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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她死,朕就死? 文 / 亦狸

    扇青一臉不忍,「你都不知道,她身上竟然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被殺死後臉還劃花了。害人的人八成是擔心咱們找到她是誰!投入蓮花池的東西都會被沖刷到地下水道,卻不想不知道為何停留在了池邊,也是命!」

    「那你們是如何知道是水桃?」容智疑道。

    「嘿嘿,這個說來話長。」扇青嘿嘿一笑-

    姝妃昨晚上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皇上。今日裡便有些蔫蔫的,她想了想,決定去找皇上。

    特意換了一身美美的裝扮,這才提了小廚房裡做的栗子安神粥去尋皇上。臨走前,她想了想,往碗裡輕輕地擱進去了白色小丸。

    姝妃到了御書房時候,是蓮霧當值。她瞅見是蓮霧,面上也帶了笑容。上次蓮霧是幫了自己的,就憑著這點,姝妃也把蓮霧劃分為了自己人。

    哪兒想到蓮霧看著姝妃的目光有些怪。上次陰差陽錯之下姝妃這邊以為自己同意了給皇上使催情香,害自己差點被皇上責罰,若不是皇上掛念舊情,怕自己都被皇上處理了。

    蓮霧又不好表達,只好把這苦楚自己吞了。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蓮霧說道。

    「給皇上通報一聲。」姝妃面容溫婉,非常傾心皇上的模樣。

    「是。」蓮霧推門進去了。姝妃在門口等著,須臾,蓮霧出來,示意姝妃進去。

    姝妃深吸一口氣,隨後帶著得體的笑意進了大殿。「皇上,這是臣妾特意為您做的栗子安神粥,您快嘗嘗吧。」

    趙瑾的神色淡淡,他聽到姝妃的聲音,微微點了點頭,「放這吧。」

    姝妃眸色一閃,輕輕地將玉碗放在案上,「皇上感覺怎麼樣?臣妾聽說國師也來了。」

    「還好。」趙瑾略無奈,「朕都說了沒事沒事,你們偏偏不放心。朕什麼事兒沒有經歷過?」

    姝妃臉上含笑,「是的,臣妾也覺著有些小題大做。聽說是個無臉的宮女呢,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說罷,姝妃仔細地觀察著趙瑾的神色。

    趙瑾有些疲憊的樣子,淡淡開口道,「都是一群廢物,查也查不到,朕要他們何用?」

    姝妃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瞧把皇上給氣的,該嚴辦!」

    趙瑾無奈搖了搖頭,姝妃復又將玉碗執起,「不如皇上嘗嘗臣妾做的粥?」

    「也好。」趙瑾揉了揉眉心,一手接過來玉碗,拿起來勺子攪了攪。

    姝妃臉含笑意,「皇上,裡面放了栗子,放了龍眼肉及大米,有安神補腦,利睡眠之效。」

    趙瑾淡看了一眼姝妃,「也算是你有心了。」說罷,他用勺子攪了攪,姝妃期待地看著皇上。

    即將入口的時候,趙瑾忽然抬眼看向姝妃,像是要把姝妃整個人都看穿,姝妃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毛毛的,訕笑道,「皇上為何如此看著臣妾?」

    趙瑾輕笑一聲,「姝妃,朕待你可不薄啊,你為何要害朕?」

    姝妃心頭一跳,驚問道,「皇上何出此言?」

    趙瑾挑了挑眉頭,「這碗裡,你敢確定沒有放其他的東西?」

    「……皇上!」姝妃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看著趙瑾,「皇上何出此言?為何如此的懷疑臣妾?臣妾並不曾往碗裡放任何有害於皇上的東西啊!皇上若是不信,臣妾可以喝給皇上看!」說罷,姝妃立刻跪了下去,一臉誠懇。

