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找死·請求援救·父親 文 / 黑色風信子
西弗勒斯冷然的語調如同地獄的修羅,但是,有些人顯然在極端的恐懼中會口不擇言,就比如眼下年輕的克勒勃——
「你這個食死徒!該死的黑巫師!」克勒勃從小就順風順水,進了霍格沃茨之後更是戰後難得的優等生,何嘗被這樣對待過?
「真是很不識時務,你該慶幸,你沒有經歷過那段黑暗的日子……」西弗勒斯耳語般地說道,「說到食死徒,你見過那些食死徒的本質嗎?他們瘋狂、暴戾而血腥,啊,對了,你知道那個瘋子最喜歡的咒語是哪個嗎?」
「放開我,麥格教授,救救我……」這時候克勒勃看到麥格教授走了過來,「這個瘋子……」
「克勒勃先生,在霍格沃茨,並不時興用變形咒來懲罰不聽話的孩子,根據《霍格沃茨教師行為守則》,你的行為已經嚴重犯規,而你所傷害的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所以,西弗勒斯有權對你進行處置,除非校長出面調解。不過,遺憾的是,我並沒有校長權限。」麥格教授說完就站到一邊。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校長,誰是?」克勒勃完全不知所措。
「抱歉,我應該告知你,鄧不利多在他死前,把校長給了我,而校長制度是終身制。」西弗勒斯冷冷地說道。
其他的格蘭芬多學生們都傻眼了,他們一直在和校長作對嗎?
「不可能!你在阿茲卡班十二年,他們怎麼會讓你繼續做校長!」克勒勃吼叫道,拚命地掙扎著,對踩著他的西弗勒斯瘋狂地叫罵著。
「我看,你似乎要喚醒我做為一個食死徒的道德,讓我想想,想想那些曾經黑暗不堪的記憶,為了潛伏在那個瘋子身邊,我所經歷的黑暗更加深刻……讓我好好回憶一下,回憶一下,對於如此的挑釁的人,食死徒們一般是怎麼做的呢?」西弗勒斯陰沉沉地說道,露出一個惡意的假笑,「啊,對了,一個奪魂咒怎麼樣?那會讓你做出正確的動作來……或者一個鑽心咒?那會讓你知道骨骼移位的疼痛感,從而告訴你不要用自己的魔杖對著別人的珍寶?」
「啊!不!」克勒勃張大嘴尖叫起來,彷彿西弗勒斯已經對他下了咒。
「閉嘴,我對你中午吃了什麼不感興趣。克勒勃,c.s.b在我眼中,並不是什麼『plete-saviors-behest』,我倒是覺得應該是『clark-sedalex-bleibniz』,不對嗎?你們三個愚蠢的格蘭芬多、沒有根基、不知規則的麻瓜血統巫師用自己的教名組成了一個組織,恐怕只有格蘭芬多的蠢貨才會被你們那所謂的目標盅惑,在我看來,你們就像三個小丑……但是,不幸的是,你不該把主意打到我們的幼崽身上。另外,我有必要告訴你們,哈利·波特根本不可能死亡,那個什麼遺願,就是個無稽之談!」說著,他狠狠地踹了克勒勃的胸口處兩腳,之後彎下腰從地上拽起年輕的格蘭芬多,狠狠地用拳頭在他的肚子上揍了三下,很流暢的一個反身然後狠狠地來了一個過肩摔。
這個場面讓所有的教師和學生都覺得,即使沒有魔杖,西弗勒斯也是一個強悍的男人。
「你……咳咳……你不敢殺我,你這個黑巫師……」克勒勃還在挑釁,一邊咳著血,一邊虛弱地說,「你看,你甚至不敢對我用一個黑魔法……咳咳,你今天最好不要讓我活下去,否則總有一天,你會很淒慘……」
所有的教授都覺得克勒勃是在找死,不說別的,克勒勃雖然優秀,但絕對比不得西弗勒斯在魔法上的天賦,十六歲就發明了威力強大的黑魔法,十八歲就是魔藥大師了,如此驚才絕艷,這百年間也只有少數罷了。
而那些格蘭芬多學生則複雜地看著克勒勃,不知道該信誰的了,而這時候,赫敏、德拉科以及艾格長老夫夫兩個都到場了。他們驚訝地看著走廊中的局勢。
「這是怎麼了?」赫敏小聲地問著納威。
