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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姐有情,郎無意 文 / 陌曉基

    姚雨婷也失眠了,感情這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雖然舒祈安已經明確表態,兩個人的私情就此了結,她也不再抱太大希望,明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明知道他這個星期都要陪著顧靈,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來到了舒祈安家附近的酒吧。

    這可真是姐有情,郎無意啊!她在這裡望眼欲穿,人家半點沒想到她。

    上一次在這裡喝酒遇到了舒祈安,她多麼希望今天也能遇到舒祈安,走進酒吧,她緊張不安地巡視著四周,希望能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看了一個圈,始終沒發現想要找的人,不覺失望地坐進角落裡,心想,又不是週末,他是不會出來的,加上又有顧靈作伴,更加不會來這裡消磨時間,往這種地方跑的就只有她無聊的、甚至是失戀的人,過得幸福和充實的人是不會到酒吧來買醉的。

    以前,一到週末,姚雨婷會在家裡抱著酒瓶消遣孤獨和寂寞,今晚,既不是週末,也不是無聊,她是真的很想舒祈安,白天,她把自已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宏業紙廠的事本來是打算過一段時間再去處理,因為違建還沒有完工,可她還是提前去了,她不敢讓自已閒下來,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她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意識到今天的人有點少,服務生上前,她要了一杯紅酒,表情極其不自然地盯著入口處,希望奇跡出現,直到服務生送上酒來,她才收回視線,端起酒杯,慢慢地啜飲了一口紅酒。

    透過紅紅的酒液,她看到王明揚走了進來,先是一怔,正要低下頭去,已經來不及了,王明揚也發現了她,逕直走到她面前坐下,兩人居然異口同聲地說。「你怎麼來這裡?」

    想不到同時問出這樣的話,兩人先是一愣,隨後彼此又相視一笑,王明揚打趣。「我們還真是有默契,問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

    姚雨婷搖晃著透明的酒杯,「王主任,看到你準沒好事,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了?跟我跟我到這裡來了?」

    王明揚搖了搖手機,「知道有事還不老實點,一天到晚惹事生非,這個嘛,受人之托,我只好連夜從市裡趕了過來。」

    絡傳播的速度真是可怕,當姚雨婷和舒祈安的那些照片被發出去後,省長夫人第一時間就打來電話,以個人的名譽請他來一趟茂竹,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伊梅希望這件事是真的,她不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因為她對舒祈安印象不錯,事情真如那些謠言所說,她會出面幫婷婷擺平這一切,讓他們倆盡快結婚就是終止謠言最好的武器。

    陳省長也和夫人商量了下,就那些配上字的照片,一看就是要壞婷婷的名聲,什麼破壞了別人的家庭,純碎是胡說八道,伊梅氣得指著那些照片說。「如果婷婷真的喜歡那小子,我一定會促成這樁婚事堵住那些人的嘴,真是豈有此理!欺負我們婷婷沒有家人是吧?我偏要替婷婷出頭。」

    陳亮程也仔細地想過,婷婷為什麼一直受到這方向的負面影響,就是因為一直單身,如果這事能成,也算是了卻一塊心病,不管婷婷認不認他這個爸爸,做長輩的擔心女兒的婚姻大事那是天經地儀的事情,聽妻子說那個小伙子不錯,如果真是兩情相悅,他也同意促成這樁婚事。

    上次姚雨婷出事後,伊梅來過茂竹,對王明揚的印象不錯,這件事嘛,伊梅覺得找個可靠的人來促成比較好,開始想找市委劉書記出面,又怕給兩個孩子太大的壓力,找王明揚來或許會好些,一個紀檢監察室的主任,在婷婷面前,不會給婷婷造成以上壓下的感覺,談起話也比較隨和些。

    既然是私人托付,王明揚只好連夜趕了過來,在他看來,那省長夫人是真心在向姚雨婷慚悔,不管曾經的對與錯,就憑省長夫人對姚縣長的關心和疼受,他王明揚也得幫這個忙,上次接觸,他對省長夫人的印象也不錯。

    「這麼說,你是跟著我來到這裡的?」姚雨婷有些好奇。「你受什麼人的托,跟著我想要幹什麼?」說著又舉杯喝了一口酒。

    王明揚伸手奪下她的酒杯。「我以為姚縣長只愛吃方便麵,沒想到酒也這麼愛。方便面多吃點沒關係,最多就是垃圾食品,這酒可不是好東西,會讓一個清醒的人迷失本性,我想,你不會是想讓這玩意來迷失自已吧?」

