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女扮男裝入軍營 文 / 笑無語
「小姐。」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公子，像你這麼不長記性的，一開口就露餡了。」
「好好好，公子，我這不是一時不習慣麼。」雨潔身穿一件深藍袍子，摸著自己的袖口嘟噥道，「這墨陽真是一點不比雲州啊，這街道上也不怎麼熱鬧，還有這裡賣的零嘴也不大好吃，就連這衣衫的料子摸上去也像是別人穿剩的……」
「讓你來是給你長見識的，不是讓你來享福的，這不是孟府，也不是你們縹緲宗，懂？」孟離芝抄起腰間的折扇敲打了一下她的頭，「還有，這裡是邊境，雲州是天子腳下，自然繁榮昌盛，當初是你非要跟過來的，你要是現在後悔了，自己回去吧。」
「我沒後悔，我就抱怨一會兒。」雨潔摸了摸被敲打的頭，看了一眼前方那威武雄壯的『漢子』，忽的笑了，「你看潘婷扮起男人來還挺像的，要說她長得結實，無論是胳膊還是腰身都挺雄壯，唯獨是那胸前不怎麼雄壯，嘿嘿……」
孟離芝抽了抽唇角，不予理會。
倏然一陣涼風襲來，她肩頭顫了顫。
現在這個時節已經是入冬了，墨陽的天氣，比雲州冷了一倍不止。
忽然有點想念某個人的懷抱，以及他寢宮裡的暖爐，配上他特別命人調製的焚香，別有一番溫馨。
不過現在想這些有點不切實際。
「小姐，我冷啊。」
「我也有點冷，你說這天氣，要是下雪可怎麼辦？」
女殺手們雖是年輕體健，卻也挨不主凍，孟離芝輕呼一口氣，「去買幾件冬衣，或者披風來吧。」
說著她便轉過了身，要尋找賣冬衣的店舖，可奈何這裡人生地不熟，轉了好一大圈也沒看見有賣冬衣的店面。
眾人無奈，只得拉了路人來問話，這才知道墨陽此地貧瘠，多數人家家裡都是自己做冬衣，整個街市原來只有幾家做冬衣的店面，卻因為生意不好，前幾日又關了兩家，現在只餘下了兩家，那兩家的地點還長得挺遠。
「現在要買的話，咱們必須往回走，再趕路半個時辰。」孟離芝挑眉。
她料到了這裡的環境不怎麼好，卻沒想到，比她預料的還要糟糕那麼一點。
「啊啊啊啊這墨陽到底是什麼破地方，連個厚點的衣服都沒得買！」如此的嚎叫聲，自然是雨潔的。
「若是要回去，倒不如去找六少。」飄柔提議道，「他的待遇一定不差的，幾件冬衣還怕沒有麼？」
才說到這裡，舒蕾忽的叫了一聲，「看，六少！」
眾人下意識去看，果真見不遠的前方，一個墨衣少年停留在前方不遠的水果攤子前，外罩一件和他衣服顏色同款的披風，正是孟夜紫。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雨潔眼睛一亮，拔腿就往著孟夜紫而去，現在的孟夜紫在她眼裡就像是一塊香餑餑。
「六少~」一聲揚長的女音，讓孟離芝等人聽起來十分難以直視。
孟夜紫正在挑果子，猛地聽見這麼一聲女音，幾乎都懷疑是錯覺，可他下意識偏頭一看，卻發現一名藍袍男子奔他而來，一到他跟前便迫不及待抓起他的手，「六少六少，施捨件冬衣給我好麼？」
孟夜紫這才看清了這男子是雨潔扮的，當即吃了一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雨潔在這裡，那是不是說明——
其他人也在？孟離芝，也在？！
他幾乎是立刻就往雨潔身後看去，果真看見了他料想中的人。
那幾人正朝著他這裡走來。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兒？」他眨了眨呀，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真的是她們。
「姐不放心你，來看看你啊。」孟離芝淺笑道，「在這兒，感覺怎麼樣？」
「我用不著你看，我很好，你們可以回去了。」孟夜紫虎著一張臉，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給孟離芝繫了上，「這兒天氣不知比帝都冷了多少，何苦來受這份罪，還是趕緊回去吧。別讓父親知道你來了，否則鐵定要罵你。」
「六少我也要衣服！」眼見孟夜紫把披風給了孟離芝，雨潔瞪眼。
明明是她先衝過了來的，他怎麼就不知道給她系披風，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你也知道這兒天氣冷啊。」孟離芝衝他挑眉，「那你還不趕緊帶我們去你住的地方取一下暖？順便再給我們準備幾件冬衣？」
孟夜紫一聽這話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難不成你準備留下來？」
「來都來了，我會這麼輕易回去嗎？」孟離芝輕描淡寫道，「我總要看看你適應不適應。」
