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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 偷吃的後果 文 / 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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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金凌轉過身,望著妙雨,「太子出於喜歡她,想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為何不讓她知道,還需要我上報?」

    「因為離芝和別的女子不同,不會喜歡這種另類的關心方式。」妙雨道,「她絕不會樂意自己的舉動被他人掌握的一清二楚,就算那個人是殿下也不行,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的。」

    金凌沉默了片刻,而後道:「那你要怎麼和她解釋?」

    「這就是我的事了,你放心吧。」妙雨勾唇一笑,「我絕對有辦法讓她不懷疑你的,你可以回去了。」

    「那好。」

    金凌轉過身往回走,這一刻,心裡有了自己的考量。

    ……

    「小姐,我就說她有問題吧,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她沒有問題,為何每個晚上都要出去?我和飄柔兩個人一起跟,還把她給跟丟了,我們一起和綵衣教的人交手,我覺得我們的身手差不了多少,飄柔輕功好,我走捷徑,這樣都能跟丟,太詭異了吧!」

    「不是我技不如人,我真覺得我的輕功不會比她差,跟丟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很有可能發現了有人跟蹤她,翻牆以後故意躲起來的!」

    「反正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鬼鬼祟祟的,小姐你有必要提防一下她。生的出什麼ど蛾子。」

    「好了,你們別在我耳邊瞎嚷嚷,不就是跟丟了麼。」孟離芝被兩人嚷的頭有些大,「那你們是想讓我如何?轟人出去這可不大好,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我們不能用自己的判斷代表事實,還是那句老話,繼續觀察,如果她真的要對我們不利,到時候再說了。」

    雨潔二人磨了磨牙,卻也沒說什麼。

    「我遲早會揪到她的把柄的。」雨潔冷哼一聲,「除非她都不出門,否則下次我們四人一起出動,我還不信就抓不到她。」

    對於雨潔的執著,孟離芝沒有半點表示。

    其實她不好奇金凌總是半夜出門做什麼,她只想知道,金凌會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情。

    如果真的像雨潔她們猜的那樣……

    但願她不會讓她失望。

    咚咚——

    正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孟離芝懶懶地問了一聲,「誰?」

    「我。」外頭,響起了金凌的聲音。

    雨潔和飄柔對視了一眼。

    「這個時候來,又想耍什麼花招。」雨潔嘀咕了一聲,還是走到門口開了門。

    「起的還挺早。」孟離芝看著她,笑了笑。

    還是和往常一樣笑著問好,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地方。

    「離芝,有件事,我想和你說明白。」金凌抬眸看她,正色道,「你願不願意信我這一次?」

    「什麼事,弄的神秘兮兮的。」孟離芝道,「說說吧。」

    金凌道:「關於我為何半夜出門的事。」

    「你總算肯自己招了。」還不等孟離芝說話,雨潔率先冷哼一聲,「怎麼,知道我們懷疑你了?乾脆來自己承認?亦或者說,又想好了什麼理由想來糊弄我們?」

    「沒有要糊弄你們。」金凌面不改色,「我知道你們現在不信我,畢竟才認識幾天,又讓你們看見我半夜獨自出門,換做我是你們我也會懷疑,與其這樣繼續猜疑下去,倒不如我直接告訴你們真相,反正現在不知道,以後也要知道。」

    孟離芝斂起了笑容,望進金凌的眸中。

    她的眼神毫不躲閃,一片坦然。

    「說說吧。」孟離芝開口,輕描淡寫,「我聽著。」

    「憑什麼相信你。」雨潔在一旁逕自嘀咕。

    孟離芝掃一眼過去,「別鬧,聽人家把話說完,殺手哪有這麼磨嘰的,你們該學一學舒蕾,她話最少。」

    「她除了對賭博感興趣其他的都不感興趣,小姐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啊,你要不是我見過最大方最好說話的僱主,我才不會這麼幫你。」雨潔咬了咬牙,明顯不服氣,「好啊,我就聽聽她說什麼。」

    「你會相信的。」金凌瞥她一眼,「我有證人。」

    雨潔別過了頭,不再說話。

    金凌這才看向孟離芝,「這件事情,還得從我逃婚那天說起……」

    ……

    半個時辰後。

    「真,真的?」

    「哎呀我的娘,這二皇子簡直有毛病加不要臉,他不是喜歡孟家大小姐麼,你逃婚了他應該高興啊,就算你不小心被他捉到了,他也應該放了你呀,這樣找不到你那麼元妃也就沒辦法硬要他娶你,那麼他不是就能和他喜歡的孟大小姐成親了?他不喜歡你又威脅你幫他辦事要不然就抓你回去娶你,他有病啊?」

