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3章 冰上作戰方案 文 / 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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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點。」孟離芝點頭笑了笑,而後指著地圖上標記的一處,「這裡是離大軍軍營三里之外的一條河流,我之前聽說,這條河流,在一二三月期間,竟能結冰?」
「是有這麼一回事。」陸賢點了點頭,「此處河流,這個月已經結冰了兩次。」
「那麼我且問一問軍師。」孟離芝道,「如果在這冰河之上交戰,會是什麼結果?」
「自然是我軍慘敗。」還不等陸賢開口,孟夜紫便直接給出了答案,這是連他都曉得的道理,「戎軍最擅長馬上之術,即便是冰河,他們也有方法,聽說在河流結冰之前,他們只能繞著路過來,可當河流結冰的時候,他們便直接在馬蹄子上綁上了厚厚的棉布,讓馬兒足以踏冰而來。」
「不錯。」孟廷點了點頭,「這一招我們雖然也可用,可戎國人自小御馬,草地之上尚且沒有勝算,更何況是冰天雪地,我們南方人無論是在體質還是力氣上,都是比不上他們。」
孟離芝聽著二人的話,卻是朝陸賢道:「軍師,你怎麼看?」
「孟大將軍和六少所說的正是我要說的。」陸賢道,「冰天雪地,的確不適合兩軍的交戰。可他們有的時候,就喜歡挑雪天來襲,上一次便是踏著冰河來的,也就是那一次,孟二少被重傷了送回帝都。」
「雪天對我們不利這一點也我們都知道,更何況是他們。」孟離芝沉吟片刻,而後道,「子離斗膽,問一句軍師,如果……我們不用馬匹,改換成其他的行走工具,軍師以為如何?」
「改換成其他的?」陸賢有些詫異,「這能怎麼換?」
行軍打仗,坐騎從來都是馬匹,這要是把馬換成其他的動物,他還真想不到有什麼東西能換的。
「你莫不是想換成其他不怕寒冷的坐騎?」孟夜紫望了孟離芝一眼,「這似乎有些不切實際,沙場不用馬,我還真想不到還有什麼是能用的,即使有不畏懼寒冷的動物,未必就能有馬有靈性,這個提議,我不贊同。」
「你們好像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孟離芝淡淡道,「我說的是工具,不是動物,是專門針對寒冰的工具,是死物,不是活物。」
這話一出,引來了三人同樣的疑問。
「工具?什麼工具?」
「不用坐騎,你確定真的能行?」
「針對冰上的行走工具,我從未聽說,你倒說說看,是什麼?」
「我的這個提議,你們可能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覺得事到如今,當真可以試試了。」孟離芝輕呼出一口氣,「這一場長達兩年的交戰,想必大家都想結束,我的這個辦法,聽起來很能很古怪很古怪,但是你們且聽我和你們分析,來……」
明黃色的火光映照著整個營帳,四個人頭,聚集在火光之下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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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冬衣的感覺就是好呢。」
「我就說,六少的待遇絕對不差的,這會兒可比下午那會兒暖和多了。」
「其實我剛才差點以為我們就要和大軍們一場惡戰了,畢竟咱們真的是悄悄靠近了軍營,但是我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的關頭她竟然給我放出了大招。你們說那手諭是真是假?應該是真的吧,否則她也不會那麼放心地交給那車騎將軍鑒定真偽。」
