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0我們真的要好好談談 文 / 貓曉狐
週末慵懶的躺在宿舍賴床,打開電腦聽著喜歡的音樂,單曲循環著,整個人也是輕鬆愉悅。
上了班才會知道,一個可以睡懶覺的週末,太奢侈了。
這樣難得的時刻,我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
於是我將賴床直接進行到了太陽曬我屁股,這才對得起週末這兩個字,只是,肚子咕咕不停叫著和我作對,再也沒辦法窩在床上了。
想要抓起手機看看幾點時,才發現手機黑屏著,想到昨晚一氣之下我把手機關掉的事情,趕緊開了機。
一開機,手機提示音叮叮響個不停,我趕緊抓起手機看了過去,有蔡部長的來電提醒、連森的來電提醒和短信、還有王先生的短信,一併看了過去後,還是先打給了蔡部長。
虛驚一場,原來蔡部長昨天過生日,按照部門歷年的傳統,部長級別的人過生日,是要請部門員工一起吃飯慶賀下。
工作上沒啥要緊事,我心也放鬆了,只是在看到連森的短信時,我整個人感覺要僵住了似的。
趕緊起身下床,抓起外套披在身上就跑到學院路上去,希望他不要在。
可是奔到那條路上時,還是看到了他定定的站在那樹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固執的一個人,這麼認死理。
從昨晚一直站到現在,他這樣的做法讓我心裡的火氣更甚了,這是要逼我原諒他嗎?
可轉而一想,煙台5月的天氣雖說不太冷了,但是早晚的溫差還是比較大,晚上的風也是挺大的,這樣在外面站一晚上,不著涼也凍的夠嗆了。
好端端的折騰自己的身體是要做什麼?都怪我,我昨晚應該接他電話的,我怎麼可以直接關機,怎麼可以?自責的要死。
想要快步走到他的身邊,摸摸他的手涼不涼,看看他有沒有凍感冒,可是隔著幾棵樹的距離,躲著張望著他,腳卻抬不起來,不知為何,現在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真的很是不喜歡冷戰,更不喜歡每次一有矛盾就用類似這樣的方式來消除,可以再一再二,但是真的沒有再三再四,而且,長期這樣的話,兩人之間的隔膜會越來越大。
我們真的要好好談談,這樣想時,終於鼓起勁,往前邁了步子。
「連森。」站在他背後,輕聲喊著他名字時,我心裡忐忑而慌亂。
見他緩緩轉過身時,臉色蒼白,嘴唇犯青,眼神更是像蒙了一層霧一般,看不清。
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聽到任何聲音。
湊上前想要聽清點,他卻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裡,「阮馨,我不能沒有你,你告訴我哪裡做錯了,我改,我改還不行嗎?」聲音沙啞哽咽。
只是這話說的我糊塗的不行,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掙開他的懷抱對視著他問清楚,為什麼說這些話,可是他的力氣太大,我根本就掙脫不了,只能任由他這麼抱著。
「連森,你在瞎說些什麼啊,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
「阮馨,我知道我現在沒錢沒事業,但是你給我五年時間,我保證,我會給你你想要的。」這是越說越離譜越讓我搞不明白了,我沒問他要過什麼啊?這好端端的怎麼說這話?
連森不會是被凍糊塗了吧!
「連森,你先放開我,咱們一起去食堂邊吃飯邊談,行嗎?」我試著用商量的口吻和他說著。
「阮馨,我不餓,你讓我把憋了這幾天的話說完行嗎?」他的語氣堅定不容反駁。
我只好不再說些什麼。
「這兩天我發了瘋樣的想你,想要去你公司找你,想找陶子幫忙叫你出來,可是當我有想見你的*時,我就不斷想著顧濤告訴我的事情,我真恨我自己,怎麼對你這麼沒抵抗力,即使你那麼的傷害我。」他的話,讓我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是顧濤無意中看到了什麼告訴了連森,他才會這樣子。
「連森,你能告訴我顧濤給你說了些什麼嗎?」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聽了什麼。
只感覺連森的身子僵了一下,旋即又用力抱緊我,他好像歎了歎氣,終於開了口:「阮馨,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不會追究了,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嗎?」頓了頓,又補了句,「我知道可能是我以前做的不好,疏略你了,但我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愛你。」
即使到現在了,我還是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連森這麼受傷,讓他這麼艱難的選擇「原諒」,我真是想知道,不,我必須知道。
「連森,顧濤到底給你說了什麼?」可能連森沒想到我會揪著這個問題,語氣也比剛才硬了幾分,現在他放開了我,我們就這樣彼此對視著。
他的眼裡佈滿血絲,眼神裡湧動著一股怒火,一股燒的很旺忍耐到極限的神色,眉毛向上挑著。
「阮馨,你能不能不要再踩我的底線了,為了你,我已經沒了原則,你現在要連我的自尊也剝奪了嗎?」說這番話時,他的眼圈泛紅,聲音也比剛才更沙啞了點,語氣裡都散發著一股讓人心疼的氣息。
可是,我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回放無數遍後,還是沒有想到一件我對不起他的事情,沒有做的事情,我要怎麼承認,難道要憑著顧濤的一面之詞就給我定個十惡不赦的罪名嗎?