    「又是一個負心漢,雖然孟大小姐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二皇子就是個實打實的負心漢。」

    「為什麼你們的注意力都在二皇子身上……」沉默了好半晌的潘婷悠悠開口,「難道你們不覺得太子的做法也欠妥當嗎?看小姐的表情……

    …」

    其餘三人聽聞她的話,才轉過頭看孟離芝。

    此刻她——面無表情。

    但眼神卻沉冷得有些瘆人。

    「我早就知道他的表面是在騙人,但我沒想到他人真的這麼缺德。」

    「威脅一個因為逃婚而無家可歸的女子,他也是夠了。」

    「而且他居然還監視我……」

    「我說過我要絕對的自由,這當然包括他不能干涉我的生活,但是他居然想掌握我的一舉一動。」

    「他以為他自己是誰,我的所有動作都要上報給他。」

    「那如果我現在和其他的男子走得近一些,他是不是可以直接拿不守婦道的罪名把我浸豬籠。」

    孟離芝逕自淡漠地說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旁邊的人聽。

    「小姐,好像沒有這麼恐怖吧?」雨潔抽了抽嘴角,「充其量,也就是一種比較特別的關心方式,因為他有時候看不見你,所以想要知道你在做什麼……宗主常說,李郎從來都不關心她做什麼,哪怕對她噓寒問暖一句,她都知足了,要是李郎有太子一半的溫柔,宗主會高興的魂都沒了。」

    飄柔道:「而且我覺得,比起李郎和二皇子這兩個風流多情的男人,太子好太多了。」

    「其實小姐你比宗主要幸運得多,你為了這件事情不開心,你只要想想,宗主千盼萬盼都盼不到的事情,讓你盼到了,你是不是比她幸福?」舒蕾也附和著,「還真別說,孟大小姐金大小姐加上宗主都比你不幸,小姐你能不能知足點唉。」

    「那是因為你們到現在認識的男人恐怕就只有李郎二皇子和鳳青黎,這樣相比較起來你們當然覺得鳳青黎好!」孟離芝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龜裂,「你們能不能不要和差的比較,拿好的比較行不行?除了那二皇子和李郎你們就想不到別人了?」

    「小姐你漏說了一個。」潘婷道,「我還認識孟六少孟夜紫,還有……還有……那個他……」

    能讓潘婷說不出名字又能變臉色的出了妙雨還能有誰。

    看著唯一沒附和其他人的潘婷,孟離芝道:「你怎麼看?」

    「孟六少,太火爆了些,比不上太子溫柔。至於他……他性格那麼高傲,說話那麼難聽,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除了長得好看……其實太子長得也很好看,我覺得……我覺得我還是不說話了吧。」

    看著孟離芝臉色越發難看,她決定閉嘴。

    孟離芝此刻確實又氣憤又無奈。

    這四個人竟然都幫著鳳青黎。

    算一算她們認識的男子,竟然都是比不過他的。

    就連喜歡妙雨的潘婷,也說不出妙雨哪裡好,除了一張漂亮的臉,這是唯一的優點,但是鳳青黎也不輸他。

    一個妖媚入骨好比妖精,一個眉目如畫彷如月神。

    再有就是其他人,鳳佑梓鳳臨滄不如他專一,阿紫不如他溫柔,所以說來說去,他掌握他的一舉一動還算是合情合理的嘍?

    鬼扯!

