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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慰問演出(一) 文 / 青色羽翼

    有了之前米蘭的經驗,黎昕對於精神力的使用也有了提高,只是嚴熾是軍人,意志力一定相當強悍,就算比不上有特殊經歷的風烈雲,也肯定比對付米蘭要難上太多。況且就算能夠暗示嚴熾,以黎昕現在的精神力水平,也不可能催眠嚴熾,讓他忘記這件事。就算他的精神力現在可以截斷一點神經信號,卻也只能做點小事,而且很容易消失,根本不可能阻止嚴熾對外說出他的情況。

    一瞬間,黎昕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他在想,要不要購買一次性提高精神力藥劑,讓精神力升到五級,催眠嚴熾。

    而就在黎昕思索如何殺人放火毀屍滅跡這些凶殘的事情時,嚴熾更加心疼地握住黎昕的手。他這回知道控制力度了,黎昕並沒有覺得疼,只覺得一種熟悉而又溫暖的力道包裹住自己的手。

    「這些日子,沒辦法在大家面前和你接觸。不過你相信我,等事情的熱度冷下去後,我一定會公開說明的。」嚴熾對黎昕說道。

    「哦,嗯,啊?」黎昕恍惚地隨口應了,心中暗自慶幸原來不是被發現,嚴熾可真是太嚇人了。

    過後他才發現嚴熾說的是什麼:「公開說明什麼?」

    「我們的關係。」嚴熾解釋道,「完全沒有想到我和格蘭特的關係竟然被網絡上傳成那個樣子,如果貿然澄清,只怕你會受到傷害。」

    「我當然會受到傷害!」黎昕用力點頭,他已經受到傷害了好吧,沒有嚴格吧那群神經病,他早就淨粉絲十萬升級了。

    「等等,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嚴熾冷峻的臉勾起一抹笑容,在這個看臉的世界,顏值太高的男人就是一種妖孽。儘管心中對嚴熾這個花心且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相當排斥,可是美人這麼一笑,冰山融化,還是讓黎昕險些看花了眼。

    嚴熾沒有用言語來回答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是用手更加嚴實地包裹住黎昕的手掌。現在的嚴熾已經完全不認識自己了,從第一次見到黎昕到現在面對李鑫,他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彷彿這個人……這兩個人就應該是他的,並且已經是他的了,究竟這種自信從何而來嚴熾也不清楚,他只是發自內心地願意相信這種感覺。

    黎昕甩開嚴熾的手,甩了兩三次都沒甩掉,最後只能無奈地說:「少將,我們、我們……真的沒什麼關係啊!上次我跟你說我未成年,是婉拒,婉拒懂嗎?那個……十分抱歉,可是我實、實在沒辦法喜歡……喜歡……」

    他絞盡腦汁地想著借口,嚴熾的表情卻已經從微笑又變回面癱的樣子,他的表情很少有變化,是以大家都看不出來,他現在其實是一副被雷劈了般痛苦的表情。

    「你好像總是很怕我,」嚴熾問道,「是因為家庭問題嗎?」

    怕你是因為你出現的時機總是特別巧,而且不直接說重點,好嚇人!第一次誤會嚴熾認出自己是黎昕,現在則是怕嚴熾看見他使用精神力。至於家庭問題……那是怎麼回事?等等,嚴熾怎麼知道他家庭問題的?

    「你調查我?」黎昕瞪圓眼睛,覺得嚴熾這個人真是……太嚇人了。

    李鑫從小受到父親李林的家庭暴力,只怕會對個子高大健壯的男人有本能的恐懼,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李鑫每次見到自己靠近都是一副害怕的樣子。嚴熾一時為自己被拒絕而難過,一時又心疼李鑫,忍不住伸臂抱住這個少年,結果卻換來了激烈的掙扎。

    「別怕,」嚴熾只能用力抱住李鑫,輕聲道,「我不會傷害你,你不用怕我。」

    更怕了好不好!感覺這個少將行動力特別強悍,見面就表白,表白後就開始動手動腳,再這麼下去,下次見面會不會霸王硬上弓了?

    見懷中少年還是不斷掙扎,嚴熾無奈地鬆開手,凝視低頭不看自己的李鑫,心頭沮喪,表面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堅定地說:「我不會放棄的。」

    說罷輕輕摸摸李鑫的頭,轉身離開。雖然這裡是角落,但是時間久了也會被人發現。況且李鑫今天要參加選拔,這對藝術生來說是很重要的,自己不能影響他的發揮。

    嚴熾離開後,黎昕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發燙,心跳極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心裡頂討厭這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傢伙,可為什麼在被他擁抱後,身體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離開阿木太久慾求不滿了?黎昕晃晃腦袋,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不行的,這個人不是阿木,他只是個和阿木身材很像的……雷系異能者。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將狼狽的自己整理一下,這才緩緩走到考核組那裡,在外圍看表演。剛好這會兒是米蘭的表演,眾目睽睽之下黎昕這次沒有做的太離譜,米蘭一開始發揮的很好,他自己也放下心來。可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末梢神經不太聽話,很多動作都能做出來,但是做不到位。一個動作一旦不到位,就會出現看起來還不錯,但整體看起來就缺少意境的結果。米蘭很努力地跳,可是越跳,效果越糟糕。