「你們簡直胡鬧。」孟夜紫皺眉，「這兒不是玩的地方，而且，女子不得入軍營，若是讓人知道，父親準會被笑話的，你趕緊回去！」
「難道在你看來，我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丟臉的？」孟離芝拿起扇子對著孟夜紫的頭就敲，「少說廢話，沒看見老子現在是男子裝扮麼？帶我去！」
「你別以為你換了男裝自稱老子你就是男人了，這兒的條件比你想像的艱苦，我是不會帶你們回去的！」孟夜紫也來了脾氣，「我也不給你們準備冬衣了，你們要是不回雲州，就等著被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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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六少你這麼狠心。」飄柔等人不滿。
「我就這麼狠心，要麼凍死，要麼回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孟夜紫說完，也不給眾人再說話的機會，轉身快步走向一丈之外停在大樹邊的馬兒，一個躍身上了馬揚長而去。
「啊啊啊他真的不管我們了！」雨潔咬牙，「這下子怎麼辦？」
「別急。」孟離芝淡定道，「山人自有妙計。」
……
是夜，冷月懸空。
皎潔的月色洩了一地清冷光澤。
南旭軍營。
「夜兒，為父也沒有想到陛下會將你調來此，不過聽說你在雲州剿滅了一個困擾朝廷許久的教派，為父很是欣慰。」明黃色的燭火打在一張蒼勁剛毅的臉孔之上，正是威遠將軍孟廷。
站在他跟前只有他鼻頭高的少年正是孟夜紫，聽著這一番話，垂下了眼睫。
「父親，其實關於綵衣教這件事……」他頓了頓，「三姐的功勞還是比我大的。」
準確的來說其實他根本沒出多少力，只不過是帶領一幫人打風雨霜雪打剩下的人，委實不算什麼功勞。
「你三姐的本領為父也曉得，她的身手比你都好，只是可惜你三姐不是男兒身，否則現在在這軍營的就不是你，而是她了。」孟廷似乎有些感慨，「也不知道為何你三姐就是比其他的姐妹好動，且自小習武，性格又有些桀驁不馴，你三姐姐要是男子，幾年之後必是沙場猛將。是女子，那就算了。」
孟夜紫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說。
「報——」忽然有一名士兵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下一刻，來人衝了進來，「將軍！方才有五名男子靠近了軍營，行動似乎有些鬼祟，被將士們拿下了，為首的人自稱是將軍故人，那模樣倒也不像是說謊……」
「不好。」孟夜紫臉色驟然一變，隨即朝著孟廷悄聲說了幾句。
孟廷聽了孟夜紫幾句話，當即吃驚，「果真？」
「千真萬確！」孟夜紫點頭，「父親，咱們還是快些去看看，莫要讓將士們傷了她。」
「簡直是胡鬧！」孟廷冷著一張臉朝外面邁了出去，孟夜紫隨後跟了上。
另一邊——
「公子，我說你……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能光明正大的求見？非要悄悄過來看麼？」雨潔望著週身手持長槍的將士們，那槍頭離她的脖子僅僅幾寸的距離，她絲毫不懷疑自己只要稍微有異動就能被戳一個窟窿。
她倒不是怕這些士兵們，她也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她只是不理解孟離芝這麼做的原因。
而孟離芝本人卻十分淡定地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要是光明正大求見孟大將軍，也許他見了我之後就發火把我趕走了，可我若是悄悄的來，驚動了將士們，將士們把咱們當成了敵人抓起來，這麼一來就驚動了大半個軍營，這可不是小事啊。這樣大傢伙知道了我的存在，我才能順理成章地留下來，孟大將軍就趕不走我。」
雨潔還是歎氣，「事情會按著你的想法發展麼？」
「會的。」孟離芝道，「我還有殺手鑭，你們都不知道的。」
一邊的將士們聽著她們的話自然是聽不大懂，只知道這年輕俊秀的公子要見他們孟大將軍，但是聽他的口氣大將軍似乎不是那麼想見他，所以他才故意讓弟兄們抓了，好驚動大將軍？
孟離芝等人又等了一會兒，忽的聽見不遠處傳來好些人的腳步聲，心想難不成是她那名義上的大將軍阿爹來了？
她正要抬眼去看，卻聽將士們道：「車騎大將軍，這五人就是方才拿下的人，據他們自己說，是孟大將軍的故人。」
孟離芝眉頭一皺，車騎？怎麼是那老傢伙？
曲雲飛曾告訴過她，這老傢伙和金家那右相來往密切，而金家和孟家水火不容，換言之，這車騎將軍和孟大將軍一定不對盤。