    「算了算了,我懶得和你們爭辯這個。」她決定不去想這個煩死人的問題,便看向了金凌,換了一個話題,「鳳青黎除了讓你匯報我的舉動,還有交代什麼?」

    「沒有。」金凌道,「我被太子和二皇子同時捉住也算我倒霉,不過相對於二皇子的要求,太子的要求並不過分。」

    鳳臨滄要她設法探查到孟家玄鐵令牌藏匿的地方,能偷過來就最好,而她在當時的情況下無計可施只能先答應,讓鳳臨滄將她放了出來,卻又撞上了鳳青黎,又被要挾了一次。

    和鳳臨滄周旋完之後聽了鳳青黎的要求,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地選擇了鳳青黎。

    第一,他的任務簡單。第二,他的地位比之鳳臨滄要高,他能擔保她不用嫁,她就不信鳳臨滄能鬥得過他。

    所以她與鳳青黎分別後就在計劃著怎麼接近孟離芝,但是她沒有想到根本就不用計劃,在遇上綵衣教教徒的那一夜,她就那麼碰上了孟離芝,還與她一起並肩作戰。

    「玄鐵令牌,鳳臨滄想的未免太美。」孟離芝冷哼一聲,玄鐵令牌她是聽阿紫說過的,兩個手掌那麼大的一塊先帝御賜玄鐵,本來應該是她祖父那一輩的,傳了三代下來,孟家每一代傳承都有至少一個武將,因此這玄鐵令牌從來沒到別人的手上。

    鳳臨滄居然想要?

    「玄鐵令牌,號令的是一支三萬人組成的精兵。這個精兵隊伍,全是二十至四十的男子,有死傷之後則會立即填補,從祖父那一代開始,八十個年頭了,三萬人到現在依舊是三萬人。」孟離芝道,「其實鳳臨滄要的未必是這支隊伍,要知道,軍人跟隨主帥征戰多年,早就只把玄鐵令牌當成了一個形式,不管父親是不是有這塊令牌,他們大抵都是願意追隨,只是,君是君,臣是臣,不管父親威望有多高,這支隊伍都是國君的,鳳臨滄的能力不足以驅使這支隊伍,他要的,是安一個罪名給孟家。」

    說到這兒,孟離芝眼神一沉,「這御賜的玄鐵令牌,是多大的殊榮這誰都知道,要是丟失,孟家會面臨怎樣的困難,就算父親軍功再大,恐怕也難逃罪責。」

    「不錯,威遠將軍常年駐守邊疆,這塊玄鐵令牌當然不可能隨著他到處征戰,一定會被他藏在孟家,至於藏在哪裡,這就不知道了。」金凌道,「所以這個任務於我而言真的

    太難,他要是揭發了我,我逃婚那就是欺君之罪,我不怕被皇上處罰,但是我沒有想到鳳臨滄竟然會說,他不會要我死,而是……」

    「而是要娶你。」孟離芝接過話,「因為他知道,像你性格這麼烈的,未必怕死,痛快來一刀你也許不怕,但是要你嫁一個你不喜歡的人這才是你怕的,從你逃婚就看的出來了,你對感情的要求很高。」

    「是,不是我喜歡的我絕不嫁,而且,他威脅我的還不止這個。」金凌道,「如果是我自己受他脅迫那也就罷了,偏偏他還拿我看的重要的人要挾……」

    孟離芝沒有去問那個人是誰,只道:「那你為什麼還是選擇了鳳青黎?」

    「因為他說他有辦法,他能解決我所有的難題,只要我看著你。」金凌道,「原本我也對他的自信感到懷疑,他能拿什麼來擔保?可是當他幫我把二皇子下在我體內的毒解了之後,我就沒有理由不相信了。」

    孟離芝:「……」

    臥槽居然還下毒。

    「原來還以為二皇子多喜歡大姐姐,現在看來,大姐姐也是個可憐人了。」孟離芝仰頭靠著椅子,輕描淡寫道,「喜歡一個人,又怎麼忍心毀滅她的家庭,二皇子這麼做是要孟家陷入險境,就算他不喜歡你,可若是娶了你,那麼她只能做一個側室,而元妃必然知道二皇子的動作,從她要你做她的兒媳婦開始,她就已經不想要大姐姐了,那麼大姐姐嫁給二皇子,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覺得跟你坦白比瞞著你更好。」金凌道,「太子真的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二皇子鬥不過他,像這樣的人,唯有情感能讓他妥協,我認為我告訴了你這些,你會幫我的。」

    「我會幫你的,動動嘴皮子的事。」孟離芝朝她一笑,「我很高興你能和我坦白,這樣也不至於猜疑,想必你說出這些心理會舒坦很多。」

    說完,她看了一眼雨潔:「你還有什麼懷疑的地方麼?等會陪我去東宮驗證一下如何?」

    雨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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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衣服洗衣服洗衣服,這種日子還要小爺我過多久,我分明是少爺的身子,卻要我做奴才的活,等我有一天逃出了這鬼地方……」

