在他迷糊的時候陪伴他、提醒他，讓他看到路在哪兒，就足夠了。
「他們這幾年都在找你，今年春季德拉科用了布萊克血脈打開了格裡莫廣場12號，他們找到了你沒收好的那份診斷書，同時霍格沃茨也缺了個教授，所以暑假時我因為安布其亞和這些原因而獲得了離開阿茲卡班的資格。格蘭傑告訴了我孩子的事，多少讓我對孩子們的出現有了一點準備，可我沒有想到，竟然那麼快就和他們見面了……」西弗勒斯感歎道。
「他們找我做什麼？當年不是他們要逼走我麼？」哈利疑惑地問道，然後很快就想起了自家寶貝兒說的一些信息，「是c.s.b？哦，說起來那些人真是越來越沒用了，竟然連幾個才畢業不久的學生的話也聽？」
「你得清楚，伏地魔連續發起兩次恐慌，中間僅僅只有10年時間供英國魔法界休養生息。戰後至今，魔法界又因為大量貴族出走，導致一些由貴族經營和消費的店舖無法再重新開啟。聽德拉科說對角巷的店舖除了幾間賣必需品的店，其他的都沒有再開。在這種情況下，英國魔法界出現了大量失業者，在金斯萊做部長的那幾年失業者們在魔法部大廳靜坐是常有的事，可是魔法部和威森迦摩本身就還在因為權力分配不均而扯皮，在這種背景下人心浮動，c.s.b借你的名字出現時得到了威森迦摩中幾個平民和麻瓜巫師出身的高級委員的支持。他們的三個頭目又完全不知道魔法界的真正癥結在於什麼地方，於是……」西弗勒斯說著，分析著哈利的問題，「於是，他們就自以為是地認為是貴族的問題，要對貴族們趕盡殺絕，而一些戰爭傷痛還未痊癒的平民本身也因為戰爭的原因對貴族的印象不好而對c.s.b進行盲目支持。而隨著貴族們被聲討繼續大量流失，魔法部和威森迦摩的一些冷靜派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妙。於是，他們迫切地希望你能夠繼續回來拯救英國。」
「呵，需要的時候把我看成珍寶，不需要的時候把我棄之如草芥。」哈利冷笑，和西弗勒斯對視，「那麼，西弗，我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幫我決定，救濟或者放任，全在於你。」
西弗勒斯看著哈利，覺得這個權力太過重大了，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自己也絕不希望他除了自己之外還能夠去找別人商量這件事。
他舒適地享受著哈利力道合適的按摩，許久才說道：「哈利，我想你救濟。」
哈利輕輕捲起嘴角，道：「好。」
你說我是天使，
我便為你成為天使；
你若讓我成魔，
我便為你一夜成魔。
惟願守在你的身邊，
在你身邊是自然而然的輕鬆
無條件為你不顧自己的安穩
為你的信念相信你的眼神
為你堅強就不怕犧牲
我願盡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