    趙瑾冷笑一聲,「你喝了自然沒有問題,怕你是根本就不想讓朕死吧!」

    姝妃心頭一跳,看著趙瑾的目光冷然,心知皇上果然知道了些什麼,她心一橫,準備搶過粥喝下去。皇上沒有證據也無法指責自己什麼。

    哪想姝妃剛剛準備站起身來,從暗處已經躍出來無數的侍衛,將姝妃團團包圍起來。

    「皇上這是為何?」姝妃驚道。

    從陰影處緩緩步出來一個俊逸的身形,他臉上戴著銀色面具,正是國師容智!容智薄唇微抿,「姝妃,你為何殺死水桃?」

    姝妃臉色頓時蒼白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皇上,「臣妾冤枉!」

    「你冤枉?那水桃是不是就要被冤死了?」國師容智冷笑一聲,「你做的好事兒竟然還敢不承認?」

    姝妃神色一動,國師的意思……似乎只是因為自己虐待殺死了水桃?她的神色沉了沉,最終還是哀歎道,「這是臣妾無奈之舉,求皇上責罰。」

    即使他們掌握了證據又如何?認便是認了,自己是一個娘娘,而水桃不過是一個宮女,就是將水桃害死了又如何?頂多是罰罰俸祿,她有的是機會東山再起。

    「你不否認了?」容智冷笑一聲,「既然你認了這樁事,那麼還有另一樁事兒需要慢慢地說。」

    「什麼事兒?」姝妃臉色一白。

    「你往碗裡,放了些什麼?」

    姝妃的臉色終於變了!她看見國師走到了案几旁,端起來了粥仔細查看。

    「臣妾並不曾往粥裡放加害皇上的東西,求皇上明鑒!」

    趙瑾正在皺眉時候,容智已經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玉竹筒,小心地拉開了蓋子,一個黑色的散發著異香的黑色蟲子沖玉竹筒裡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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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初時還有些猶豫,隨後像是聞到了什麼值得興奮的東西一般,飛速地往粥裡鑽進去了。

    趙瑾的眼神瞇了瞇。

    須臾,黑色大蟲出了粥,在案幾上緩緩爬行,粥沾染到了案几上,它的身後,是一隻碧綠色的小蟲,比黑色蟲小了很多。

    姝妃臉色蒼白如紙,神色一堅定,就要咬牙自盡。

    扇青立刻抓緊了姝妃的臉,旁邊的侍衛不再顧忌,立刻將姝妃擒住上了繩索。

    「這是何物?」趙瑾也有些心驚。

    容智將玉竹筒放平,黑色蟲帶著碧色蟲緩緩爬進去之後,他才將玉竹筒塞好,收了起來之後,這才回答趙瑾,「回皇上的話,這是一種蠱蟲,名曰生死相戀。若皇上今日被下了蠱,那麼便會與姝妃緊密相連,若是姝妃死去,皇上便也死了。」

    「她死,朕就死?」趙瑾的目光陰沉。

    「是只要有一方死去,另一方也死去。」容智看著姝妃,低聲說,「姝妃背後斷然有人,不然這種蠱非常雞肋,很少有人用。若真是姝妃自己愛慕皇上,她選擇的蠱斷然不是這一種。」

    這邊姝妃還在苦苦的求饒,訴說對皇上的種種情誼,她言語哀切,神色淒苦,當真是一往情深。

    可是趙瑾看著姝妃,沒有近日來的微微感動,只覺著深刻的噁心。這個女人,究竟在圖謀些什麼?

    她竟然膽大包天到敢給自己下蠱!

    她可是已經位列四妃之一,享受了後宮中的榮華富貴!

    拱衛指揮使司指揮使舒扇青看著皇上皺起來眉頭,盯著姝妃的臉色不善,心知這個女人的性命也已經到頭了,略一示意,有侍衛摀住了姝妃的嘴,她再也發不出來半點聲音。

    容智看著侍衛將姝妃帶下去,沉聲道,「拱衛指揮使司對這方面非常擅長,皇上靜靜等待結果就是了。」

    扇青提道,「姝妃既然圖謀不軌,湘雨殿裡必然還藏著污垢,微臣建議現在立刻搜查湘雨殿,查清可疑人員。」

    「現在便去查!」趙瑾冷哼一聲,「連朕的姝妃都能壞了心腸,朕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東西作祟!」-