    「刺啦——」

    他一邊抱怨一邊洗,手勁稍微大了些,竟直接把一件衣裳給撕了。

    「妙花啊,讓你洗衣服你怎麼撕衣服呢,幸好沒讓你洗殿下的衣服,這要是洗壞了一件你就是洗一輩子的衣服也賠償不起,哦不對,你本來就是要洗一輩子衣服的。」一道輕笑聲在耳邊響起。

    元子駿頭也不回,聽聲音他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妙花,我看你吃了這麼多天的素也怪可憐的。」忽然間,來人在他旁邊蹲下,同一時他聞到一股香味竄進了鼻尖。

    「這是紅燒牛肉哦,你看吧是不是還是我人最好,美麗善良又大方體貼。」身邊的人低笑一聲,遞過來一個盤子,上頭還有一雙筷子。

    他想也不想地接了過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卻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偏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美人頭髮上的銀簪,一把扯下,在那盤肉上戳了一下,眼看著尾端沒有變色,這才放心了,又轉過頭準備把銀簪插回原來的地方。

    這一動作惹得他身邊的人立馬跳起。

    「髒死了!沾了油的簪子你還敢還給我,要是弄髒了我的頭髮,你以後再也不要想吃肉!」妙雨一把搶過了那枚銀簪扔到了一邊,轉過頭怒瞪著眼前的人。

    但是那人已經不搭理他了,背過了身,扯下臉上的面巾開始埋頭吃那盤紅燒牛肉。

    「不就是吃個東西還至於轉過身,這都多久了,我要是想看你的臉你以為還躲得過?」妙雨冷哼一聲,「我就不信你還能長得比我好看。」

    「你是女子我是男子,這個怎麼能比較。」元子駿邊吃邊道。

    「我……」妙雨張了張口,而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老子和你一樣其實都是男人這迫不得已才扮成女人?

    「那如果……如果我是男子呢?」他不能實話實說,就只能這麼變相的問。

    「那簡直是太可笑了,男生女相,男人要是長成你這樣的,應該難過多於高興吧?娘們兮兮的。」

    「你胡說些什麼,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妙雨幾乎是立即就怒了,「吃死你最好,你再亂說話,我不會不讓你吃肉,而是會割了你身上的肉給你吃!反正你也……」

    「你一個女孩子不要整天說什麼割舌頭挖眼睛的,太血腥了,你這樣以後誰還敢要你啊?哦對了我聽說你們四大美婢雖然常年服侍太子,但是他好像沒有招過誰侍寢,也就是說他沒碰你們?本來我還納悶這四個美人他怎麼整天對著就不動心,現在我明白了,又凶悍又狠辣,整天殺人啊割舌頭啊要誰死啊,換成我我也沒興趣。」

    「你!你找死,你再胡說我真的割了你的舌頭!」

    「你看你看,我才說你又犯了,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了?」

    「你,你!老子本來就不……」妙雨被他的話激怒,險些說出不該說的話,然而很快有人阻止了他。

    破空之聲,在身後響起。

    妙雨話沒來得及說完,一個側身避開襲擊而來的石子,往身後看,一襲青衣正緩緩走來,到了他跟前,開口,聲線如同他的人一樣清冷,「雨,你該冷靜了。」

    nbsp;妙雨冷哼一聲將頭別了開,「下次阻止我的時候,不要用偷襲。」

    「不讓你察覺到危險你根本就停不下來。」妙雪淡淡道,「今天廚房裡丟了一盤紅燒牛肉,是你端走了麼?」

    妙雨聞言,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道:「怎麼可能,這一盤是我讓他炒的,開玩笑,我是誰我要一盤菜還需要偷嗎?」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妙雪淡淡開口,「你每次都是這樣,做錯了事情就不承認,沒錯,你是任性,但是你也不能一聲不吭就端走人家的菜,害那廚子到處找,差點耽誤了給殿下上菜的時辰,還有上一回廚房裡丟了一盅湯和一盤炒肉片,也是你幹的吧?」

    妙雪說完,朝妙雨使了一個顏色,而後抬手指了指那正背對著他們埋頭吃肉的人。

    就在剛才,她說到湯和炒肉的時候,她能看見那人的背影僵了一瞬,而後又恢復正常。

    雖然只是那麼一小會兒,但已經足夠證明一些猜測了。

    而妙雨已經明白妙雪是什麼意思了,微微勾了勾唇,「什麼湯和肉片,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可從來就沒有拿過,你別誣陷我。」