「何止你沒想到,我們都沒有想到,話說,你們剛才有沒有看見那車騎將軍的臉色,嘖嘖,要不是因為周圍拿著長槍的將士太多,我真想一鞋子糊在他的臉上。」
點燃著火堆的營帳之內,四名「男子」正坐著圍成了一圈竊竊私語。
「雨潔你小點聲啊,隔牆有耳,不對,這兒連個牆都沒有,只有隔著一層粗布。」潘婷捂著手道,「也不知道小……咳,公子那的情況怎麼樣了,不知道有沒有被孟大將軍一頓臭罵。」
「臭罵肯定是少不了的。」雨潔道,「這會兒挨了罵,回頭還得挨太子一通罵,也不知道她到底來這兒是幹什麼的,難道就為了來看六少?」
四人正各種猜想,沒想到帳篷外頭忽然有異動,還不小,隱約還能聽見一聲低喝——
「來者何人?!」
「不是吧,又有人擅闖軍營?」雨潔眨了眨眼,「今兒晚上的軍營也太熱鬧了,不速之客一批接一批的來,不過這個擅闖軍營的肯定沒我們的運氣好。」
話音才落下,卻聽得外頭一聲冷喝,聲音似乎還有些耳熟——
「我乃太子身邊貼身近侍,奉命而來,爾等讓開!」
「我聽出來了!」飄柔道,「這個聲音是——」
「是是是妙霜……」舒蕾不知道是凍得牙齒打架了還是擔憂著孟離芝的後果,「天,這速度還真是快,咱們才來了沒多久吧?這就給他追上了。妙霜難不成是來捉我們回去的?不對,不行,小姐帶著太子手諭來,妙霜要是帶我們回去這就有點說不通了。我忽然發現了這個手諭的另外一個妙用,就是可以讓我們在這留下來,如果太子想帶小姐回去,那就成了自相矛盾。」
「說來說去,還不知道那手諭到底是真是假……」
四人擔憂間,外頭的異動也停止了,應該是妙霜成功進來了。
「我說,如果真的是假的,他應該不會傻到去揭穿那手諭是假的吧?」雨潔十分小聲地問了一句……
「放心吧。」潘婷道,「妙霜沒你那麼蠢,要揭穿,也不會當著大傢伙的面揭穿的。」
「……」
「你們說誰蠢?」忽的外頭響起一道聲音,下一刻,帳子被人掀了開,正是孟離芝走了進來。
「你被訓斥完放回來了?」雨潔看著她道,「來的正好,我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孟離芝自動忽略了她前面那句話,只問道:「什麼?」
「妙霜來了,就在剛才,你進來的前一刻,現在這會兒肯定是先去見大將軍,也許你才出來他就進去了。」
「這算什麼不幸的消息。」孟離芝淡淡道,「早也猜到了他會來的,他不來還奇怪呢,而且他此刻來得正是時候,我剛好有事要他幫忙。」
雨潔等人一愣,沒有想到孟離芝會是這個反應,不禁問道:「要他幫什麼?」
孟離芝只道:「等著他來。」
她們自然是沒有等多久。
有腳步聲從遠及近,到了營帳外頭,帳子被人掀開的那一刻,露出了外頭那張眾人熟悉的臉龐。
妙霜依舊是面無表情,目光只落在了孟離芝身上,「孟……」
「妙霜啊來得正好,快進來坐,烤烤火,別在外頭吹冷風。」不等妙霜說出一整句話,孟離芝便打斷了,十分熱情地道,「一路奔波想必勞累了吧?進來喝點水吃點東西,然後我有事兒要你幫忙。」
妙霜:「……」
孟離芝這個反應他完全沒有料到。
不過這似乎倒也像是她的性格,不按常理出牌。
依著孟離芝的意思走了進來,到了她正對面站著,卻見孟離芝從懷裡掏出了兩張圖紙,直接甩給了他,「墨陽這兒的地勢想必你也清楚,這兩張圖紙,你先看看清楚,看完了再想要不要指責我擅自前來。」
妙霜接過了兩張圖紙,疑惑地看了孟離芝一眼,而後才將目光放在手中攤開的圖紙上。
只一眼,便讓他直接一愣,而後,他的眼神由怔愣變成了專注,再到驚訝。
「這是你想出來的辦法?」妙霜揮了一下手中的圖紙,看向孟離芝的眼神帶著不可思議。
原本想要指責她讓殿下擔心之類的話,這會兒卻不想說了。
面對著軍機大事,戰場勝敗,他的那些話說出來,只會顯得矯情。
雨潔等人看著妙霜手上的圖紙,眼睛不眨。
那上面畫的是什麼?一個像鞋子一樣的東西,又不全像,因為鞋子下面不會長輪子,四個輪子並成了一排直線,這樣站上去能站得穩麼?就憑這東西,妙霜還能驚訝成這幅模樣?