納威沒有想到赫敏和德拉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看著他們帶著幾個穿著制服的年輕傲羅,於是愣了愣,然後解釋了一番。
「哦,梅林,克勒勃瘋了嗎?怎麼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就對孩子下咒?!」赫敏小聲地驚呼道。
「斯萊特林在那個瘋子眼裡就是邪惡,這還用問嗎?」德拉科小聲嘲諷道,「格蘭芬多的蠢貨近幾年特別多。」
而看到了魔法部顯眼的傲羅制服,但是因為摔得有點暈看不清楚來的是誰的克勒勃,心裡彷彿有了主心骨,要是讓魔法部的人看到西弗勒斯有使用黑魔法傷人的企圖,那他就會再去阿茲卡班呆著了吧?即使有人想把他保護下來也不是哪麼容易的。哼,像這樣的食死徒一定得用死亡藥劑直接殺掉才對。
於是,他提起一口氣,繼續挑釁,他就不相信,這個邪惡的傢伙會不用黑魔法:「哼,你如果讓我活下去,我會讓你和你的學生一起死得很難看,哈哈哈……」克勒勃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兩個孩子對西弗勒斯的意義不一般,「哼,你可以躲過我的攻擊,那那兩個小崽子呢?」
哦,梅林!這個傢伙,簡直是在找死……
就在大家看到西弗勒斯臉上帶起一絲厲色地舉起魔杖,幾個傲羅條件反射地要舉起魔杖制服西弗勒斯的時候,紅髮碧眸的阿爾忒彌斯看到傲羅們的反應,立即從後面抱住了西弗勒斯:「不!不!不要,不要,我們不想失去你……我們帶著哥哥回地窖去,好不好?」——
德國,幕尼黑,莫林大街
辛博坐在自己的書店的二樓翻看著傑洛米的《論水族魔紋》,每次看傑洛米的書時對傑洛米在魔法上的天賦都歎為觀止。此時,已經夜幕降臨了,辛博年輕時也是一個非常出名的冒險者,他當時在冒險者公會的地位和傑洛米的地位差不多,只是他沒有做到傑洛
米那樣完美的任務完成率。
正當他懷念著當年的時候,突然,他身上的一個扣子上發出光芒,這個扣子是一個空間物品,裡面是放著自己所有的雙面鏡,這些雙面鏡都是那些熟識的高階冒險者用於求助的緊急聯繫通道。辛博因為身上的一些傷害很久以前就離開了冒險界,但是,他有一個本事,因為他年輕時幾乎踏遍了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所以,他可以幻影移形到任何險惡之地進行援救。這讓他在冒險者中名聲很好,也導致了他和一些高階冒險者關係親厚。當然,要辛博出手,不是誰都有資格的,首先要辛博看得上眼才行,然後就是高額的報酬。
「斯利沃?怎麼了?你不是和傑洛米在一起麼?」拿出空間扣子裡的那面需要單線聯繫的雙面鏡,意外地看到了銀狐著急的臉。
「辛博,快點收拾收拾馬上過來,未亡人出事了,很嚴重!我們在瑪莎拉蒂,坐標:1897/1459。」那邊傳來了銀狐著急的吼叫。
「哦,梅林!發生了什麼事?你一邊說,我一邊準備藥箱。」辛博聽了,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手拿著雙面鏡,緊張地從藥品櫃子裡拿了處理傷口的常用工具。
「都是夜神那頭豬!他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中,該死的!我真想就這把他丟出帳篷,讓他自生自滅去!」銀狐生氣地吼叫著,「另外,還有,最後未亡人竟然在戰鬥尾聲時突然變成了一隻黑老鼠。剛剛才變回來,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了?」
「呃,怎麼會……是不是周圍有其他的冒險者?想要偷襲佔便宜?」辛博皺了眉頭,「你們遇到了什麼東西?」
