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無恥四皇子 文 / 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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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臉！」
「你敢這麼算計我們，你會遭報應的！」
河裡的四人顯然與孟離芝有著同樣的想法。
而金凌忽然很慶幸自己因為不適應所以沒有下水和她們一起洗澡，不然，現在尷尬的人裡也有她一個……
「李郎——」小樹林裡，再度響起了女子的聲音，比之前的還要近一些。
孟離芝想也不想地身後扣上鳳佑梓的肩膀。
而鳳佑梓也沒有反抗。
「幹得好！」身後，女殺手們的語氣似乎開心許多，「宗主說他功夫不好，三腳貓一個，他現在根本沒有法子可以逃，快綁了他交給宗主！」
「隨你們綁。」鳳佑梓被制住，卻也不見慌張，反而笑了，「就算綁了我又能如何？我還有嘴巴可以說話，我只需要講，你們四人故意引誘我，這才集體跳進河中洗浴，這麼一來就算她不相信，也不會饒了你們四個，畢竟我是真的不小心看見了，雖然說只看見了肩頭，但是以飄搖的醋勁，你們認為你們能全身而退？」
「那我就堵上你的嘴。」孟離芝橫他一眼。
「請便。」鳳佑梓道，「飄搖看見了，必定心疼，以為你在虐待我，等她將我救了回去，事情的經過就能由我隨便說，我想怎麼誣賴你們就怎麼誣賴你們，還是那句話，就算她不信，她也是會生氣。」
孟離芝眼見他有恃無恐，也不知道該打他還是誇他。
真的好無恥啊……
如果她能有他這麼無恥，就算沒有一身好功夫，是不是也能自信滿滿闖江湖。
他之所以臨危不亂應該跟他臉皮的厚度有關。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算是見識到了。」孟離芝輕輕歎息一聲，而後一個手刀抬起，將他劈暈了。
「你們四個趕緊上岸。」朝身後河裡的四人道了一句，她將鳳佑梓拖到了一處草堆裡，而後站立他一丈以外，看不出那草堆裡藏了人這才放心地轉過身回到原地。
雨潔等人穿衣服的速度飛快。
孟離芝發誓就是在和綵衣教的人打的難捨難分時都沒看見她們這麼慌張。
看來宗主，也就是飄搖，在她們心裡的地位真的是高，而且尊敬中似乎還帶著一些忌憚。
「李郎——」飄搖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眾人都聽出了她已經離她們很近，這段距離絕對不超過三丈。
雨潔四人已經穿好了衣服，抬起頭便看見月光之下一道人影裙裾飄揚，正朝著這邊來。
看身形，她們已經認了出來，就是她們的宗主——飄搖。
「李郎……」飄搖還在喊，四處張望，直到視線掠過前方的六道人影，這才停了下來。
「宗主！」前頭，有四個人影在對她招手。
她站立片刻，認出了那四人，跑上了前笑道：「垚贔、淼焱、翀翮、晴晴。你們怎麼在這兒？」
孟離芝聽著飄搖叫出了四人原本的名字，唇角微抽。
這麼複雜生僻的名字，難為她叫得出來還叫的這麼順溜，她要是不提的話，自己早都忘記了這四人本來叫什麼了。
不過話說回來——孟離芝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翩飛面遮輕紗的女子，有些小失望。
本來還想見見她長得什麼模樣。
這蒙著臉顯然是不願意給人看，那麼只能作罷。
飄搖，這個名字真的挺稱她，一身白色衣裙清貴蹁躚，加上姣好的身段，倒真是像隨時能羽化成仙隨風飄去。
她烏髮如瀑散在肩後，白色面紗之上，一雙眼睛仿若山中泉水，讓人看著舒坦。
儼然是大家閨秀的模樣，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個女子會是一個殺手頭子？
而鳳佑梓那般風流，喜愛美人，又為什麼要躲著飄搖。
不過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了。
「宗主，幾天沒見，你這皮膚是越來越好了。」
「哎喲宗主，你的腰怎麼好像也更細了？」
「宗主，您今日這身打扮可真好看，這白裙子別人穿起來都柔柔弱弱看上去跟賣身葬父似的，但是你穿起來怎麼就感覺那麼有仙氣呢，果然穿什麼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氣質，宗主你絕對適合這世上所有的衣服。」
「宗主呀，每次看見你我總是捨不得移開目光，真可惜了我是女兒身，否則我定當追逐宗主到天涯海角。」