她們當然不知道妙霜驚訝的不是這張圖,而是在這張圖下面的那張冰河作戰簡略圖。
「看起來有點奇葩是不是?」孟離芝挑了一下眉頭,而後道,「看起來,聽起來也許有些奇特,但是實行起來,你會發現,也許真的可行,當然,光有這兩張圖是不夠的,材料很重要,我剛才已經和軍師他們商量過了,他們決定了,可以先試一試,如果不行,那麼這個方法就不用。我們不會貿然使用這個方案,我為的就是把傷害減到最小。」
「試?」妙霜眸光微閃,「怎麼試?你也說了,需要材料。而且你要的這批材料絕對不是小數目。」
「我問過了,上一次戎兵的突襲是在五日之前,一戰之後需要修整,他們短時間之內不會再突襲了,這段時間裡,就是訓練將士們的好時機。」孟離芝道,「目前只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這個問題解決了,其他的事就都不是事,那就是這個工具的材料問題,這麼大的輪子,我需要至少四萬個。」
孟離芝用雙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個圈,「這個數量十分龐大,而且材料一定要好,要確保在冰面上能穩得住,我和軍師他們商量過之後,軍師給出的提議是:黑曜石。」
「黑曜石?」妙霜一聽這幾個字,蹙了蹙眉頭,「外表光滑無比,石身顏色黑沉,那種一斤要上百兩的黑曜石?」
「不然難道還有其他的黑曜石?」孟離芝聳了聳肩,「你也知道,這東西的價格不便宜,如果我需要四萬個,少說要花費上千萬兩的巨額費用,可能還不止,而軍餉只有三十萬兩白銀,所以買,絕對不能買,只能借。」
「你需要我幫你的就是這個麼?」妙霜淡淡道,「但是我並不認識哪個身家有上千萬兩的富豪,且就算是認識,一次找人家借幾千萬兩,也沒有哪個傻子會願意借。」
孟離芝噎了一下,「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去借錢……」
「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殿下去借?」妙霜看了她一眼,「如果是殿下,那麼也許真的能幫得上忙。」
「意思差不多是這個,但不是借錢,而是直接借物。」孟離芝頓了頓,而後道,「實在是因為我的面子不夠大,連父親大人的面子都不算大,所以這事兒,也許真的要勞煩你們殿下,我想問你,你們殿下和望月國的攝政王有沒有交情?是這樣,軍師說,他曾經去過一回望月,遊歷了幾個城池,有一回在一條叫做天運河的河流上,看見了幾艘商船,聽河岸的人們唏噓,那幾艘商船上運的是大批黑曜石,價值達到幾千萬兩的數目,而這批貨,是望月國攝政王手上的貨。」
「望月國的攝政王?」妙霜想了想,回憶了一下此人,「我倒是有所耳聞,放眼諸多大國,少年君主有攝政王輔佐的不少,但只有望月
國的攝政王是女子,這麼一個特例,想不讓人記住都難。」
「女子為王?」孟離芝微微驚奇一下,「這倒是一件奇事,我只知道她手上有我要的黑曜石,但不知道她竟然是女子。」
「據我所知,殿下和她沒有交情,也許連面都沒見過,傳言望月國攝政女王東方瑾玉行事雷厲風行,且脾氣不太好,如果不是她的熟人,她定是不會借的。」妙霜道,「這事兒,有點難,也許找她買,她都不一定願意賣。」
「你剛才說攝政女王叫什麼名?」孟離芝微微一愣,「東方瑾玉?」
東方瑾玉。那不正是東方舞陽她親娘麼?
