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小別勝新婚 文 / 雲洛裟
隨著康熙的鑾駕出現在人前,太后也並不在再說話,不經意地看到太后那擰緊了手帕,望向康熙的眼神甚是關注,豐離待要甩開腦海裡那亂七八糟的想法。
「皇額娘怎麼也來了?」康熙大步流星地走來,先是給太后請安,太后笑語盈盈地將康熙扶起,「皇上出征辛苦了,瞧著都黑了,也瘦了。」
說的不錯,康熙明顯曬黑了,可比起之前,受過戰場磨礪的帝王,卻顯得越發的意氣風發,如果之前的康熙是一把鋒芒畢露的鋒利寶劍,此刻的他,卻是一把洗盡鉛華而更懂得隱藏,蓄勢待發的劍中之王。
「無事!」康熙並不以為苦,目光直接越發太后,瞧了豐離,可豐離呢,低著腦袋,完全接收不到他的目光,康熙看得,心中也只能一聲輕歎。
「皇上平安歸來,還是趕緊回宮沐浴去吧!晚上還有慶功宴呢!」太后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康熙注視豐離的目光,只催促著康熙回宮打理去,康熙應道:「是,皇額娘回宮歇著吧。都回宮去吧,溫僖貴妃,安頓好明月格格!」
一番吩咐,康熙便往乾清宮去,豐離瞥了一眼那位一身素衣的明月格格,轉身往上清宮的方向去,只是,讓她料所不及的是,這才沒走多遠,卻被康熙堵住了,「阿離,隨朕回乾清宮。」
已經經過多日心理建設,她跟康熙,她被人捉了軟肋,康熙不在宮裡,卻依然書信不斷,哪怕她每每回信只回了平安兩個字,真要隨她的意思,她連康熙的信都不想看,更不要說回信。只是豐離從不是不知趣的人。她既已有了留在皇宮耗上一輩子的想法,自然不會讓自己既忍了,又過得不好。
這些日子發洩夠了,為了她的父兄,康熙是她必須要應付的。
「是,皇上!」長長的睫毛翕合,低頭之間,半掩了面容。康熙聽到這麼一聲答應,目光落在豐離的身上,幾個月不見。豐離的容貌越發精緻,漸漸脫去了稚氣,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她如今乖巧地站在他的面前,好像,之前他所見過的,那個肆意的豐離,只是一場夢。
康熙神色一沉,不過只是稍縱即逝。然後,他便張口,「走吧!」
豐離跟著康熙的身後,與他錯開一步。她敏銳的察覺到康熙不復剛剛的好心情,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康熙竟然會因為她的乖巧柔順而不悅。這樣的發現,卻是讓豐離十分的開心了,也許。她可以換一種方式讓康熙更不快活……
哪怕作為乾清宮的主人已經有數月不在,乾清宮卻依然乾淨無染。進入內殿,水已備好,康熙吩咐道:「阿離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一眨眼的功夫,滿殿的人只剩下康熙和豐離。
「更衣!」康熙張開雙臂,豐離應了一聲,也不是第一次為康熙更衣了,豐離上前去,取下康熙頭上的盔帽,然後是盔甲,待看到康熙那滲染了衣裳的血跡時,豐離卻是一愣,「皇上受傷了嗎?」
看到這樣帶著無法掩飾的擔心問起他的豐離,康熙只覺得胸口的煩悶皆是一掃而空,「一點小傷。」
豐離脫了康熙的裡衣,這麼一翻動作,立刻注意到康熙皺起的眉頭,豐離道:「不是小傷吧,噶爾丹退回漠北到皇上回京,已有一個多月,傷口依然出血,可見傷得不輕。是箭傷?」
一看傷口,豐離便道是箭傷,下一刻,康熙卻一把抱起豐離,直奔浴室的羅漢榻,扣住豐離的腦袋,吻了豐離,這剛剛說著傷口,康熙卻突然變成野獸,轉變太快,豐離是當真反應不過來。康熙呢,早已用最快的速度,把豐離剝了個精光,挺進豐離的身子。
沒有前戲的滋潤,豐離痛得可算是因過理智來了,可這已經兩年多沒有歡愛,康熙又進得快而猛,豐離雙手的指甲掐住康熙的後背,都出血了。
「好阿離,別夾得那麼緊,兩年多了,看到你,我忍不住了,先讓我一回,一回!」康熙開始有規律地動了起來,豐離呢,實在忍不住地大罵了一聲混蛋。再看康熙胸前的傷口竟又出血了,豐離急道:「你快停下,傷口都出血了。」
康熙附在豐離的耳邊,吐著灼然的氣息道:「阿離,阿離別亂動就不會出血了。都說小別勝新婚,快一年沒見你,朕天天都想著你。小沒良心的阿離,你也想我嗎?」
一邊可勁兒地磨著豐離,一邊還不停地說話,豐離又氣又羞,該死的,她就不該裝乖巧,這連洗都沒洗的就來一回,她做什麼腦子發抽的問康熙的傷口啊,簡直是找罪受啊!