雨潔四人湊上去一人一句，一番平時悠哉懶散的態度，顯得格外熱情，活像是碰上了自己敬仰已久的人，把能想到的所有好聽的詞都用上了。
飄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眾人看不見她面紗下的容顏，卻也能從她彎彎的眉眼中看出她此刻心情喜悅。
孟離芝：「……」
金凌：「……」
「你們四個啊，真是越來越會說話，淘氣。」飄搖輕笑一聲，「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哦是這樣的。」孟離芝不願多洩露綵衣教的
的事情，只擔心雨潔四人問什麼會回答什麼，忙率先搶過了話，「我和人打架，對方人數太多，這才帶了她們幾人來助陣。」
「你就是孟離芝？」飄搖似乎此刻才察覺到孟離芝的存在，轉過頭看她，一雙水靈的眸子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正是。」孟離芝笑了笑，「飄搖宗主，總算是見到了真人了。」
「我也一直好奇成功阻止我自盡的這位僱主是個什麼模樣，沒想到這麼巧今晚就碰見你。」飄搖眉眼間似笑非笑，「孟小姐，你確實很聰明，飄渺宗上下百來號人勸我都勸不動，你沒見著我的面卻能勸下我，好本事，雖然我很不喜歡人家騙我，不過你也算是幫了我，還能讓我活著見到那負心漢。」
「小聰明而已，上不了檯面。」孟離芝笑道，「其實本來也沒想隱瞞多久，一旦你見到他，我的謊言也會被戳破，當初那麼說不過是為了想救你一命，當然，更重要的是想和你做生意。」
她直接說出了當初救她的目的。
因為她潛意識裡覺得飄搖並不喜歡被欺騙，當然，剛才雨潔她們誇她的那些不算數，嚴格意義上來說那算不得欺騙，頂多誇大。
她甚至隱隱覺得飄搖和妙雨雨潔是同一個屬性的，一樣的嗜美如狂，一樣喜歡接受別人欣賞和驚艷的目光洗禮。
「孟小姐真是實誠人，快人快語。」意料之中的，飄搖聽聞她的話沒有半絲不悅，反而笑了，「如果我只是個不相干的人，如果你不是要和我談生意，你還會救我麼？」
「會，勸上幾句，你若是不聽那我也不會再管你請自便。」孟離芝道，「我不是你什麼人，所以沒有資格幫你做決定，我這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喜歡說實話，相信宗主你這麼實誠的人應該不會聽了不高興吧？」
「不會。」飄搖笑道，「我就喜歡誠實的人。」
「我也是。」孟離芝笑的同樣明媚，「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
金凌在一邊看著，深表贊同。
確實是同道中人。
兩個看起來都像笑面虎，不經意間的言語，總是令人覺得笑裡藏刀。
「宗主。」雨潔等人終於找到了插嘴的空隙，開口問道，「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哦對，你提醒我了，光顧著和你們說話我差點就忘了……我今天見到李郎了，不過他一整天都在躲我，他那麼會找地方藏，我怎麼都找不到他。」飄搖說到這裡，輕歎了一聲，「剛才找到個小樹林外頭，他又不見了，也不知道他會去哪兒。」
「李郎？」孟離芝聽聞這個詞，面上一副好奇模樣，「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人？你追他到了這兒？」
「是的，追到這裡就再也找不到了。」飄搖眉目間浮上一絲憂愁，「難道我又要好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他麼。」
「唉，我們一路經過這裡都沒有看見附近有什麼人，也許他不在這一個方向，你換個方向找找吧。」孟離芝道，「你這樣沒頭蒼蠅般到處找，他只會越跑越遠，少錯幾次，追上他也能更快。」
「有道理。」飄搖點了點頭，朝右一轉，「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孟離芝悠閒地朝她揮了揮手。
待飄搖離開之後，女殺手們紛紛湊到孟離芝身邊。
「小姐啊你這是在騙宗主。」
「小姐你明知道宗主不喜歡被人騙你還這樣，這要是她回頭知道了她會報復你的。」
「小姐我挺佩服你的，連續騙兩次宗主還能一根頭髮絲都不少。」
「小姐啊……」
「行了！」孟離芝低喝一聲，「騙了就騙了！騙了還能怎麼的？知道我騙她的就你們幾個，你們會說嗎？會嗎？我要是不騙她，讓她把她家那位李郎帶走了，你們以後還想能有好日子過？我畢竟是個僱主，我還有人背後撐腰，飄搖不一定就能奈何的了我，但是你們呢？你們是她手底下的人，是飄渺宗的人，她以上級的身份懲罰你們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她家李郎那個德行你們也看見了，滿口胡說八道，要是和飄搖說我們全都勾引他你們覺得飄搖會不會信？」