    「你還真是管得寬?」姚雨婷伸手要搶回自已的杯子。「我又沒有犯錯,憑什麼要這樣對我?是不是又想把我帶走審訊逼問啊?」

    姚雨婷還在為上次被他們帶走的事生氣,雖然上次王明揚是對她最好的人,這一氣起來就不分好人與壞人,只記得他也是上次的主犯之一,態度一點也不友好起來。

    王明揚仰頭喝完她杯中的酒,咂了下嘴巴。「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姚雨婷還沒看到上發佈的那些東東,她下班回到家,洗掉一身的疲憊就強迫自已看電視,結果是盯著電視什麼也沒看進去,手機沒電了也沒管,更加沒心情去上,心裡想的全是舒祈安對她說的那些絕情話,以及舒祈安和顧靈在一起的鏡頭,實在是受不了,她才出來這裡買醉。

    以為能在這裡碰到舒祈安,沒想到碰到不該碰到的人,官場中人,誰都不想碰到紀委的人,碰到紀委的人準沒好事發生。

    「知道什麼?」姚雨婷給問迷糊了。

    「難道你還不知道?」王明揚打開他的手機,迅速調出一張照片來,伸手長遞到姚雨婷面前。「自已看看吧!」

    姚雨婷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這個啊?」

    「你又成名人了?」王明揚的語氣裡有奚落。「你這次不會又是被人陷害的吧?上次和沈縣長的風波剛剛平息下來,現在又成了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上次是害死當事人,這次是害當事人

    離婚,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紅顏禍水?」

    「你這麼大晚上的趕過來,就是為了來給我說這些的嗎?」姚雨婷站了起來,一副要走的模樣。

    「等等!」王明揚語氣強硬。

    「我為什麼要等?」姚雨婷一副挑釁的樣子。「你以為你誰呀?」

    「你不是要喝酒嗎?」王明揚的眉毛也挑得老高。「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來,坐下,我陪你喝兩杯。」

    「王主任,你還是自個喝吧,我可不想迷失自已,我還是回家吃我的方便面去。」姚雨婷用他說過的話嗆他。

    「女人就是小氣。」王明揚好氣又好笑。

    「小氣就小氣。」姚雨婷坐了下來。「那好,今晚的酒錢你付,誰讓你說我小氣。」然後伸手一招,招來服務生要了一瓶紅酒。

    王明揚冷靜地看著。「一個人大晚上跑出來喝悶酒,不是寂寞就是失戀,不知你是屬於哪一種?」

    「你猜呢?」

    「我猜兩種都有可能。」

    「王主任真是會說笑話,我會是那樣的女人嗎?」

    「你不承認也沒辦法,看得出來,你很失落,也能沮喪,是不是真的失戀了?」

    「你真的猜錯了。」

    服務生送來了紅酒,姚雨婷拿過酒杯,先是給自已倒了一杯,再給王明揚倒上一杯,遞給他。

    「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如果真想談戀愛,我倒有幾位不錯的異性人選可以介紹給你。」王明揚喝了幾口酒,似乎忘了所托之人的意願。「在我看來,不管是沈浩然還是那個小年輕,都不適合你,別一時糊塗,錯把自已的幸福給搭進錯誤的婚姻。」

    「你這是要給我介紹男人嗎?」姚雨婷冷笑。「這紀委的人管事管得可真寬,連我的個人大事也管起來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你,來茂竹後,鬧出的緋聞還少嗎?都快趕上那些大明星了,再這樣下去,你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很難抬起頭做人,雖說你自已不覺得怎麼樣,可是人言可畏啊!」王明揚只想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從古至今,有好多戰場上的勇士,甚至有些人稱得上刀槍不入,這些人到最後不是死在戰場的刀槍下,而是死在別人的算計和謠言下,就跟你目前的處境差不多,我知道你是好官,就是因為你的好阻擋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會招來這麼多的流言蜚語。」

    「愛說說去,嘴長在別人身上,你能讓他們隨便閉嘴嗎?」

    「可你能讓他們不去捕風捉影啊?」王明揚嚴厲地指出。「是你給了別人捕風捉影的機會,是你給了製造謠言者的題材,做為一個單身女人,首先就要想到避嫌,更不要說你這麼漂亮的單身女人,更是人們茶餘飯後談笑的熱點,如果你平時稍加注意點,形象就不至於這麼差,在大家看來,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紅顏禍水。」

    姚雨婷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那你還不趕緊走?你還待在這裡和我喝什麼酒?這這豈不又是給了別人捕風捉影的機會和題材?」

    「對不起!我剛才的話有些過重,希望你不要放在心裡,不過,今天這件事你真的得好好處理,處理不好,將會比上次的事件更為嚴重,一次尚可原諒,二次就無法讓人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我自已的事,我自已會處理,用不著你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姚雨婷說完,抓起自已的包包衝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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