許久不做,康熙第一回只有小半個時辰,不過,享受了一回,兩人都是滿身的汗,康熙拔了身上的衣服,抱著豐離入了水池。撫著豐離光滑的肌膚,康熙親了親豐離的嘴角。
「皇上已經除服了嗎?」豐離惦記著康熙守孝的事兒,不是她關心康熙,而是這一回來被康熙拉到了乾清宮,宮裡的人都是人精,無風都能掀起三層浪,雖說乾清宮是被康熙圍得嚴嚴實實的,可就康熙把她帶回乾清宮一事,已足夠讓那些女人生啃了她了。要是康熙沒除服,呵呵,接下她得被人指著鼻子罵了。
「除了,回京時路過普濟寺,悟明大師親自為我住持的!」康熙說話時,蠢蠢欲動,豐離翻了一個白眼,這樣就好了,二十七個月的孝期已滿,康熙又去了普濟寺讓悟明主持除服,她這總管不擔心被人扣上一個孝期勾搭康熙的罪名。
「明月格格的事,我已經寫信跟你說過了,我答應過只守著你一個,絕不食言。」康熙想到剛剛堵了豐離時,豐離那如同一開始入宮裡的乖巧溫順,再次說出了承諾。豐離呢,聽到這話,抬頭看了康熙,她心亂如麻,一面理智在不斷地敲打著她,康熙是皇帝,他說的話,如何能信;一面那已經為康熙牽動的情感不停地說,他待她很好,他待她很好!
豐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總歸多年的理智佔據了上風,「時候不早了,皇上還是快些沐浴更衣吧,太后和宮中的妃嬪們都等著皇上慶功呢!」
掙脫了康熙的手,豐離上去穿好衣服,而康熙,看著又恢復了冷靜的豐離,也罷,現下時間緊迫,豐離的心有多硬多冷,他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只要豐離還在這宮裡,他不急。
雖未能捉住噶爾丹,可康熙逼得噶爾丹退回了漠北,奉上求和書,當然,這求和書是真是假,其實也並不重要,但凡噶爾丹再有異動,自然的,大清能打退他一次,他也永不能雄霸天下。
慶功之宴,康熙自是大封此次出征立下戰功者,當然,對於留守京城,為京城安寧出力者,康熙亦不吝嗇誇讚,以太子胤礽為首的諸人,均被點名肯定了他們的所做所為。
相對於前朝的一派和諧,後宮卻是暗湧流動。後宮的都是人精吶,豐離被康熙帶回乾清宮的事兒,早已傳遍了整個後宮,不過,康熙在普濟寺除服的事兒,也一同傳到各人的耳中,白日宣淫的罪名,於康熙名聲有礙,所以,他跟豐離在浴室逗留的時間,自然是不會自乾清宮傳出的。
但,只康熙專門在眾人散後堵了豐離帶去乾清宮,這已經讓一干的女人醋海翻騰了。
「皇貴妃,臣妾,敬你一杯,共賀皇上大勝而歸!」一個身著粉紅旗袍的女子,在底下人全都各自與著熟悉的人小聲說著話時,端起酒,朗聲地向豐離致酒。豐離一個晚上,可以說是最安靜的人,只在開宴時,與溫僖貴妃打了個招呼,而後便自吃起了東西,任一旁的人說笑得多開心,也不見她有多大的反應。
豐離瞧了一眼,與餘慶送上的宮中屬於康熙女人的畫像和資料對上,問道:「僖嬪?先孝誠仁皇后的嫡親妹妹!」
「正是臣妾,不想臣妾與皇貴妃素不相交,皇貴妃卻知曉臣妾!」粉色的女子僖嬪一臉受寵若驚地說,只是,豐離可沒有忽略,在她提到孝誠仁皇后時,她握著酒杯的手一緊。
「依你之所言,我與諸位一同共賀皇上大勝而歸!」豐離端起酒說,也堵了下面那些想要學著僖嬪打著康熙名號,與豐離多敬酒的可能。
眾皆舉杯,共飲。僖嬪接著張口道:「說來莫怪臣妾多嘴,皇上寵愛皇貴妃,自皇貴妃入宮以來宮中可是許多不曾傳出喜訊了,便是皇貴妃得寵於皇上,也是未曾傳出喜訊,這,也知……」
說了一半,僖嬪拿著帕掩了嘴角,不過,這未盡之意,卻是比把話說完,更是引人深思。豐離當沒聽到,可太后卻道:「僖嬪說的不錯,宮中已是許久不曾傳出喜訊了,皇上如今已除服,阿離既為皇貴妃,也當多勸皇上,雨露共沾。」
「噢,太后不說,大家倒是都忘了,皇上為太皇太后守孝三年,如今,方才出服!」豐離語氣平淡地說話,可僖嬪臉上卻閃過有些不自然,僖嬪指著豐離說那樣的話,可沒存了好意,這完全忽略了康熙守孝的這些日子,是要往豐離的頭上扣上一頂,專寵後宮而無所出的罪名,是要讓壓在豐離頭頂的太后,出言敲打豐離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