潘婷癟了癟嘴，「宗主不會信的，她知道我的性格，我這樣的身材怎麼還指望自己勾引男子。」
孟離芝白她一眼，「那你其他三個姐妹呢？那負心漢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就算飄搖不信，也會生氣，所以這一次我只能幫他，這麼一來飄搖抓不到他他就沒有機會在她面前亂說話了。我是在為你們好，你們不明白？」
四人齊齊開口，聲音萎靡不振，「明白了……」
「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孟離芝斜睨了四人一眼，隨後轉過了身，「走了，回去。」
「等等……那個李郎怎麼辦啊？」
「哪管得了那麼多，扔這了，這小樹林靠近集市，又不會有什麼野獸，頂多留他在這裡喂一夜蚊子，這本就是他應得的。」孟離芝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眾人只好跟著離去，將那還昏迷在灌木叢裡的男子棄之不顧。
殊不知，就在眾人走遠後，那躺在草叢裡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人，倏地睜開了雙眼，而後起了身，身後揉揉脖子，「還真有點疼，下手這麼重。」
要不是因為孟離芝知道他功夫不好對他稍稍放鬆了戒備，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裝暈瞞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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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剛才那一下手刀，孟離芝顯然沒有敲的太重，而他在她手刀落下的時候，肩膀一沉卸去了部分的力道，再馬上裝暈，因此對自己放鬆戒備的孟離芝也沒有發現。
「早就盼望著和你見面。」他望了一眼空曠無人的方向，已經看不見孟離芝等人的影子。
他還是笑著自語了一句，「果然沒讓我失望。」
言罷，循著她們走過的那方向，邁出了步子。
同一時，與他相反的方向，一襲白色衣裙的女子正在樹林間穿梭，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像是終於累了，找了一塊乾淨的草地便坐了下來。
她仰頭望星空，腦海中回想起那人曾和她一同坐在草地上看星辰。
「李佑梓啊李佑梓，我就那麼像洪水猛獸麼，你每一次看見我都要躲。」她輕輕歎息一聲，而後將膝蓋曲起，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
「招惹了我飄搖，還想脫身，哪有那麼容易。」
她將頭抬起，耳邊有夜風拂過。
「風停了雲知道
愛走了心自然明瞭
他來時躲不掉
他走得靜悄悄
你不在我預料
擾亂我平靜的步調
怕愛了找苦惱
怕不愛睡不著」
寂靜的夜裡，曼妙悠揚的歌聲響起，分外清晰，她一人在獨唱，聽者，只有風。
「我飄啊飄你搖啊搖
無根的野草
當夢醒了天晴了
如何再飄搖
啊愛多一秒恨不會少
承諾是煎熬
若不計較就一次痛快燃燒」「你不在我預料
擾亂我平靜的步調
怕愛了找苦惱
怕不愛睡不著
我飄啊飄你搖啊搖
無根的野草
當夢醒了天晴了如何再飄搖
啊愛多一秒恨不會少
承諾是煎熬
若不計較就一次痛快燃燒」
「若不計較……」她還剩最後一句未唱完，倏然間眉頭一冷，朝著前頭的方向冷喝一聲，「誰！」
她聽覺極好，縱然她在歌唱，但倘若歌聲裡多了什麼其他的聲音，依舊能被她聽的清楚。
「興致不錯，還有閒心思唱歌。」黑夜裡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輕如浮雲一般，慢條斯理卻好聽得緊，「你自創？看不出你有這個才能。」
飄搖一聽這道聲音，挑了挑眉，「當然不是，這是他為我創作的歌，此曲喚作《飄搖》。」
「哦。」那一頭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道，「你的那位李郎找到了麼？」
「沒有。」飄搖道，「你今天怎麼有功夫管我的事？」
「不是管你的事，是管我自己的。」那一頭接過話，「今夜我無意間得知了一個消息，你口中的那個負心漢不僅負心，還從未對你坦白過，他本不姓李，他姓鳳，可憐了你認識他這麼久了也沒能扒出他的真實身份。」
「鳳？」飄搖斂了斂眉，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驚詫，「難道他是……」
