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危機來臨 文 / 九秋菊
寧清嵐到夏堂院時,姨娘們都以離開,寧綺蘿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寧清嵐進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清嵐給母親請安。」
「嗯,起來吧。」
孫氏抬眼將寧清嵐打量,面前的少女一身素色長裙,華如桃李,秀而不媚,烏黑的髮絲上插著一支銀釵,素靜的臉上不著粉黛,整個人弱柳佛風,卻又似堅韌如松。
此女何時竟然有了這樣的風姿,孫氏暗暗驚歎,看來她要多囑咐麗姨娘幾句了,妾室就得要有妾室的樣子,絕不能越過了主母去。
而且此女引得靜玉公主對她不喜,真真是個禍害,一想起昨日被安平王抓得狼狽,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子全燒了起來,看著寧清嵐一副恭順的樣子。
孫氏越看眉頭越是發緊,冷道:「清嵐,昨日你無故落水,引得周坤玉與綺蘿都為救你而掉落水中,昨日本就人多事忙,你卻徒惹事端,現罰你去花園摘三百支月季,將府中下個月所需的染甲珠紅做出來。」月季本就多刺,採摘不易,現在讓寧清嵐摘三百支,還要做成珠紅,真是好狠的懲罰。
「是,女兒知錯,母親不要生氣,女兒現在就去摘。」寧清嵐向孫氏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想不到孫氏竟然如此厭惡她,只說了一句話就將她打發,不過,你不想看到我,我還不想看到她。
「母親,真的不可以嗎?」
寧綺蘿見寧清嵐離開,幽幽的望著孫氏,她不知道她是不想讓寧清嵐出嫁,還是不想自己再嫁給他?總之,至從昨日寧清嵐的一番話後,她心裡一直在害怕。
「蘿兒」
孫氏歎了口氣,撫上寧綺蘿的黑髮:「我知你心中不願,可是蘿兒,你要記住,周家長子軟弱,你嫁過去,以後整個周家都要靠你二房打理,世間男子大多薄情,唯有權力與地位才是長久的,寧清嵐生性軟弱,你以後就知道她的好了。」
寧綺蘿低下頭,聽著母親的話暗自嘲笑,軟弱?薄情?權力?地位?怎麼這所有的一切在她聽來如此好笑?收了收心神,看著母親關懷的眼神,寧綺蘿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母親,我聽您的就是。」她還有什麼選擇呢?站起身,福了一禮後帶著丫環離去。
「唉」孫氏一聲輕歎,她早就發現女兒對周坤玉用情太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時,門外又有人走來,寧初柔一身綠裙緩緩而來。
「初柔給母親請安。」
「今日你怎這晚才來?」孫氏懶懶抬頭,語慢卻氣勢壓人。
「母親,女兒是特意晚來的,因為昨晚女兒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寧初柔身體一抖大眼一轉道。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母親,昨晚三更時分,我本想起來喝水,卻無意間看到七妹妹屋裡小喜半夜打開屋門四處張望,一副防備緊張的樣子,過不多久後,外院就有賊人闖進,早上我左想右想,總覺得不對勁,又想起昨日上午,大堂哥曾在七妹妹屋外發現賊人血跡,大堂哥本想進屋搜查,但七妹妹卻死活不肯。所以……所以,我心實在不安。」寧初柔說完,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樣子。
「竟有此事?你說的確實為真?」孫氏臉色一變,難道黑衣人一事竟與那賤丫頭有關?
「女兒怎敢欺瞞母親,母親若是不信,只管請大堂哥過來,或者讓小喜前來一問就知。」寧初柔急道。
孫氏沉吟,很快她向旁吩咐:「春蘭,去,將小喜叫來。」
「是,夫人」丫環春蘭很快離去,孫氏讓寧初柔坐下,又細細的問了起來,事關重大,她可不能馬虎。
此時,花園中,小喜並未跟在寧清嵐身邊,而是遠遠的獨自摘花,時不時看一眼寧清嵐與正在說話的三姑娘一眼。
「你說大伯嗎?」
寧清嵐聽完寧綺蘿的話,低聲垂目,隨手將一朵月季花瓣摘下放入籃中,春風佛過她的秀髮,如柳般的眉頭皺起。
此事是她想差了,大伯父與周坤玉還是四皇子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周坤玉要娶他,原來是大伯的意思,想憑寧綺蘿一人之意讓事情轉變,確實不可能。
「此事我以盡力。」寧綺蘿笑得勉強,昨日一晚她都不能安眠,一閉眼寧清嵐那突然消失後掐住她的樣子就會出現。
「我知道了,這事你暫且別管,不過,那邊要是有什麼消息,你要盡快傳來,最好是讓他安心,時間還有兩月,我自會想辦法解決。」寧清嵐口裡的他,兩人心照不宣。
「嗯,你放心,你以為我還想嫁他嗎?此生他必定不得安生,我又何必自尋死路呢。」寧綺蘿望向她,眼中露出淒慘,周坤玉親手殺死她的兒子,她現在身懷妖法,定會讓他百倍嘗還,這個周坤玉今生一定會很慘。
「怎麼?你心疼他了?」寧清嵐四處尋找著鮮艷的花朵,隨意說道。
「心疼?我沒有。」
寧綺蘿一個哆嗦,前世繁華與富貴,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得到,當周坤玉用利刀捥心時,她真是害怕得要命。
在那之前她根本想像不到,她日日相處的夫君竟然會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她雖恨寧清嵐,卻沒想過用如此殘忍的方法,那個滿身是血的嬰兒以成為了她的惡夢,可重生歸來,寧清嵐成了她新的惡夢,她這一生將會如何,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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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用擔心,你這個姐姐我還要多多倚仗,你擔心什麼?你與他自然是不同的。」
寧清嵐淡淡微笑,將寧綺蘿的神情盡收眼底,此時你這樣想,但以後會如何就誰也不知道,前世寧綺蘿為了周坤玉,那可是將她恨到了極致,那恨有多深,對周坤玉的愛就有多深。
清風徐徐,花香陣陣……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與寧綺蘿說話之時,本來還在遠處摘花的小喜以被人叫走,而這一去則危險重重,差點就再也不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