    一舞結束,米蘭險些哭出來,眼睛紅紅的,等待考核組宣佈答案。

    這種選拔就是公開的,節目結束後,考核組就直接給出答案:「可以看出,你跳得很盡心盡力,可是身體上有些力不從心,如果再熟練一下就很完美了。很遺憾,希望你下一次能夠有更優異的表現。」

    米蘭眼圈紅得要命,他的長相氣質原本帶著一絲盛氣凌人,而今天眼圈這麼一紅,反倒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他的那些追求者立刻上前安慰,卻都被米蘭一下子推開,他自己則跑到角落裡去了。即沒離開,也不說靠近人群看節目,而是用力瞪著選拔會

    場。

    你黑我兩次,我毀你一次展現的機會,我們兩不相欠。黎昕在心中暗暗說道。對於米蘭而言,失去這麼一次機會確實很可惜,但他才一年級,少有一年級就能參加慰問演出的,大都是三年級四年級的人才行。米蘭有才華有實力,再凝聚一年實力,來年定然會一步登天。

    這樣,就兩清了。

    節目順序是按照報名時間排列的,黎昕趕在報名截止前半個小時才趕上報名,自然在最後一個。這個選拔參與的人很多,第一天沒有結束,給了黎昕休息的時間,他晚上回寢室好好練習了一下自己選擇的簫曲,半夜偷偷關注了一下米蘭的樣子,他好像已經放棄去醫院了,趕走自己所有的追求者,偷偷躲在宿舍裡哭,黎昕用精神力偷「看」他的時候,米蘭眼睛腫腫的睡著了。

    摸了下心口,黎昕告訴自己,他完全不後悔不內疚,本來就是米蘭先招他的。或許對於米蘭來說這只是一次惡作劇般的毀掉名聲,但是於黎昕而言,要是沒有菲爾幫忙提高粉絲數,自己那一晚就會因為黑粉數過多死去,永遠失去了追逐夢想的機會。

    狠下心腸不再去看米蘭,黎昕偷偷地收回自己留在米蘭腦海中的精神力,以後只要米蘭做特別過分的事情,他是不會再這麼做的。

    沉沉睡去,第二天又去看表演,當天依舊沒有選完。選拔是有名額的,先到先得,如果選擇的人太多,黎昕的節目會連展現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刷下去。可是這也怨不得別人,誰叫他報名太晚了!

    好在這種慰問演出的選拔比春晚還要嚴格,斃掉不少,而且由於是四個集團軍同時慰問,這麼一來選擇的節目也相對增多,黎昕看起來條件相當優厚了,沒有任何異議。

    到選拔第三天,還有三個節目沒有選滿,按照考核組的嚴格程度,黎昕還是有機會的。盼望著盼望著,無視在角落狠狠瞪著他的米蘭,和在房頂隱藏氣息凝視他的嚴少將。自從使用精神力險些被嚴熾發現後,黎昕格外警惕,經常用精神力感知一下周圍。結果就在選拔第一天晚上,他發現宿舍樓下藏著個人,然後第二天,選拔會場的棚頂蹲著個人……

    他真不是故意害怕嚴熾的,但是醬紫誰不怕啊!被跟蹤了還不敢報警的感覺真是糟心透了。

    考核組的時間有限,第三天的節目被盡量壓縮,他們打算在一天內看完。時間的縮短更加限制了演員的發揮,直到傍晚倒數第二個節目表演時,還有兩個節目的名額,黎昕倒是鬆了口氣。就算倒數第二個節目被選上了,他也還有一個名額的機會。

    他拿起洞簫,這還是第一次在正式場合面前吹/簫呢,也不知道這種樂器的風格會不會被人接受,說實話他真的很忐忑。可是簫是他目前唯一的樂器,說不定也是帝國唯一的樂器,他將來唱歌是一定要伴奏的,這種伴奏不能用光子音樂,看來少不得要他自己吹伴奏自己合音了。

    正忐忑時,角落裡盯著他的米蘭走過來,一把抓住黎昕的衣角,臉紅而又帶著決絕地說:「我想給你伴舞。」

    黎昕:「……」

    少年你之前那麼黑我,我又那麼黑你,雖然你不知道是我做的,但是咱們的關係,是能一起愉快唱歌伴舞的關係嗎?

