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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文 / 四十二噸

    積雪咯吱咯吱,王信宏摘下手套:「她可以失蹤,你不能。」

    說罷,對身後的張超和小鬍子揮了揮手。

    張超和他的小馬甲還沉浸在激動裡。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妞還真本事,不但讓保險箱開了口,還能逼著人即興講一段。

    張超幾乎看見了信宏未來的希望。

    回想起剛才那個情況,他還有點羞澀。

    那位一段話講完,人還沒下來,被宏基大佬拽住了。

    宏基的李洐李董事長不愧是老江湖,拽著那位說了20分鐘,瞬間又勾畫了一個並肩合作其樂融融的畫面。

    不過介於王信宏的出場和發言太震撼,群眾們一時還是有些迷糊,以至於沒幾個人認真聽後面幾位老總的講話。

    除了以中不好為借口只說了句「新年好」的李風離,和謙讓地最後一個發言的謝明邗。

    邗牌代表的發言很簡短,簡短到差點就比過李風離了:「大家新年好,邗牌在新的一年將會給大家一個驚喜。」

    沒了。

    一向能說會道的謝明邗退下了——

    張超和小鬍子等人拼了老命擠開大批記者,才把一直表情僵硬的王信宏護送到了休息室。

    還沒等張超把準備好的一大篇子表揚稿念出來,卻聽那位聲音發緊地問:「最近的,非公用,洗手間,怎麼走?」

    「噠、噠、噠、噠噠、噠……」

    張超閉眼聽著腳步聲,同情地拍了拍小鬍子的肩:「那位今天可算拚命了,平時哪這麼走過道兒?」說完有點擔心,「你說能不能給憋出什麼毛病來?」

    小鬍子一合計:「不會吧?這也沒多一會兒啊。」

    張超又摸了摸他腦袋:「你不懂,上台講話這事兒,對一些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沒尿台上,嘖嘖,已經是萬幸了。」

    小鬍子倒抽一口氣:「我看講的挺好啊。」

    總之這一方便就方便了一會子,等幾人找著陳衡的時候,陳副總正頹然坐在長椅上思考人生。

    張超小心翼翼把長椅上的大衣拿起來,小心翼翼抖了抖,小心翼翼問:「陳公子?人呢?」

    陳衡茫然抬頭,半天指了個方向:「連人帶尾巴都領走了。」

    張超邊上的小鬍子沒忍住:「啥尾巴?」

    陳衡扶了扶眼鏡,手一比,又做了個摸的動作:「這麼長,毛茸茸的,誰也不讓碰,誰摸誰變態。」

    小鬍子和張超:「……」——

    這段回憶在張超大腦裡只播放了幾秒,很快他就和小鬍子肩負起強搶民女的惡霸角色:「李總,咱們知道您是聰明人,現在這情況您反抗也沒用,還不如乖乖把人交出來。」

    硬的完了又來軟的:「林小姐被送進去,咱們哪邊都不放心不是?」

    李洛基坐在池邊沒動,只是打地鼠似的把林輕的腦袋往裡按了按:「不用麻煩,」長眼睛在路燈下有點邪裡邪氣的,「和小時候比,現在算老實了。」

    和小時候比……

    作為一個八卦小能手,張超使出了殺手鑭:「李總,您這麼熱心,女朋友知道不好吧?」怕說服力不夠,還特意列了證據,「丁小姐的微博前幾天可是熱門話題呢。」

    「女朋友?」李洛基笑了,「什麼玩意兒?」

    張超被一噎,覺得有點丟面子,索性給小鬍子使個眼色,打算直接搶人。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天空霹靂啪來又爆開大片大片的禮花,是晚會結束了。

    約莫是這幾聲太吵,嗨翻過去的那個眨眨眼睛,醒了。

    林輕從衣服卷裡擠出只手來,揉了揉眼鏡,打了個哈欠,往裡縮了縮,迷迷糊糊地:「哥哥,冷……」

    李洛基瞥了眼張超等人,收了收胳膊:「哥哥抱你進去睡?」

    她迷迷糊糊「嗯」了一聲,這時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伸手在屁股後面一頓摸,摸完以後有點慌亂:「哥哥,我尾巴呢?」