    寧凌自那天晚上見到水桃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從總管太監那邊傳的消息是水桃調到別處當值了,但是寧靜覺著,水桃就是失蹤了。八成……人是沒了。

    那天晚上喚水桃的人,就是姝妃身邊的人,若是姝妃一直這麼虐待水桃下去,發洩時候的姝妃很有可能將水桃殺死……

    她那天睡得迷迷糊糊,並沒有看清楚喚水桃的人是誰,但是聲音是記得清楚的,大約真的是姝妃身邊的大太監。

    之後便是風平浪靜,寧凌略有些心寒,這個地方,竟然將人命如此的糟踐!她初時來湘雨殿,只是為了青鵲的哀求和自己的好玩兒心,哪想到來到湘雨殿之後的所見所聞,完全讓她意料不到。

    她還未出手對付水桃,水桃便已經香消玉碎,而她本來以為的花心公公尚寧,竟然深藏不露,還是個真正的男人,而自己竟然被他下了蠱,受他的鉗制!

    這事情的發展讓她始料未及!

    她現在即使有心離開湘雨殿,也不能離開尚寧,著實讓自己很是煩惱。今日裡寧凌去尚寧公公這邊緩解藥效時候,尚寧便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更是讓她摸不著頭腦。

    「你為何如此的看著我?」寧凌正抓著尚寧的手,度過一刻鐘的「白頭不相離」的接觸時間。

    「……你究竟是誰?」尚寧複雜的看著寧凌,「為何選擇入後宮?」

    「你管我為什麼?」寧凌對尚寧沒好氣地說,「我樂意不行啊?」

    「當然行,」尚寧撲哧一笑,竟然顯得格外的俊朗,「你怎麼樣都行,不過……看樣子你是打算終老後宮了?」

    「如果沒有你的話當然是,」寧凌冷哼一聲,鄙視地看著尚寧,「我終老後宮沒有用,你那邊出了事兒我分分鐘就掛了,所以還是保護好你的小命吧!」

    「我自然是要保護我好的小命的。」尚寧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死不了的。」

    「這麼自大!」寧凌哼了一聲,就連她自己都無法保證自己永永遠遠地順暢下去無法死去,這個男人臉皮真厚!

    「那是自然。」尚寧淡看著寧凌,忽而笑了,「其實我是騙你的。」

    「你騙我什麼?」寧凌大驚失色,她就知道尚寧沒安好心!

    「白頭不相離除了必要的身體接觸……」說道這裡,尚寧壞心眼地抓緊寧凌抓著自己的手,放在了寧凌的眼前,「其實還可以是我們的其他部分……」

    寧凌唰的一下抽出來了她的手,看著尚寧公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流氓,「你休想!」

    「就你?還配不上!」尚寧的手空了下來,他看著跑老遠,視自己為瘟疫的寧凌,臉色陰沉下來。

    「那你說什麼其他部分!流氓!」寧凌雙手捂胸,一臉控訴。

    「……我是說毛髮也可以。」尚寧終於被寧凌打敗了。他垂了垂眼睫,略無奈的一聲歎息,「真不知道選你是對還是錯!」

    「毛髮?」寧凌瞬間懂了,算計的目光瞬間籠上尚寧公公的髮髻……

    「夠了,」尚寧被寧凌這麼赤

    果果的目光看的無奈,他忽然將頭髮全都散落下來,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持著一把剪刀,非常利索地將一縷頭髮剪了下來,扔在了寧凌的手裡。「你拿著它,每日便不會犯病了。不過這到底比不上真實的身體接觸,三月後你身體的蠱蟲便不認賬了,所以只能頂三個月。」

    寧凌一臉震驚,她看著手中的黑色長髮,再看向尚寧,「有這種方法你不告訴我,你玩兒我?死變態!」

    被稱呼為「死變態」的尚寧一點都不生氣,他今日似乎對寧凌格外寬容。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寧凌,尚寧毫不留情地將寧凌轟了出去,「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只會給你這一縷頭髮的,你若是弄丟了便沒了!」

    寧凌轉瞬間便被轟出去了房間,她站在房間外面一臉不解。尚寧今兒是吃錯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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