    「你在前面吹,我在角落裡伴什麼都可以!」米蘭臉已經急的通紅,「我一定要參加這次慰問演出,一定要參加!」

    「你知道我要吹什麼嗎?」黎昕想到婉拒的辦法,「如果有這個想法,為什麼不早點說,至少我們還有一天兩夜的時間練習。可是現在,還有十分鐘就輪到我的節目了,根本沒時間搭配。如果搭配不好,別說你,連我的機會也沒了,這個機會對我而言也相當重要!」

    「你吹一次!就一次!」米蘭眼中露出乞求的目光,「如果在這十分鐘內我沒辦法配合你,那你就隨便把我踢走,我毫無怨言!」

    「毫無怨言?」黎昕覺得這貨實在太口是心非了,「我之前不過是作為新生和你同台參加迎新晚會你都第二天想方設法在網絡上給我潑髒水,要不是躲在校園裡,嚴格吧那群瘋子已經琢磨要給我臉上潑溶解液了!我確實是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參加軍訓,你就不僅黑我,還將你仰慕的嚴少將一起給誣陷了,這樣讓我怎麼相信你會對我毫無怨言?」

    「你、你怎麼知道!」米蘭震驚之下脫口而出,又連忙道,「不、不是,我當時只是被嫉妒沖昏頭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給我這個機會,我必須參加這次慰問演出。演出會按天數給演員工資,從通過選拔那天開始就開始給。我前段時間住院現在已經沒有錢了,如果失去這個機會,我連宿舍都住不起營養劑都用不起了,嗚嗚……」

    「那個……」黎昕真是看不下去米蘭這副樣子,「第一,你住院是公費醫療我知道,你自己一分錢都沒有掏;第二,宿舍費用是一年一繳,明年新生開學前,你是不必負擔費用的,宿舍也不會趕你出去;第三,帝國福利很好,出生到三歲給奶粉錢,大學前學費全免,大學更是可以申請特困,到時候不僅學費全免,營養劑也是配發的。你不要看我鄉下人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我都有打聽過的,因為我從賽特-4星來到這裡時,就是身無分,要是沒有錄取通知書,我連空間通道都乘坐不起。來這裡第一天我就不得不拎著乞討箱子在廣場吹/簫賣唱,住宿費和第一年的學費都是我豁出去不要臉面討來的……」

    拍拍米蘭的肩膀說:「生活沒那麼艱難,挫折也不是那麼可怕。失敗是成功之母,你連成功他母親都收服了,成功還遠嗎?下回別騙人玩,也別在網絡上誹謗了,請水軍很費錢的,夠買你一輩子用的營養劑了。」

    毫不留情地揭破米蘭的謊言,前一個節目結束,黎昕毫無心理壓力地走上前。

    之前,他確實對痛苦的米蘭還有那

    麼一絲絲的不忍,畢竟是自己險些毀掉一個有才華的孩子的夢想,要是因此米蘭對人前跳舞有陰影了怎麼辦。可是現在,他完全沒有內疚感了在,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壞呢,自己上不了場也要讓別人沒機會上場,還滿口謊言,一句真心話都沒有。

    選送曲目《鳳凰台上憶吹簫》,是根據李清照詞譜的一首洞簫名曲。就在前段時間不斷磨練技藝的時候,黎昕的洞簫熟練度達到50,系統贈送了這首曲子。

    全曲很長,黎昕吹奏的是現代流行的短版,報名時節目的時間就只有五分鐘,並沒有被縮減。他一身便裝上台,大大方方地對考核組的人鞠了一躬,先用短短幾秒來介紹自己的樂器。

    「這是古獻中記載的洞簫,是母星上有五千年明的古國中國的幾大知名樂器之一,我這一次吹奏的樂曲是《鳳凰台上憶吹簫》。這個名字,如果是喜好研究古學的學生,應該聽說過這是一個詞牌名,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宋代詩人李清照填的詞,而這首曲子,也是根據這首詞編曲的。」

    李清照這《鳳凰台上憶吹簫》可謂愁緒滿懷無釋處,落筆成詞泣鬼神。而這首洞簫名曲將古詞與音樂完美結合,黎昕的吹奏,即便是沒有詞,懂音樂的也沒有,卻依舊能準確地說出四個字來形容這首曲子。

    清、微、淡、,一曲清麗俊秀,飽含著含蓄之美的曲子就這樣隨著清幽的簫聲,將那數不盡的愁死帶到人心中。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前奏的裝飾音猶如那被掀起的錦被,瞬間將聽眾的聽眾吸引,濃郁的古風味道,慵懶起床的畫面將所有人都引入樂曲的意境中。