    張超和小鬍子這才明白陳衡之前到底在說啥。

    林輕摸了一會兒後面,又摸了一會兒前面,最後連腦袋頂上都摸了一遍,真慌了:「哥哥!我尾巴沒了!!!!」

    李洛基拍落她頭上的雪,十分溫柔且有技術含量地誘導:「尾巴在哥哥這兒呢。」

    張超和小鬍子從前也見過李洛基不少次,這位李公子說話從來是三句裡有一句嘲諷、一句命令、一句不知所云,總之句句都帶刺兒。

    誰也沒聽他這麼好脾氣這麼溫柔說過話,一時覺得有點玄幻。

    張超他們玄幻的時候,林輕已經把魔爪伸向了李公子的紫襯衣。

    她先是隔著襯衣仔仔細細摸了一遍。

    李洛基的襯衣料子原本就又薄又滑,被這麼一摸其實就和不存在沒什麼兩樣,林輕在他胸口兩點凸起上多摸了一

    會兒,半閉著眼睛揪來揪去:「哥哥,這是什麼?」

    張超一瞅小鬍子,發現他正眼睛溜圓地看著,再回頭看風雪裡那位,只感覺他臉上的五官從開始就沒動過。

    林輕又伸出雙手把李公子背上也摸了一圈,有點氣餒:「哥哥,在哪呢?我找不著……」

    張超揪著小馬甲想,你要找著就怪了。

    這時候卻聽李洛基又說話了:「它怕冷,藏在裡面了。」

    林輕恍然大悟,把手收回來,先是揪了一會兒襯衫領子,才反應過來,去一顆顆解他的扣子。

    胸前的皮膚一寸寸露出來,又被她的手擋住。她一邊解一邊用手去擦因落在他胸口融化的雪花:「哥哥,你冷不冷……哥哥,你都濕了……」

    很快,襯衫被風吹得鼓起來,她湊近了點,把臉貼在李洛基胸口,一邊摸一邊不知所云地:「交出來……交出來就不吃了你……」

    然後就見她「啊嗚」一聲咬在他胸口上,一邊咬一邊小貓小狗似的搖著她不存在的尾巴:「哥哥……癢,撓撓…哥哥……嘿嘿嘿嘿……」

    李洛基被咬得渾身一震,臉上反而一副很爽的表情,伸出手去在她脖子後面抓抓,繼續誤導無知少女:「上面找過了?該找下面了?」

    林輕受到啟發,小手順溜溜地沿著人魚線移到下腹,一下一下去拔他的皮帶。

    李總洩著半身春-光抬頭,十分坦然:「幾位是不是該迴避一下?」

    張超轉頭,卻見王信宏雙手插在口袋裡,眼下淚痣被融化的雪花襯得晶瑩,倒是一副要看個全套的形容。

    再轉頭,發現林輕怎麼也解不開那皮帶,一怒之下跨坐在李洛基腿上,胳膊箍著他脖頸,整個人緊緊貼在他身上。

    張超見她迷迷糊糊地把手往李洛基褲子裡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問王信宏:「要不,咱先走吧?」

    話沒落地,就聽後面「撲通」一聲。

    一轉頭,發現噴泉池子裡一片水花,檯子上已經沒了人影。

    敢情倆人這麼會兒一起翻池子裡去了。

    就在他想著是撈一把還是蹲下看看熱鬧的時候,面前灰圍巾一過,抽了他一臉。

    嗚嗚哇哇的警笛聲中,一直沒動的王信宏邊脫大衣邊朝噴泉大步走去——

    這一覺睡得好累。

    林輕醒來以後,在床上滾了幾個來回。

    這床有點硬,不過還真大,這都滾出個壽司捲了還沒到頭。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臉貼上一塊有點硬的牆壁。

    伸手摸一摸,還有點熱乎,再摸一摸,牆上還有扣子。

    哦,不是牆,是人!

    林輕機智地明白了。

    房間有點冷,這人沒蓋被子啊。

    感冒了怎麼辦?

    作為一個樂於助人的好青年,林輕回手扯過被子,幫對方蓋了蓋,然後順手把胳膊腿啊什麼的都搭上去了。

    這麼閉眼躺了二十秒吧,她忽然發現不對勁了。

    她哪裡來的大床?又哪裡來的床友?!!!

    「刷」地睜開眼,室內光線很暗,只有壁角一盞感覺馬上就要滅的燈。

    入眼的是一件白襯衫,襯衫上的扣子很小,看著像件睡衣。

    順著一排十來個系得整整齊齊的扣子看上去,她看到凸起的喉結和一張十分僵硬的臉。

    加上臉上那顆羞憤欲死的淚痣。

    目光對上的一剎那,他閉了閉眼。

    林輕僵了三秒鐘,迅速把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腿兒什麼的召喚回來,「刷」地坐起來。

    坐起來的時候感覺胸前一涼,順著他石化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自己雪白的胸……

    喲,皮膚不錯嘛……

    現在不是得意這個的時候吧!!

    林輕迅速抓起被子往胸前一擋,一腳把人踹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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