我不能忍受。
「連森,你先不要這麼激動行不行,到現在
為止,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裡傷害到你了,你能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求你了。」我也堅持著我的堅持,言辭懇切期盼,甚至還抓起了他的胳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感染到了他,連森盯著我的眼神看了會後,身子向前探了探,低了幾個分貝的來了句:「那我問你,你週二晚上說你在公司加班,就直接睡在公司裡了,可是那天晚上你人根本沒在公司,是不是?」
我回想了那天的事情,那天是我去機場接伊籐,後來又被李娜叫過去陪晚宴,在飯莊包間門前差點暈倒,被王先生安置休息後送我回的學校。
那天連森是給我打了電話,當時我怕他誤會,就撒謊說了我在加班,想來肯定是王先生送我回學校的時候被顧濤看見了。
「是的,那天我沒在公司,在外面陪日本總部來的boss。」我答著他,想要知道他還要問些什麼。
「既然在外面陪領導,那為何你會坐王碩的車回學校?」連森的眼神又開始冒火,在說到王碩這兩個字時,他的聲音都抖著。
他和王先生像是老鼠和貓頭鷹的天敵,連森一直對王先生就很是討厭和防備,而王先生對連森也是淡淡漠然。
「王先生那晚作為我們公司廣告宣傳方案的乙方,也出席了晚宴,因為我低血糖,差點暈倒在飯莊,他好心送我回的學校。」我一字一句耐心的給他解釋著,希望他能理解。
「你低血糖?要不要緊,現在有沒有好點?」一連串的問句,著急擔心全都顯了出來。
「我現在沒事了,低血糖不是什麼大事,平時備些巧克力在身上就沒事了。」因著他的緊張擔心,我的心也變的柔軟,語氣也漸漸回復到了之前柔情的狀態。
「那是我錯怪你了,阮馨。」連森的眼眸垂了下去,神色也變的暗淡起來,看了我一眼後,又加了一句,「都怪顧濤這小子,和我說,他看到你……」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顧濤到底說了什麼?」
「他說……他看到你和一個開著奔馳車的男人在接吻。我想了想,當時送你去給樂樂補課時,看到王先生開的是奔馳,所以我那晚才去喝了悶酒,對你撒了氣。」說到後面時,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埋的更低了。
「你就寧願信顧濤,也不相信我嗎?」我定神看著他的眼睛問著他。
兩人相處的基石就是信任,可是我們因為信任這個事情吵了多少次架,鬧了多少次矛盾了,難道以後還要再犯同樣的錯嗎?
「我當然信你,可是顧濤說的有模有樣,而且他也沒必要騙我啊。」
看著他極力解釋的緊張神色,我心裡卻是愧疚、惱怒一起翻湧著,這次吵架不全怪連森,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所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也得吸取吸取經驗。
「好了,這下都說清楚了,你也不要生氣了,我也得回去穿衣服了。」我擺擺我套在身上的外套,語調輕快的給他說著。
「阮馨,我想了想,以後咱們彼此對對方坦誠點,不要互相欺騙,好不好?」他的眼神誠懇,語氣也平穩真誠。
我有什麼理由拒絕,「好,我答應你,也答應我自己。」我對著他微微笑著。
每次吵架就像是做手術,清除身體裡壞死的細胞、皮肉、或是骨頭,只有實時的清理掉這些垃圾,身體才不會提出抗議,不會大罷工。
為了我們的愛情能健康的生長,我們必須做好自己愛情的衛道士,認真的守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