圍在周圍的將士們讓開了道，指著她們的長槍卻依舊沒有拿開，孟離芝看向來人，一身銀色鎧甲，身形高大，約莫四五十的年紀，長著絡腮鬍，一雙銳利的眸。
「怎麼回事？」他的聲線也十分渾厚，看向孟離芝等人，「這幾人是何人？」
「回稟將軍，這幾人自稱認識孟大將軍，此番進軍營就是為了來見孟大將軍。」一名士兵道，「所以我等在這兒等著孟大將軍前來處理。」
「是麼？」車騎斜睨了一眼孟離芝等人，輕嗤一聲，「簡直是一派胡言，來見孟將軍何必鬼鬼祟祟的來？方才本將軍就聽說有人擅闖軍營，按軍規處置，這些人，當斬！」
孟離芝心裡冷笑一聲。
這車騎將軍剛才走來的時候還雲淡風輕，一聽到她們是來見孟將軍有那麼一瞬間就變了臉色，現在一開口就要按軍規來斬，這不分明就是故意要做給孟廷看，搓一搓他的銳氣。
可惜他這如意算盤注定是打不成的。
「可是……」原先那士兵有些猶豫地開口，「看他們的模樣，倒也不像是戎國人，且如果真是孟大將軍的舊識……」
「你這腦子一點也不靈光！」車騎一腳將那士兵踹了開，「本將軍方才不是說了？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別有目的，他們謊稱認識孟大將軍，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這種宵小之輩哪裡還需要孟將軍親自出來見，本將軍替他處理了就是，格殺勿—
——」
論字還沒出來，被一道女子冷笑打斷——
「太子手諭在此，見此手諭如見太子本人，誰敢斬？！」
這麼一聲出來，頓時把車騎給哽了一下。
右方又有好幾人的腳步聲響起，正是匆匆趕來的孟廷和孟夜紫，遠遠地看見了車騎，二人便擔心出事，加快了腳步，卻沒想到才來，就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眾將士微愣，便見數支長槍的包圍裡，那一身黑色錦衣的領頭人站起了身，手上正拿著一卷明黃色的布帛，將那布帛當著眾人的面打了開，朗聲道——
「戎兵凶殘，連攻我軍，可歎數月以來眾將束手無策，今特派身邊有勇有謀者孟子離前來，為墨陽之戰出謀劃策，爾等見其人，如見本宮親臨。」
孟離芝將布帛上的內容念完了，冷眼一掃車騎，「將軍，還要斬了在下麼？」
車騎：「……」
為將多年，很少有像此刻一般，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孟夜紫：「……」
他看著孟離芝的眼神彷彿見鬼。
太子手諭，鳳青黎竟然會同意她來？而且手諭上的內容，聽起來那麼不可思議。
讓孟離芝為墨陽之戰出謀劃策？鳳青黎不是在開玩笑麼？先不說孟離芝是女子，她以前從不涉及戰爭更沒當過軍師，這等同於軍師一樣的任務交給她算是怎麼回事？
再說孟離芝身邊眾人，此刻才反應了過來，方才用槍指著她的眾人，此刻都收了長槍，紛紛下跪。
雨潔等人此刻也是愣愣的，反應過來之後，孟離芝已經走到了車騎跟前，朝他勾唇一笑，「將軍，這是手諭，將軍可以鑒別一下下方的印章是真是假，亦或者如果你曾經見過太子親筆，亦可以判斷一下。」
孟離芝將手諭塞進他手裡，「將軍，回頭鑒別好了，可別忘了還給我啊。」
說完之後，也不看車騎的反應如何，她直接越過了他，走向了孟夜紫。
剛才她也看見他來了，想必他此刻難以置信。
「阿紫，回神了！」孟離芝朝他打了個響指，而後望向了他身邊的中年男子。
想必此人就是有威遠將軍之名的孟大將軍孟廷了。
孟廷一眼認出了喬裝之後的孟離芝，沉聲道：「回營帳說話。」
說完之後，他便率先轉過身離開，孟離芝望著他的背影，暗道一句果真夠沉靜，看起來便比車騎更像大將軍的樣兒。
「喂！」孟夜紫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太子怎麼可能會同意你來，你假傳手諭？」
孟離芝斜睨他一眼，「我還假傳聖旨呢！我都敢給人拿去辨別真偽，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難道是真的？」孟夜紫依舊有些不相信，將聲音壓得很低，「說實話，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
「布帛上的印章是真的。」孟離芝輕描淡寫道，「筆跡是仿的，但是諒他們也辨別不出筆跡，一群生活在軍營裡的大老爺們，能見過幾次太子親筆？」
孟夜紫恍然大悟，而後等著她，「你自己寫的手諭偷的太子的印章，你……！」
他就奇怪著手諭怎麼可能會是真的……依孟離芝和鳳青黎的關係，出入他的寢宮實在太過簡單，難怪能給她偷到了手諭悄悄蓋了章。
算來這手諭還是半真半假，真的印章，假的內容。
「噓！」孟離芝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點聲，你生怕別人聽不到麼。」