    「清、微、淡、」這四個字,從前奏開始,便貫穿整個樂曲的始終。與詞風相稱的悲涼淒婉的曲調,將一個女子對愛人的思念展現在眾人面前。離情滲入每個人的心宗,無法散去。

    黎昕的演奏賦予了樂曲靈性,嚴熾的表白,心中的渴求,讓他將自己對阿木的思念完全地融入到這首曲子中。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從遇到阿木開始,他黎昕就沒有過別的選擇,他深深地戀慕著那個不知年輕不知姓名不知容貌甚至連真實聲音都不清楚的人。或許阿木在原本的世界中有妻有子,或許阿木是個眼看就要到衰老年紀超過二百歲的老人。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失去記憶的阿木,就是他的阿木,沒有人能奪走。他也會害怕,害怕阿木恢復記憶後,會不會因為種種原因選擇放棄他,不再見他,甚至害怕阿木忘記他。

    可這些害怕都不是他退縮的理由,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都要探個究竟。如果阿木當真有妻子,那麼他會放棄這段感情。可是至少,讓他知道自己愛的是什麼人,哪怕只是看一眼他的容貌,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可以。

    他來到這個世界不過一年半時間,與阿木相處的日子不過半年。離別比相聚的時間還要短,他深深地四年著阿木。這首曲子,將他綿長的情誼全部展現出來,這一次他要去軍區去吹奏這首曲子,他希望阿木能夠聽到,不管怎麼樣,來見他一面。

    有時候,樂曲未必好聽,技巧未必純熟,可是曲中的感情卻能深深地打動人。一曲《時間都去哪兒了》,或許不是那麼通俗的曲子,想要學起來也十分難,但這首曲子,演唱者也是個唱功很一般的女兒。但是其中深藏的感情,卻足以打動天下父母。

    這一刻樂曲中深深蘊含著的感情,思愁、離愁,被黎昕完美地展現出來,一曲終了,他放下唇邊的簫,眼角掛著一滴離別淚。

    這是他對阿木的思念,也是他的決心。

    清的樂聲,悲愁的曲調,讓考核組的成員長久地沉默了。他們互相對視,卻不說話,黎昕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他並沒有使用贈送的大師級指導模式,這就是他的實力,目前他能夠展現出的最好的實力。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這一次聖特維斯大學考核分組的組長,也就是藝兵中那位莎拉中將,她許久後回過神來,才恍惚般地問道,「我沒聽過真人吹奏的樂曲,相信帝國也很少有人聽過。我也對古學沒有研究,不清楚李清照是誰,也不知道那首《鳳凰台上憶吹簫》是什麼內容。可是我能夠從你的樂曲中感覺到,離別,思念,你在思念誰想念誰?為與離別而哀愁?」

    黎昕輕歎一口氣,直視莎拉中將道:「一個……我深深思念的人,足有一年沒見面的人。」

    「這樣哀愁的曲子,如果在邊境軍那裡演奏出來,說不定會讓那些漢子偷偷流淚的,畢竟他們的親人、情人都在帝國內。我們是慰問演出,如果慰問反倒讓戰士們哭泣,那不是一種罪孽嗎?」

    「有些情感長久壓在心中是會讓人難以承受的,淚水代表的並不是懦弱,而是感情。將所有的負面感情都流盡,在思念中更加堅定自己的職責,為守護這些所愛的人而奮鬥。如果我是邊境軍的話,我會這麼做。」黎昕堅定地說道,「我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長的,會疼會難過。我會想念,同樣的,為了守護我深深思念的人,我寧願忍著離愁,固守邊境,為我思念的人撐起一片安靜祥和的天。」

    莎拉中將點點頭,不再發問,而是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幾個考核組成員低聲探討幾句後,再次由莎拉表態:「李鑫,剛才的表演打破了我們以往對音樂的認知。你的吹奏如果平心而論,熟練和流暢上絕對比不上光子音樂,將你的曲譜輸入光腦中,它會演奏的比你更優秀、更流暢。」

    米蘭在一旁因嫉妒而扭曲的臉變得好看些,他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棚頂的嚴熾則是趴在屋頂擦擦眼角,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李鑫的曲子讓他很難受很難受,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出現空洞,他的心好像丟了一塊,他將最重要的一塊心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面對考核組的結束語,黎昕表現的很平靜。其實這個

    時候他使用大師級指導模式會更好,這首曲子本來他也只得到幾天,還沒有練熟。用指導模式無可厚非,而且技術上絕對不會出現問題。可是他就是想憑借自己真正的實力入選,這是他作為一個音樂人的堅持,即使被淘汰失去尋找阿木的一次機會,他也不後悔。

    「可是,光子音樂,沒辦法讓我哭泣。」莎拉中將笑著說,「謝謝你讓我認識到,音樂,不是只有技巧就可以,真正能夠打動人心的,只有發自內心的感情。」

    「歡迎你參加這一次的慰問演出,我相信你的樂聲一定會讓整個軍區的戰士落淚,而後更為堅定。」

    莎拉用力鼓掌,為黎昕優秀的演出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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