    「你真的沒有拿過?」妙雪的語氣帶著一絲不信。

    「真的沒有!」妙雨道,「先不說我沒有,就算有那又怎麼樣,不就是一盅湯和一盤肉,有什麼大不了的,讓那廚子再做不就好了,我說了沒拿就是沒拿。」

    「你要是真的沒拿那還好。」妙雪道,「我還正擔心是你拿了呢。你知道那是什麼湯什麼肉麼?人骨湯人心肉,湯裡還加了一種有毒的螞蟻,體型極小,暗黑色,煮開了就像是湯麵上一層鹵料,聽說是因為五公主病了,病的不輕,大夫診治了要這兩位藥引子,但是這也太血腥了,沒敢讓五公主知道,殿下身為她的皇兄,自然是擔憂,於是就把這事包下了,抓了天牢裡一名囚犯做了這人骨湯和人心肉,哪知道就讓人給偷了,那廚子說,他就轉了個身就發現讓人偷拿了,我正擔心是你呢。」

    「天吶,這也太血腥了,人肉……難怪不敢讓公主知道,那藥引子被人偷了,可怎麼辦?」

    「幸好還有剩下的,當時沒有全拿去做,總之這事現在是解決了,你沒拿就好,以後用膳的時間不准偷吃廚房裡的東西。」妙雪說著,一把扯過了妙雨就走,「殿下今天賞了我一些糕點,走,帶你去吃。」

    妙雪拉著妙雨離開了,二人似乎完全忘記了身後那人。

    原本默默無聞吃著紅燒牛肉的男子,在二人離開之後,將手裡沒吃完的擱到了一邊,站起身拔腿就跑向前頭的大槐樹邊。

    他忍得好辛苦……

    如果被她們知道是他一定會笑死他。

    啊啊啊啊啊他都吃了些什麼。

    難怪他覺得他從來沒吃過,難怪他覺得那肉很是特別,原來竟然是……

    而且竟然還加了螞蟻!他沒被毒死是不是算萬幸?

    虧他還覺得那是少有的美味,現在想起來…。

    嘔——

    他扶著樹,大吐特吐。

    即使知道已經相隔好幾天,現在吐不出來了,但是——

    還是想吐!「哈哈——」回大殿的一路上,妙雨心情甚好,他轉頭問身旁的人,「你是怎麼知道偷吃的人是他?」

    「其實多虧了你的毒蟻,不,應該是多虧了殿下。」妙雪道,「殿下試驗過了你的毒蟻,發現功效只有一個,那就是會全身發癢異常難受,除此之外好像沒有特別的功效了,殿下覺得無趣,想要訓練它們的追蹤本領。」

    「毒蟻還會追蹤,開玩笑呢吧?」妙雨有些詫異。

    「殿下日日在香爐裡點引魂香,這是一種西域的香料,聞久了會讓人產生依賴,容易沉醉其中,人會這樣,螞蟻也會。後來你的螞蟻被你拿去燉湯了,沾染香氣的螞蟻入了鍋,香氣竟都被燉的散發了出來,焚香邊的螞蟻有了劇烈反應,殿下一開始並不在意,一連好幾天都這樣,於是有一天殿下就把螞蟻放了幾隻出來,它們直接爬到了離廚房不遠的樹叢裡,樹叢裡,就有那乘湯的盅,但是沒有乘肉的盤,螞蟻又開始爬,最後爬到了浣衣院。」

    「這引魂香竟如此厲害?」妙雨說著,臉色又開始有些扭曲,「那一盅湯裡還真是什麼都有,連用來點的香料都進去了,別說妙花會噁心,我都覺得有點想吐,你別說了別說了……」

    同一時,大殿裡頭。

    一襲雪白鏤祥雲圖紋衣袍的男子正半臥在軟榻之上,看著身前的白玉桌,上面擺放著一盤冰鎮的荔枝。

    以前似乎對這水果也沒有多少感覺,但是最近卻是很喜歡吃了,他閒來無事喜歡在目光能觸及的地方擺上一盤,比如桌子,比如窗台,比如書櫃,比如床頭。

    「殿下。」忽的有宮人從大殿外頭進來,到了他跟前,「孟三小姐來了,馬車已經到了宮外。」

    「難得主動來找本宮一次。」鳳青黎起了身,看著桌上的荔枝,微微勾唇,「來人,再擺一盤冰鎮的鳳梨。」

    ------題外話------

    為可憐的妙花掬一把淚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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