「沒錯，南旭的四殿下，除了南旭皇室，哪裡還有人姓鳳。」
「他……他又騙我。」飄搖咬了咬牙，而後從地上站了起來，望向前方，「你怎麼知道這兩人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當然知道，因為有人在今夜告訴我——」那一頭頓了頓，隨後低笑一聲，「我的四弟言語輕薄他未來皇嫂，而且還被飄渺宗的宗主追的四處跑。」
飄搖瞪眼，「未來皇嫂是哪個？」
「你也認識的，孟離芝。」那人淡淡道，「所以你要趕緊抓住你的李郎了，莫要讓他做出勾引有夫之婦的事。」
「孟離芝……孟離芝？！」飄搖險些暴跳而起，「我剛才碰見她，還有我的四個屬下，她們都說沒看見李郎！」
「是的，她們沒有說謊。」男子的聲線輕描淡寫，「四弟扮成了女人，她們沒能認出來，所以告訴你說沒看見，說來說去不還是怪你家李郎。」
「這個混賬東西，他……他為了躲我竟然願意男扮女裝！」
「對，他很混賬，所以整件事都怪他，不過飄搖，有一件事情我可有必要提醒你，假如你因為喝醋要找孟離芝算賬，那麼我向你保證，不用多長的時間，你就能看見一個缺胳膊斷腿的李郎。」
「你……」飄搖臉上一陣紫一陣青交錯，顯然氣的不輕，「他是你的四弟，你為了一個女人就不顧及兄弟情義？」
就算是她的李郎先輕薄別人，她也要找那人算賬。
不為什麼，護短。
而她對面的男子顯然深知這一點，「那麼我問你，你希望他把你看得更重要，還是把他的兄弟看的更重要？」
飄搖想也不想便道：「那自然是我！」
br/>「那不就是了。」對方慢條斯理道，「所以我為了孟離芝把他怎麼樣一點也不奇怪，你說是不是？」
「……」
「他就在皇宮，等你想辦法進了宮，我自然會讓人帶你去找他，能不能看緊他，那就靠你的本事，如果你看不緊，我不介意幫你看緊。」
「不勞煩！我自己能看緊！」
「那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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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霞沉沉，落英繽紛的庭院裡，一紅一黑兩道窈窕的身影持劍相鬥，人影輕盈，長劍掠過空中，劃出點點霜落。
身後，一眾人或站著觀戰，或坐著啃瓜子。
庭院裡，兩道人影終於落地。
「金凌，你這套劍法很柔美。」孟離芝將手中的劍往邊上一扔，而後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可真大方，與我不過才認識幾天，竟然願意教我。」
「不過是一套劍法而已，沒什麼的。」金凌收了劍，「我先去沐浴，一會兒回來。」
「嗯。」孟離芝擺了擺手，「要什麼衣服去我房裡挑選，缺什麼一會兒過來和我說，記得可別走出了這個院子。」
「好。」金凌應了一聲隨後離開。
在孟府她的活動範圍只有孟離芝和孟羅帛居住的院子，這裡頭都是她們自己的人，出了這個院子，難免暴露行蹤。
「小姐，我覺得你對她是不是也太好了點。」身後，潘婷道，「這才認識幾人，怎麼看起來像是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她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你覺得不甘心是不是。」孟離芝淡淡開口，「如果你真的想結交一個人的話，就千萬不要吝嗇，才認識幾天又怎樣？結交好了那是可以認識一輩子的，這點你要記住了。」
「可是你對人家真心，人家卻未必對你真心。」雨潔忽然陰陽怪氣地道了一句。
孟離芝聽出了她的不滿中似乎還夾雜著什麼別的情緒，聽這語氣倒像是對金凌很有意見。
「怎麼說？」孟離芝轉過頭看她。
「你不是與她說，不可以離開這個院子麼？出去了可能會暴露，但是昨天晚上，她卻還是離開了。」雨潔道，「我不會輕易相信外人，所以她一出現的時候我就不太信任她，常常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孟離芝微微挑眉，對於雨潔的行為，並不反對。
她當然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是。」雨潔道，「她住的房間和我是正對的，昨天晚上我鎖窗子的時候，正看見她屋子裡的燈熄了，那時我也沒多想，以為她是要睡了，可哪裡知道我剛要轉身就看見她屋子的門開了，如果不是不想讓人看見，她何必熄了燈假裝睡覺再出門？於是我就出去悄悄跟著她，眼看著她翻出了院子的牆，我追了上去，卻沒看見人。」