「難怪你有恃無恐。」孟夜紫瞪她，「你還是想好怎麼和父親大人解釋吧。還有，太子一定被你氣死。」
什麼出謀劃策根本就是借口，她打著鳳青黎的旗號，即便想不出什麼名堂也不會有人怪罪她，頂多就是將她譴回雲州罷了。
孟夜紫此刻當然想不到，之後的孟離芝，會令他多麼吃驚。
「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但是我也有我的考量。」孟離芝道，「至於父親大人那兒，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說法。」
二人隨著孟廷走，和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說悄悄話，等回了他的營帳，孟廷將裡頭的幾個將士遣出去了，等到整個營帳之內只剩三人，他轉過身望著孟離芝低斥一聲，「你可知錯！」
「離芝不知自己犯了何錯。」孟離芝垂下了頭，「如果是因為我來了軍營就是錯，這個錯，我不認。」
「不僅僅是你來了軍營。」孟廷沉聲道，「太子絕非胡鬧之人，行事素來謹慎沉穩，他絕不可能有那樣的手諭，若你是男兒那還可信，可你是……」
「父親大人能否暫時不要和我討論關於手諭的事？」面對剛正不阿的孟大將軍，孟離芝真的不想承認自己的「罪行」。
「那好，手諭的事先不說。」孟廷依舊蹙眉，「但你總該考慮你這麼做的後果，若是太子因為你的胡鬧失了臉面……」
「離芝既然來了，自然是有備而來。」孟離芝正色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圖放置在了桌子上。
她會和鳳青黎爭執，會和他耍脾氣，但是絕對不做給他丟臉的事。
她道：「這張地圖，你們總該認識。」
孟夜紫與孟廷看了一眼那地圖，卻微微一愣。
br/>這是——整個墨陽城，以及到城外大軍駐紮地區的整個分佈地圖。
「這個地圖你怎麼會有？」孟夜紫望向了孟離芝。
按理說，持有這個地圖的只可能是軍營裡的人，且軍事位置地圖數量一定有限，尋常的將士不會持有，孟離芝的這一張，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這個你們先別管。」孟離芝指了指地圖上軍營之外的一個點，「我打聽過了，墨陽現在的這個時節，每隔幾日就會有大雪，而軍營這裡，往下的走勢是一個傾斜面，戎國人的兵馬，是從這個地方來的，我軍之所以攻不下，是因為戎國那兒常年多雪，他們的體質早已經適應了，時節是冷是熱，對他們毫無影響，雪天打仗對我軍十分不利，因為戎國人的馬，在雪地依舊能自由馳騁，而我們南方的馬，達不到這個水準。」
這一番話說出來，讓孟廷父子二人均是一征。
「正是！」忽有一道男子聲音在外頭響起，讓三人微微驚了一下，忙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外頭有人掀了帳子走了進來，是一名年紀約莫三十的儒男子，一進來，便看著孟離芝，「想不到閣下幾句話點破時節的要害，南方的馬不比北方的馬能受凍，所以你分析的正是，雪天戰役，對我軍有害無利。」
孟離芝望著來人，眨了眨眼，「閣下是？」
「這位是軍師陸賢。」孟夜紫朝著孟離芝介紹著來人，又對來人道，「軍師，這位是……」
說到這兒他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介紹。
總不能說，這位是父親大人的三女孟離芝吧？
而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孟離芝適當地開了口，「在下是孟大將軍義子，孟子離，軍師有禮。」
「孟公子不必客氣。」陸賢淡淡一笑，而後走到了桌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圖，「剛才聽你的分析，覺得你似乎是對軍事地形有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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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有幾章打仗的，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看∼這一方面我不會浪費太多筆墨，所以不喜歡打仗情節的親也可以放心，不會太多，還是希望姑娘們別錯過，有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