乖乖,她只知道舞陽的娘親叫這個名字,竟然不知道是望月國的攝政王,難怪舞陽看上去就那麼非同尋常,原來她娘就那麼不同尋常。
不過自己是重生來的,所以才這麼沒常識吧?難怪舞陽自報家門的時候,她反應平淡,舞陽有那麼一點兒驚奇,現在想想,舞陽一定是驚奇自己孤陋寡聞,連唯一的攝政女王都沒聽說過。
「東方瑾玉,這名字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雨潔在一邊嘟噥了一句,而後猛地想起,「哎呀我想起來了,小魔女她娘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啊?」
飄柔疑惑,「什麼小魔女?」
「哎呀你不懂,那時候兵分兩路,你正好不在。」雨潔隨意敷衍了一句,而後看向了孟離芝,「我就記得小魔女說的,她娘叫東方瑾玉,原來這小魔女是異國郡主?」
「你們認識她的女兒?」妙霜的表情有些微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孟離芝擺了擺手,「我要確認一件事情,那攝政女王是不是有一兒一女?她夫君的名字應該是叫……」
孟離芝正回想著舞陽父親的名兒,妙霜卻不等她說,直接接過了話,「她夫君是雲若攝政王顧雲凰,正是因為雲若國和望月國兩位攝政王聯姻,所以這兩大國可謂是無人敢招惹,這兩國原本就各自繁榮,這般聯姻方式,可謂狠。」
孟離芝眨了眨眼,用三秒鐘消化了東方舞陽有一對攝政王爹娘的事實,難怪問她家在哪裡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會兒說雲若一會兒說望月,照妙霜這麼說,她果真是有兩個家。
孟離芝想了一會兒,而後打了個響指,「這就對了,我能確定,這位攝政女王就是我救的那個女孩的母親,妙霜,現在我要你幫我一件事,你應該帶了不少人來的吧?你盡力在整個墨陽尋找一名叫東方舞陽的小女孩,她現在應該還在墨陽城內沒走遠,你們可以先去十里之外的集市找,我記得她的模樣,這就畫給你。」
……
一夜很快過去。
雲若國正是下小雪的時節。
清冷而寬敞的大殿中,一身黑色曳地長裙的冷艷女子坐在紫檀木靠椅之上,一雙桃花美目望著窗子外頭的雪花兒。
忽的一件狐裘披風罩在了她的肩頭,她低頭看了看,輕輕勾起了唇角。
「天氣涼,也不知道多穿一點麼。」身後響起略帶責怪的男子聲音。
她才想說話,忽的一直黑色的鷹兒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飛到了她的腿上,抖下了翅膀上的雪。
她將鷹兒腳下綁著的信件取了出來,攤開,上面是一排清秀娟麗的字體——
娘親,求借兩船黑曜石一用,速速運來南旭國,墨陽城外十里的九崇溪,急!
落款是舞陽。
「哼!」一聲冷哼響起,她將紙條揉爛了在了手裡,起身望向站在她身後的人,將紙糰子丟了過去,「你看看你女兒成了什麼樣子,都是讓你慣的!七歲的女娃娃像個小瘋子,離家出走竟然跑去了南旭國,這麼久就來了一封信,就是找我借黑曜石!如果不是她正好有求於我,她是不是打算在外面過日子不回來了?」
「女兒**一些,難道不是好事麼?」她身前一身絳色衣衫的絕美男子似乎有些無辜,「又不是我讓她離家出走的,再說了這已經是第十七次了,你該習慣了……她要黑曜石做什麼?給她就是了,萬一真有急用呢?」
「我不給,她要除非她回來。」
「阿瑾,別這樣,反正那些東西你現在也暫時沒用,借給她又能怎樣?先運過去,等我手上的事兒處理完了,咱們一起去把她找回來還不成麼?到時候隨便你教訓就是了。」
「……」
兩日的時間轉眼而過。
「舞陽,真是太感謝你。」九崇溪的岸邊,孟離芝看著跟前的兩艘大船,將東方舞陽抱起轉了好幾個圈,「同我向你娘親道個謝,這些黑曜石,用完之後我會全數奉還,不過因為兩軍的交戰,可能會有遺失丟落一些,到時候記在我的賬上,不會叫你們虧本的。」
「多大點事,沒了就沒了唄。」東方舞陽笑道,「我早說了,娘親再生我的氣也會把東西運過來的,不過她可能有事走不開,我這麼一封信過去,她都知道了我的具體位置,很快會找來的。」
「那你就跟著你娘回去吧,你還小,再**也是個孩子,不能讓爹娘擔心,懂了嗎?下次不要離家出走,出門,要記得帶護衛確保安全。」孟離芝刮了刮東方舞陽的鼻子。
「沒關係,我都跑了十七次了,她快習慣了。」舞陽拉著孟離芝的衣袖,「你說你要這些石頭做鞋子的輪子,那種鞋子好玩麼?能不能給我也做一雙?給我也做一雙,那麼無論到最後你丟了多少的黑曜石,都沒有關係,我一錢不要,你丟的,算我的,
好不好,好不好?」
孟離芝唇角一抽,「好……不過這玩意不是那麼好玩的,有輪子的鞋子,初學者必定會摔得四仰八叉,你確定要玩?」