「要是讓我知道有人做了這種事,我一定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敢這樣不義!我們遇到一隻沙吼獸和一窩沙影狐,還有兩棵被埋在沙裡的嗜血仙人掌。另外你還是重點考慮未亡人吧,夜神和怖狼中了沙影狐的毒還喝了補血劑,除了未亡人,沒得救了。」銀狐的語速很快。
「怎麼這麼慘?那你沒事?」辛博立即根據經驗拿了藥劑。
「你還是快點來吧!過來了再和你詳談。」銀狐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給我帶點壓驚的酒,未亡人的實力太可怕了,由其是最後他摔出的魔藥,天啊……」
「給我二十分鐘!你得保證那周圍的安全。」辛博說完立即把雙面鏡掛斷,又仔細清點了一遍需要的東西,立即下樓和自己的店員說了一下自己要出去幾天,然後立即幻影移形了——
霍格沃茨,地窖
阿爾忒彌斯跟著抱著阿波羅的西弗勒斯走進了地窖辦公室,她已經有3天沒有來過了。辦公室依舊是一派冷硬卻不失溫暖的格調。
西弗勒斯捨不得把懷裡的孩子放在沙發上,抱著阿波羅直徑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把男孩放到自己舒適的床上,然後立即又衝出了臥室。阿爾忒彌斯走進這間溫馨的臥室,完全愣住了——一模一樣!和爸爸的臥室一模一樣!甚至連有灰塵的地方都是。
爸爸帶他們去過很多地方,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要找地方住,爸爸對他自己的臥室總是花大量魔力來佈置。原來,爸爸對父親的臥室記憶竟然如此深刻……阿爾忒彌斯現在毫不懷疑爸爸的臥室的原版就是這裡,爸爸常常說這樣的臥室讓他更有安全感。阿爾忒彌斯現在才知道,爸爸說的『安全感』就是父親的影子吧?她不知道,這十二年來,爸爸是否在午夜夢迴、半睡半醒間在這樣的臥室裡看到父親的幻影在對他微笑?她不知道,這十二年來,爸爸是否在每一次進入臥室時都在期待著父親的體溫和擁抱?想到這些,她的鼻頭酸了,眼眶熱了……
這時,外間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和藥劑瓶摔在地上的清脆碎裂聲,讓阿爾忒彌斯立即跑了出去,她看到一向嚴謹的斯萊特林院長正在藥櫃裡緊張翻找著什麼,口裡喃喃自語:「甦醒劑,甦醒劑……」然後,又碰掉了一個藥劑瓶。看著男人有些顫抖的身體,女孩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要怎樣擔心、怎樣在意、怎樣緊張,才會讓一個在巫師界最出色的雙面間諜、一個以優從容著稱的斯萊特林、一個向來穩定如山的巫師忘記了最基本的飛來咒,如同一個麻瓜一樣笨拙地翻找著?
阿爾忒彌斯深刻地感受到了父親的愛。
「哦,阿爾忒彌斯,你怎麼了?阿爾忒彌斯,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還有不舒服?」西弗勒斯緊張地走過來,單膝蹲跪在女孩面前,伸手不知所措地在女孩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擔心她是不是哪裡有傷到。
阿爾忒彌斯立即抱住了西弗勒斯的肩膀,撲進了西弗勒斯的懷裡,感到男人的身體一僵,但立即放軟了下來,吸了一口讓她覺得安穩的熟悉的藥香,把小腦袋在西弗勒斯的臉側蹭了蹭,輕輕地在男人的耳邊說道:「父親,我沒事,哥哥也會沒事。」
一聲軟軟糯糯的「父親」讓西弗勒斯有一種如同踩踏在雲端的感覺,他覺得就算是十八歲那年得到魔藥大師的稱號時,都沒有這樣激動過。他將手撫上女孩的背,有些顫抖地將女孩擁著:「阿爾忒彌斯,再叫一聲,再叫一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