「那也許人家有自己的事要辦呢？」孟離芝道，「如果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那好像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總不能人家住在這裡，還得把所有私密的事情都跟我們說吧？」
「反正我就是不相信她。」雨潔撇了撇嘴，「如果她其實和外面的人也有聯絡，怎麼不住人家那裡？為什麼要住我們這裡？我們和她才認識幾天，她就這麼相信我們？我才不信呢，如果不是和誰有聯繫，大半夜出門做什麼。」
「有道理。」其他三人紛紛符合。
孟離芝伸手摩痧著下巴。
「其實金凌的性格是我喜歡的，直接，果斷，當然可以忽略到她的高冷。」孟離芝道，「真心覺得她不是小人，這樣吧，再觀察觀察。」
是夜。
偌大的庭院裡一片冷寂，有月光灑下，映在紗窗上。
紗窗後，有人伸出手將窗子打開，只開了一道縫隙，下一刻，縫隙裡多了一雙眼睛。
她所看著的方向正是正對面的屋子，屋子裡依舊有燈光。
忽的，屋子裡的燈光滅了，不多時，屋子的門悄悄打開，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哼，抓住現形了。這下子我看你還怎麼逃。」眼看著那道身影邁步離開，紗窗後的人將窗子整個打開，「飄柔，你輕功好，你跟上去，我走捷徑，去孟府外面候著。」
「好。」身後的人應了一聲，從窗子竄了出去。
雨潔也翻出了窗戶。
……
寂靜無聲的夜，黑色的身影彷彿鬼魅。
她到了牆頭邊，一個輕輕躍身到了牆頭上，而後躍下，直奔南面而去。
在她跳下不久，又有一道身影翻上了牆頭，躍下。
「咦，人呢？」飄柔看了看空曠的街道，滿面疑惑。
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喂，人呢！」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轉過頭，對上雨潔跑來的身影，「你也沒看見？」
「我沒看見啊！」
「我也沒看見啊！」
「又跟丟了？算她狠！」雨潔看著空曠的四周，咬牙，「姑奶奶就不信一次也逮不到！走了，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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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二人逕自抱怨著，而後從牆頭翻了回去。
殊不知，她們離開之後，幾丈之外的街角，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你差點被她們發現。」男子轉過身，看著暗處的黑影，開口聲線冰冷，「她們的輕功不下於你，剛才若不是我出現的及時，你就被她們抓了現行了。」
「下次我會注意。」金凌淡淡道，「她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如果再這樣下去……」
「你可別忘了你和二殿下有協議在先。」男子開口道，「我是不去管你做什麼，但是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會上報二殿下。」
「又威脅我。」金凌冷冷一笑，「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想辦法，你回去告訴二殿下，讓他放心就是。」
「那就最好。」男子低聲一笑，而後轉身離開。
金凌看著他的身影遠了，才朝著空氣道：「接下來，怎麼辦？」
話音落下，她身後降下一道火紅的身影，背對著她。
「哎呀金大小姐，真是委屈你了，一邊被鳳臨滄脅迫，一邊還被離芝懷疑。」紅衣男子轉過身，傾城容顏綻出一抹妖嬈的笑，「放心吧，鳳臨滄威脅不了你多久了，至於離芝那邊啊，我幫你去解釋，你要記住你答應殿下的事，離芝的一舉一動都要上報，等妙霜派遣過來了，這件事就交給他做了，金大小姐，再忍一段時間就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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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了抱歉，昨晚太遲了沒寫完，今天下課了回來繼續的，作者是大二學生，要上課，所以，請大家理解~
以後我會盡早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