「我確定我確定!」東方舞陽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摔了就摔了唄,你這麼說就代表你答應我咯!」
孟離芝無奈點頭,「答應你答應你,怕了你了。」
兩大船黑曜石自然不好搬運,孟離芝讓孟夜紫從軍營調了上百人來,花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所有的黑曜石搬進了軍營後。
「軍師,義父,如今黑曜石已經借到,數目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多,百來名將士算了算總數,約莫有五萬多塊,將這些黑曜石分給士兵們打磨成形狀大小一樣的,便可以裝在鞋子下面,石頭記得一定要在中間穿個洞,用粗一些的鐵線固定在鞋子上防止脫滑,就像我圖紙上畫的那樣。」營帳之內,孟離芝指著圖紙上的設計圖,「就是這樣,算一算每個人大概花上一個晚上,這項任務就可以完成了,然後我建議,這個計劃暫且不能讓車騎將軍知道,只擔心他會質疑,橫生枝節,這個節骨眼,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和他慢慢解釋了。」
「我同意。」陸賢點了點頭,「車騎為人太過自負,又和孟大將軍不對盤,此事決不能被他干涉。以免出狀況。」
「我附議。」孟夜紫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孟廷,「父親,除了將他迷暈,我們已經沒有其他法子了,那樣的人,不能和他講道理。而且我們制定的這一個計劃,想想也知道他會反對。」
「這一次為了能實施這個計劃,就按你們說的,將他迷暈吧。」孟廷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了孟離芝,「這一次,還真的是虧了有你,若不是望月的攝政女王欠了你一個人情,這黑曜石,還不一定拿得到。」
「這次真的是運氣,該謝謝舞陽才是。」孟離芝笑了笑,而後正色道,「我建議,我們每一次讓一千將士們訓練,過幾日,挑選出其中技術最好的五千人出來,還請義父頒發軍令,將士們必須在五日之內快速學會,無論摔倒多少次,都不能輕易放棄,這玩意,不能靠巧,只能靠毅力與堅持。」
「這一點你放心,我南旭國的將士,最不缺勇氣和毅力。」
是夜。
月光打在一頂頂營帳上,所有的將士們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磨石,制鞋。
同一時間,墨陽城內,某家破落的旅店——
「可把我給累死了,這地方真討厭,又寒冷又貧瘠。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個地方了。」坐在粗糙木頭長椅上的紅衣美人嘟噥著,「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這地板,這椅子,這床……」
「妙雨,你呆不下去就趕緊的滾,別在我耳邊念叨。」妙風在一邊磨著牙,「旅途勞頓,我想好好的睡一覺,卻還得聽著你囉囉嗦嗦,你再吵我就封了你的嘴巴!」
妙雨聽得當即皺起了眉頭,才想說什麼,卻聽外頭傳來了腳步聲,而後是們被人推開了,一襲黑衣的妙霜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樣他們從沒見過的東西。
將那東西擱在了地上,他看也不看吵架的兩人,只望向床頭邊坐著的人,「殿下,依我看,孟三小姐這次來軍營,並非是純粹的胡鬧,而是早有預謀的。」
「預謀,什麼預謀?」妙雨看了一眼正對面的妙霜,以及他放在地上那東西,「妙霜你告訴我這是什麼玩意,怎麼那麼奇怪,從沒見過,像鞋,卻又不全像。」
坐在床頭邊,一襲雪色錦衣的男子聞言,看了過去。
那是一雙鞋,非常奇怪的鞋,每隻鞋子下方,四個輪子並成一排。
「妙雨,試試吧,還挺好穿。」妙霜輕飄飄道,「這鞋子穿上去省的走路了,人還輕盈許多,很適合你。」
「真的麼?」妙雨聽得來的興趣,起身走上前,「那好,我試試看。」
妙霜坐一邊,不動聲色地看著妙雨坐下來開始穿著那鞋子。
「這兩邊還有繩子,是要繫起來嗎?」
「嗯。」妙霜道,「三小姐特別交代,要綁的緊一點,防止脫滑。」
「嗯,離芝弄的這個鞋還挺有意思。」妙雨穿上了之後,毫無困難地站了起來,「就是感覺有些不穩……」
話沒說完,便感覺身後似乎被人推了一把,讓他整個人控制不住地滑了出去——
「啊——!」
------題外話------
嘿嘿,大家小時候都玩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